不过玄之是早就放了话,若沈金贵敢再做赊账买酒赌博一类的恶事,他立刻就要将他扫地出门。甚至还去相熟的商铺说明了,说这个沈金贵不过是来借住的,与他们的商铺无关。
于是沈金贵心里头那些小九九也无处可施,只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偶尔张老汉心软,给他些许银钱,叫他买点零嘴酒肉,过过嘴瘾。
如此过了两个月,盛夏里头热得慌,但沈钰宁玄之几个,还是忙碌不堪,连归家的时日,也越来越少。
沈富贵偶尔瞧着妹妹黑瘦许多的小脸,心里头很是心疼,却又怎么都说不出让她放著不管的话来。
沈钰宁自个儿倒是不在意,趁著有树荫,将帷帽掀起来透透气,抹了一把淌下的汗,吁了口气:「如今郧县买卖妇女孩童一事,已经基本上见不著了,女人的地位有所提高,而且我去了那么多地方,发现开办绣坊针织一类的商户也多起来,女人也可以挣钱做活,而不是一味跑去卖身做下人了。听闻陵城其他地方,也在纷纷效仿呢,我真是高兴极了。」
沈富贵一脸心疼,取了绢丝手帕替她擦汗,又递了冰镇的汤饮:「你也稍微歇歇,这些事情,原也不是该你来做的,现如今陵城那些个官员都花了力气,情况会越来越好的。」
沈钰宁不置可否,倒是觉得这个二哥总算是开窍了,不再说什么她只是个女儿家,不该去操些闲心的话来。当下冲著哥哥撒娇,要吃那路边卖的冰粉。
沈富贵自认是个没本事的,便只想着将媳妇儿与妹妹照料好,哪里会不依?当下便去买了冰粉,看着妹妹吃完,将她扶上牛车,便又往家里头赶。
如今沈钰宁有了银钱,买了马车以便出行方便。但那是出远门才乘坐,在近处时还是牛车用得多。今日马车被玄之乘出去,办那第五间绣坊商契的事去了,因此是沈富贵赶着牛车陪沈钰宁出门的。
待得归家,沈钰宁就发现屋里的气氛不太多,张老汉不在家,张蓉不知道去哪里了,院子里只有岑小娘抱着虎子,像是不怕日头晒一般,由著虎子在太阳底下玩耍。
沈富贵瞧见儿子被晒得满脸通红,衣裳都汗湿了,深怪岑小娘不晓得看顾些,当下将儿子抱进屋去洗澡去了。
岑小娘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红著脸跟上前去帮着打水。
沈富贵不习惯与人生气,见她乖觉,便也不好不搭理她,只问:「他娘哪儿去了?」
岑小娘支吾著许久:「铺子有事,二夫人带着喜儿去忙去了……」
沈钰宁颇有些诧异,因着喜儿的一双巧手,等闲的活计都不会给她做。而且她从前受了苦,不喜出门见人,所以沈钰宁都是让她接了活,待在家里头做的。
沈富贵粗心,不疑有他,点头又问:「我岳丈和大哥,怎么也不在家?」
岑小娘脸儿涨得通红,低着头不敢作声。
沈富贵嘟哝著,以为他们又出门喝酒去了,只觉得这两个人,连孩子也不管,若是岑小娘有活儿,岂不是都没得空看顾虎子?
沈钰宁从岑小娘躲闪的眼神里,发觉事情不对来,连忙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岑小娘不敢隐瞒,当下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出来。
原来因着天儿热,大家的衣裳都穿得少了。喜儿与岑小娘不一样,喜儿模样生得好些,身材也格外丰腴突出了些,平日总是窝在房里,出去就套上宽大的外衣遮羞,倒也没什么。
今日午时吃了饭,大家各自回屋歇著,岑小娘许是吹了风不舒坦,想着沈钰宁要回来,便让喜儿去帮她炖一点消暑清火的汤。
喜儿估摸著是觉得正午反正院子里没人,也没披平日那件宽大遮住身形的外衣,就去灶房烧火去了。
岑小娘一脸的为难内疚:「这也不知为何,大爷竟然没困觉,许是中午喝了酒,就钻进灶房去了。」
沈富贵腾的站起来,想着沈钰宁是个未出阁的小丫头,便不许岑小娘再说,自己怒气冲冲往兄长屋里走。
岑小娘连忙拦住:「二爷,喜儿无事,不过是受了惊,夫人领着她去绣坊躲一躲……倒是老爷生了大气,将大爷打出去了……」
沈钰宁愣怔许久,她从前不是没想过,家里头男女住在一块儿,虽然分了东西两面,到底也都在一个屋檐下。但张老汉和沈富贵平日不往后院去,喜儿岑小娘来前头灶房的时候,从来都会注意著穿得整齐,她便也没多想。
如今天儿太热,莫说喜儿微胖的身躯怕热,就是她这不怕热的,多穿一件都闷热得受不了。也难为她们每次从自个屋里出来,都要披件宽敞的衣裳了。
岑小娘见沈富贵抬脚往外去寻张老汉与沈金贵了,急得团团转,连忙拉扯沈钰宁问:「东家,这可如何是好啊?」
沈钰宁其实自己也是方寸大乱,张老汉是个暴脾气,可到底年岁不轻了,比不得沈金贵是个壮年男子,若是真打起来,张老汉可是要吃亏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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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出乡君 卷一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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