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方才敬酒还算含蓄的话,如此直白的话无异于向王舒珩示好。沅阳王位高权重又生的一副芝兰玉树的好相貌,有女子为之倾倒再正常不过。
刹那间周遭声音剧减,似乎都对这位天子近臣的喜好尤为关心。姜莺也好奇,沅阳王会将她的东珠谢礼交到什么样的女子手里呢?
不过众人的好奇心注定得不到满足,王舒珩的回答好似六月雪,给融融春日降了几分温度。
他轻呵一声,冷淡道:「总归不是范小姐这样的!」
话音甫落,范瑜脸色煞白,就连长公主也变了面色,不住掩帕咳嗽。
大庭广众下落一个姑娘的面子,可真是太无情了,但这又确实是王舒珩会做的事。
还是长阳侯圆了场:「乐声怎么停了?换一支吧,本侯想听琵琶。」
长公主也赶紧接话重新热起场子,不一会范老爷皮笑肉不笑地上前向长公主告退,瞧那模样范府似乎恨不得拖家带口找条地缝钻进去。
据说范瑜人才走出正厅眼泪就落下了,越往外走越憋不住,最后哭的梨花带雨是被人背上马车的。
经此一番,先前不少打沅阳王主意的人只能暗中观望,不敢再贸然上前寻不痛快。
王舒珩举杯上前向长公主和长阳侯告罪,又见段砚那厮也来与他碰杯,笑里藏着蔫坏:「很好,这回你在临安也娶不上娘子了,不如上乾光寺问问方丈收不收你……」
诚然,王舒珩并不觉得方才有多过分,他甚至认为自己已经给对方留了余地,否则以他的手段绝不是说两句这么简单。
这小段插曲很快揭过,热热闹闹的宴席恢复如常,直至中宵才散。
姜莺在段绯绯身侧坐了一晚,这会肚子饱饱的靠在孟澜怀中昏昏欲睡。马车在平昌街停下,一下车竟见姜府门前立着程夫人和程意。
看清来人,姜莺困意骤减,在马车上整理好衣裙掀开车帘叫他:「程意哥哥——」
她在马车上睡了许久,这会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尤其抓人心肝儿。
程意唇边浮起浅淡的笑,与孟澜行礼说明来意:「放榜后先生许我一日歇息,特上门问老夫人安。深夜叨扰,让孟夫人为难了。」
总体来说孟澜对这位女婿还算满意。程家知根知底,程夫人与程意又同意上门做婿,当然更重要的是姜莺喜欢。
在马车上睡的昏天黑地的姑娘,一见程意立马来了精神,那副翘首以盼的模样若非孟澜拦着只怕早扑到程意身边了。这段关系里明显是姜莺情意更深,孟澜也不知这样是坏是好。
「我与母亲先去慈安院。」
姜莺也要追上去,被孟澜一瞪才怯怯退了回来:「那我先回沉水院换身衣裳,随后过来。」
孟澜携女离去二房一家刚好从马车上下来。昏暗中程意视线与姜羽对上,只觉呼吸一滞,心神不宁的情绪又开始翻涌。
姜莺在慈安院门口候了会,才见程意出来。程意来一次不容易,孟澜让人备了宵夜。
「小鸠,把那匹云锦拿过来。」姜莺把布匹放在一旁,又往程意身侧坐近了些:「娘亲说过几月你要出远门,穿云锦料子的衣裳最合适。不过你出远门我就不能去找你玩了,但我最近交到新朋友你不在我可以去找他们。」
程意喝汤羹的动作一滞,眉头微蹙:「你的新朋友……是谁?」
「好多,有荣安县主,福泉叔叔,还有隔壁……」她一一道来,全然不觉程意已经变了脸色。
「不要再说了。」程意低吼出声。
以前莺莺没什么朋友,只知道围着他一个人转,哥哥长哥哥短恨不得整天黏在一块。程意印象中,姜莺从没在他面前谈起过谁,更不会与不认识的男子说笑。
胸中一股怅然,他生出危机感,终是没忍住,问:「书院那日带你去听讲学的男子是谁?」
「是沅阳王。」说完姜莺才慢半拍反应过来,「咦,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看见我了,我找了好久都没见你。」
程意不信。沅阳王与姜府的恩怨谁都知道,隔着姜芷那人会给姜府好脸色?前几日还听说沅阳王缴了姜府货船。
「莺莺,莫要说谎骗我。」
姜莺坚持:「就是沅阳王呀。」
气氛微妙二人相顾无言,屋内好似一潭死水,沉重的气氛压得姜莺透不过气。她隐隐觉得对方不高兴了,但为什么不高兴姜莺不知道,她又没做错什么……
等了一会还是不听程意说话,姜莺有点哀怨,小声细细地抱怨起来:「你怎么了?其实那天在书院我就想问,程意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和我玩了,你以前不会不理我的。」她红了眼尾尤其可怜:「以前我说什么你都回答好,也很愿意带我出去,娘亲说我们订了亲要玩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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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嫁成妃 卷一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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