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对韶和的同情,元赐娴也能理解。毕竟当初,明明是俩人一道出游,结果她被救了,韶和却落了水大病一场,虽非她过错,但她心里总归有点疙瘩。
所以后来,眼见韶和变得如此沉默寡言,陆霜妤迫切地想撮合她和阿兄,想她开心起来。也是因此,她明明觉得元赐娴也不错,却仍屡次因她接近阿兄而闹别扭。
元赐娴正想跟陆霜妤解释韶和和亲之事已是板上钉钉,却见她忽然上前,绞着手指道:「嫂嫂,贵主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刚才曹暗替阿兄来过一趟,告诉我这事不是你不肯帮,而是你与阿兄谁都帮不了。刚才是我太心急鲁莽,你别跟我计较……」她说完小心瞅了元赐娴一眼,可怜兮兮道,「毕竟阿兄已经生我的气了。」
敢情这丫头留下来是因为碍于兄长威名,来与她道歉的。
元赐娴又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当即作出长辈姿态,上去拍拍她的肩道:「他要是在你回府后骂你,你就报上我的名号。」
陆霜妤嘴一瘪,看了眼她揽在她肩上的手道:「嫂嫂,你不要这么男子汉,你这样,我又得记起当初的伤心事了……」
「……」
元赐娴一噎,抽抽嘴角缩回了手,正要叫她赶紧回府,却忽见坊口远远驰来一匹快马,是曹暗再度来了,到她跟前急急勒了缰绳,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来,道:「县主!」
曹暗向来还算稳重,元赐娴给他这模样一吓,又记起韶和说的陆时卿的伤,心头一紧道:「陆时卿怎么了?」
这话倒把曹暗问得一愣:「郎君没有怎么,是陆府刚刚接到圣旨——圣人说,韶和公主将在五日后随太子细居和亲南诏,为图双喜临门,叫您与郎君也在当日一起完婚。」
元赐娴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扶了把一旁陆霜妤:「等等,我有点晕。」然后又抬头问曹暗,「五日后?那聘礼和嫁妆怎么办,还有婚服呢?」
曹暗一笑:「圣人既然赐旨,便一定会替您与郎君办妥,不过其实,郎君原也悄悄准备得差不多了。」
「……」
元赐娴先前被韶和说得怪怕的,本就打算赶紧问问陆时卿身上究竟哪里有伤,也好对症**,得了这消息就干脆和陆霜妤一道去了陆府,一路顺道先向她打探打探。
但陆霜妤确实不知情,直言没这回事。
陆时卿倘使受伤,她这做妹妹的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实在没道理不晓得,元赐娴看她不像说谎,心里更纳闷。只是刚才韶和赶着去接圣旨,她没能多问,如今这种情况,更不好再上门扰她,便想不如还是直接问陆时卿。
陆时卿接完圣旨就一头栽进了府中库房清点聘礼,听说她来,才从满山亮闪闪的物件里钻出来走到外头,见了她似笑非笑道:「元赐娴,再五天就成亲了,你也矜持点,还跑来做什么。」
他倒是接受这个消息接受得挺快的,也不知在心里酝酿了多少遍,是如何的「时刻准备着」,却不料她开口就严肃地问:「陆时卿,你最近受了什么伤吗?」
他登时一噎,却很快下意识否认:「受伤?没有。」又道,「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
元赐娴不答,狐疑看他:「你之前膝盖的伤好了吗?」
见他点头,她又皱了皱眉头。
那种跌伤不可能落下什么病根吧,难道还能叫他患上老寒腿?
她没了耐性,直接上去就是一副要扯他腰带的模样,道:「你,给我检查检查。」
陆时卿往后一躲,避开了她的手:「你听谁说我受伤了?」
「是上天给我的启示。」元赐娴一本正经道,「你臊什么,我不早都看过了吗?」
「不是……」陆时卿心跳得猛快猛快的,脑袋也转得滋遛滋遛的,突然作出难以启齿的模样道,「这个得脱光了才能看到,你真没瞧过。」
元赐娴停了扯他腰带的动作,眨了眨眼:「‘这个’是……哪个?」
陆时卿犹豫道:「那个……」
他相信以她的智慧,一定能明白的。片刻后,果见她震惊道:「陆时卿,你伤‘那儿’了?」
陆时卿暗暗咬牙,为了不叫她生疑,硬着头皮道:「对……」
元赐娴的脸色霎时跟打翻了的砚台一样精彩。
她抓着脑袋深思了一下。难怪他这样支支吾吾的啊,难怪连陆霜妤也不知情啊,原来是伤到了「那儿」?
等等。她猛然抬头,盯住了陆时卿。
那韶和是怎么知道的?还有,落病根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可思议道:「陆时卿,你现在不会是准备告诉我,其实你不能人道了吧?」
元赐娴陷入了沉思。
以陆时卿与韶和淡如水的交情,实在没道理叫她知道这种私密的事,如此说来,难道是上辈子,他不能人道的事传遍了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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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请自重 卷二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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