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天使 第三章

  意大利“杰克?”维琪从一堆待批的公文中抬起头,惊讶的望著刚走进门的老公,他似乎一脸忧虑。“怎么了,你不是说有事去找席斯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我刚刚去找席斯,才发现他几天前就一声不响的离开意大利了,罗尔正急著四处找他。”
  “怎么可能?”维琪诧异起身迎向他。“席斯从来没有不交代一声就消失,这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所以才让人著急啊。”杰克倾身给了她一个甜蜜却嫌短暂的吻,他的心思显然都被席斯占据了。
  维琪无奈的叹口气,那家伙简直专门搞破坏,人都不在了,还阴魂不散。
  “维琪,席斯最近有没有哪里不寻常?”
  哈,何止最近,她根本一直都觉得他怪得狠,但她不会笨到在杰克面前批评席斯,那只会造成他们之间的争吵,因为杰克对席斯的深厚友谊简直到了毫无理性的地步。
  “是没什么不一样,不过席斯本来就异于常人啊。”喔唷,看吧,他的眉毛马上打起结了,维琪赶紧解释道:“我是说他的感情神经啦!它们简直就像一根根水泥柱,完全凝固,上亿的盈余摆在他面前,他连眉毛也不掀一下,更别说那些连我看了都会流口水的超级大美女,他老兄竟然视若无睹,有时候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异形,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杰克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了。“他不是没反应,而是那些庸俗的女人引不起他的反应。”
  “对啊,反正在他眼里所有的女人都是庸俗不堪,不要说是反应了,就连看都嫌碍眼。”
  “谁说的?”杰克椰抡的笑道,“我看席斯不但不嫌你碍眼,还对你容忍有加呢!”
  “那可不?”她撒娇的偎进他怀里。“我这叫妻凭夫贵!
  我的金头脑虽然不是独一无二,但是你,我亲爱的老公,可是席斯心中无可取代的存在喔,只要你在我身边的一天,席斯都得容忍我的泼辣。”
  “你这个刁钻的小鬼!”杰克宠溺的啄了下她嘟起的娇唇,她的身体顺势在他身上磨蹭著。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谈席斯了?他这么大一个人不会有事的,不过你要是再不专心的执行我给你的‘任务’,有事的可能就会是你□!”她挑逗的舌舔吻著他敏感的耳缘,一手溜进他裤裆间抚揉。“你可别告诉我席斯没有传达我的命令喔!”
  他发出折磨似的呻吟,她火热的身体让他迅速的著了火,杰克一把抱起她放在桌上,将自己置于她双腿之间。
  “你为什么不亲自告诉我呢?”他咧开嘴,邪恶的笑道,“喔,或许我更喜欢你‘亲自执行’。”
  “正有此意!”
  维琪微笑的献上双层,手机却在此时不识相的响起,杰克叹口气的接起电话。
  “喂,有消息了吗?”对方的回答让他露出宽心的笑容。
  既然知道席斯在美国,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杰克挂上电话,愉快的转向她。“好了,现在我可以专心的执行你的任务了。”
  “好极了,给我两个小时处理手边的工作,明天这个时候,你就会在亚马逊丛林好好执行你的任务了。”
  “亚马逊?”杰克惊讶的扬起眉。“我们去哪儿做什么?”
  “冒险啊,我可是一直梦想当珍喔,而你当然就是我的泰山啦,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是‘室内’运动啊。”
  看著他一脸苦瓜相,维琪不由得哈哈大笑。“想得美喔,那不是太轻松、太便宜你了吗?”
  “轻松?”杰克不甘示弱的揶揄道,“在床上服侍你可是一件非常‘费力’的工作耶!”
  哼!“抱怨吗?”
  “才怪!”
  ???“你身上的伤还痛不痛?”
  痛。但迈克尔摇摇头,不是逞强,而是对这种程度的痛不以为意。
  他真的很沉默呢,既不主动开口,对她的问题也只是一言两语,难怪伊默觉得他很冷淡。不过她不介意,因为她喜欢看他,她可以就这样一直看著他,即使他蹙著眉,看起来好像不大高兴。
  “那……你是不是不喜欢吃面?”薇亚奇怪的问。打从她将餐盘交到他手中,他就没动过手,只是沉默的瞪著盘中的食物。
  “啊,还是你不知道怎么吃?”她怎么这么笨?天使当然没吃过人间的东西啊!
