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二姨母才是使坏之人,她有什么没脸的?
严清怡愤愤道:「谁做了亏心事,自己心里明白,表姐如果没别的事儿,我先行一步。」
「表妹,」蔡如娇止住她,「不是我说你,这大冷的天,该坐车才是,或者叫顶软轿也成。表妹不是最懂规矩吗,堂堂一个姑娘家,连个下人都不带,也不戴帷帽,不怕被人笑话?对了,我是有件喜事想告诉表妹,大姨父就要调到吏部去了,已经在南薰坊买了处五进宅子,过了年就搬过去。表妹得空去玩吧,姨母跟姨父见到你肯定很欢喜。」
细细打量眼严清怡身上墨绿色的斗篷,青碧色棉袄和姜黄色裙子,轻轻「呵」一声,「我竟是忘了,表妹身上还带着孝,那就不能来了。」
果然,陆致又要得势了。
果然,蔡如娇对她是恨之入骨。
可蔡如娇有什么理由恨她,有什么资格恨她?
严清怡深吸口气,脸上挂出个甜美的笑容,「真是可喜可贺,我的确还在孝期,不能当面给姨父姨母道贺,还请表姐代劳,就祝他们官位坐得高,夜里睡得香吧。也跟二姨母问声好。听说二姨母流放到湘地了,那里的人喜欢吃茱萸,不知道二姨母吃得惯不惯?湘地蛇虫之物多,瘴气毒物也多……唉,也不知能不能熬过三年。大姨母是使银子把流刑改成输役,二姨母怎么不想法子也留在京里?」
说罢,再不看蔡如娇,加快步伐往回走。
回到家中,才觉得浑身上下冻得发木,身上的衣裳,从斗篷到棉袄,早就被风吹透了。
严清怡不敢大意,赶忙煮了碗酽酽的姜汤,趁热喝下,又热一碗小米粥权作午饭,吃完后就盖着被子躺下。
这一觉仍是迷迷糊糊,时睡时醒,最后饥肠辘辘地醒来,发现窗外漆黑一片,看不出是什么时辰,而屋子里冷得犹如冰窟,北风穿过细小的窗缝,呼呼地往里钻。
探手摸到棉袄,刚坐起身,就感觉有千万根银针同时往脑子里扎,头疼得几乎要炸开。而嗓子眼里又干又涩,像是着了火。
严清怡暗叫不好。
昨天扫雪是热了一身汗出门,回来路上被蔡如娇耽搁那些时候,定然是着了凉。
她懒得动弹,却不得不挣扎着下地,先摸黑找到火折子点燃油灯,重新生了火盆,塞进两根炭,觉得身子暖和了些,才头重脚轻地往厨房去。
厨房更是冷,屋角养鱼的木盆上面浮着一层薄冰,仅存的三条鱼一动不动地俯在盆地,间或口中会吐出个小小的气泡,彰示着它们仍然顽强地活着。
灶台上的肉皮冻已经冻得结实,透过晶莹的肉冻能看清里面均匀细长的猪皮。
严清怡根本不想吃,先生火烧了半锅水,沏在茶壶里一壶,其余的温在暖窠里,再然后下油锅,做了碗面疙瘩汤,没滋没味地吃了。
外面终于透出一丝亮,远处传来公鸡嘹亮的啼鸣声。
严清怡捧着茶壶回到东次间,将茶壶放到床边矮几上,合衣躺下了。
似是刚合眼,就听外头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严姑娘,严姑娘。」
严清怡难受得要命,有气无力地下了床,才刚把衣衫整理好,来人已推门而入。
是魏欣身边的碧玉还有另外一个面生的婆子来送年节礼。
都是些鸡鸭鱼肉以及茶叶、点心,不是贵重东西,却样样俱全。
严清怡扶住门框站着,连连道谢。
碧玉瞧出她神情有些异样,关切地问:「姑娘生病了?」
「昨儿受了凉,许是染了风寒」,严清怡勉强笑道,「麻烦两位替我给老夫人和夫人磕头,再给几位姑娘问好。我怕过给你们,就不留你们坐了。」取了两角碎银,正要打赏她们。
碧玉忙道:「不要不要,来时姑娘特地嘱咐过,严姑娘跟姑娘一样,没得要赏钱的。」说着告辞离开。
魏欣听说严清怡生病,立刻跳了脚,「她病得重不重,请郎中看过没有,吃的什么药?」
碧玉回答道:「病得不轻,严姑娘的脸煞白煞白的,像是站不住似的。屋里没有药味,应该没请郎中……严姑娘屋子太冷了,一点热乎气都没有,我站那不过盏茶工夫,觉得浑身发抖。」
「我得看看她去。」魏欣忙寻出大毛衣裳,包裹得严严实实地去正房院找钱氏要车。
「不许去,」钱氏立刻拒绝,随即缓了声音道,「你去有什么用,会看病还是会煎药。严三娘本就病着,还得打起精神招呼你,净跟着添乱。」扬声唤胡婆子进来,「你往前院看看府医在不在,带着府医往阜财坊那边给严家姑娘瞧瞧病,再挑个手脚利索的婆子跟着照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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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宠妻记 卷四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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