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当两颗相属的心从激情中渐渐平复,安之满心怜惜地为她拭去残余的泪痕,口吻全是令人酸楚的深情。“风儿,我不许你再为我落泪了,你已经为我流了五年的泪,真的够了!今后,我要你为我展露最美丽的笑容,无风无雨,无悲无愁,我要给你一份最完美、最灿烂的深情——”
“安之……”这番最动人的情话,她将收藏在心灵深处,化为一页永不褪色的绮丽记忆。“为什么?”她突然没头没尾地进出这句话。
“嗯?”他宠爱地望着她。
“五年前你不会爱上我,五年后你又怎会为我动情?毕竟五年前和一年后的我,都是同一个爱你爱得痛人心扉的痴心女子,没有什么不同。”
安之亲了亲她的唇角,“是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在心境上却有极大的差异,或许正如扬之所说,我早在不知不觉中对人投下极深的感情,潜意识中想拥有你、一辈子守护着你,但是我不敢承认,四年来的交往,让我相信雪媚是我感情的唯一,我也一直不断灌输自己这个信自己,所以对你的异样感觉,我便理所当然归类为兄妹之情。
“但是,我对你超乎寻常的强烈感情,除了不敢面对现实的我以外,甚至雪媚都能深刻察觉到,尤其在你忽然断了音讯那段日子里,我更是疯狂地想念你,而雪媚在我心中的位置,早巳被你悄悄取代了,也许就因为对雪媚的家不够刻骨铭心,所以四年来我始终不敢给她一生的承诺,但是你不同,风儿,我可以确定你是我终生不悔的挚爱,是我寻觅了我多年的真情,至死不渝。”他像极需保证什么,唯恐词不达意,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有些投入忘我的抒发着内心的激情。
“我懂,安之,我懂!我再也不怀疑了。”感受到他绞人心痛的炽热真情,她更加偎紧他,聆听他略微疾速的心跳。
“谢谢你,风儿。”
“谢我什么?”
“很多、很多。”他拥有她往后躺在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把丰飘絮垂在他胸前的发丝,“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谢谢你对我献出最美好的自己、谢谢爱我了五年、谢谢你为我生了安安,更谢谢……”
“够了”她温柔地捂住他的嘴,“如果我付出的一切,能换来你真心的对待,那便值得了”
“风儿……”他们无言凝睇着,仿佛天地间的一切早已远离他们,只剩倾心相爱的彼此。
你依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
“你明白我是用怎样的心情在爱着你吗?”飘絮幽幽低吟:“把一块泥捏个你,塑一个我。将他来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和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他缓缓接口,指尖轻抚也如梦的慑人神情,“所以,你我已同为一体,就算我将来可能失去一切,那时我一定也还拥有你,你绝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是的,永远都不!你早已成为我体内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在彼此的眼中,他们看到了相守一世的决心,也看到了永不更改的浓情——
“妈咪!”一声由天而降的呼唤,惊醒了沉醉在两情相悦美好中的一双有情人。“还有沈叔叔,你们为什么在地上睡觉觉?妈咪又为什么趴在沈叔叔的身上?”
飘絮双颊烧红,起身离开安之的胸怀。“安安,你不是在睡觉吗?”
“我是在睡啊!可是你们刚才吵架吵得好大声,把人家吵醒了,然后又突然没声音了,我才觉得奇怪,跑来看看。”安安像研究什么似的,上下打量着神色不大自然的两个人。“妈咪,吵架不就代表生气,生气就会不理人,你为什么还会和沈叔叔那么紧?”
飘絮和安之对望了一眼,一时语塞,答不出话来。
还是安之比较沉着,从容的应对着,“因为打是情,骂是爱,你妈咪会对我生气,表示她很在乎我,只要我勇于认错,她就会比以前更爱我了。”
“是吗?”安安偏着头,思考着安之的理论。
飘絮轻笑出声,但旋即敛起笑容,表情还严肃地对女儿说:“安安过来,妈咪有件事要告诉你。”
“哦。”察觉母亲不同于以往的认真神色,安安乖乖地走向她。
“安安以前不是曾告诉妈咪,要妈咪给你一个爸爸吗?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爸爸妈妈,我也有外公和外婆,所以,安安也有,我也该给安安一个爸爸。”她望向安之,安之也在她说这些话的同时,心弦紧绷了起来,他担心安安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转变。
“风儿,别说!?他神色凝重地阻止。
而安安的反应,却不是飘絮所预期的喜悦和期待。“妈咪,我现在不需要爸爸了,我有沈叔叔他会疼我。”她还特地向安之证实一下,“对不对?”