  薇亚恍然大悟的伸手拿过餐盘,将它放在自己的膝上,然后拿起叉子将面卷成一团,凑到他嘴边。
  迈克尔没有张开嘴,只是冷峻的瞪著她,他确定自己的视线严厉得足以令人即使是白痴发抖,但她却视若无睹的迳自微笑。
  “来啊,试试看嘛,很好吃喔。”薇亚轻声哄道,但他还是顽固的紧闭著嘴,她不禁抿起嘴,抑制喉间升起的笑声。
  这让她想起小班拒吃红萝卜的样子。
  “好吧,那我先吃给你看好了,真的很好吃哟。”她张开嘴,将面送进口中嚼了几下,然后吞进肚子里。“看,真的很好吃。”她又卷起一叉子面送到他嘴边。
  “现在轮到你了,试试看嘛。等你吃完了,我就给你更好吃的东西当奖励喔!”
  她先是把他当成天使,接著又把他当三岁小孩哄?迈克尔皱起眉警告的唤道:“薇亚……”
  但他才一开口,薇亚立即将食物塞进他嘴巴,然后投给他一朵灿烂的笑容。“好乖!等你吃完了,我有很好吃很好吃的巧克力哟。”
  老天!迈克尔瞪了她半晌后,放弃的闭上眼,不确定自己是无力争辩,还是根本懒得辩。
  他由著她喂他,只是每吃一口,他的心就微微的刺痛一下,他本能的想封锁这种悸痛,但他的心似乎又渴望这种疼痛的感觉。
  当他终于吃完时,她露出了嘉许的笑容。“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薇亚收拾餐盘离开,十多分钟后又回到房间,手上多了个盒子,怀里也多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她将盒于打开递到他面前,里面有十二颗精致的心形巧克力,每颗上面都有不同的装饰。
  “是伊默给我的,很好吃喔!”
  她拿起一颗巧克力递到他嘴前,那股扑鼻而来的浓郁甜
  味,简直令他恶心得想吐,但他厌恶的神情丝毫没有动摇薇亚热忱的劝诱。
  “吃吃看嘛,吃了心情也会变好。”
  她灿烂的笑容足以融化任何冰冻,迈克尔发觉自己不情愿的张开嘴,瞬间那浓郁的香甜融化在唇齿之间。
  “很甜、很好吃对吧?啊,我差点忘了。”她惊呼一声的放下盒子,将怀里那团东西抱在胸前,那是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野兔。“这是我前天新认识的朋友,它还有点害羞,不过你一定会喜欢它的。”
  她开始快乐的述说她是如何发现它,它又是如何可爱之类的无聊琐事,起先迈克尔感到不耐烦,后来却不知不觉的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真是不可思议。他心不在焉的想,为什么好像只要在她身边,就会令人心情放松?
  迈克尔思索的凝视著她,她一手轻轻地搔著小兔耳后,小兔则满怀信任的望著她。
  “它一定饿了。”
  薇亚突然将兔子塞给他,小野兔在他膝上跳了几下,就偎进他怀里。迈克尔反射性的拎起兔子,瞪著它,它也好奇的瞪著他。
  “它喜欢你。”她开心的笑道。“兔子是很敏感的,不会随便亲近陌生人,可是它一定感觉到你很好,才敢接近你。”
  是吗?为什么他会觉得很讽刺?
  “你要不要试看看喂它吃东西?”薇亚从裙袋中掏出一根红萝卜递给他。
  迈克尔瞪著手中那只灰白毛交杂的小野兔,冷冷的开口
  道:“你根本不该给它东西吃,你一时好玩的施舍是在剥夺它自我觅食的能力,一只无法觅食的动物根本无法在大自然中生存。”
  薇亚一怔,望著手中的红萝卜,“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帮它──”
  迈克尔不耐烦的打断她。“我讨厌无知的人,它和愚蠢一样令人憎恨!你自以为是的善心和恶意所造成的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不是有意这么冷酷,只是……习惯使然?况且他说的是事实。可是看著她活然欲泣的小脸,他心中竟然有种可笑的懊悔。
  他讨厌她吗?可是她不是故意要那么无知的啊……热泪不禁涌上眼眶,一滴、两滴,然后成串的滑落。她也没有办法啊,她生来就是这样子,她没办法改变啊,可是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想去做好每一件事,但……从来没有人会告诉她,不管她做的事有多?愚蠢,他们总是微笑的容忍她的错误,不忍苛责她,而她也迟钝的发觉不到。
  “对不起,我……真的好笨,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即使很认真的去做,还是做不好。”
  迈克尔伸手抬起她的下颚,轻柔的动作不似他冷酷的眼神。
  “愚笨的确是很可悲。”
  薇亚从不觉得自己可悲或可耻,她相信上帝是以同等的爱创造每一个人的,可是她真的很难不被他的话刺伤。
  她咬著唇,颤抖的说:“我虽然很笨,但是不可怜!”
