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桑气息渐渐急促,狠狠一跺脚:「他总不至于撂挑子不管吧!」
眼见玉桑火气渐长,冬芒连忙采取降火措施:「姑娘别急,你出去一整日,又脏又累的,先沐浴更衣吧。」
说着,她麻利去给玉桑准备热水和浴袍。
玉桑其实有点急,但又不能发泄,只是叉着腰走来走去,最后在冬芒的哄劝下,叉着腰坐进澡桶。
她越想越憋闷,兀自说道起来。
「我为什么会和他结梁子?嗯?还不是因为他!」
「现在我与他捆在一起了,被他视作敌对,他就不管了吗?」
冬芒坐在澡桶边,满脸迷惑:「他是谁啊?」
「他是谁不重要!」玉桑一掌拍在水面,激起水花与冬芒的轻呼声,成功盖住澡房门扇开合的声音。
然后继续喋喋不休:「把我带来京城的是他,不问我意愿给我这些的是他。」
「夜闯闺房做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时倒是积极热络,现在真有情况,便摆起威仪架子了?」
「我不管,他若闹出什么要我讨不了好,必须要他出面解决,否则,这……这和管杀不管埋有什么区别!」
修长的手拿起搭在桶边的澡巾,蓄了力道为她擦背。
手的主人擦得认真,信口问道:「那,你想要个什么样儿的埋法?」
清脆的喋喋声戛然而止。
玉桑僵硬的转过头,顺着给自己擦背的那只手,一路望向面含笑容的稷旻。
稷旻尚未开口,玉桑已竖手作阻。
她冲稷旻微微一笑,「殿下不慌,我自己来。」
说着,她捏起鼻子,身子慢慢下沉,把自己埋进水里……
稷旻将湿淋淋的人从桶里捞出来,又用干净的布巾裹住她,打横抱起。
玉桑枕着一头湿发,乖巧安静的靠在稷旻心口。
若稷旻此刻低头细看,便可瞧见她眼中一道道思虑涌上来又沉下去。
可他不看也知道。
乖巧是不可能乖巧的,她这辈子都难。
从她讨巧的把自己埋进水里时,大概已经在想如何找补。
不过,这并不妨碍稷旻享受她眼下暂时的乖巧。
冬芒已熟门熟路的支开其他人。
玉桑忽然感谢这边内宅的凋零,人少地净,换得这刻的省事。
房中燃了凝神安眠的香,纱帐垂下,将为人影裹上朦胧之色,稷旻弯腰将玉桑稳稳放在床上。
她头发都湿了,这样睡觉会头疼,稷旻正欲转身寻个干净的帕子,袖子被拽住。
他回头,只见顶着一头湿发的女人拖着他的袖子,水灵黑眸紧紧盯着他,藏千言万语,蓄无尽柔情。
稷旻面无表情,动了动手腕:「放手。」
玉桑暗暗分析他语气里的情绪,乖乖放手。
果然,稷旻在她衣柜前转了转,拿过她的睡袍,又随手扯出一张干净的布巾。
他将衣裳丢给她,一撩衣摆坐在床头,「过来。」
玉桑飞快除掉布巾穿好衣裳,手脚并用爬过去,都不用他吩咐,主动伸脑袋。
稷旻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一边力道均匀的为她擦头发,一边算着时辰数数。
三、二……
「殿下。」配合他的动作换姿势时,她顺势转向他,软绵绵的开口。
稷旻眼都没动一下,专注的盯着她的黑发,仿佛在用肉眼鉴别擦干程度。
玉桑不死心,主动凑进他的视线里:「殿下?」
稷旻手上动作顿住,腾出一只手按住她脑袋,又给推开。
玉桑顺势捉住他的手,单刀直入:「殿下必是收到冬芒的消息才来,又何故假装不知,我一时情急才说出气话,殿下怎么当真了?」
稷旻这才看她一眼,慢悠悠道:「我只知一时情急会说真话,倒不知这原是气话。」
玉桑连连摆手:「是气话,不是真话!」
稷旻作恍然装:「喔,原来不是真的。」
说完,他随手将湿润的布巾丢到一旁,抱手靠坐床头,又没了下文。
继续这个话题实在不明智,玉桑膝行两步靠到他身边,捏着小拳头为他捶臂,「殿下,桑桑在益州得罪了韩唯,他竟说要将我挫骨扬灰,大卸八块!」
稷旻挑眉:「挫骨扬灰?大卸八块?」
玉桑煞有介事的点头,嗯!嗯!
稷旻凝视她片刻,忽的笑了,伸手捞起她一缕长发:「要我帮你出个主意?」
有戏!
玉桑的小拳头捶得越发卖力:「洗耳恭听!」
稷旻享受着她的服侍,慢条斯理道:「你连韩唯的私印长什么样都知道,想来前世没少在他身上下功夫,对他有一定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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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小娇奴 卷三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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