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权贵一贯闻风而动,见之,有些人已有些动摇——毕竟那奏章上写的良田亩数,也并非全部。
胆小的,干脆学着卫国公上书,一并缴了部分粮。
其余大都还在观望。
不料,圣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处置了两个不止侵吞良田瞒下不报,还私下纵容仆役打死人且没什么根基的勋戚,是真真让锦衣卫抄家上门,勋戚本人和家眷关去宗人府,府上仆役下人一并抓去诏狱审问,那哭哭啼啼的惨烈阵仗,让前去围观的都心惊肉跳。
杀鸡儆猴之后,京中权贵基本陆陆续续都把粮给补了个大概,存粮不够的就折成现银补上。
户部立刻着人清点,就手把粮送去赈灾。
眼见大势已去,关押在都察院的上书年轻官员也陆陆续续都被放了出来。
陆无忧回来时,还颇有些遗憾道:「卫国公这人情也还得太快了。」
卫国公府上田庄,其实主要不在京郊,所以补起来也相当干脆。
贺兰瓷道:「皇后那封信作用那么大?」
陆无忧道:「我后来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挺喜欢你的,所以给你那封信,是想顺水推舟送你个人情。」
贺兰瓷回过味来:「她还替我解了萧南洵的围。」
陆无忧笑道:「贺兰小姐,可见长得漂亮也不全是坏处。」
「呃……」
贺兰瓷觉得他可能有所误解,但也不想把当日羞耻的对话复述给陆无忧,只是这么一想,又不免想起了当时许皇后问过她的话。
他们许久之前的谈话,似乎也没探讨出个结果来——陆无忧到底有没有心思活络。
那边陆无忧已经径直去净室沐浴换衣。
他洗了许久,贺兰瓷怀疑他可能洗褪了一层皮,还没来得及多想,陆无忧如释重负从净室里出来,身上犹带着热气蒸腾湿淋淋的水汽,便上来握她的腕。
贺兰瓷尚有几分懵,唇已经被陆无忧急切地堵住了,是个冗长到近乎窒息的吻。
而且亲着亲着,就手将她腕,压到了榻上。
贺兰瓷几乎瞬间,便有些意识空白,潮湿的水汽在发梢间氤氲,呼吸却灼热而凌乱,陆无忧变换着姿势,唇却始终紧密贴着,像是真的来讨债的。
因为一段时间没亲了,再触碰时,似乎又燃起了点陌生的刺激感。
至少贺兰瓷现在就已经有些想躲了,随着舌尖接触,大脑频繁地产生激烈的刺激感,她抑制不住地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手指按着陆无忧的肩膀,指尖绷紧,身体发颤,连眼尾都染上湿红。
但这种糟糕的声音显然,只能,更加鼓励到陆无忧。
他扣住贺兰瓷的后脑,还未干透的发滑下来在她耳畔拂动,还有几缕则落到了她的肩窝,随着他亲吻的动作,一下一下轻搔过贺兰瓷的锁骨。
她完全软下来了,鼻腔里发出的声音都变得似泣非泣。
贺兰瓷也不知道陆无忧究竟亲了多久,只觉得口唇全麻了,他还揽着她的腰,不太愿意放过。
最后陆无忧总算略微松开些许,在她唇瓣上厮磨时,才听见他的声音道:「……你叫得也太软了。」
贺兰瓷喘着气道:「……我没叫!」
陆无忧低笑了一声道:「那刚才是什么声音?」
贺兰瓷稍微侧过些脸道:「……是你亲得太狠了。」
陆无忧在她颊边亲了亲道:「拜托,这可是十多天……你不想么?」最后一句,压在嗓子里,近乎呢喃耳语。
贺兰瓷挺直了脖子,眼眸中隐约有水光潋滟,总觉得不知怎么开这个口,但陆无忧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他顺着她的脖子又往下亲。
那些地方同样像被灼到了一样。
贺兰瓷咬着唇,呼吸声紊乱,抑制不住胸口的起伏。
陆无忧一直下滑到某处,才略停下,问道:「贺兰小姐,我能亲到哪?」
「……」
贺兰瓷是真的空白了一瞬,脱口道:「……你问我?」
陆无忧低垂眸,长睫轻眨,看着眼前美景,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道:「……这不毕竟是你的身子。」
都这样了……
贺兰瓷觉得这简直离谱:「那你别亲了。」
陆无忧倏忽抬眸看她:「……?你好小气。」
贺兰瓷:「……」
陆无忧幽幽道:「都那么多天了,而且你……」他唇瓣轻抿道,「对我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什么都做了,居然不愿意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贺兰瓷胸口仍起伏着,她闭上眼睛,正要开口。
陆无忧撑起手臂,在她脸上又亲了亲,突然轻轻笑了一声:「想一天亲回本反正也不可能,来日方长……在那边呆了十几天,可真是无聊死我了。」
贺兰瓷睁开眼睛道:「后来也没事做么?」
陆无忧点头道:「对啊,几位关在一起的同僚的掌纹我都快能背下来了。纸笔也没有,我们甚至在那里开始连诗,连了首几百句的,辞藻倒是华丽,就是记不得最开始这诗到底是写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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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成亲了 卷二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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