  “那就不要说出那种可怜兮兮的话,眼泪不会改变你所犯下的错误。如果是想博取同情的话,那就省省吧,我可不想浪费这种时间。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对不起,迈克尔,你不要生气好吗?”
  生气?他何必生气?
  “迈克尔,请你不要讨厌我好吗?”
  老天,她的声音听起来像又要哭起来了。
  “我很难过……”她哽咽的低语。“你讨厌我,我的心会痛……”那种痛强过生病的疼痛,强过和梅雯分离的痛,强过她所知道的所有疼痛。
  “我知道我很笨,可是我会努力不那么无知,请你不要讨厌我好吗?”
  迈克尔转过头,她脸上的悲伤和哀求刺得他心头一缩。该死的,他真痛恨那种奇怪的反应,也痛恨自己近乎残忍的冷酷,他为什么要对一个弱智的女孩这么残酷?
  就算他对她的温柔和仁慈无动于哀,那么至少该对她不眠不休的照顾心存感激吧?
  是的,他至少该对她温和一点。迈克尔叹口气,不想探究内心深处真正驱使他温柔的复杂情感。
  “我并不讨厌你!”他蹙眉回道,他或许对她有许多奇怪的感觉,但绝不是厌恶!
  他的话仿佛魔术般的在她脸上造成莫大的变化,就像阴霾过后,阳光乍现。
  为什么他随便一句话就能令她这么快乐?迈克尔阴郁的瞪著她,不晓得是恼怒于她的反应,还是自己的。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我想休息。”
  “嗯,我这就出去。”薇亚喜悦的擦干眼泪,抱著小野兔起身离开。
  虽然迈克尔的态度一直冷冰冰,可是却奇异的让薇亚感到安心,因为他没有同情她,怜悯她,更没有给予她特别的关怀。
  ???“失踪?你说失踪是什么意思?”对方一连串的解说只是让那双碧眸里的怒焰越来越炽烈。
  “你是在告诉我你们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什么也没找到吗?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既然知道最后见到席斯的人是杰克,就派人去找他回来!我不管他去了什么鬼亚马逊河,也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把人找出来!”
  卡娜娃愤然地挂上电话,起身走出舱房,来到甲板上,多明哥手持著香槟,微笑的走向她。
  “讲完啦,甜心?”
  “开船,我现在要回去。”
  “回去?”多明哥惊讶的重复。“我们不是要在海上‘放逐’一个礼拜吗?”
  前一刻她还纵情徜徉在这片美丽的蔚蓝海洋,这一刻,她却恨不得立刻离开这片该死的海水。
  “我说回去就回去!”她不耐烦的回道。“你要是想留下,就拿个救生圈跳下去,自己慢慢去‘放逐’吧。”
  啧,美女向来脾气大,眼前这个特别霸!不过看在她出手阔绰的份上,就忍忍吧,谁教他是看女人脸色吃饭的呢!
  “别生气,大小姐,我这就去开船。”多明哥陪笑的说。
  卡娜娃懒得回答,转身回到船舱,连打了几通电话。
  船在一个小时后靠岸,一辆黑色的大轿车已经等在岸边,她匆匆上岸坐进车里,车内坐著一名年过半百的男子。
  “怎么了,卡娜娃,什么事急到不能等一等?我正忙著处理威廉的事。那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居然成了警方的污点证人,虽然不至于牵连到我们,但损失几家幌子公司恐怕是免不的。”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别管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了,损失几间公司没什么大不了的,重要的是席斯,他失踪了。”
  “什么?!”艾特烈一向沉稳的声音因震惊而扬高了几度。
  “你说失踪是什么意思?”
  卡娜娃简洁的把事情重复一遍。“爸,我要你动用我们在美国的警方势力,全力追查席斯的下落,不过一定要保密。”
  “没问题,只不过席斯到底去那瓦达做什么?那里又没有我们的生意。”
  “我不知道,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尽快找到他的人,我担心的是席斯的失踪和阿诺德有关,我只希望事情不是我所担心的那样。”
  “其实就算是那样也没什么不好。”艾特烈冷不防的说。
  卡娜娃一怔,秀眉紧蹙的望著他闪烁的眼神,她太熟悉那种冷酷的算计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耸耸肩,“我们虽说是组织内的第二大势力,但实际上拥有的权力并不多,如果席斯死了,那整个权势不就属于我们了吗?”
