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燕雪道:「我闲暇时摆弄的,起了个名儿叫‘望春山’。」
柔止笑道:「果然有春意。」她请余燕雪坐了,二人在屋内借着香炉所带的暗香,静静饮茶。
柔止问她:「姐姐前些时日在忙什么呢,那日秋狩我跟着我阿娘去,还指望着找你说说话,却只见余燕景来了。」
余燕雪淡淡道,「那日秋狩,嫡母本当带我去的。我如今已然到了说亲年龄,我父亲的意思是,也该相看相看。可她一哭二闹,只说自己在闺中待嫁,日子无趣无聊,临出门前,又穿了身同我一般的衣裙,等我回头换了衣裳,府中马车便已然出门了。」
柔止听得直皱眉。她一贯便不喜欢余家那位二姑娘,如今听见她这般举措,更是为余燕雪鸣不平:「她是你长姐,怎可如此算计你?」
余燕雪自然听出她是真心为自己好,不由莞尔,揉了揉她的头,「你不必操心我的事情,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怕她如今针对,更何况她马上就要嫁人,针对我的日子也不多了。」
柔止叹了口气没再说这事儿,她静默了一会儿,因着如今心中仍然记挂着那流言,却又不好直接开口问,只是斟酌着道:「我近日没出门,京城里可有什么新鲜的事情?」
余燕雪望着她,心中有一些隐隐绰绰的猜测,闻言便笑了笑:「新鲜事是有些的,你可知道国子学?」
柔止道:「先前在宣宁府便听佟先生说过,京中勋贵子弟都在其中读书,里头还有个女学,据说是孝懿皇后生前所办,后来孝懿皇后过身,便无人主持了。」
那会儿佟先生瞧去十分惋惜,只说天下给女子的容身之所又少了一出。
「我父亲说,陛下预备重新再办女学。」余燕雪笑说,「东西都已经收拾妥当了,学生也都招到了,过两日便要开学。先头在佟先生学中,你是最好学的,如今来京数日了,怎么不去问问入学之事呢?」
柔止有些讶然,她母亲早已为她准备好了几所学堂,却没有提国子学之事,她记下了此事,笑着道谢,「好,多谢燕雪姐姐了,不过我知道京城的女学很重出身门楣的,我家在京中尚无根基,只怕那国子学有些难进呢。」
历来女子学院便罕见,即便是开办了的女学,招的人数也很是寥寥,京城之中贵女不在少数,说来并不好进。
不过柔止总是听佟先生说孝懿皇后生前的事迹,她又是文琢光母亲,柔止爱屋及乌,对她颇有些敬仰之情,听闻她的女学要再办,自然也十分意动。
余燕雪喝了口茶,又说起了另一件事情,「我大抵听说了乐安县主,还有宁少傅之女宁秋露也要入学——宁秋露,你可认识?」
柔止想了想,只说:「我听说过,说是第一美人。」
宁家乃钟鸣鼎食之家,世代簪缨,可人丁寥落,到了宁少傅这一辈,儿子生了不少,却是个个资质平平,偏偏这唯一的女儿,生有国色,兼之诗画双绝,据说是几年前宫宴,这位宁姑娘还未及笄,众人行酒令时玩笑说要宁姑娘作舞,她推辞不过,而后一首「清平乐」,回风舞雪,名满京城。
余燕雪便道:「前些时日天子秋狩,这位宁姑娘据说也去了,却无人得见她行踪——她因着名声极显,因而关注她的人不少,再加上太子殿下那天抱了个蒙着脸的姑娘回东宫,便有传闻说,她这些年没嫁人,乃是因着心系东宫呢!甚至还有好事者去问了她本人——」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果然见柔止眼睛睁大了,十分紧张,「那、那她说什么了?」
少女本就生得娇柔美丽,这般紧张之下,眼睛睁圆了,倒是显出几分幼年时的娇憨可爱来。余燕雪没忍住,「噗」得笑出声,无奈道:「她自然是不承认的。且不论此事是否为真,哪怕是真的,她也要顾念着宁家的名声呀!」
柔止「哦」了一声,旋即又问:「那她心系太子殿下可是为真?」
「那我就不知道了,」余燕雪莞尔道,「不如你自己去问问太子殿下罢?」
柔止一惊,抬起头去看她,余燕雪恰好低头饮茶。秋日阳光照过轩窗,落在她温柔含笑的面上。
这些年不见,余燕雪自然也出落得愈发出色,可柔止却觉得有什么变了,昔日那个温柔的少女,变得愈发沉默,只在她跟前,方才会多说几句话。
她只当是对方开玩笑,抿了抿唇,半真半假地埋怨说:「你就会打趣我。」
余燕雪见她模样,心中的猜测已然确定了大半。她走到一边去,拿木质的夹子拨弄了一下香炉中的香球,好叫其受热更均匀些,只说:「对了,我当年离开宣宁府的时候,好似你那位兄长归家去了,你哭得大病了一场,这些年,他可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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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包的滋润小日子 卷一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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