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酷郎君 第七章

  刘义下山,遍访各地名医,经当地人的指点,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位颇通医理之隐世高人,刘义找到此人后,非但不用请的,还硬是用强用逼的将人家抓上了“峰霞岭”。
  待他将老人家带到燕亚竁面前时,那位老人家已吓得颤抖不已、神智不清了,哪里还有精力为紫若医病看诊呢?
  幸而经过燕亚竁的安抚,老人家的神情才渐渐恢复了正常,已没之前的紧张与害怕了。于是,待燕亚竁说明事情缘由后,老人家也破天荒的答应尽力为紫若把脉诊治。
  他写了几方药材给燕亚竁,指称这种病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目前也只能控制住病情罢了。老人家甚至在临走前交代,在服药的这段期间千万不可吃辛辣物,否则即有可能变成慢性中毒,倘若不小心误食,得服用银花汤来解毒。
  这项特别声明却刚好让甫进房的燕亚萍听见,她微微扯动着唇角,仿佛有什么阴谋正在她脑中汇聚而成。
  果然,服了一帖药后,紫若的病情有了起色,她微微睁开眼,看见的正是燕亚竁那双多情的眼。
  “丘姑娘,你好点儿了吧!”一天一夜了,她终于醒了!
  紫若愤怒的别过脸,“多谢抬爱,暂时还死不掉。”
  “你何苦那么恨我呢?”
  “我能不恨你吗?那我问你,你为何硬要置方默于死地?”在她苍白的倦容中诉说着势不两立的恨意!
  “是他先跟我过不去,他只要把东西还我,没必要趟这浑水的。”燕亚竁双手握拳,十分激愤的说。
  “是吗?我不想再说什么,是对是错,你心里自有评断,我只想说,如果你还有良知,就放我走吧!”紫若抬起朦胧似雾的大眼,凄楚的说道。
  “不!不可能的,我绑你回来,不只是为了给方默打击,更因为……”
  他顿了下来,不知该怎么宣泄出心里的欲念,他喜欢她!
  “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爱你呀!”他旋过身,痴狂的说。
  “爱!你懂什么是爱吗?”紫若蓦然想起,这个字方默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对她说吧!
  “我当然懂,你只要好好跟着我,我保证让你享受无虞,不必跟着那家伙四处奔波。”他带着笑容,拍着胸脯保证着。
  紫若摇摇头,神色明朗有神的说:“你不会懂的。我爱他,不在乎跟着他会吃多少苦,即使过着田耕布织的生活,我也甘之如饴,甚至感谢上苍对我的厚爱。”
  霍然她表情一黯,“可是……可是他不愿我跟他吃苦,总是拿话刺激我,希望我能疏远他,离开他,但是我办不到,真的办不到!”
  “紫若——”
  “请你喊我丘姑娘,燕王。”
  很明白了,她想与他划清界线,永远不会接受他这一份对她来说实属于多余的爱恋与感情。“我不会放弃的。”他语气坚定如铁。
  “随你。”她已无力计较;奇怪,怎么头晕眩得很。
  燕亚竁敏锐的察觉出她的异状,欲上前搀扶她,“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心又疼了?”
  紫若技巧地闪过他的热心,除了方默,她不愿让任何男人碰她一分一毫,“我没事,让我歇会儿好吗?”她不着痕迹地下达逐客令。
  “也好。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待会儿再来。”
  他的眼神胶着在她身上,实在不想就此离去,和她说话的感觉真的很好,而她的多愁善感令他心痛。
  她轻转过身,不愿面对他的痴心;毕竟心已有所属,再也没有多余的空位与心思去容纳另一个人。
  她不愿伤他,也希望他不要伤害方默。
  “等你想放我走的时候再来吧!”一句话,断绝了燕亚竁所有的遐想。他只好无奈的甩甩头,走出房间。
  “为什么不吃药?”此时燕亚萍走进紫若的屋内,指着桌上那碗留置一天尚未动过的汤药。紫若瞟了她一眼,不理会她的问题,迳自问:“为什么不放我走?”
