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韩旨阳却盛气凌人地道：
　　「那你呢？你也解释一下，为什么和那个男的约了吃饭。」
　　这稀奇的反应，教殷景汐愣住。这简直就是质问，回过神来，他企图压制气氛里的火花，平心静气地道：
　　「那个人是小学的辅导主任，我有事情找他。」尽管似乎没有交代的必要，不过他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讲的。
　　「我知道他是辅导主任。」韩旨阳眯着黑眸，道：「我是在问，为什么你们一起吃饭。」
　　「咦？」为何会知道？吃个饭又怎么了？殷景汐产生了复数的疑问，但他还是诚实回答道：「关于那个基金会的运用，我有问题请教张主任。」
　　居然是自己给的东西导致的。韩旨阳眉头皱成死结。
　　「你可以来问我。」
　　殷景汐觉得有点好笑了。
　　「如果你做的工作跟教育有关的话。」
　　「我能够请人调查。」韩旨阳道。
　　「啊。」没错，他怎么会有不晓得的事情。突然，殷景汐察觉到了。「你调查过张主任……有人对你报告我的行踪？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逐渐地不可置信。
　　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韩旨阳知道张主任这个人，和刚才又怎么会出现在餐厅里面。
　　韩旨阳并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只是注视着殷景汐。
　　「你喜欢他？」
　　殷景汐荒唐地瞪住眼睛。
　　「什么？」就算透过对话揭露的事实已经足够离奇，却也没有这个突兀的问题来得教他吃惊。
　　相识这么久，他们从来没有谈论过关于感情的话题。
　　不管是韩旨阳的，还是他的。
　　一次也没有。
　　「 是不是？」韩旨阳再度问道。这回语气稍微重了些。
　　虽不到严厉的地步，但是确实令人听起来不怎么舒服。接连着遭受莫名质问，殷景汐的反应，开始转变成出自反抗的拒绝回答。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因为这个问题根本毫无道理！他告诉自己，不要随着韩旨阳而起伏，平静地道：「你没事的话，我要走了。早点休息，明天记得还要上班。」最后他用特助的口吻制式发言道。
　　至于韩旨阳晚间中途离席的餐会，只能明天再确认是什么状况了。希望没有太过失礼。
　　在心里琢磨着工作方面的事项，他拿出手机准备简单记事。
　　韩旨阳却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他是阿尔法。」
　　闻言，殷景汐停止了动作。
　　有好一阵子，空气凝结住了，两人都没有讲话，屋外下着大雨，淅沥沥的雨声被阻隔在气密窗之外，像是两个世界。
　　室内是彷佛掉一根针都能听见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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