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萤怕吃亏,并未生事。
送饭来的汉子对她起了心思,想把她弄出去。
结果运气不好,刚把她抓住,就见一妇人像泰山似的杵到门口,破口大骂道:「你个杀千刀的蠢货,若敢碰那女娃,老娘立马把你阉了!」
那汉子涎着脸讨好,「某瞧着这娘们嫩得能掐出水来……」
话还未说完,妇人就暴脾气上前扇了他一耳刮子,不客气骂道:「狗娘养的东西,也不好好瞧瞧这是什么货色!」
她当即抓住梁萤的胳膊撩起来看,上头的守宫砂艳得夺目。
妇人骂骂咧咧道:「这还是个雏儿,你也不好生看看她的脸嘴,岂轮得到你这瘪三来糟蹋!」
汉子被训了一顿也不敢顶撞,只唯唯诺诺说不敢了。
妇人审视全场,口出狂言道:「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点,若是听话,以后进了京城少不得吃香的喝辣的,若是不老实,就赏给这汉子补身子,自个儿掂量掂量。」
这话把女郎们唬得不敢作声。
妇人的视线又落到梁萤脸上,滴溜溜转了一圈,心想陈二娘还真有眼光,哪怕你脸上抹了层灰,都休要逃过她的火眼金睛。
这女娃活脱脱的极品。
看带的包袱里有不少钱银,身段脸嘴又好,但那又怎么样呢,再强的身家背景都扛不住京城里的贵人们。
小插曲过后屋里的姑娘们内心戚戚。
梁萤揉着发红的手腕,顾不得心中的恐慌,把送来的晚饭狼吞虎咽。
众人忧心忡忡。
她含糊不清道:「赶紧吃,吃饱了才有力气逃出去。」
人们这才开始动筷。
鉴于这里的女郎们被关了好些日,比她更了解实地情形,梁萤吃饱后冷静询问她们此地的具体情况。
一人说这处农院应该很偏僻,她才来时曾叫喊过许久,周遭毫无动静。
又一人说她曾观察过院子里应该有六人,五男一女,方才那妇人估计是这里的头儿。
还有人说正午的时候守的人最少,好像只有两个汉子看守,其余应该外出了。
梁萤认真听她们提供的信息。
杏衣女郎说方才那个汉子最贪色,平时是他负责送饭。
梁萤再三向她们确认正午只有两人守院子后,便出主意拿送饭的汉子开刀,他既然好色,那就投其所好。
但没有人愿意。
有人悄声问:「把他引进来后又当如何?」
梁萤回答道:「自然是弄晕。」
杏衣女郎发愁道:「我们没有堪用的器物。」
梁萤环顾室内,视线落到角落里的马桶上,她上前拎了拎,做工牢靠扎实,还挺沉。
众人纷纷露出嫌弃的表情。
梁萤一本正经道:「此物可用。」
许是在蛮鸾山跟土匪待的时间长了,以至于她身上也沾染了一股子不怕事的匪气。
人们见她冷静聪慧,分析处境有条有理,也都愿意听从。
因为她们太渴望离开这个鬼地方,先前也曾筹谋过,但不齐心,没人敢带头生事,便作罢。
如今来了个胆子大的,又听她分析得靠谱,便都表示愿意配合行事。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上午梁萤从门缝里窥见妇人带着几人离开,可以确定她们先前的猜测。
拿定主意后,姑娘们再三确认每个人的任务。
比如负责调教的姑娘要怎么躺着撩人,谁力气大适合提马桶砸人,谁负责按住那汉子的手脚等等。
分工明确。
人们在屋里演示每个人的行动,虽然对这场自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还是想豁出去拼一拼,不愿坐以待毙。
待到正午时分,预料中的汉子送来饭菜。
黄衣女郎连忙把他叫住,说屋里有人发起了高热,都烧得说胡话了。
那汉子犹豫了阵儿,才开门进屋探情形,果然见一女郎躺在地上,一脸绯色说热,胡乱把衣襟扯开,露出大片雪白。
那汉子本就好色,视线一下子就被那片春光吸引,情不自禁向前走了两步。
黄衣女郎求助道:「大哥行行好,救救她罢,好歹是条人命啊。」
躺在地上的女郎一个劲儿说热,又故意把衣裳往下拉了些。
这举动非常凑效,把那汉子引上前。
在他光顾着看美色时,梁萤不动声色靠到门口,偷偷把门从里头锁上,随后朝杏衣女郎看去。
那汉子受不住诱惑,起了色心,故意蹲下去摸女郎的额头,试图占便宜。
女郎咬牙豁出去了,稀里糊涂地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按。
汉子顿时精虫上脑,视线紧紧地粘在女郎身上,满脑子都是荒唐心思。
就在这时,杏衣女郎忽然操起身边的马桶朝他的脑壳狠狠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汉子猛然受到撞击避让不及,被砸得眼冒金星。