“对,我当然疼你。”安之想也不想地点头。
飘絮拍拍她粉嫩的脸颊,“不是沈叔叔,你该叫他爸爸。”
安安眨了眨眼,想了想,转身望着安之,露出甜甜的笑容。“爸爸”。
“安安……”安之不敢置信,安安居然能在短时间内,接受了这件事实!
爸爸! 安安又唤了一声, 小小的身躯跳进他怀中,手臂勾上他的颈项。
安之回过神来,又惊又喜地抱着她。“安安,我的女儿……”
短短一夜间,他发现原来他是这么幸福,他拥有的何其多,一个心甘情愿为他付出所有的女子、一段世间最浪漫的爱情,还有个甜美如精灵的小女儿……他想,如果有人问他对“幸福”的定义,穷其一生,他都只认定这个答案:“风儿和安安就是我紧紧握住的幸福!”
飘絮动容的望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不自觉泛出醉人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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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对安之和飘絮而言,是宛如天堂的美好,沉醉在浓情缱绻的两人,自然也不自觉地散发着幸福洋溢的笑容,感染了四周的每一个人,包括甘燕容。
如果一个当母亲的,连女儿这么大的转变都没发觉的话,那实在……
所以罗!甘燕容不但发现爱情找回了她女儿的笑容,当然也一并洞悉了安之对她女儿的一片真心,为飘絮操心了这么多年,如今,她总算真正放下心来了。
安之每天早上几乎准时来接飘絮一同上班,两人一同亲了亲安安,才双双上班去。下了班,甭说,自然也是安之送她回家罗!
某天,当他和飘絮有说有笑、亲亲密密的回到冈家,才刚踏进门,便看见冲向他们的安安。
“爸爸,妈咪,回来啦,我好想你们喔!”
安之蹲下身子,怜爱地揉了揉安安的头。“小丫头,早上才见过面,你能想念到哪里去?”
“是真的,”安安偏着头思考——她的招牌动作——想了一会,说出来的话差点让在场的大人被口水呛到。“你没听说过吗?一天没见,如隔……外婆说‘三秋’就是三年——啊!一天不见,如隔三年,”她可怜兮兮的噘着嘴,“何况我是那么的‘爱’你,分开一下子就强烈的思念着你,想你想得好心痛哦!”
安之和飘絮错愕地面面相觑着,表情是滑稽可笑的。
别怀疑,以上这番话的“原著”正是安之本人,上个星期日他在家里赶设计图,星期一接飘絮上班时,便和她吐露满腔相思,正好要死不死,让他那个学习能力强到令人扼腕的女儿全盘吸收,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安安,一个好孩子是不可以侵犯他人的‘智慧财产权’的,有本事你自己想嘛!不要偷用我的话又不缴‘学费’。”安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咧!
跟一个五岁的小孩讲“著作权”?这对父女实在……唉!
飘絮失笑了,“安安,你今天除了想我们之外,其余的时间乖不乖呀?”
“我很乖,也很听外婆的话。”安安猛力点头。
飘絮一听,才刚展开笑脸,尚未来得及犒赏嘉奖她的女儿,便看到她的母亲出现在楼梯口。“是呀,乖极了!你女儿乖到打破一个茶杯、弄翻了花瓶、搞死了盆栽,喔!对了,还附带玩死了你心爱的金鱼。”甘燕容笑意盈盈地说。
“哦?”安之兴味盎然的挑高眉毛看着女儿,“我还不知道安安有这么卓越的丰功伟业呢!”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安安嘟着嘴抗议。
“你不觉得她颇有乃父之风吗?”飘絮逗趣地说:“你小时候不也曾经把你***口红当蜡笔在玻璃上作画,把你爸爸的西装裤剪得乱七八糟,还沾沾自喜地说这样比较合适他,穿起来比较性感……”她忍着笑,“这个小家伙不过承袭了你一半的精髓而已嘛!”
