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这些,可心里那股异样情绪仿似刚生出来便扎了根一般,怎的也挥之不去。
皎娘只得微微偏头错开他的目光低声道:「并未觉着如何,只是有些困乏罢了,想是时节更替的缘故,以之以往,已是好的多了。」说着抬手顺了顺耳边有些散乱的发丝。
却未等放下手便被梁惊鸿抓住攥在掌心,轻轻摩挲着道:「已是调养了这许多日子,哪里还能跟以前一样,即便娇弱些,也不会总觉着困乏。」说着顿了顿复又低声道:「算着日子,月事可是有两多月未至了吧。」
听他提起这等私密事,皎娘俏脸陡然一红,想收回自己的手而不得,只得把头往旁处偏了过去,咬着唇不想看他,只当未听见,拿准主意,任他再说什么,也只管不理会。
若在以往,她这般似使小性子的模样儿,梁惊鸿哪里肯放过,早把人搂在怀里往哪儿小嘴上狠狠亲去了,今儿自然也是心里痒痒的,恨不能把这丫头就地正法,却只能在心里想想,毕竟未拿准有没有之前,不能乱来,她这身子本就娇弱,若再伤了根本想调养过来,就更难了,那孙婆子心惧自己不敢多言,临走却偷偷嘱咐了韩妈妈,未准之前万不能行房事。
梁惊鸿自己就是大夫,自然也知道这些,哪用她一个接生婆子啰嗦,更何况,人是他的,他比谁都心疼。早先孙婆说她这身子极难有孕,自己便大意了,却忘了极难受孕并不代表不能,虽说如今脉上瞧不出,这症候却相仿,不是自是最好,若是便需及早落胎,不然胎气凝实养大,再落更伤身子。
却无论如何,这些事终究瞒不过,势必要说与她知道的,只不知她知道之后会如何,顾虑着她的心思,便有些踌躇,说的话也是半遮半掩的。
见皎娘别开头不理会自己,梁惊鸿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把人重又揽进怀里抱着,大手轻滑,落在她小腹间,轻轻按揉起来。
皎娘唬了一跳,以为他要行事,忙去拉他的手,却被他连同自己的手一并按在那处,虽手劲儿轻柔,却怎么也挣不脱,接着便听他贴在自己的耳边道:「娘子,你说为夫如此勤力,会不会有了?」
他的声音极轻,仿佛呢喃,若不仔细听,都有些听不清,却待皎娘听清了,顿时如遭雷击,整个身子都僵了,本来有些晕红的俏脸,瞬间变的惨白,竟无一丝人色。
即便知道她的身子不宜有孕,心里也希望不是,可她瞬间惨白的脸色依旧让梁惊鸿心里不爽,目光亦有些沉,忍不住开口道:「若有孕却是喜事,怎娘子吓的这般,是你不愿生还是不愿为我生……」
梁惊鸿这几句话说的极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语气比刚更轻了些,明明轻若鸿毛的话,落在皎娘耳中每一个字都如擂鼓,咚,咚,咚,每一字每一声都重重砸在她心上,砸的她心惊肉跳。
皎娘自落生身子便不好,是个朝不保夕的病秧子,爹娘都是打着唬养的,不知什么时候就夭折了,虽说后来险险的成了人,更是嫁了潘复,却从未想过会有子嗣,毕竟她的身子太弱,爹娘曾询过大夫,大夫说自己禀赋虚弱,而腹中胎儿皆是气血所凝,她气血亏虚,是极难结胎的。
爹娘犹不死心,后来又暗暗询了几位郎中,都是这般说辞,方才作罢,正因这个,当日潘复上门求娶之时,爹娘便把话说在了前头,若不是潘复发誓说并不在意子嗣,爹娘也断不会应允亲事。
成婚之后,虽与潘复相敬如宾,却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自然也未想过这些,如今忽而听到梁惊鸿的话,真如晴空霹雳一般,也才想起,当日那些郎中诊断的是极难结胎,极难并非不能,也就是说,即便她身子弱,也并非绝对不会有孕的。
尤其,经过这许多日子的调养,她的身子已好的多了,不似之前那般三五不长就会病一场,便跟那些康健结实的妇人不能比,也不再是风吹吹就倒的病秧子。
更何况,梁惊鸿精力旺盛,纵是有了些节制,不似开始那般,也是勤的紧了,若赶上自己身上不好,隔个几日不能近身,折腾起来,那一整宿都是睡不得的。
说也奇怪,先头几次大都是半截便受不住晕过去了事,后来虽也觉有些受不住,却再未晕过,不知是自己身子调养的结实了,还是梁惊鸿有所节制收敛的缘故。
可不管如何,两人那房中之事都算极勤的吧,便皎娘不懂医术,也知那事勤了是会有孕的,就如那些新婚的夫妻,正在热乎头上,转过年便很多都抱上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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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娘 卷三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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