早上倒过马桶,里头还算干净,只是它被砸裂开了汉子都还没有晕过去,仅仅歪到在一边而已。
汉子恼羞成怒出声。
怕他惊动到同伙引来探究,黄衣女郎迅速把自己的鞋脱下塞进他嘴里堵住,并死死地压住他受伤的头。
与此同时,这群小白兔纷纷化作人肉炸弹,全都扑上去制住他的手脚。
遗憾的是女人的力气到底小了,就算那汉子被砸得头晕脑胀,也仍有力气挣扎。
眼见人们快要功亏一篑,梁萤在关键时刻再次操起马桶,狠下心肠用马桶的把手重重地击打到汉子的太阳穴上。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一击极其致命。
那汉子嘴里发出虚弱的「呜呜」声,痛苦挣扎两下便动不了了。
从头到尾这群女郎都没有发出惊叫声,她们恐慌地你看我我看你,跟见鬼似的松开了地上的汉子。
他一动不动。
有人壮大胆子去探他的鼻息,哆嗦道:「没、没气儿了。」
梁萤还提着马桶把手,一脸钢牙小白兔的凶残。
听到说没气了,她先是一愣,随后镇定地探汉子的脉搏,确实被砸死了。
杏衣女郎强压下内心的恐慌,小声问:「现在该怎么办?」
梁萤冷静道:「待我去探虚实,你们切莫走动。」
她放下马桶,走到门口,从门缝里窥探,确定外面没人后,这才小心翼翼取下门闩。
也该她运气好,另一个同伙便秘蹲茅房去了,离厢房远,并未听到这边的动静。
梁萤在外头没发现人,心里头一直悬着。
后来见茅房的门是关起的,心中有了揣测,便轻手轻脚走上前,把门从外头给锁上了,不让那人出来。
也在这时,黄衣女郎出来探情形。
梁萤过来冲她做了个手势,屋里的女郎们陆续出来。
她们一群弱女子,光靠脚力肯定是跑不远的,便抱着侥幸心看农院里有没有马车之物。
结果很遗憾,上午妇人外出时把马车取用了。
茅房里的汉子出来时开不了门,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高声喊叫。
他的动静把众人搞得恐慌,女郎们不敢逗留,纷纷往外头逃。
按说她们的运气是非常不错的,毕竟能顺利逃出农院,可是又很倒霉,因为刚逃出去就遇到妇人和三个壮汉办完事回来。
这可不得了。
女郎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跟小鸡仔似的被强行捉进院子,顿时哭喊连天。
那妇人破口大骂,汉子们连忙把院门关上,本欲好好教训这群坏事的娘们,谁知一道敲门声冷不防响起。
妇人听到声响鬼火冒,命人把女郎们锁进屋里,自顾去开门。
上午下了小雨,只见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站在门口。
那男人脚上沾了不少泥,身量比妇人高出许多,居高临下看着她问:「我家婆娘呢,你可曾瞧见过?」
妇人愣了愣,坏脾气道:「谁是你家婆娘?」
男人比了比自己的胸膛,「这么高……」
他的话还未说完,妇人就不耐烦关门。
岂料男人一脚朝她踹去,力道极大,一下子就把膀大腰圆的妇人踹飞了。
院里的汉子们见状立马操起家伙什冲了上去,混乱的打斗声在院子里响起,把屋里哭嚎的女郎们唬住了,个个都不敢吭声。
凄厉的惨叫声时不时传来,把女郎们吓得抱成一团。
也不知过了多久,痛苦的嚎叫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锁住的门被打开,里头的人见到站在门口的男人全都露出惊恐的表情。
梁萤却两眼放光,不可思议道:「赵雉?!」
赵雉还是那副死样,鼻孔里发出不屑的冷哼。
梁萤难掩激动,跟受了欺负的小白兔似的冲上去抱住他,控诉道:「你怎么才来啊!」
赵雉:「……」
他伸出食指,无比嫌弃地把她推开,「男女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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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倾国 卷一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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