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在哪里?」宇文易冲到宇文夫妇住的怀云院,在院内大吼大叫。 「干嘛呀?」宇文骐睡眼惺忪的走出来,还张口打了个大呵欠。
「我才要问你在搞什麽呢!」宇文易冲到他面前,「你做什麽跟篱儿订那鬼约?现在篱儿准备回去了,我要拿什麽名目留她?」他完全失去平时的冷静。
「喔?她跟你说了啊。我还在想她什麽时候才要跟你讲咧。」他打了个更大的呵欠。「我不跟她订约,你以为她会下江南来帮我们吗?她是振苍的女儿,赔本生意她才不做哪。」
「那你也不用订什麽鬼约啊!我现在被你害惨了!」
「害惨?拜托,事情根本没那麽严重。你以为我会放手让篱儿那麽好的媳妇儿飞掉吗?」 「可你已跟她立约了啊!」
「要娶她的人又不是我。」宇文骐看着自个儿那脑袋转不过来的儿子。
「爹?」显然宇文易还搞不太清楚。
「唉,笨儿子。怎麽平常那麽精明,一遇到有关篱儿的事你的脑子就成了浆糊做的?」宇文骐长叹了口气。「娶她的人是你,我立的约跟你有啥关系?在不知道她就是篱儿的时候,你就想抢亲了,现在没人拦你,你又何必管那捞什子的约?」
宇文易豁然开朗,唇边咧出一个大大的笑。
「没事了吧?去,去。我要回去睡觉了。」篱儿受伤,易儿整日陪在她身边,帐务又落回他和妻子身上,再加上要处理齐宝的身後事,这几日来他和妻子着实累翻了。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可以休息,这笨儿子又跑来鬼吼鬼叫。真是! 「谢谢爹。」宇文易兴奋不已,飞快的跑离怀云院,现下他要仔细想想要如何逼篱儿说出她的真心话。她绝对是对他有情的,只是她仍有心结不愿信他,他必须突破她的心防才行。
篱儿,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等着接招吧。宇文易暗自立誓。
「你不要再缠着我了,我跟你没什麽好说的,别靠近我!」迎风院内传来离篱的声音,这已是三日来数不清的第几次了。
命莲退到凉亭里,隔山观虎斗。「楼下来是宇文少爷。」 「我不会放弃,除非你告诉我你的真心话,否则我会一直跟你耗下去。」
「然後小姐会说……」
「我说的全是真心话,我要回去,我不要再见到你,我……」
「之後他们会安静一下,片刻後宇文少爷会说……」命莲闭上眼双手撑住下巴,知道宇文少爷和小姐目前在做什麽的她满脸通红。
「你说的真话全是骗人的,要不然你就是在骗自己!」宇文易咆哮。
「我没骗人!」她大吼。
「是哦,那梁朝楼是谁?」
离篱冒火了,「你还敢说?没错。就算我捏造了这个人,可是你後来做了什麽?你把我关进地牢,整整一天!还点了我的穴道让我呆坐在那里整日滴水未进,甚至连盏灯都没有!而你呢?你跑去找如烟她们,而你居然还敢提!」 「你听我解释……」
「我不要听!」
「哦,有新发展了?」命莲睁开眼,同时听见有个男人的声音同她一起说。她看向声音的来源,发现宇文老爷不知何时已同她一起坐在凉亭中,对面还坐着宇文夫人。「宇文老爷……」
「嘘,别吵,继续听下去。」宇文骐道。
「我那日气昏头了。」宇文易抓住离篱的手,「我当时只想得到你的回答,你又一直不肯吐实,而我……」
「而你就失了理性将我囚进地牢!宇文易,你这头猪!这样的小事就足以令你狂怒到丧失理智,你在商场上如何立足?」 「我在商场上从没犯过错,只有在对你时我……」
「我不要听!」
宇文骐越听头越大,这笨儿子哪壶不开提壶,惹得篱儿更生气了。「这白痴,篱儿气成这样,看你怎麽解释清楚。要是你不能留下她,你也别想进家门了!」
「你也一样。」背後突然传来离振苍带怒的声音,看来他似乎站在那儿好一段时间了。
宇文骐回头对上他沉怒的双眸,又见着他身边脸色酷寒的莫芙蕖,原本红润的脸色开始发白,额上开始聚汗。 孟芸薹瞄了离家夫妇-眼,又火速将注意力转回儿子及未来媳妇儿的对话上,对她而言他们俩的对话比阿骐这边的状况好玩多了。
「老爷,夫人。」命莲高兴的叫出口。
