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活的杨岫邴绍二人听到她这话不免心虚。
今日来店里的其他食客也有昨日在场的,纷纷附和姜言意的话。
其余不知情的人,也知晓了这是刻意抹黑,觉得姜言意一介女流,撑起这么打个店,还得忍受这些流言蜚语,不免对她同情了几分。
姜言意对外人虽是这般说的,心中还是有数。眼见没客人再来店里时,她看了杨岫邴绍二人一眼,往后院去。
二人自觉跟上,到了后院,不等姜言意问话,邴绍便道:「掌柜的,是我自作主张打了那鳖孙,他嘴巴不干净。」
杨岫忙道:「是我让邴绍去的,不曾想给掌柜的添麻烦了,回头我就向三爷领罚。」
姜言意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们可弄清了那人的身份?」
邴绍点头:「那人的来福酒楼东家的胞弟,平日里就是个浑人。」
姜言意一听又是来福酒楼,心中窝火得紧,道:「来福酒楼既然还有脸恶人先告状,那咱们就把这盆污水给他泼回去!」
「你们雇些人,也去来福古董羹闹,务必把来福酒楼干的这些恶心事闹到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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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岫直接去了一趟客栈,把楚昌平的其他亲信全叫了过来,一行人乔装一番,混进了来福古董羹。
来福古董羹的人已经眼熟杨岫了,他就没进店去,只跟其他吃不起锅子的人一起站在门口听评书。
丁先生说书的时候,楚昌平的亲信故意大声道:「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半点没有姜记古董羹那边讲得细腻。」
台上的丁先生脸色微僵,自打他坐上西州说评书的第一把交椅,还没人说过他的评书说得不好。
他本想无视,继续说书,奈何很快又有声音响起:「要不是今日姜记那边的说书先生病了,没来说书,谁来这边啊。」
「保不准是被人给气病了的,昨儿就有人在那边闹事,口口声声说人家店里的说书先生说得不如丁先生好,你当时是没在现场,那人说得话,一句赛一句的难听,吃了锅子还想不给钱!跟个无赖没甚两样!」
「这位兄台说的我知道,昨天在姜记闹事的可叫没脸没皮了,据说还是这酒楼东家的胞弟。明明是人家老先生那边先说的故事,他倒好,一口一个人家老先生不配说书,丁先生说的固然好,可这不也是转述人家老先生说的么?」
「哟呵,这就有意思了,这边不是说,是姜记那边蛮不讲理打了食客么?原来那食客是徐掌柜的胞弟!」
「看样子就是过去闹事的!别人店里摆什么,卖什么,这边立马有样学样。如今连评书都照搬别人的,也不嫌丢人!」
台上的丁先生更尴尬了些,争辩道:「丁某所述,皆是丁某自己所构思的。」
他说的是辞藻,说书人说的故事都大同小异,取胜便在辞藻和情绪调动上。
站在门口的杨岫立即大声道:「既是丁先生自己所构思的,那丁先生且说说,这《红楼梦》下一回是故事是什么,可别每次都等人家姜记那边说完了,你这边才讲啊。」
「这……这……」丁先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喜欢听他说书的食客不免道:「这天底下的故事还不都那些?哪条律法规定了说评书不能说同一个故事?」
杨岫瞥那人一眼:「你倒是说说,你还在何处听过《红楼梦》?怎的有的人脸皮厚比城墙呢?用了别人的故事,转头还骂人家说得不好,当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你还别说,我在姜记门口听一段评书,回头随便去哪个面馆子一坐,怕是也能当个说书先生了。」
面对这些冷嘲热讽,丁先生面上挂不住,撑开折扇挡着脸,匆匆离去。
闻声而来的徐掌柜见他用扇子挡着脸快步离去,赶紧追上去:「丁先生,您这是去哪儿?」
丁先生冲着徐掌柜作了个揖道:「掌柜的,您另请高明吧。」
言罢就逃一般走了。
徐掌柜气得直甩袖。
来福古董羹店里有食客见丁先生走了,听到一半的故事也没了,不免对着刚才一唱一和出言的几人发脾气:「姜记那边如何干我们什么事?你们气走了丁先生,我们上哪儿听评书去?」
杨岫道:「他们气病了姜记的说书先生,人家那边不讲下一回合,你听个屁!要怨就怨气病了姜记说书先生的人去。」
说话的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气病了姜记说书先生的人,可不就是徐掌柜胞弟么?
虽说都知道生意人会耍些手段,但来福酒楼今日这一出,的确是令人不齿,以至于来福酒楼口碑也下降了许多。
☆☆☆
回头封朔听说此事时,看着趴在案头练字帖的姜言意,眼中有些莫名的情绪:「遇到了这样的事,为何不同我说。」
姜言意注意力全在运笔上,听封朔再提起这事,显然已没放心上,只道:「做生意总能碰上各种各样的麻烦,我自己不学着去应付这些,每次都要借你的势,路走得越顺,将来遇到个坎儿,跌得就越狠。」
封朔将手中的书卷翻了一页:「你能这样想也不错,我活着的时候,自是不会让人伤你分毫。但若有一日我死了,我希望你有自保的能力,能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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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御食 卷二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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