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似平日的冷厉,而是暗哑低沉,湿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蜗,痒痒的还带了丝蛊惑人心的味道。
她被蛊惑着听话地睁开了眼,就见他的脸近在咫尺。
两人几乎要鼻尖相贴,她甚至能看清他浓密纤长的睫毛,以及那双淡色的眼瞳,像是道旋涡,将她不停地吸入其中。
「好看?」
她的双眼一眨不眨,乖巧又老实地道:「好,好看。」
本是想要逗弄他的凌越,看着她这幅纯真的样子反倒愣了下,尤其是她那双眼睛,乌黑浑圆,像是只迷途的小鹿,湿漉漉水亮亮的,他甚至能从她的眼里看到他的样子。
世人看他的眼神不是恐惧便是憎恶,就连他的至亲也不例外,他也习惯他人的害怕谨慎与仰望,唯独没有被人这般信任又欢喜地看着过。
满眼皆是他。
再往下看,是张小巧丰润的樱唇,她的唇瓣很好看,没有擦唇脂粉嫩嫩的格外诱人。
像是刚成熟的樱果,毫无防备任他品鉴。
凌越不过多停留了几息,便觉浑身有股莫名的躁动在往外翻涌,呼吸也重了两分,陌生又失控。
下一瞬,他猛地抽身一言不发径直回了里间。
接着哗啦的水声又传了出来。
沈婳看着突然离开的背影,茫然又无措地愣在原地,这,这又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太冷了?
也是,这么大冷的天,只披了件外袍光着身子就出来了,要不是凌越身子好,换了是她半刻钟都撑不住。
她绞尽脑汁终于想了个合理的理由,给自己说服了,接着踌躇她该在哪等他好。
不等她想通,就听里头他的声音响起,「榻上的衣服。」
沈婳四下看去,别说屋子了,整个院子都只有她一个人,这话难道是对她说的?
「就是你。」
☆☆☆
沈婳认命地踏进了屋子,绕过博古架一眼便瞧见了他榻上齐整叠着的白色里衣与墨色的长袍,她曾经一时兴起给凌维舟做过身衣袍。
但她的手艺哪做得了这个,连袖子都有些不一样长短,凌维舟嘴上虽是安慰她说没事,但那件衣袍连试都没试过就被压进了箱底,再未得见天日。
这会瞧见男子的里衣,她脸上的红晕没有消退,反而烧得更厉害了。
手伸出去好几回,又羞耻地想要收回来。
可凌越没给她退缩的机会,那冷冰冰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你是用爬的吗?」
她咬了咬牙,一闭眼视死如归般将那叠衣裤抱起,冲进了屏风后。
里间并不大,只用屏风稍作阻隔,热气氤氲间有个到她肩膀高的黄花梨浴桶,旁边摆着四五个打热水用的木桶,她在心底嘀咕了声奇怪。
她沐浴都要两个丫鬟伺候,堂堂肃王却连个帮着擦身的婢子都没有?
只是没让她嘀咕多久,浴桶中的人就直直地站起了身,沈婳僵持着身子飞快转了过去,将手里的东西往架子上一丢。
摔下句:「我去外头等您。」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自是没瞧见,那人心情大好地扬了扬嘴角。
凌越再穿戴好出来,已是半刻钟后,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地披散着,许是刚沐浴后又在家中,他衣袍也是松垮地披着,没了平日的冷厉,整个人散发着慵懒的酣足。
他随意地靠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凤眼微抬,轻淡地瞥向她:「何事。」
沈婳只看了一眼,就心跳得飞快,也不敢再看他,手忙脚乱地将攥了很久的东西递了过去。
「今日是除夕,我是来给王爷送节礼的。」
那是个包裹得很好的卷轴,以及个精致的食盒,凌越的目光悠悠地在她手中的东西上转了圈:「何物。」
「这是我爹爹写的福帖。」
像是怕他觉得礼物太过随意,赶紧补充了句:「我爹爹的字是京中出了名的好,年年都有许多人登门求福帖,我特意让他写得这两幅赠与王爷。」
凌越本对此没什么兴致,但他也习字,闻言略抬了抬眉,示意她打开。
沈婳立即献宝般地打开了卷轴,展开了那两幅字帖,纸张用的只是最朴素的红纸,为了迎合年节的气氛,还洒了些许金粉,但这都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是上面那简简单单的福字,笔力苍劲,风骨尽显,连凌越也下意识挺直了腰背。
竟难得中肯地夸赞了句:「确是好字,替我谢过令尊。」
能得他一句好,说明是真的难得,沈婳与有荣焉地翘了翘嘴角,把福帖小心翼翼地又卷好放下,好似那字是她写得一般。
除了这个外,就是那个食盒了,她揭开盒盖便有热腾腾的香味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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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夫记 卷一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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