宇文骐吞了吞口水,摆出无辜笑脸,「振苍,芙妹,你们什麽时候到的?」
「刚才。」离振苍按压指关节,露出个充满杀意的笑。「解释一下吧,什麽地牢?嗯?」
「耶……嘿嘿……」宇文骐乾笑着,看着离振苍抱拳越走越近……
「哎哟喂……振苍,有话好说嘛……」
「把我女儿关进地牢?你千方百计弄她到你这儿来,结果却把她关进地牢?」
莫芙蕖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开口,「振苍,可以了吧?再打下去他会先去见阎王的。」
「芙妹,你最明理了,我的伤……」宇文骐趴在地上看着莫笑蕖走近,乞怜的看着她。
莫芙蕖走到他面前蹲下身,「骐哥哥,你要从实招?还是要我用药?」莫芙蕖从身侧摸出一只小瓷瓶在他面前晃啊晃。
「不!不用了,我全讲了。」宇文骐吓得一古脑把这几个月的事全说了。
「所以篱儿才进了地牢?而你任由你儿子乱搞?」离振苍一副非宰了宇文骐不可的模样。
「我没想到那混球会干出这种事嘛。他平常冷静得很,一碰到篱儿就……」
「净干些蠢事!」
「芸儿……」宇文骐哀号。他拚命帮儿子脱罪,自己的老婆却像在帮倒忙。
「你看嘛。第一次见她,他脱了她的衣,可毕竟还小,而且易儿没见着多少就被打昏了。第二次,他又脱了她的衣,这次见着多少就不知道了。再来,搂她抱她亲她,吃她豆腐。最後……」
「芸儿!」她想害死自个儿的儿子是吧?宇文骐大吼。
「所以啦,」孟芸薹改了口气,「篱儿非得进宇文家门不可,是吧?振苍?芙蕖?」
「哼!」离振苍拎起犹趴在地上的宇文骐。「三日,三日後易儿要将篱儿娶进宇文家,否则我就拆了宇文府,带篱儿回去。听到了吗?」
「没问题……」
「哼。芙蕖,我们看女儿去。」丢下宇文骐,离振苍拉起妻子走了。
看着离家夫妇走远,宇文骐开口了,「芸儿,你这算是在帮忙吗?」把振苍和芙蕖气成这样,要是易儿那混帐没能在三日内软化篱儿的心,振苍可是真的会拆了这儿和他们的一身骨头。
「怕什麽?易儿一向有本事,还有三天不是吗?」孟芸薹倒很悠哉。
「谁知道他成不成,尤其他一碰上篱儿脑子就不灵光,他真能在三日後拐篱儿拜堂?」他很怀疑。
「他拐不成,你替他拐就好啦。当初芙蕖不也是被你拐上花轿的?」
「对哦!还有那招。」宇文骐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娘子,我越来越爱你了!」
「你们父子俩都一个样,一碰上篱儿的事就在比笨。」她支手撑头,半垂眼睑的说。
「哎呀,别这麽说嘛。」宇文骐嘻皮笑脸。
「篱儿。」
正忙着整理行李的离篱抬起头,「爹、娘?」
「你那是什麽脸?看到爹不高兴?」离振苍一身火气未退。
「爹!娘!」下-刻离篱已经冲过来,「爹,你们怎麽会来?生意呢?谁看着?」
「不会倒啦。」离振苍的口气开始软化。
「来,娘看看,」莫芙蕖拉起女儿的手,让女儿转了一圈,「你瘦了些。听说前阵子你受伤了?好了吗?」
「全好了,宝宝有留药帖子啊。」她那弟弟尽得莫芙蕖的真传,医术之高毫不逊於她。
「对了,命莲呢?」
「她方才兴匆匆的跑出去,说是去准备些茶点。我正奇怪呢,怎麽突然要去弄点心,原来她知道你们来了。」
「我们到厅里谈。」
走到小厅,离振苍开口,「篱儿,你把这几个月的事说说吧。」虽然方才已由宇文骐口中得知来龙去脉,不过他想听听女儿怎麽说,尤其是宇文易关她入地牢的那一段,他想知道女儿是否会替宇交易说话。
「是。」离篱将这几个月在宇文府发生的一切告诉离振苍和莫芙蕖,在讲到宇文易发现她身分的那一段,离篱顿了一下,而後跳过宇文易将地关入地牢的事,直接讲到她被挟持到陈家别业。
离振苍和莫关蕖交换了个神色。
「这些就是这几个月发生的事?」莫芙蕖问。
离篱迟疑了下,之後点点头。
看来她是想帮宇文易脱罪,故意不提那件事。离振苍和妻子心里都有谱了。
「你是不是忘了说一件事?」离振苍故意问。
离篱有些错愕,在她看向爹之後,放松下来。「爹、娘,你们都知道了?」看来想瞒住爹娘真的不可能。
「你为何不提?」
「提了爹和娘一定不会放过他。」