“风儿!这都是几百年前的旧事了,你还把它搬出来!”安之涨红着一张俊脸,难为情地抗议。
飘絮之所以知道这“几百年前”的事,全拜那该“千刀万剐”的沈扬之所赐!
话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已不记得是哪一天了,总之不是他的幸运日就是了——飘絮在他家中,两
人情话绵绵、你侬我侬到忘了世间万物的存在之时,那个煞风景、专门打扰人家亲热的缺德鬼扬之突然又在他面前冒了出来。
他看到美女就把手足之情、同胞之爱抛诸九霄云外的扬之,安之就满肚子火无处发泄!他一看到飘絮就眼睛发亮,说什么:“小姐,你的壮丽燃亮了我的双眸,你的笑容眩惑了我的心,如果我的存在是为了与你相,遇,我感谢上苍的宠幸……”安之听到这段话,气得并想扁他一顿!
飘絮还来不及对他的话作任何有效反应前,安之已占有性的环住她的腰,向扬之宣告了他的“私人财产权”。“想都别想沈扬之。”
扬之放声大笑,似乎挺爱看他打翻醋缸子的模样,那绝对值大票价,不过,他还在安之翻脸前,皮皮地、带点促狭地对飘絮喊了声:“大嫂!”
飘絮倏地双颊烧热,困窘得无言以对,安之则是赞许地说:“十分正确的称呼。”
“老哥,你这回是玩真的了!”扬之一点也不避讳当着飘絮的面说。
“何以见得?”
“还保以见得,瞧你那种‘罗密欧’式的表情,只有白痴才会看不出来,你眼中正强烈表达着‘她是我的一切’,想必你真的陷得很深,当起你所谓的痴男人,是不是?”他之所以第一次见面就喊飘絮大嫂,可不是空穴来风,他可以感受到安之对飘絮那种撼人的狂热爱火,至于雪媚,她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
安之一笑置之,“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这种感觉的。”
扬之敬谢不敏地猛摇头,表示了要当白痴你自己当,我正常得很,没兴趣奉陪。
想当然耳,天性“白目”的扬之,一定不会轻易放弃捉弄人的乐趣,尤其是沉溺在“白痴期”的笨男人,当他又得知眼前的美人儿是曾让安之神魂颠倒了好一阵子的小絮后,他就更有兴趣了——这比逗弄安之、看他捉狂、困窘更有兴趣。
于是,他和飘絮“一见如故”,东拉西扯的和她闲话家常了好一阵子,当然也“很不小心”的泄漏了不少安之小时候发生的臭事,包括将西装裤“修改”成开裆裤的趣闻。
安之简直气炸了,偏偏飘絮从头到尾倒表现得充满高昂的兴致,对他的抗议充耳不闻——说穿了,是根本没人理他!
于是,一整晚他都被人当成取笑的对象,惹得安之不满的大喊:“风儿,你究竟是他老婆还是我老婆啊!”