  “放你走是不可能,如果你留条小命等他来救你,那倒还可以盼望点儿。”燕亚萍怀着冷笑不以为意道。
  “我就是不希望他中了你们的毒手,所以不愿吃药,我死了,他就不会来了。”紫若眼神空洞,说的是既悲恸又认真。
  燕亚萍闻言,陡然一愕,想不到此女子的情竟是那么之深,但旋即一想,她就是要他们尝尝生离死别的滋味!
  “如果他已经找上了门,却不知你已不在人间,当他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你时,只得到一具死尸,你想他会做何感想,会不会心痛?”燕亚萍刺激她,其目的就是要她喝下那碗她偷偷加入辛辣料的汤药。
  燕亚萍心忖:她已连续下了两天药,在今天这个节骨眼上这女人竟然不喝了!她非得逼她再喝上一碗不成,如此药效才够快呀!
  “你为什么要我活着?该不会……”紫若并不傻,她眸光直盯上那碗暗藏玄机的汤药。
  燕亚萍心下一惊,但仍镇定地道:“你以为我下毒?”她虚伪掩饰的假笑三声后又说:“如果我要你的命,需要那么麻烦吗?”
  “是不用那么麻烦,但如果你不要我死得那么快呢?”紫若试探地问,因为这两天她老觉得精神不济,这不像是跟随了她好几年心绞痛的病症。
  “你……”燕亚萍秀眉倒竖,她暗惊这女人的敏锐眼神。
  “昨天我喝的那碗药已经有问题了是不是?”燕亚萍的表情已告诉了紫若想要的答案,倘若真是如此,她宁可因心绞疼而亡,也不要成为绑住方默的活死人。
  亚萍深吸口气,立即恢复其冷酷残忍的模样,“你并没有我想像的笨嘛!不过你就算知道,也为时已晚。”
  紫若敛了敛眼,凝结在睫上的泪影瞬间滑落,“此生我与他无缘,但求来生。”她转身看向燕亚萍,“放过他吧!反正我也不久于人世,你毋需再争夺什么了,对不对?”
  燕亚萍脸色大变,“只要他心里有你,我就不会饶过他的。除非他……他愿意和我成亲。”“感情是半点不由人的,何况是勉强而来的。”紫若难以相信地道。
  “不管!这就是我要的目的。”
  “叩、叩!”突然,门外传来了扣门声。
  “什么事?”燕亚萍隔墙问道。
  “禀郡主,方默那家伙已经来到谷口了,咱们头儿好像敌不过人家。”小喽罗说道;这句话让愣在一旁的紫若又惊又喜,又怕又忧。
  “真是白养他们了!好,我马上去。”燕亚萍冷笑的对紫若说:“他来了,已经上钩了。你等着看我钓鱼吧!”
  紫若只能在心中呐喊,方默快走吧!别再来找她了!她更愿苍天垂怜,让他俩能突破障碍重逢。
  这所有的纠葛与矛盾惹得她心好疼……
  ***
  两天来,方默循着各种迹象,并预测最大的可能性找到了“峰霞岭”。
  因为其乃“黄山五煞”所盘据的山岭,且他们也曾找方默挑战过,又是距离景祥王府不及十里之遥,因此他由这种种可能性判断,燕亚竁兄妹极有可能藏身在此,紫若也必定被囚在此处。今天,他单枪匹马的来到了峰霞岭口,却被黄山五煞阻绝于门外!
  “我找燕亚竁兄妹,请你们让开!”他沉声说道,基于他们身为主人,他并不想为难他们。“姓燕?是谁?我们可不认识。”五煞之首黄秋雄率先说道,因为燕亚萍事先交代他们尽可能与方默打马虎眼,好拖延时间。
  “好吧!那我就说明白点儿,我指的是燕王府的燕王。”他的声音一下子骤变了起来,不喜欢他们与他玩拖延战术!
