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定是不能死的。
当他轻嗅着这枚丹药,心间猛然跳动,眉眼低垂,在掩藏了眼底的震惊后,应道:「启禀陛下,此物便与皇上焚香炉中的毒药乃同一种。」
皇帝再次询问到裴渊:「逆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明枝看不清裴渊的面容,但却能看到他依旧穿着那件与户部尚书嫡女幽会的那件。
只听他一贯温和的声音,此时竟带了些许冷漠地说道:「父皇,此事与儿臣无关,床边人究竟是何人,儿臣并不知晓。」
说完,他重重地朝着皇帝的方向叩首。
明枝听着那声音仿若一把寒刀重重地插在了她的心尖,裴渊的话却是在他们之间牢牢地画了一道分割线。
若是在此等时刻,她还看不清这帐篷中的局面,她便白白受了舒太妃那么多的教导。
裴渊的话仿若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心底已然对此处失望已久,眼角的泪花也在不停地闪动,她哽咽着便凄凉地笑了出来。
皇后却是不解,斥责道:「你笑为何意?」
「你们太虚伪了。」
明枝轻抚这小腹,眼中满是不舍。
抱歉啊,不能带你去看江南的微风,飞燕,荷花,这般早早便要随着去见英国公府的众人,终究是母亲无能为力。
她的眼中满是悲悯,强撑着自己的身子跪坐在地上:「虚伪到让人恶心,我自知今日已然难逃一劫,终究是有些话想说出来。」
皇帝只是浅浅颔首。
「庚子十月,英国公为保贤妃母家,结果却被满门屠杀,陛下这么多年,我的家人在夜间没有来寻您吗?」
明枝似是天真的话却惹怒了皇帝,此事便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此事被人再提,却有了几分恼羞成怒之意。
他震怒道:「小平子,去把这碗药给她灌下去。」
此时的明枝已然被太监牢牢的抓住,她呜咽地控诉道:「我慕家满门忠烈,二十三位将军皆为了你们的皇位战死沙场,竟落得这般地步。」
明枝被太监紧紧捏着嘴,苦涩的汤药已然被灌进了她的喉间,洒出粘腻的汤药沾染在鬓边的碎发。
但明枝趴在地上仿若落水狗一般,一双晶莹的杏眼却是分外的闪耀。
这药刚入喉便如同被火烧一般,仿若石子般坠入她的小腹,她紧紧抚着自己的胸膛,她看着裴渊笔挺的背影,就是这样。
他曾这般在宸华宫护着她,也曾在月老的祝福下与她结为夫妻,终究是孽缘,都是谎话,都是骗子。
她似是察觉道自己的身下流出了许多的鲜血,也顾不得毒药正在侵入她的骨髓,深入她的身体。
明枝眼中噙着泪花,趴在血泊之中,小声地呢喃道:「娘的宝宝。」
在一阵剧烈地疼痛后,她嘴角便开始不停地往外涌着鲜血,她漠然地看着裴渊,他甚至都不曾看她们母子一眼。
这一世,终究是错付了。
若有来世,那便形同陌路,再也不见吧,我想好好活着。
「陛下,已经死了。」
「拖下去。」
皇帝却是沉浸在明枝刚才斥骂他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慕家之事本就是他当时年少轻狂所犯下的错。
她想杀他的理由自是充分,皇帝却是想起裴渊,只见他眉目低垂,也看不清情绪。
莫不是为了那罪臣之女还在悲伤?
他冷冷地问道:「老三,你可伤心。」
裴渊的声音亦如往常,叩首应道:「伤害父皇之人便是罪大恶极,儿臣并不伤心。」
从早上的围猎一直到晚上这番折腾,他的身子已然疲惫,抚着太阳穴随意地挥了挥手,打发了他们。
裴渊似是因着跪了许久,起身时踉跄了几分,他漠然地看着地上还未清理的血泊,似是楞了一会,便径直的离去了。
☆☆☆
京城的冬日却是到来的分外早,还未至十一月,一觉醒来已是忽如春风来,梨花满枝桠,入目便是一片白雪。
长华宫的寝殿却是宛若春日般温暖,曾经屋内满是绣着竹叶的帷帐,如今却绣满了海棠,那绯色的帷帐似是有娘子亦或是姑娘居住一般。
裴渊却是笔挺地躺在床榻的一侧,神智还未清醒,他便听到了耳畔便传来了一声温柔的呼唤:「殿下,该去上朝了。」
上朝?不想去与他们虚与委蛇。
尽管熟睡了一夜,但他的身子仍是酸痛和疲惫,一向俊俏的脸颊上也满是胡渣,眼底满是血丝,太阳穴也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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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夫~侍妾逃走中 上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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