不仅如此,之后一有机会,飘絮就会拿这些陈年往事来逗弄他,臭得安之撞墙。
不过,也因为那晚扬之的一声“大嫂”,提醒了安之,他该对飘絮有所交代,于是他决定有时间要带飘絮回屏东老家去见见他的父母,然后定下婚事。
飘絮的反应是羞又急,她明白老人家思想比较保守,对未婚生子的一事可能无法接受,说不定还会把她定位于轻浮随便的女子,但安之不以为然,还促狭地取笑她说:“别紧张嘛!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可想而知,这番话又引来飘絮的大发娇嗔,然后又是一幕“儿童不宜”的亲热画面。
这会儿,飘絮又第N次拿他童年过往大作文章。
“要不是扬之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曾有如此磬竹难书的辉煌战果,安安做的和你相较起来也不过是小儿科而已,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这个好动儿是承蒙你沈大少的基因,而非突变种。”
三双大大小小的目光直盯着他,害安之“见风转舵”,语带威协地想堵飘絮的嘴,“风儿,你最好控制一下你的小嘴,否则我绝不会在意伯母和安安在场,惩罚你这张不知安份的小嘴。”
“你敢?”飘絮红着脸瞪着他。
“是啊,你敢不敢?”虽是问句,甘燕容可是一点也不怀疑安之的言出必行,不但默许,而且还一脸期待,摆明了:“快点、快点、我等着欣赏。
“你说我敢不敢呢?”他往前跨了一步,语气带暖昧地低下头,只差一点就碰上她的唇了。
甘燕容聚精会神的注意下一刻的局势发展,安安则一派天真的仰头看着父母,困惑的发出她的疑问:“爸爸,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和妈咪的嘴嘴靠得那么近?”
安之强忍着笑意,“呃,因为爸爸被妈咪气得呼吸困难,所以要妈咪帮我做人工呼吸。”
“那……那什么是人工呼吸?”安安侧着头,表情更加困惑。
安安那双打着问号的眼眸令安之失笑了。“笨!爸爸示范给你看好了。”说完,不待飘絮有什么反应便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在她错愕的目光下迅速低头封住那张红艳艳的水嘴,挑逗地轻吻着。
飘絮被他这突来的举止震得目瞪口呆,他本能的想到反抗,但只维持了两秒钟便被他缠绵的吻消弭殆尽,抵挡他的手竟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腰,柔情万千地回应他的热情。
安安睁大眼目不转睛的仔细看着,对这新颖的事物感到好奇极了。
他们恣意的感受彼此温热的双唇,浑然忘了身旁还有两位观众,直到鼓掌声倏地响起,才惊醒陶醉忘我的两人。
甘燕容刻意提高音量,别有所指的说:“我说安安哪!你会不会觉得咱们客厅的温度愈来愈高、愈来愈热了?”
“不会呀,没什么……”
安安的嘴立刻被甘燕容堵住,“我说会就会,我们
快走,让热情如火的某某人和某某人可以自由发挥。“
她半拉着迷迷糊糊的安安往门外走,最后还不忘叮咛一两句,“记住,这里是客厅,想‘深入一点的话,后面有屏风,或者想上楼我也不反对。”
丢下脸红到可以燃烧地球的飘絮和气定神闲的安之,甘燕容拉着安安离开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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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飘絮忙着核对公司的帐目,连晚上也不得清闲,而安之就在一旁陪着她,让她了解状况,可是安之的态度……她也说不上来,当他望着一堆财务报表弟神静思的时候,她就有种好像他发现了什么、却犹豫该不该告诉她的感觉。
国定假日,飘絮本以为可以补个眠,昨夜她和安之累坏了——别想歪哦,是审核帐目太累啦!没想到一大早,她便被她的宝贝女儿从床上挖起来,要她和安之带她去逛故宫博物院……
天啊,饶了她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安安小小年纪,却对我国的国粹文物深感兴趣未偿不是件好事,上回她和安之带安安去故宫时,安安就直嚷着下回还要去,虽然她对那些铜器、瓷器懂得不多,不过却也表现了高度浓厚的兴趣,并且下了个“宏愿”,“总有一天”她要逛完整个故宫……
那次的故宫之旅,他们还碰上了一个中国导游带的日本旅游团,那个导游的解说,至今她还记忆犹新。
她无意中听到那个导游对一群日本人指着某个瓷器以日语解释:“这是明朝时代用的‘夜壶’。”
某个好奇心极重的日本人问:“什么是夜壶?”
“夜壶……呃,就是夜里用的水壶……”一旁的飘絮和安之对望一眼,勉强忍着笑意。
“这是箐衣。”导游又说。
“什么是箐衣?”
“就是……以前人用的雨衣啦!”
另一个日本人又指着古代仕女图中,仕女手拿的执扇发问:“那个画中美女为什么拿那个东西?”
“拍蚊子苍蝇用的。”导游没好气的回答。
这回飘絮再也忍不住了,躲在安之怀里偷笑。
另一个日本人又指着不远处的屏风,“那个又是什么?”
