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濯将眸光从南月悦脸上移开,但大掌却无声地裹住她小小的手,五指与她的指头交扣,将她的掌心裹在自己手心里,是亲昵又占有欲十足的举动。
手里传来沈濯的温度,指缝传递沈濯的手劲,南月悦脑袋轰隆一片,心跳如擂鼓,完全无法思考,连眼前的烟火都没心思欣赏。
她不明白,沈濯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她只明白,这样的亲近是她梦寐以求。
沈濯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仰头看着满天星火灿烂,寒霜眼眸直直盯着天上烟火,下颚却紧得绷起,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过去,只把南月悦当成妹妹看待的时候,他百无禁忌,摸头、捏脸样样都来,寒暄问暖、洗手做饭每样都为她做,直到心思被自己戳破后,就连一眼都不敢看她。
再高深的算术问题,沈濯总能在心底快速演算一遍,执笔火速解开谜团,但面对错综复杂的感情问题,他却迟疑了,在心底抬起手,拿着笔,想用脑内成千上万条公式解开谜团,落笔后在心坎上涂涂改改,才猛然惊觉,线条紊乱成了解不开、理不清的凌乱涂鸦。
就算如此。
纵使如此。
沈濯依旧紧紧握住南月悦的手心,将她冰凉的指尖都握热了,却还不肯松手。
七彩斑斓在夜空绽出最后一朵璀璨,隐隐消失在众人视线里,一年一度的烟火大会拉下帷幕,震耳欲聋的爆裂声消弭在黑夜里,却仍旧回荡在南月悦心胸。
当她再也瞧不见烟花后,才后知后觉发现,那是自己高昂的心跳声。
南月悦不知道沈濯何时要松开她的手,她害怕被人发现,却又渴望被人发觉,爱一个人,总是希望把心意传递给对方,两个人相爱,无不渴望旁人的祝福与理解。
但她爱着沈濯,能与爱着旁人一样吗?
沈濯是她的老板,她的室友,她的家人,更是她的姊夫,两人有太多牵扯,并不是只要一句「我爱你」就可以解决。
她不懂沈濯究竟怎么想的,才会在烟花直冲天幕时吻上她的唇,也不懂他怎么打算的,才会在人海如流中握紧她的掌心?
南月悦只知道,就算沈濯说了一句「抱歉,我一时不察」,或者一声「我没有别的心思,别往心底去」,甚至再说了「忘了吧!只是不小心」,她都能一笑挥挥手,充满朝气与无所谓地笑着说:「没关系,别放在心上。」
然后,她就会把这件事埋在灵魂最深处,深到连午夜梦回也不拿出来品味。
不过,倘若沈濯浅浅淡淡说了:「我们试试看,好吗?」
只要这么一句话,无论旁人的不谅解眸光,背后的指指点点,南月悦都愿意为了沈濯勇敢,为爱而战,为爱坚强。
但是,南月悦明白,这话她是听不到的。因为沈濯过去痴迷姊姊,现在心系姊姊远去的身影,未来仍只有姊姊早已飘忽的背影,直到死去,永远都是一个人抱着一缕回忆踽踽独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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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夫最销魂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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