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秘密 卷一 第5章

  尤其,她褪去了往日里的那些不安和小心,此时从容大气,眉眼坚定,给人一种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是从头到脚都变了一般,变得叫人不敢轻视,移不开眼了。
  「怎么了?表哥觉着我这话说的不对?」谢姌目光定定看着梁恒,重复了一句。
  梁恒愣了愣,几乎是下意识回道:「对,对,表妹所言自然是对的。原是我这当表哥的关心则乱一时忘了时辰,才差点儿叨扰了妹妹静养,哪里是妹妹的过错。」
  谢姌笑了笑,眉眼弯弯:「那青黛这丫头,可要……」
  不待她说完,梁恒连忙说道:「青黛处处护着表妹,赏都来不及,怎可罚她?」
  说着,梁恒从袖中拿出一袋装着银瓜子的荷包出来,抓了一把递到青黛面前:「拿着吧,是我话没说清楚叫大姑娘生了误会,差点儿叫你挨了罚,这些算是给你赔个不是。」
  青黛有些发愣,一时不知该不该拿着,下意识朝站在身边的谢姌看去。
  谢姌点了点头:「既是给你赔不是,你就安心拿着吧。毕竟,你可是差点儿就要在廊下跪上两个时辰呢,这大冷的天儿,一个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谢姌眼圈微红看着站在面前依旧有些呆愣的谢嬿,带了几分委屈和哽咽道:「姐姐心里有气,骂我便好,便是打我一巴掌我也是由着姐姐的,姐姐莫要为难了青黛才是。青黛到底是祖母赏的,她若是有个什么差池,等到日后回去,妹妹怕是没法和祖母交代。」
  她这话说的,连梁恒都下意识看向了谢嬿:「嬿妹妹也是,姑娘家该温柔些才是,这动辄打骂奴婢,打骂的还是姑祖母给姌妹妹的人,便是为着孝道也不该如此。」
  「再说,你这当姐姐的,怎么老和自己的妹妹过不去,表哥我老早就想和你说了,只是到底是个外人,不好开这个口。如今借着这事儿,也私下里和你说说,不然日后你这行事要外人看到了会说闲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不是从同一个娘的肚子里出来的。」
  梁恒越说,谢嬿的脸色越是难看,屋子里的气氛也变得凝滞起来。
  跟在谢嬿身后的丫鬟海棠根本就不明白,明明是大姑娘借着表少爷的事情过来寻二姑娘的不是,怎么短短几句话就变成这个样子,好似她们家姑娘才是那个恶人。
  而且,表少爷怎生将话说的这般难听?
  她们姑娘平日里是不喜二姑娘,甚至是时有刁难,可面儿上那层窗户纸却没有戳破,如今被表少爷这么一说,她们姑娘成了什么人?
  海棠一个当丫鬟的都心里头不得劲儿,更何况是平日里惯会欺负人的谢嬿。
  谢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谢姌半天才说道:「你,你就会哄着表哥,不就凭着你这一副狐媚的样子吗?都说以色侍人,我看凭你这张脸,日后能落到什么好下场。」
  谢嬿说着,就转身朝外头跑了出去。
  谢姌看着她跑出去,拿帕子拭了拭眼角,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带了几分强撑出来的笑意道:「表哥快去给大姐姐赔个不是吧,大姐姐最是受不得委屈,这回定要和母亲告状了。我倒是没什么,没得带累了表哥,叫表哥跟着我一块儿被母亲责难。」
  不等梁恒开口,谢姌就咳嗽起来,好半天都没停下。青黛忙端了盏茶上前,伺候着她将茶水喝下。
  梁恒原本还想和她这个表妹多亲近亲近,可这会儿瞧着傅姌这个样子,自觉没趣,只开口道:「表妹好生将养着吧,表哥且就回去了,改日再来看表妹你。」
  寺庙西北角一处单独辟出来的幽静小院中,萧衍捻着棋子的手顿了顿,对着坐在对面的傅绪之道:「孤凑巧夜宿在这福恩寺,倒叫绪之得以见着亲人了。」
  傅绪之闻言,起身出声解释道:「前些日子姑母派人送信进京,说是要带两位姑娘进京探望久未见面的外祖母,这会儿宿在福恩寺,是因着二表妹身子抱恙,病了一场。今早听闻殿下到了寺中,才想着来给殿下请个安,免得失了礼数。」
  听他这般认真解释,萧衍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笑意来:「行了,说的孤好似起了猜忌之心。」
  「绪之你就这么一点儿不好,性子太过严谨板正了些,着实无趣。」
  不待傅绪之开口,他就摆了摆手,道:「去吧,孤给你半日假,至于你那姑奶奶,孤就不见了。」
  「多谢殿下。」傅绪之拱手行了一礼,才转身退了出去。
  待他退出去后,一旁站着的崔公公声音里带着几分浅笑,对着坐在软塌前的自家主子道:「傅二公子打小就是这个性子,主子又何苦这般打趣他。」
  萧衍将手中的棋子丢进青釉棋罐中:「孤只是觉着,这安国公府的姑奶奶倒是个爱打听事情的,孤昨晚才到,今个儿一早竟就找上门来了。」
  「这远嫁的姑奶奶,对远在京城里的侄子也真真是惦记。孤问你,她是惦记这安国公府的显赫呢,还是真疼绪之这个侄子?」
  崔公公见着萧衍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散去,眸底反而生出几分嘲讽和冰冷来,心中一惊,哪里不知主子是想到了先皇后和继后的事情。
  当年,先皇后对继后这个妹妹也很是不错,谁曾想,先皇后一病,最先动了心思的人就是继后这个当妹妹的。更叫殿下觉着心寒的是,殿下的嫡亲舅舅承恩公,竟也是有这个心思的。
  所以,高门勋贵,说到底哪里有什么亲情,不过是利益所驱罢了。
  倘若傅二公子只是安国公府一个长房庶子,那位姑奶奶还会巴巴地凑上来吗?
