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并非他的妻子,他也不是她的夫君。
王舒珩头一次尝到了弱者的甜头,不那么冷硬,偶尔倒下依赖着她……似乎也挺好的。想到这里,他又更加心安理得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唤她:「姜莺,过来。」
他的那些龌龊心思,小姑娘自然不知道,一听他的声音赶忙跑过来,「夫君何事?」
「没什么。」王舒珩揉着眉间,说:「我想握着你的手睡一会。你困不困,困的话上来一起?」
姜莺拒绝了他的邀请,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果然没一会,福泉就端了一碗药进来,姜莺接过用手试了试温度,说:「夫君,该喝药了。」
王舒服一怔,目光扫过福泉,对方耸耸肩表示无奈,是姜莺吩咐的,福泉也不敢糊弄,只得亲自煎药端来。
在他怔愣的时候,姜莺已经扶他起身,在身后垫了一只软枕,把药碗端给他,说:「不烫了,夫君快喝了吧,喝了风寒才能好。」
一碗药王舒珩倒也不怕,他端起药碗的时候,福泉忽然道:「王妃不喂殿下喝药了吗?昨晚您还……」
姜莺一听这个就脸红,起身急了:「闭嘴,不准说。」夫君有手有脚还清醒着,哪里需要她像昨晚那样喂。
显然,姜莺越不让福泉说,王舒珩就越来劲,放**碗道:「昨晚你怎么喂的?」
这种事被拿出来说,姜莺羞愤欲死,正打算否则到底,就听福泉说:「嘴对嘴喂的。」
不得不说,福泉不愧是跟在王舒珩身边十几年的人,他知道殿下的心思,也知道殿下的顾虑,恨不得给两人多制造点机会。毕竟姜莺能让殿下开心,而殿下开心他们才能有好日子过。
果不其然,王舒珩一听就掀开眼皮子望过来,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的姜莺浑身一哆嗦,哪哪都不舒服。
她只得如实交代:「不要多想,夫君昨晚昏睡喂不进去药,是福泉叔叔想的法子。」
「嗯。」王舒珩不咸不淡一声,就在姜莺松一口气的时候,又听他道:「所以呢?今天就让我自己喝了?」
不然呢?
夫君清醒着,难不成也要用昨晚那样孟浪的方式喂药。姜莺摇摇头,说什么也不肯。
看她警惕地坐远了些,似乎他是什么吃人的野兽,王舒珩不禁好笑。逗也逗够了,王舒珩这才放过她,仰头把药一口气喝完。
等福泉端着药碗出门,姜莺才重新坐回榻上。她从桌上拿了一颗酥和饴递给王舒珩:「夫君吃糖,吃一颗嘴里就不苦了。」
这种哄人的法子,王舒珩很受用。他把饴糖扔进嘴里,嚼了几口,仍是紧蹙着眉头:「还是苦。」
姜莺的想法很简单,说:「我再去取一颗来。」
她起身,哪知脚尖踩到裙子没站稳,一不留神摔倒在王舒珩身上。王舒珩是半躺着,只感觉门面上扑来一阵香软。他呼吸顿住,等反应过来时姜莺已经扑倒在他的身上。
房屋中药香弥漫,苦味中泛起一丝丝甜。
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压,不受控制的,王舒珩脑子里全是昨夜那个梦。少女柔弱无骨的身子躺在他的怀中,与他一同烹茶,赌书,下棋,岁岁年年如此……
王舒珩呼吸微滞,只觉得她磨人。偏偏姜莺不知好歹,一个劲在他身上动来动去。少女扭着身子,慌慌张张说了声抱歉,她刚要爬起来就被王舒珩摁住了背。
男人温热的大掌在她背部抚摸,沿着脊椎往下,目光灼灼,手掌转为在原地轻轻按压。姜莺只觉浑身一阵颤栗,喉中哼了一声。
「夫君——」她面若桃花,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身上酥酥麻麻泛起一股痒意,那感觉说不出的害怕。
这种时候,王舒哼也没忘记自己是个病人,他弱弱道:「我嘴里还是苦的紧。」
「我……我去拿酥和饴。」
王舒珩哪里会让人走,他紧紧盯住姜莺的唇,一只手继续压制她,另一只手轻佻地抬起姜莺下巴与他对视,缓缓凑近向她讨了一个吻。
「这可比饴糖管用多了。」他说。
☆☆☆
自从马场回来,明萱便整日心神不宁,时常盯着一个地方发呆,与她说话往往要重复几遍才能听到。这股反常不光贴身侍女,明泓也感觉到了。
原先还以为是病了,明泓请了大夫来看,但吃了几次药还是不见明萱有所好转,明泓就着急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来临安时好端端的,若你出点什么事我可无颜回汴京。」
明萱心里郁郁,但又不能和谁说。那日她鬼迷心窍,原本也没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大,谁知那匹马性子能烈成这样……
「兄长,殿下真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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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嫁成妃 卷二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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