“古代睡觉隔在床前,用来挡住蚊子用的,就是蚊帐啦!”那位导游已经烦得乱盖一通了,本来嘛!谁受得了那群井底之蛙的“十万个为什么?”
“哦……”一大群日本人幡然大悟似的猛点头。
飘絮见状,早已笑瘫在安之怀中了。
每次想到这件事,飘絮就忍不住莞尔。
“好啦!别拉了,妈咪起床就是了。”这回不知道还有没有日本团提供她笑料?安之说的,每日一笑,有益身心健康。
梳洗完毕,她带着安安下楼,准备执行女儿的要求——找她女儿的爹去了。
可是她绝对想不到,这个没天良的和居然反咬她一口,把责任全推给她!
“外婆,妈咪又在想念爸爸的‘亲亲’了,她整天喜欢贴在爸爸身边,没看到他会很痛苦,就是一天不见,如隔三年这样,唉!真拿妈咪没办法,所以我带她去找爸爸了。”安安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无奈口,无视飘絮正吃惊的张大眼睛瞪着她,“还有啊!我们中午不回来吃饭了,谁让妈咪和爸爸像‘万能糊’一样,一贴在一起就分不开了,伤脑筋!”
这……还有天理吗?飘絮承认她喜欢贴安之没错,也承认她是很想去见他,但——去找安之的是她提议的吗?她才不是为了“亲亲”而去找安之——只是“顺便”而已啦!
“风、忆、安!”飘絮对颠倒是非的女儿吼道。
安安吐了吐可爱的舌头,“外婆,我们走了,妈咪等不及,在生气了。”
飘絮又气又好笑,任安安拖着她离开甘燕容含笑的注视。
来到安之的住处,飘絮取出安之放置在地毯底下的钥匙开门,安安神秘兮兮地对飘絮说:“嘘,小声一点,我们看爸爸在做什么?”
飘絮含笑同意,当她们轻手轻脚来到卧室,看到的居危害是蒙头大睡的安之。
“大睡猪”。安安跳上床,以超高分贝喊道:“天亮罗太阳晒屁股啦!”
没有动静。安安再度伸出扰人清梦的小魔掌,猛力摇着安之的肩膀。“美女来了,想要‘亲亲’就快起来喔!”
还是没人理她。没辙了,她学的也就这几招而已,只有转头向母亲求助。“妈咪,我没有办法了,看你的。”
“我?我也没办法。”若让她选择,她宁可钻进安之怀里陪他梦周公。
“你可以亲醒爸爸。”
“啊?”飘絮困惑地眨眼,等待更进一步的解释。
“对呀!人家童话故事的睡美人睡了一百年,就是让王子给吻醒的,你也可以用这招吻醒爸爸。”安安的鬼点子一向多,馊主意一箩,童话故事看多了,多多少少也能“学以致用。”
飘絮简直哭笑不得,不过安安的建议好像挺好玩的,反正她连灰姑娘的故事都玩过了,也不在乎多搞一招“睡美男。”
她向安安比了个0K的手势,轻轻坐在床边,俯下头轻轻撒下了串柔情万楼的吻,最后停驻在他完美的唇上,眷恋徘徊着,然后,她所始料未及的情况发生了!
安之居然出奇不意的搂住她,反身压住她,结结实
实的给了她一个热吻。
“很不错的点子,如果你今天都这么叫我起床,那就太完美了。”他笑得好得意。
“你早就醒了!”飘絮气呼呼地指控。
而一旁的安安则高兴得手舞足蹈,“呀!太棒了,这招真有效,我可以去博物馆了。”
“博物馆?故宫吗?”他转头问飘絮。
飘絮轻轻点头,“我们去看古代的‘蚊帐’、‘雨衣’和‘捕蚊拍’好不好?”
“那有什么问题。”他香了她一记,“说不定我们还,会看到个什么欧美旅行团,听到更绝的笑话。”
一连串的笑语自卧室传出,幸福充斥在屋内每个人的心房。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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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坏淑女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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