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旨阳一脸正经地反问：
　　「哪里？」
　　重点到底是什么？殷景汐被他弄得搞不清楚了，干脆放弃思考。
　　反正，这个发展，是他所希望的。而他会尽自己所能，协助韩旨阳。
　　就像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
　　「好吧。那你想要怎么做？」他把话题导回。
　　韩旨阳一笑。眼底却没有笑意。
　　「连横。」
　　连横，是一种战国时候的外交手段。当时秦国为打破其它六国的合纵政策，因此分别利诱六国与秦国亲善，然后各个击破。
　　字典和历史故事书是这么解释的。
　　「……我爸在外面的那个私生子？哈！拜托！虽然他是个阿尔法，但他妈不过是个欧米伽的清洁工！当初是诱惑了我爸，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还好我爸聪明，给了一笔钱也就打发了，我爸自己说的啊，是看他好像还可以利用，所以让他进来公司，在当棋子操纵呢！他也就值这点用处了。他才不是我弟好吗！」
　　哔的一声，档案播放完毕。
　　整个办公室因为立体环绕音响，还残有些许余音绕梁的效果。站在韩旨阳桌前的年轻人，因为这段录音而脸色一阵青白。
　　昨天才说要参战，今日就立刻开战。殷景汐伫立在韩旨阳斜后方的位置，想着这间办公室能够完全隔音，就连刚才那震撼感十足的杜比音效，也不会从这个空间漏出去半点。
　　有时候，殷景汐觉得韩旨阳实在是恶趣味。
　　这个录音，用普通的方法放出来不行吗？一定得动用高级音响设备轰炸。他想起以前在学校做分组作业，他亲眼见识过，韩旨阳在上台报告时，幻灯片的第一页将偷懒的组员姓名用彩色的加粗字体大大注明。
　　不过这都算好的。如果是真的惹火韩旨阳的人，韩旨阳不会想要花时间，用这种有点恶作剧的方式对付。
　　而是赶尽杀绝。幸好，韩旨阳不怎么容易动怒。
　　只听韩旨阳道：
　　「我相信你能认得出那是谁的声音。」
　　那名年轻人，也就是稽核室的成员之一。作为一个儿子，尽管只是私生子，甚至父亲在他成年前不闻不问，可当父亲联络他的时候，他以为父亲还是愿意负责的。
　　所以他很听话，父亲要他做什么就做。总是在稽核会议里，扮演好父亲要他演出的角色。
　　他从来都不晓得，母亲和他，竟是被如此不堪地看待。
　　「你给我听这个，是想怎样？」某儿子语音颤抖。在上次会议里和韩旨阳针锋相对，如今却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
　　韩旨阳却是道：
　　「如果你愿意，我想让你去艺文部门。」
　　某儿子瞪大眼睛。这绝不是他以为会面对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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