  崔公公低声道:「天家无情,高门勋贵亦是个中利益,可不管旁人如何,皇上是看重殿下的。要不然,也不会下旨叫殿下护送太傅的棺椁回南宁,皇上这是替殿下笼络天下读书人的心。」
  「如今这天下,哪个不称赞殿下此举。」
  萧衍闻言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帝心难测,孤何德何能叫父皇这般。」
  崔公公心里头轻轻叹了口气,因着继后的事情,殿下和皇上生了嫌隙。其实,这些年,皇上从来都是向着殿下的。不然,也不会这些年继后都没能入主坤宁宫,叫天下人看尽了笑话,更叫三皇子面儿上无光。
  只是,这到底是殿下和皇上父子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当奴才的着实不好多劝,便将话题移了开来,道:「殿下可知晓,这位安国公府的姑奶奶在京城里可是轰动一时,出名得很呐。」
  见他这般有兴致,萧衍纵是没兴趣也问了句:「哦,如何出名?」
  崔公公见自家主子来了兴趣,连忙解释道:「这安国公府的姑奶奶是老夫人膝下唯一的女儿,所以自小娇养,真是半句重话都不敢说。所以,可想而知性子是要骄纵些。这府里莫说是她几个哥哥,便是几个嫂嫂,都要处处让着她。那一年,众举子进京赶考,其中有一位姓谢的举子,因着生的相貌极好,温文尔雅,学问也是一等一的,便被这位姑奶奶一眼瞧中了。只是两人身份不同,这谢家说好听点儿也只是个寒门,哪里配和安国公府这样的勋贵门第结亲,当时这姑奶奶执意要嫁,听说为着逼迫府里同意,还闹出了割腕之事,最后,老夫人拗不过自己的女儿,到底还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后来,这谢姑爷进了翰林院,只是为人太过耿直,不知变通,在京城里待不下去,这才外任去了。」
  崔公公说了这一番话,却不见自家主子回应,这才发现萧衍面色有些不好,手指揉着额头,眉目间多出几分隐忍的痛楚来。
  「殿下,可要再服一颗药?」这一路上,殿下的头疾已经发作了两次,夜里也无法入睡,方才和傅二公子下棋不过是强撑着,转移些注意罢了。
  只他这个身边伺候的人,能知道殿下此时有多不舒坦。
  萧衍摆了摆手:「无妨!净慈大师在外云游,不定什么时候回京,再说,这药用多了也不好。」
  萧衍揉了好一会儿,才起身道:「随孤出去走走,这屋里闷得慌,叫孤头疼。」
  萧衍说着,就抬脚走了出去。
  崔公公瞧着,连忙跟了上去。
  ☆☆☆
  傅姌听了青黛的话,开口问道:「夫人只吩咐了这个,没有因着大姐姐的事情怪罪我?」
  青黛摇了摇头,回道:「只说了叫姑娘好生养着,最好再去后殿供送一些佛经,算是姑娘给府里老夫人和安国公府老夫人祈福了。」
  「奴婢也好生奇怪,按说姑娘先前当着众人的面叫大姑娘没脸,大姑娘回去后铁定是要告姑娘状的,这回夫人倒是没想着责罚姑娘。」
  「不过也是件好事,想来是怕将姑娘给折腾病了,耽搁了进京的行程吧。」
  「姑娘进京时从家里带着几卷抄好的经书,奴婢这便寻出来,陪着姑娘去后殿那边供奉,也算是姑娘当晚辈的一点子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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