  卡娜娃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恐怕你是被贪心冲昏头了吧,老爸,你和我一样清楚,除了席斯,没有人能扛得下整个组织。”
  她的话激怒了艾特烈。没错,席斯的确是个旷古绝今的天才,就连他的冷酷无情也鲜少有人及得上。
  “有你这么聪明的女儿在,我显然不必担心会冲昏头。倒是你,可别热心的过了头!”他挖苦的反讥回去。
  “难道我不该关心自己的利益吗?”
  “我只怕你关心的不只是利益吧?”
  卡娜娃神色一僵,随即挑衅的抬起下颚,“如果不是,又怎么样?”
  “那我可要大失所望了。”艾特烈点燃雪茄,缓缓的吸了一日。“爱上席斯可不是一件聪明的事,像他这种冷酷的人,不要说爱情,就算你为了他粉身碎骨,他一样无动于衷。”
  卡娜娃闻言讽刺的笑了起来,“放心吧,老爸,我的眼中向来只有野心,为了它,我连感情都可以践踏。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不就是你把我养成这种女人的吗?”
  看著父亲微愠懊恼的神色,卡娜娃不由得笑得更灿烂。
  “不过,小心了,老爸,也许有一天你也会被我的野心吞噬呢!”
  ???在一连串的检查后,伊默终于开口道:“没事了,伤口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
  “真的吗?那迈克尔是不是没事了?”
  在整个诊疗过程中,薇亚表现得比病人还紧张。伊默望了她一眼,闷声哼道:“嗯。”
  她立即开心的路起脚尖,在他颊边印上一吻。“喔,谢谢你,伊默,你真的好棒!”
  相较于薇亚的热情,那个男人简直不知感激,仿佛对自己的病情毫不关心似的,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只是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光冷冷的审视著他。
  “我们出去吧,薇亚。”伊默迅速的将器具丢人皮包,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他逼人的视线。
  “可是迈克尔他……”
  每听她说一次他的名字,伊默的不悦就更加明显,语气也不由得加重。“薇亚,你要是不让迈克尔好好休息,他的病是不会好的。”
  “我的碓需要‘好好的休息’,不是吗?医生。”迈克尔冷不防的笑出声,看向他的目光摆明了在嘲弄他的嫉妒。
  伊默不禁脸一红,恼怒的抓起公事包,二话不说的拉起薇亚往外走。
  “薇亚,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迈克尔?”
  “因为我喜欢他啊。”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让他的胸口立刻揪成一团。“和喜欢我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薇亚的回答让伊默的心一下飞到喜悦的云端,可是下一秒又狠狠的摔落谷底。“你是哥哥啊,梅雯说那叫兄妹之爱。”
  “兄妹之爱?”他酸苦参半的问道,“那你对迈克尔的喜欢又是什么?”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薇亚轻叹了一声,完全没有自觉她脸上幸福的光彩令伊默仿遭重击。
  “你们俩站在走廊上做什么?”葛修女的出现,阻止了薇亚更进一步的描述。
  伊默僵硬的回过头,仍未自方才的震愕中恢复。他刚刚一定是看错了,薇亚不可能爱上那个男人,不可能的……葛修女连唤了几声,他才大梦初醒的回过神。“喔,葛修女,我想和你讨论一下迈克尔的事。”
  “迈克尔?”
  “嗯。”伊默点点头。“他现在已经可以移动了,我想还是送他到诊所──”
  “不要!”他话还没说完,薇亚就激动的喊道。“你不可以送走迈克尔!”
  “薇亚,”伊默放柔了音调的解释道:“迈克尔受伤了,还是送他到诊所静养比较好,这样我也方便照顾他。”
  “我可以照顾他啊!”她焦急的说,“我不是也照顾那些我捡到的小动物吗?它们最后都痊愈了啊。”
  她的急切不由得让伊默醋意大起。“薇亚,他可不是森林里的那些动物,而是一个男人。”
  “我知道啊。”薇亚莫名其妙的瞪著他恼怒的神情,“你担心我照顾不好他吗?你放心,伊默,以前班发烧时都是我在照顾的,你还称赞过我是最好的护士呢。”
  天啊!他担心的才不是那个男人的死活,而是她的安危!
  伊默求助的转向葛修女,她则无奈的摇摇头。
  “我知道你的顾虑,伊默,但还是让迈克尔留下来吧。”
  “可是……”
  葛修女举起手阻止他的抗议,她知道伊默之所以担心,不外乎是怕薇亚对迈克尔异常的迷恋。她了然的笑道:“别担心,等迈克尔病一好,自然就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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