  黄山五煞对方默顿改的态度立即心下一惊,心忖:再与他玩下去,方默可能会动手了!但是亚萍郡主交代的事,他们又不能不依。
  “笑……话!燕王乃堂堂贵族官爵,怎么会在我们的贼寨呢?”言辞上虽一概否认,但他们的表情写的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方默心领神会的微微牵起唇角,“你是他的手下,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的主子呢?再否认的话,未免就可笑得离了谱。”
  他犀利的眼神,简直可杀人于无形。
  “你……你胡说什么?”黄秋雄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没空再与你闲扯下去,去叫燕亚竁出来,或是他妹妹也可以。”在方默古铜色的脸庞上有股慑人的霸气,使得黄山五煞再也唱不了双簧了。
  “他们不会出来的,你回去吧!”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句话未免说得太有趣了!
  “那好,你去把丘紫若带出来,我立刻就走。记住,我要完好无伤的她,否则——”他顿了顿语,一回首,那双利如刀锋的眸光差点儿刺伤了他们的眼。
  “丘紫若!谁是丘紫若?”他们想故计重施。
  方默摇摇头,一步步强劲的威势逼向他们,一时间吓退了他们好几步,“你们真不受教!”他随即一弓腿再疾驰踢向挡路的家伙,黄山老三立即像旋风般地飞了出去!趁这空档,方默刻不容缓的冲进谷口,一来一往的瞬间才不过一眨眼,黄山五煞根本无余力回击。
  “没用的东西!”燕亚萍倏然飞跃而来,站在岭巅端着架子俯看底下的人群,尤其将目标放在方默这个伟岸男子身上。
  “你终于现身了,紫若呢?”见了她,方默劈头就间紫若的状况。
  “她真有那么好吗?为什么你始终心底就只有丘紫若?”原本就不平衡的她,现在更是怒火高涨了!
  方默眼眸细眯,冷静泰然道:“我心底有谁与你无关吧!”
  “怎么会与我无关!我……”她收住了口,从未向人示爱过的燕亚萍,真不知该如何启口。况且底下除了他之外,还有黄山五煞在现场,这么一表白不就所有人都知道了吗?
  “怎么?”他掀起一眉,讶异一向跋扈嚣张的她怎会突然表现得脸红害躁状!
  “黄山五煞,你们下去!”遣走一些人,可能会好些。
  “是!”黄山五煞相觑一眼,才鱼贯走出了“峰霞岭”口。
  待他们走远后,燕亚萍也豁出去了!毕竟再这么忸怩作态已不是她所为之行为,“难道你对我一点兴趣也没?”
  “兴趣?”方默好笑的扯开唇角,对于她有头无尾的问题感到不解,难道她……
  “没错,我喜欢上你了。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我燕亚萍从没把哪个男人放在心上,除了你。”她非常自傲的说。似乎方默应该对于她的青睐而向她三跪九叩、额手称庆!
  “你有没有搞错,你喜欢我?”
  方默大笑了出声,他可不是高兴,而是觉得鄙夷!
  “你笑什么?难道不相信!”燕亚萍跳下山巅,已站立在他面前。
  “我能相信你什么吗?亚萍郡主。别再拖延时间讲一些废话了,尽快将紫若放出来吧!”他立即收住笑意,仿佛方才的笑声全是虚幻的。
  “你竟然将我的示爱当成废话!如果我不放呢?”她战栗着身躯,指着方默的深邃的五官说道。
  “那就等着瞧!”
  他眼眸一黯,逼出相对犀利如箭的眸光,射进燕亚萍的眼底。更在她来不及收起惊愕的当口,方默反肘撞开燕亚萍,直捣虎穴。
  于是在“峰霞岭”上即可望见一前一后追逐的人影,偶尔在天上交会对打,有时在地上拳脚相向。曾是方默手下败将的燕亚萍,压根敌不过方默那股如火如荼、狂狷猛烈的气势,于是没多久,她已节节败退,手中所耍的长鞭也早已脱离她手中,渐渐地被方默逼向死角!
  “快说,她在哪儿?”
  他将肘心紧紧欺向她的颈部动脉,使燕亚萍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
  “你自己找。”她赌气的撇过头闭上眼。
  “你以为我找不到?”他两指一夹,击向她的后颈穴、天泉穴、石井穴……全身二十四处暗穴;手势动作之快,令人目眩神摇、眼花撩乱!
