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解释道:「我在看,你有两个发旋。」
「……」哦,那倒难怪他看得津津有味了。
陆时卿却是认真的,心道她果真处处合他心意,连发旋也比别人多长了一个,长成了对称的模样。
他心中满意,却见她嘴角微抽,一副觉得他很无聊,不愿搭理的模样,背过了身去想安稳睡觉。
这一背身,他揽着她的手便被迫滑到了她另一侧腰上,隔着层薄薄的里衣,直接触到了一块狰狞的凸起。
元赐娴几乎一下便打了个颤,往床里侧缩去,似乎希冀他并未注意到。
陆时卿却是早在商州驿站,给她剥湿衣裳时就已摸过这块伤疤,根本不觉有什么妨碍,倒是对她的反应感到奇怪,见状挪了挪身板追过去:「我早就知道了,你躲什么?」
元赐娴闻言记起当初喝多了酒,的确为宽慰「徐善」讲过这道伤疤的事,顿生悔意。
见她背着身不说话,陆时卿想她或许生气了,便歉意道:「当初骗你是我的错,但现在我也添了伤疤,算是咎由自取了。」
元赐娴却摇摇头,示意她没在想这个,继而离他更远一点,连脑袋都悬出了枕子,解释道:「我只有一条疤,没配对称的。」
「……」
陆时卿霎时又好气又好笑,着实不知她这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但细细想来,就觉她如此想法也不奇怪。毕竟他曾以一颗痣作借口拒绝了韶和,她因此误会担心他嫌她实属正常。说到底,没有哪个女孩家会不介意留疤这种事,更何况,她碰上的还是他这种挑剔至极的人。
但事实上,她不说,他根本没想起这疤的不对称。甚至如今得了她的提醒,依旧不觉得如此有碍观瞻。
叫她添一条对称的疤?那也太荒唐了吧。他心不疼的啊?
退一万步讲,若真是抗拒,他宁愿自戳双目。
他跟她讲道理:「元赐娴,照你这意思,我是不是还得再自捅一刀?」他胸前那伤口也不对称啊。
元赐娴低哼一声:「我哪知道你,说不定你就是这么盘算的。」
陆时卿一噎,再往里挪了一寸,靠过去道:「我不介意这个。」似是怕她不信,紧接着又强调了一次,「真的。」
他说完又道:「你要是不信,给我瞧瞧。」
元赐娴回头诧异地看了眼他:「这有什么好瞧的?」
陆时卿上次给她剥衣裳时缚了眼,确实没辨认出这伤疤是被何物所伤,又怕直截了当询问会叫她记起不好的往事,便想一看究竟。
他借口道:「我瞧给你看,以表诚心,你可以注意观察我的表情。」
「……」他怕不是脑子不好吧,她抽抽嘴角,「算了,相信你了,不用看了,睡觉。」
陆时卿却不肯放弃:「我就看一看,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
元赐娴不理。
看她坚决不吃这激将之法,他便只好先按捺下来,掀开被褥无奈看了眼早已绷得生疼的帐篷,等过了一炷香,见她像是睡着了,才小心翼翼探手过去撩她衣摆,准备偷摸着瞧。却不料手刚捏着一层衣摆,就被明明该已入眠的人「啪」一下拍开了去。
他的手背一下就红了,痛得「嘶」了一声,然后听她道:「陆时卿,你烦不烦,还给不给睡了?」
不「给睡」的人不是她吗?他默默退回,仰天长叹一声,睁眼望头顶帐子。
有只会趁人睡着掀人衣裳的虎狼在侧,元赐娴哪里还能安心睡觉,看他眼都不闭,怕是打算伺机再动,只好道:「看完就肯睡?」
陆时卿一听有戏,忙肯定答:「是。」
她咬咬牙:「就一眼。」
「就一眼。」
元赐娴想坐起了方便些,掀开被褥却被陆时卿一把按住:「不用麻烦,你躺着就行。」
他说完挪了个身,掉转了方向,往床尾靠了几分,伸手便去揭她里衣,动作很快,幅度却很小,只叫她露了一截腰肢。
元赐娴腰腹一凉,一连眨了三次眼,觉得如此情状好像哪里怪怪的,但不及想明白,陆时卿的手便已触碰到了她的伤疤,叫她细细一颤。
她忙垂眼看他,见一眼已到,就想把衣摆遮好,手伸出去却听他问:「是枪伤?」
陆时卿眉头拧出个「川」字,拿拇指在她凸起的疤痕上摩挲了两下。看这伤口形状,像是长枪捅的,且接近腰后,该是遭了偷袭。所幸伤得不深,像被及时制止了,否则如此凶猛的一招真可能危及性命。
他喉咙发干,突然生出一股后怕来。
元赐娴却被这话转移了注意力,看他神情怜惜,确无丝毫嫌恶之色,有点紧张地点了点头,故作轻松道:「没什么,就是个混在军中的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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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请自重 卷二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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