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珩淡淡,「不知。」
很快看热闹的田七雄大笑着回来,幸灾乐祸道:「姜府出事了,那日**的小子赌钱欠债,把整个姜府抵押出去。这会赌场的人上门要债,让姜府众人快些收拾东西滚蛋呢。」
这个消息恍若平地一声雷,怪不得惹来众多人围观。赌坊在临安是正当行业,每年有人赚的满盆金钵,也有人赔的血本无归。只要立下抵押字据,即便闹到官府也没用。
田七雄说的眉飞色舞,吸引了更多下人去看热闹。姜莺本不想去的,人多的地方她都不喜欢。可是想到姜府和自己也算颇有渊源,虽然现在里面住着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但那对罹难的夫妇也救过她的命。
她正犹豫,王舒珩已经拿过一顶帷帽戴在她的头上,说:「去看看吧。」
被夫君看穿小心思姜莺也不恼,凑近道:「夫君陪我去。」
看热闹的百姓这会已经挤满了半条平昌街,王舒珩一路将人护在胸前好不容易才挤到前头。姜府正门正被一帮彪形大汉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尖着嗓子骂:「快点收拾,我们东家今晚就要住进新居。」
漆老夫人年纪太大许是已经气过一回,这会惨白着脸坐在中央,捂住胸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倒是曹夫人嘴皮子利索的跟刀一样,「我姜家乃临安首富,田产商铺遍地,府中宝物更是琳琅,你既说我儿欠钱,欠多少我们赔便是,何须拿假字据糊弄人。」
「假字据?二夫人好好瞧,字据可是姜大公子亲自画押的。他在我们赌坊五天五夜输的精光,欠下十万两白银时掌柜便不愿借钱了,是姜大公子举着手指发誓,说下一把定能翻盘,最后更是以姜府家宅做抵,这些可没人逼他,不信你到堵坊问问。」
曹夫人已经快气晕过去了,字据上的字迹的确是儿子的她岂会认不出,临安赌坊水深,她只道栋哥儿定是被人骗了。姜怀正派人去寻姜栋,可惜把临安城翻遍了也没找到人,这会也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赌坊的人已经等不及了,喝道:「字据上说的清清楚楚,姜府家宅,钱财全部抵押。我奉劝诸位老爷夫人小姐,赶紧收拾东西,值钱东西一分不准动!否则我们动手,那便是一件衣裳也不会留给诸位的。」
姜家在临安的一举一动皆备受瞩目,早在姜怀远死时就引起了轰动。当时便有人说姜怀远一死,姜家气运也尽了。谁成想不过短短两月再生变故,这回姜家竟连家宅都保不住。
人人唏嘘,有位黑脸的婆子骂道:「我早说姜怀远死的蹊跷,前脚姜家大房才出事,后脚姜二姑娘就摔了。天底下哪这么巧的事,这回怕是亏心事做的太多报应找上门了。」
姜怀远生前讲义气,临安许多人都受恩于他。
有人开口,马上有人接话,「没有姜怀远他姜家算个屁,姜二老爷一个小小的督水司知事每月才多少银子,还有姜三老爷那个小破布庄年年亏本,还真当自己是首富了。」
众口铄金,曹夫人等人几乎要被口水淹死。漆老夫人如此爱面子的人,欲起身撵人,尝试了几次竟没起身直接晕了过去。这场闹剧直至深夜才停,还是官府出面核验字据真假,又勒令姜家一家老小搬出家宅。
当夜下着蒙蒙细雨,姜莺挑开一角面纱,瞧见曹夫人等人背着几只包袱上了马车,一家子哭哭停停好不可怜,姜沁哪还有大小姐的样子,上马车时脚下一滑也没人扶着,直接摔下吃了一口泥。
雨越下越大,王舒珩催促姜莺:「该回去了。」
喊了几声人没有动,王舒珩掀开帷帽,正对上姜莺红成兔子的眼睛。他微微一怔,莫非姜莺想起什么了?「你哭什么?」
姜莺摇头,抹了眼泪,「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哭。」她不管不顾地上前抱住王舒珩,仰着小脸问:「夫君,姜府搬走了我们要有新邻居,新邻居会不会也像姜府那样是坏人呢?」
她眼中还蓄着泪水,微翘的睫毛扑闪着,像一只灵动的蝶。许是夜色太浓迷了王舒珩心智,他忽然凑近刮了一下姜莺鼻头,「不会再有新邻居了。」
对付恶人,便要用更恶的方式,王舒珩一点也不觉得有错。等以后姜莺恢复记忆,他自会把家宅送还她的手上。
这话说的摩棱两口,姜莺尚未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王舒珩已经先行一步进了王府。她追上去要问,正好迎面撞上福泉。
福泉这会有事要同王舒珩禀报,双手呈上一纸文书,说:「设点筑营的事几位从事听殿下意见,又修改了一番,这回属下瞧着没大问题了,地点就定在白沙镇?」
白沙镇近海近河,水路颇多确实适合筑营,王舒珩看了一眼文书,道:「就定白沙镇,准备一下后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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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嫁成妃 卷一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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