  “你这是?”亚萍发觉不对劲了,但又说不上为什么?
  “我已废了你的武功,不让你再使用毒鞭害人。”方默收回手势,完全无视于燕亚萍听闻后那抹深恶痛绝的眸光。
  “你说什么?废……废了我的武功。”她颤着声,难以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紫若呢?”这是她自找的,方默一点儿也不感愧疚,反倒自认除了一害。
  “哈……你见不着她的。告诉你,现在的她不仅心绞疼的毛病又犯了,而且还服下了我特地为她准备的慢性毒物。”此刻的亚萍脸上毫无血色,铁青的脸上有着穷凶恶极的怒颜。
  “心绞疼!”方默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他藏在前襟中的那瓶药,就是以防万一用的,“你给她吃什么?”
  “心疼了吗?告诉你吧!我有解药,但你必须听我的吩咐,配合我演一出戏。”她终于找到报复的途径。
  “你作梦!”他狂怒!这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儿人性,难道她是畜生投胎的!
  “好,那你慢慢找她吧!等你找到她,说不定她已成了一堆白骨。我不怕死,别想用我来要胁。”她目皆尽裂,含恨说道。
  “燕亚萍!”方默直摇头,因无奈而倒退了数步。
  “怎么?你废了我的武功,我只不过是要你演出戏罢了,难道就这么难以接受吗?”燕亚萍全身充满着强烈的愤怒。
  “什么戏?”他不动声色的问。
  “刺激丘紫若的戏,让她误以为你不爱她。”
  “哈……哈……”想不到方默闻言后,笑得狂炽又骇人!
  “你又笑什么?”蓦然间,她深感害怕了起来。
  方默摇头暗忖:刺激紫若!这样的戏码他来此之前不知在她面前演过了多少回了,但她始终不受骗;难道这次需要下猛药吗?她会不会太过伤心呢?
  他敛起笑,“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喜欢你,当然不想成全你们。考虑好了没?如果你仍不同意的话也没关系,就等着替她收尸吧!”
  燕亚萍攀着一旁山壁,困难地站起身佯装要走。临走时,她撂下话,“我现在没了功夫,你尽可以来抓我,但别以为你抓了我,我就会放了她,大不了同归于尽。”
  “等等!毫无转圜的余地?”心头那颗发酵的心又酸又苦;他只是想让紫若离开他这武夫,并不想用言词伤她。
  燕亚萍倨傲的摇着头。
  他握紧拳头,指关节隐隐泛白,算了,走一步算一步,至少他可以先看见紫若!“带路!”
  ***
  燕亚萍将方默带至“峰霞岭”的前寨,随即吩咐下去,命人将紫若带来这儿。而方默只是一人静静地站在一隅,文风不动的望向窗外,等着伊人到来。
  约莫一刻钟,他真的远远地看见她出现在视线中,缓缓向他走来……她脸庞还乍喜乍忧,因看见了他而脚步急促了起来,方默发现她裙尾沾上了不少蒲公英的花球。
  “默……”她泪雨潸潸的扑进方默怀中;他多想紧紧锁住她不让她再溜走,然而燕亚萍锋利如刀的视线使他想起了彼此的承诺——演戏。
  他轻轻地抽离了些距离,心疼的瞧着紫若不见红润的容颜,她果然像是中了毒了,不知燕亚萍究竟给她吃了些什么?
  “好了,也瞧够了吧!送她出去。”燕亚萍就是看不惯他们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巴不得立即隔开他俩。
  “不要!方默——”
  他却如泥人般地站立着。然,由其搁置在两侧如钢铁般发硬的手臂可看出,他正极力压抑着欲夺回她的冲动!他不能意气用事,在没有找到救她的解药时,他得按捺住性子。
  “方默,为什么……”紫若终究被拖了下去,但在她懵懂不解的眼神中说明了她的讶异与纳闷;为何他来了却不救她?
  此刻燕亚萍对他使了个眼色,警告要他配合点,“现在你老实告诉我,你爱她吗?”