「何止不放过他,没把他大卸八块算不错了!」莫芙蕖冷冷道。
「不要!」离篱脱口而出,「不要这样,娘。他是世伯的儿子,把场面弄僵了大家都难看,算了吧。」离篱别过头,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里的池子。
「这样就放过他?这不是你的作风。」离振苍仔细地看着女儿的-举一动。
「我累了。这几个月在这里忙东忙西,弄得我好累。」她回头,露出个笑靥。「爹、娘,我们马上回北方,回离家庄好不好?我好想家。你们看,我连行李都打包好了。」她走到莫芙蕖身边,「娘,好不好?我们明天就回去。」 莫芙蕖望着女儿,露出个温柔的笑,「别急嘛,我和你爹才刚来到江南,也让我们休息一下吧。何况……」她看看丈夫,「我们也好久没来玩了,让我们玩个一阵子再回去,好吧?」是问篱儿也是问夫君。
「也好,我也有十多年没来江南了,苏州一样繁华,芙蕖,你陪我走走。」
「爹、娘……」离篱欲言又止,显然对离家夫妇决定多留些时日觉得不妥,但……说真的,爹、娘真的好久没好好休息,到处走走玩玩了,她不应急於这一时……
「好嘛,让我们玩玩。对了,」莫芙蕖突然想起来,「我要你帮我买的土产呢?在哪里?」
「啊……这个……」糟糕,她忘了这回事了。
「嗯?你忘了?我交代了老半又你还是忘了?」
「对不起嘛,我……」
「哼,不理你了,笨女儿。振苍,我们出去走走。」
「娘……」离篱有些哭笑不得。
「去,去。在院里北厢替我们整理个厢房,我们同你住。我和你爹出去走走,晚上回来。」莫芙蕖马上回复原来的强势,认真对女儿交代後挽着丈夫的手臂出去了。
离篱吁口气,不再多想。她正想找人来清理厢房,命莲端着茶点回来了。
「小姐,老爷和夫人呢?」 「他们说要出去走走。」
「啊?那我还拿了好多点心……」命莲看看手中的茶盘,有些失望。
「搁着吧,他们晚上会回来。你来得正好,爹、娘要住院里北厢,去找人来帮忙清一清。」
「好。」恢复精神,命莲回答。
「振苍,咱们的女儿懂情了。」
「嗯。」
「寂寞?」
「呵,女儿留不住,总是要嫁的。」
莫芙蕖微微-笑,握住夫君的手。
离振苍低下头,看着倚在他身侧的妻。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从来不多言,只是用碰触告诉他,她在他身边。因为她不多言,要懂她必须格外用心,对离振苍而言她的一举一动令他专注,也安抚他长久孤寂的心。而这令他深情对她。离篱所要求的就是这样的感情。 「三日後,让篱儿出阁。」离振苍道。
「嗯。」莫芙蕖回答。
夫妇俩相视而笑。
三日後 迎风院
「要说几次你才懂?我不要听什麽解释,只要求你放开我,别再来烦我,让我跟着爹和娘回离家庄!」
宇文易抓着她不放,「要我怎麽解释你才能明白?你是我的,我绝对不会放你走!」
「我不是你的!你就不能认清现状吗?亲事已经退了,你没有理由拦我,不让我回去!」她激烈反驳。 「我再一次告诉你,我爹立的约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要娶你的人是我,而我要定你了!」
「我不要你!」离篱受不了,大吼出声。「你也不用执着於我,如烟姑娘她们都喜欢你,你大可与她们成亲,还可以纳妾……」感到宇文易抓她的手掌蓦地收紧,她愣了下抬头看他,激动之中她的眼角不知不觉已泛出泪光。
「这就是原因对不对?」他冷静的声音传入她耳里,「你不愿相信我是因为她们对不对?」他认真的盯着她,「你怕我纳她们为妾,抢了你这个正室应得的宠爱是吗?」
「该死的你少自以为是!」她爆发了,泪珠滑落脸颊,「什麽纳妾,什麽正室,什麽宠爱!我不要见你,不想见你,不要听你的声音,不要看到她们,不要留在这里!你听不懂吗?我不要你!放我走……」她哭得激烈,也没了反抗。
宇文易松手将她搂进自己怀里,让她将这些日子累积的情绪发泄出来。
「放我走……求求你……」
离篱呜咽的声音从他胸前传出来,听得宇文易整颗心都揪在一起。倔强的她居然声泪俱下的求他,他到底伤她多深?
