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一顿,悬着的心骤然落了,她却觉得莫名凉了好几分。
果然是萧家,萧灵雁那柳叶眉细长眼可不就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好看?
「殿下,真这么说的?」秋斓浅声问。
沈昭瞧着秋斓似是吃味儿的样子,不由得越发觉着好笑。
他转而拎起一件深色贴里往身上套,顺道捏捏秋斓的脸:「小傻子,我会处理好。」
「我今晚还有事,你早些睡,不用等我回来。」
话音一落,方才从宫里回来没多久的沈昭便又转身出了门。
「等等……」秋斓低声挽留,却终是迟疑片刻,放沈昭走远。
秋斓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金顶戴,心里五味陈杂。
秋家于太子而言没有任何用处,沈昭若是再做出格的事情触怒太子,那后果便是不堪设想。滇州土司府这些要掉脑袋的事,或许与沈昭无关反而是最好的。
想到这,秋斓默不作声将金顶重新收好,本还想对沈昭和盘托出的打算瞬时偃旗息鼓,她只思忖片刻,便有了个快刀斩乱麻的打算。
事情发展到这步,她总不能硬留在府里头拖累沈昭。
秋斓抬眸瞭向身旁的满庆儿:「大约阿爹说的是对的,镇国公府里刀光剑影,留在这于他于我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真的该走了。」
☆☆☆
月色幽幽地撒在院里。
小关氏摔住屋门,恨恨地盯着躺在床上不能自理的沈合荣。
她是听了大关氏的话才会苦思冥想出这么一条法子,只图着让秋斓和沈昭反目成仇,到时候她才好坐山观虎斗,可谁知秋斓一番话反倒揭了她的伤疤,气得她到如今手还直发颤。
小关氏只是看着沈合荣的脸,便又顿时想起这许多年的恩恩怨怨。
她是恨毒了。
她端着酒壶,满是怅怨地吃下一杯。
那雕梅酒还是很多年前酿的,至于究竟有多长时间,小关氏也记不大清了。
她只记得那酒里头的梅子都精雕细琢过,还是她一颗一颗选出来,专门找人雕成精致又漂亮的花样。
梅子雕琢不易,自是先要用石灰水浸过,再泡咸水去核镂雕,保证外皮不破,巧翻作玉兰菊。
这样梅子长年累月地浸在酒中,才不会破相,更能和清酒相交相融,浸透入味。
可笑她当初竟也不觉得麻烦。
如今那陈年的雕梅酒已经微微泛黄,滋味早就无比甘咸醇厚。
而当年等着要予他酒的沈合荣现在早成了个废人。
小关氏将雕梅酒斟了满杯,忽又径自笑出声来,猛然将那酒液一股脑泼洒在沈合荣脸上。
她冷笑着问:「这酒吃来可好?你多吃些罢。」
沈合荣自是说不成话,饶是被小关氏羞辱至此,他也只能忿忿瞪着小关氏看。
小关氏立在床边,恶狠狠掰折沈合荣的手指。
看着堂堂镇国公龇牙咧嘴,小关氏只觉得心中舒爽,顿时居高临下道:「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嫁给你这样的废物?」
风从门口轻轻送了进来。
沈合荣望着小关氏瞳孔微张。
小关氏却只是冷笑:「沈昭眼下是出息了,你可别死太早,就算我天天折磨你,那也是关家对你们沈家的恩赐。」
话音才落,她方借着屋里晦朔不明的烛光察觉有一片影儿朝她拢来。
小关氏眉头一紧,正要回过头去,便先被人扣住侧颈的命门狠狠一顶,她自像条死鱼似的没了知觉。
沈合荣仍是眼睁睁望着。
望着耀武扬威的小关氏和酒杯一道儿落地,望着沈昭不消什么言语便将人从屋中拖走,望着风轻轻拂得灯左右乱晃,可屋中却好像谁也没来过。
☆☆☆
天早已经冷了。
夜里的凉风好像刀子,毫不留情地往人脸上划。
小关氏身娇体贵,被那凉风掠得脑仁疼,而后便幽幽转醒。
眼前还是模模糊糊的,她方想起本是在沈合荣的屋子里,却被什么人一下子叩住命门,于是她便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眼下这场景,似乎不是在镇国公府里。
小关氏心下一慌,顿觉得手脚似是都麻了,正要挪动打量四周,这才发觉手脚全然动弹不得。
她被蜷缩禁锢在一只铁笼中,笼子狭窄又局促,挤得她连呼吸也不大顺畅了。
周围有十几个人,全都是些生面孔。
「你们放肆。」小关氏扣住铁笼,「放开我。」
沈昭闻言轻笑一声,满眼蔑然地蹲在小关氏面:「睡醒了?」
小关氏忿忿挣扎:「沈昭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敢以下犯上?」
「再不放我出去,要是让我长姐知道,你得吃不了兜着走,皇贵妃不会放过你的。」
「我是你的嫡母,我是镇国公夫人,我亲姐是当今圣宠正眷的皇贵妃,你敢这么对我?」
沈昭嗤笑:「可惜孝道早已经尽完了,嫡母。」
「从今往后,得是另外的算法。」
小关氏色厉内荏地冷笑一声:「你敢动我一根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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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妻名震一食 下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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