  方默看向紫若隐身的角落,他知道她一定被安排在那儿窃听他与燕亚萍之间的谈话内容。他闭上眼,心一横地道:“我从没说过爱这个字。”
  “为什么?”燕亚萍得意地又问。
  方默不语,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可能是紫若藏身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她有那讨人厌的‘心绞疼’毛病?”这个恶女竟往紫若最在意的心结上又捅了一刀。
  缩在墙角的紫若,双手禁不住揪紧自己的前襟,紧张地等待方默的回答。
  方默骇人凌厉的目光直瞅着燕亚萍,想不到她会用如此狡狯,可杀人于无形的卑劣手段!
  燕亚萍眯起眼,送给他一个提醒的意味,要他别冲动。“你默认了。那好,我再问你,你今天来的目的是救她,还是要与她来个了断?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哥对她是一见钟情,你可愿意成全他们?”
  他更震惊了!燕亚竁既然在意紫若,为何要害她?“他当真爱她?”
  “当然了,所以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现在该谈谈我们的婚事了吧!”她故意以最暧昧的语调说道。
  隔墙的紫若心揪得更疼了,方默要娶那女人,他嫌弃她而爱上了那个折磨她的女人!
  一阵痛肝扯肺的撕裂感袭遍她全身,紫若再也站不住的倒卧在地上。而在一旁看守她的喽罗立即跑至寨前通知燕亚萍:“禀郡主,那女人昏过去了。”
  方默听闻后立即揪住燕亚萍的衣襟,暴怒地咆哮,“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女人!”
  她干笑了几声,“随便你怎么说,不过人还在我手里,你最好识相点儿。你可以考虑娶我,我或许会放了她。”她继而转身对一旁的下人说:“押他下去。记住别亏待他,得好生伺候着。”
  方默怒目瞪了她半晌后,一甩头跟着那人走了出去,在转角处他停顿了下,“我不会就此放弃,等着吧!”
  燕亚萍愤而回首望向他高傲不屈的背影,方才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着独脚戏,他一句背叛那女人的话也未说,她真的就此输定了吗?
  绝不,她绝不甘心!
  ***
  刚从岭下的村落买补药回来的燕亚竁,一进房就看见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紫若,心急如焚的问着待在一旁的燕亚萍,“你把她怎么了?”他出去时,明明她还好好的。
  “为什么非得说是我把她怎么了?”
  “除了你,还会有谁?”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他始终不知燕亚萍在紫若的药里动过手脚,但他仍从紫若日益消瘦的脸色中看出有异。
  燕亚萍挫败的说:“刚才方默来过,我已被他废了武功,你连句安慰我的话都没,就先数落我的不是。”
  “什么?他废了你的武功!那他现在人呢?”燕亚竁顿感天旋地转了起来,并心忖:既然他能废了她的武功,怎么可能没救走紫若?
  “被我关了起来。”
  “怎么可能?”他诧异。
  “我拿她做要胁。”她用下巴顶了顶躺在床上的紫若。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燕亚竁发现到事情的不单纯了。
  “我在她每一碗的汤药里都加了辛辣物。”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足以将他的心吓顿了半拍。
  “你……”难怪她心绞疼的毛病虽不发作了,但神色却愈来愈差,原来这一切都是亚萍搞的手脚!
  “你可以恨我。”她笑谈自若,一点儿也不为自己所做的错事汗颜。
  “我现在没空恨你。”他陡然站起身,欲往外走。
  “你想干嘛?”
  “弄碗银花汤让她喝下。”
  “我不准!”她拉住他的衣角,横隔在门中央,“哥,你忍一忍吧!她早喝晚喝都会好的,何必那么急,我就要得到方默了。他废了我的功夫,我不甘心啊!”
  “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又如何?”
  “那你呢?”简单三个字说进了他心里的死穴。
  “我——”他嘴里的话突然凝结了,再也发不出半个字。
  “你试着想想吧!我去找他了。”
  语毕,她旋身转往门外,直往拘禁方默的后寨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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