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知道有的店里便是这样的高声喊菜的规矩,只是一笑罢了,一旁的宋王氏倒是心疼得不得了。
「云儿,咱有吃有喝,买那攒盒干啥呀?三两银子一个呢……」宋王氏心疼得直咧嘴。
像他们庄户人家,一年花费也不过十几两银子,若是节省些,还花不了这么多呢,云初这一个攒盒就把家里三个月的吃用给花了。
云初笑着说道:「娘,咱们好些日子没吃到好吃的了,我想吃嘛!」
难得见云初撒个娇,宋王氏满腹的话也就说不出来了。
云初自小养尊处优的,跟着她却吃了这么多的苦,不过是三两一个的攒盒,以前在京城里的时候,那些得脸的大丫头和婆子都吃得的,云初想吃一次又怎么了?
这些日子云初的确没好好吃过什么,还要给两个孩子喂奶,自然便会嘴馋些。
想到这里,宋王氏便不再说话了。
少顷小二又转回来,给茶壶里添了热水,又送了她们几碟子花生瓜子之类的零嘴。
云初喝了两碗热热的花茶,全哥忽然哭了起来,云初忙抱了他起来。
这个时代可没有母婴室,她问了下小二,小二立刻把她引到了角落处一个屏风后面,出去后又把屏风掩得严严实实。
云初背对着屏风,解开衣襟给全哥喂奶。
许是早上喝了豆浆的缘故,云初这会儿的奶水极好,全哥咕咚咚吃得香,便再也不闹了。
云初正安安静静地喂奶,忽然听到屏风外传来几个男声。
「褚兄,这边清静些,咱们就在这里小坐吧,好好说会儿话。」
「小二,来一壶铁观音,你们店里还有什么时鲜小吃,拣七八碟送上来。」
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衣料抖动的声音,显然是那几个男子已经坐在了屏风外的桌旁。
既如此,云初便不好贸然出去了,此刻全哥也吃完奶,眯起眼睛犯了困劲儿,云初便系上围襟,轻轻晃着全哥哄睡。
那几个男子自然想不到角落的屏风后居然还有人,待茶水小吃上来,几人便闲聊起来。
他们说的是官话,用词文绉绉的,云初离得近,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其中那位褚兄刚被选了官,正要去上任,其他几人都是来送他的好友。
他们先说了会儿路上的行程,渐渐便聊起了时局。
「……皇上如今已有了春秋,染了些风寒便一直抱恙不起,这些日子一直是太子监国,亏得太子仁德孝悌,朝廷倒还安稳,只是褚兄此次进京还是要多加小心,咱们不是京城本地人,可不能沾染党派之争。」
「张兄所言极是,如今朝中看着还好,谁知里面的水有多深?褚兄千万记得保全自身,小心为上……」
送别能一路送到城外的,多半是至交好友,他们选了这个僻静角落,也是想说几句推心置腹的话。
云初听他们说的内容枯燥无味,又拖拖拉拉地不肯走,索性倚着墙壁小憩一会儿。
直到那几人说起兴陵,才吸引了云初的注意。
「……远的且不说,只说咱们隔壁的兴陵县县令谭寅立,愚兄当年在京城也是曾见过,此人虽是个同进士出身,却极擅钻营,不知怎么攀上了豫王府,不上一年的功夫就选了兴陵县令,兴陵原比咱们昌高富庶多产,算是个不可多得的肥缺,这几年却被他搞得乌烟瘴气,如今兴陵的百姓都过活不下去了!」
「正是!说起此事,小弟亦是愤懑,他在任这几年,既不修水利,亦不管治民,这次洪灾之后更是直接封了县城,全不管那些流民的死活!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兴陵这次暴乱,看似天灾,实则人祸!」
昌高离兴陵很近,来往的客商百姓很多,这几人均有功名在身,对兴陵的时局自然是有所了解。
「如今这事情闹得上达天听,朝廷拨了兵马封了兴陵,着令太医院派医官防治时疫,又命附近几个县城帮着赈灾救济,哼,这可都是谭寅立留下的烂摊子,倒叫旁人来替他收拾!」
听说朝廷已经命太医院派了医官,云初不由得松了口气。
虽然她逃出来了,可是依然记挂着兴陵的时疫,也不知道李郎中他们怎么样了。
那几个人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似的,果然说起了兴陵的时疫。
「咱们县太爷倒是个处事果决的,听说兴陵暴乱,便直接下令封了兴陵那边的路,否则时疫和灾民涌过来,咱们昌高只怕跟兴陵一个下场!」
「谭寅立跑得倒是快,扔下兴陵没人管,我倒是听说,兴陵城里一个叫益善堂的医馆,这次一直在兴陵城内救治病患,不知是真是假?」
「小弟也听说过这个益善堂,还听说那坐馆郎中姓李,年纪不过二十余岁,医术却是极高明的!」
「不愧叫益善堂,此举果然大义、大善,非大勇者不能为之!」
文人重人重气节,在谭寅立丢了县城跑路的情形下,城中居然出现一个年轻郎中,凭一己之力救治那些得了时疫的病患,这对他们来说是极为欣赏和推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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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跃龙门 卷二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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