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件往事,皇帝还是唏嘘不已,眉宇间染上一抹伤感与怀念。
老侯爷去的时候,秦则宁才八岁,若是老侯爷晚走几年,秦则宁的年岁再大点,继承爵位的怎么也不该是秦准。
窗外树叶摇曳,透过窗口在皇帝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静了片刻后,皇帝又道:「泽之,你去一趟忠义侯府吧,既然要分家,那就分个清楚明白,别委屈了小氿他们。」
顾泽之是长房未来的姑爷,他去给长房撑腰也是理所应当的。
顾泽之优雅地站起身来,拱手应命:「是,皇上。」
皇帝又端起了茶盅,没有再说什么。
正如顾泽之所说,对自己而言,秦家分了家也好。
只要分了家,以后,他对秦家的施恩就可以施在秦则宁的身上,而不必再为了念及老侯爷而对秦准百般容忍了。
本来,皇帝以为这分家还得耗上几年,至少得等到秦太夫人仙逝以后,分家才顺理成章,倒是没想到秦氿那丫头还真是惯会利用机会,顺水推舟!
顾泽之出了宫后,就直接策马去了忠义侯府。
而这个时候的忠义侯府,数十人齐聚一堂,把外院正厅挤得满满当当,不仅是侯府的几房人在场,连秦家的一些族老都来了。
秦准一脸铁青地坐在下首,头顶上方似是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阴云。
在公堂时,秦准真的是气上头了,只想宣泄怒火,然而,他一下公堂就发现,几乎满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他要把长房从侯府赶走了,甚至于,他还听到有人信誓旦旦地说着他这些年对着秦则宁、秦则钰兄弟非打即骂,还暗地里侵吞长嫂的嫁妆,说得跟亲眼看到的一样。
秦准当然不可能放下身段去和那些平民百姓争论,当时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结果一回来,秦氿就让人收拾东西,口口声声地说什么二叔赶他们走,他们也不能厚脸皮地死赖着不走。
这一副打算立刻搬走的架势,秦准拦都拦不住。
更让他绝望的是,没一个时辰,连秦氏宗族的族长以及一些族老也在这个时候赶来了,说是听说了秦准要赶走长房遗孤。
族长和族老们都是秦准的长辈,一个个倚老卖老地训诫了秦准一番,说他身为叔父,要对侄子侄女有慈爱之心,心胸怎可如此狭隘云云。
秦准当然也试图替自己辩解了,但是无论他怎么说,其他人都觉得他是在狡辩,是在推脱。
秦准心烦意乱,但也不能对着族长和族老们发脾气,只能耐着性子对着族长又道:「大堂伯,我真的没那个意思,之前只是在气头上,才一时失态,说了几句重话,是宁哥儿和氿姐儿误会了……」
「明明方才二叔在公堂上公然赶我们走了。」秦氿闲闲地打断了秦准。
秦则宁一唱一搭地附合道:「二叔,您都这么说了,要是我还赖着不走,岂不是让人说我在侯府白吃白喝,还不懂得伏低做小,非要去和二婶的侄子去争什么差事!」
「也是,我们兄妹三人白吃白喝,就应该忍气吞声的……也活该我在仕途上出不了头。」
秦则宁还特意低头看了他夹着夹板的右腿一眼,一副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秦氿:「嘤嘤嘤。」
「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苏家闹的,但是大哥好不容易才有望得一个好差事,我实在是为了大哥心疼……」
说着,秦氿垂下了小脸,瘦弱的肩膀又微微颤抖了起来。
秦则宁抬眼看向了坐在秦太夫人身旁的族长,又道:「伯祖父,虽然我的俸禄不多,但是去外面租个小宅子,养着弟弟妹妹还是够的,我们可以省吃俭用的。」
秦准:「!!!」
秦准的脸色更难看了,觉得秦则宁这小子真是混账至极,偏偏自己还有气无处发,憋屈得简直快要呕出一口心头血。
秦氿:「嘤嘤嘤。」
秦氿哭得更可怜了,抽噎着道:「我们还是走了吧,大哥的脚都断了,要是二婶再……」她怯怯地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苏氏一眼,「再……那大哥岂不是命都要没了?」
「虽然我们兄妹三人是苦了一点,却也不能白白让人当垫脚石了。」
「嘤嘤嘤。」
「氿姐儿……」秦太夫人被秦氿哭得心都痛了,真恨不得抱着她叫心肝宝贝。
秦太夫人已经听杜若说了今日发生在京兆府公堂上的事,现在看长孙与三孙女一个伤得可怜,一个哭得可怜,简直是心如刀割啊,觉得这两个孩子都受了大委屈了。
秦太夫人眼眶也是微红,心里有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声。次子这次做得实在是太过了!
秦准简直就要疯了。
明明方才在京兆府公堂上,秦氿还是那副步步不让的样子,现在又换了一张小可怜的面孔,委屈成这样,好像他这个二叔怎么欺负她呢!
现在,怕是满京城都要知道他容不下长房的孤儿孤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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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王爷专宠妻 卷三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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