「对不起,我为我对你做过的事道歉。」宇文易温柔的开口,搂着她贴向自己,「是我不对,我不该乱用异能,不该为你隐瞒真名而生气地将你囚进地牢,对不起……对不起……」他呢喃着。 离篱听着他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也是近日一直压抑的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她哽咽的开口,「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宇文易,求你让我走。」
「我不会让你走,不会让你离开我。你不知道吧?如烟她们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最多当她们是朋友。要不然她们缠我一年多,我早纳她们做妾室了。」感觉到她在他怀里微微一僵,他搂着她继续道:「地牢的事我很抱歉,真的对不起你。我当时只想到你隐瞒了我。我那麽相信你,相信自己找着了符合条件的完美佳人,可是朝楼却不是你的名。我很痛苦,觉得自己被骗了,被当成傻子愚弄,心痛到只想让你嚐到跟我一样的痛。我爱你呀。」 怀里的她全身一僵。
宇文易更是搂紧她,彷佛想将她永远留在怀里一样。「你不知道吧?不然你以为我为何那麽心烦意乱,对你大吼大叫?一遇到你的事我就没法细想,才会失去理智到将你囚进地牢。」
「你……想用这种理由脱罪吗?」她哽咽的声音因埋首在他怀中而模糊不清。
「我没意思要为自己脱罪,我说的是真心话,更是实话。有什麽东西能让一个纵横商场无往不利的人变成蠢猪?」他在地耳畔温柔的问。
「蠢猪……」她开始轻颤。
宇文易惊讶之余,抬起她的下巴见她又开始掉泪。「为什麽又哭了?」他柔声问。
「我想回去,我还是想回家……」她哽咽道。
「篱儿!我说了这麽多,你还是不了解吗?」宇文易心焦起来,连带口气也变得凶恶,方才的柔情消逝无踪。
「放我走!」她使力推开他,头也不回的朝屋内奔去。
「篱儿!」宇文易正想追上前去,身旁却忽地扫过一阵风,等他看清楚了,宇文骐已经将篱儿的穴道点住,将她冻在原地。
「世伯,你这是做什麽?」离篱不敢置信的瞪住立在她眼前的宇文骐。
「爹?」宇文易赶到他们身旁,看宇文骐将离篱的姿势摆正。「爹,你在做什麽?」
「帮你拐妻子啊。」宇文骐无辜的看着儿子。
「世伯,你……」转眼间连哑穴都被点住,离篱只能瞪大双眼,张嘴看他。
「爹,你别闹了,快解开篱儿的穴道……」看着爹帮篱儿合上大张的嘴,宇文易上前想阻止爹胡搞,却被爹的话挡下。
「别吵,笨儿子。我在旁边看了老半天,依你这方法再搞下去就玩完了!振苍说了,今日你再不将篱儿娶进我们家门,他就要拆了这儿,带篱儿回离家庄。这样你愿意?」
「什麽?世伯他……」
「别再世伯东世伯西的,去准备!我马上让你们俩拜堂。」在离篱惊骇的瞪视下,宇文骐下令。
「可是,这太……」
「你到底要不要篱儿做你妻子?」
宇文易愣住了,看向离篱因动弹不得向他求助的眼神。「啊……」
「啊什麽!快去准备呀!」快点,趁着振苍和芙昧带着命莲去市街逛逛的时候搞定,要不然事後被振苍打成肉酱就一点代价也没有了。
「我知道了。」宇文易下定决心,他无论如何都要离篱成为他妻子,即使是用这方法。「篱儿,对不住了。」他走到离篱面前吻了下她,眼神很认真的告诉她他是真心的。
「快啊!」宇文骐紧张的大吼。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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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记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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