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情挑 第六章

  揭开庆典的序幕後,首先由年纪最大的鲁塔长老端坐首位,祭师口中喃喃念著祝福的祷文,感谢上天所赐予的丰收。
  仪式完成後,大家便开开心心的活跃起来。
  第一场舞,由充满阳刚气息的男孩们,表演一段尊祟神明的庄重舞蹈,接著女孩们穿插入场,舞出庆祝丰收的喜悦,与对上天的感激。
  紫心兰和西霞站在人群里,跟著拍手,热闹的起哄。
  不一会儿,她们被拉进舞动的人群中,也有模有样的眺著团体的舞步,跟著节奏曼妙的摆动身体,
  傲鹰站在不远处看著紫心兰的舞姿,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疼惜的笑意。
  狼牙来到他身边,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禁嘲弄的啧啧称奇,「那个女孩有这么美过吗?总觉得他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傲鹰没有看他。「她不是绝美的那一型,她的美是值得慢慢品味的。」
  「慢慢品位?」狼牙瞧了他一眼。「这些年来,你对女人一向不屑一顾,原来你的品味是用在一个看来完全不起眼的女人身上。」
  傲鹰终於瞥了他一眼。「你的废话很多,有什么消息吗?」
  「有。柯特已经到了南国,他在四处打听紫心兰的消息,尤其是抢劫商队的盗贼。」
  傲鹰冷笑道:「原来他们还没有放弃,这会让这个游戏愈来愈有趣。」
  狼牙又瞧了他一眼,「你打算怎么做?」
  「照计画进行,我要在一个月内攻下东陵国。」
  「那么……那个丫头怎么办?」
  傲鹰沉默了。
  紫心兰的笑容如天使般灿烂耀眼,挥汗热舞的模样更增添了几分诱人的性感。
  傲鹰望着她,内心竟然忧郁起来,但他的外表却很平静。
  「留着她,我自有打算。」最后他说。
  狼牙观察他的脸色,终於叹了口气,「其实我满喜欢这个丫头的,她又善良又温柔,完全没有皇族的架子。我受伤的时候,她一直很内疚,还很细心的照顾我的伤势,她调的药草很有效,所以我的伤也好得很快。」
  「你像头牛一样,那点伤势难不倒你。」
  「你迷上她了?」他突然提出重点。
  傲鹰仍然维持平静的表情,突然扬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狼牙突然感到一阵凉意。每次他只要见到傲鹰的睑上有这种笑容,就知道他们要面对的事情不简单,
  狼牙望回紫心兰的身上,开始担心那个女孩的未来,因为傲鹰的笑容里有种阴险的成分。
  舞曲结束之後,又换上一批新的人加入会场,跟著节奏摆动舞姿,
  西霞和紫心兰离开会场,走到餐桌旁享受丰盛的菜肴。
  两个人吃饱之後,西霞满足的拍拍肚子。「如果这时候再配上三亚美酒,那就更好了。」
  「你在说这个吗?」傲鹰低沉的嗓音响起。
  两个女孩回头,看见他手里拿著三亚酒,睑上挂著一抹有趣的笑容。
  紫心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忙转身掩住嘴里的食物。
  傲鹰走到她身後,拍拍她的背,让她顺顺气。
  「喝杯水吧。」西霞连忙取走傲鹰手中的酒壶,倒了满满一杯递给紫心兰。
  紫心兰接过杯子便往嘴里灌,一口气将杯里的液体饮尽,完全没注意到西霞和傲鹰惊讶的表情。
  紫心兰喝完那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饮料,整张睑都涨红了。她将杯子递了出去。「再给我一怀好吗?」
  傲鹰突然爆出一串笑声,拿过酒杯又为她倒满。
  西霞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你的酒量这么好。」
  「酒?」她接过第二杯饮料。「这是酒吗?」
  西霞点点头,取笑道:「你渴不出味道?」
  紫心兰盯着杯中的液体,浅酌一口,还是觉得很好喝,又一口气喝掉半杯。
  傲鹰欣赏的取走她的杯子,代她饮尽剩下的半杯。
  紫心兰盯着他饮掉那杯酒,不禁一阵阵脸红心跳。
  西霞看出两人的微妙气氛,识趣的找藉口离开。「我看还是找杯水给你吧,免得你醉倒了。」
  紫心兰看著西霞离去的身影,尴尬的不敢面对傲鹰。
  「原来你是个天生的酒鬼。」傲鹰低沉的取笑道。
  她背对著他,开始觉得昏沉沉的。「我只是觉得满好喝的。」
  「你不应该喝太多,尤其是在男人面前。」他挑高一道眉,话里有某种邪恶的含意。
  「是呀,我想应该说,尤其是在你的面前。」她也不眼气的嘲弄回去。
  他笑了。
  这个男人老是喜欢取笑她。「你今天居然也有闲情来参加庆典?」
  「我几乎每年都会参加,这是寨埔村防守最弱的时候,所以我总是亲自监督这里的防守线。」
  「怪不得有那么多侍卫军在这里。」
  傲鹰搂著她,带她走回人群里。「不过目前我最担心的,只有一件事。」
  她疑惑的看向他。
  「我必须看好你,我可不希望你再重演—次逃亡记。」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她气愤的别过睑。「经过上一次的教训,我还能不学乖吗?你也未免太多心了。」
  「我不得不多心,毕竟你已经有两次的记录在案了。」
  「当时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呀,现在我都已经在你身边了,你就必须遵守两国的和平协议。」他轻皱眉头,不想就这件事情继续讨论下去。回到人群中,他找了视线极佳的位置,扶她一起坐下。紫心兰知道他不想多谈,于是也没有再提起「和平协议」的事,反而想起今天早上西霞跟他的谈话。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有的大胆行动,她就觉得很紧张,不知所措得别扭起来。超卒;
  傲鹰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了?不舒服?」
  紫心兰摇摇头,很奇怪他的声音这么轻柔,却能压过鼓噪的音乐声,让她听得很清楚。毒但虐
  她又听见傲鹰低沉的轻笑声,「或许你不应该喝那么多酒。」
  紫心兰的心神全被他低沉的嗓音软化,紧张的扭紧双手。
  她要怎么引诱他呢?她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应该怎么开口?
  「你今晚会留下来吗?」她嗫嚅道。
  「什么?」傲鹰没听清楚她说什么。
  「我是说……」她实在很难再提起勇气说一妪。
  就在这时候,现场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聚拢到会场来,像在等待著即将发生的事情。
  一旁的乐师们兴奋的摩拳擦掌,像是面临了一场精采的表演,非常有默契的弹奏出轻快的乐曲。
  现场的男孩们拍动手掌,吹哨高叫,看著一个个艳丽曼妙的身影飘入会场。
  紫心兰记得这首曲子,这是「求偶舞」的前奏,原来已经到了这个时间了。
  她尴尬的偷偷瞄了傲鹰一眼,发现他正露出期待的眼神,狡猾的盯著她。
  她连忙回头,羞怯的红了双颊,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怒气。
  她当然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但她讨厌他那一眼看穿她的眼神,好像她已经是到手的
  猎物,任由他宰割。
  但……她不就正要把自己乖乖的送到他的嘴里吗?她懊恼的咬著下唇。
  舞曲正火热的加温,女孩们亦曼妙的摆动轻盈的舞步。
  紫心兰看著周围的男孩兴奋暧昧的叫嚣著,不由得垂下头,不敢看女孩们煽情的舞姿。
  突然一股力量掠住她的双手,将她往场中央拉去。
  她惊愣的瞪著莉娜和女孩们不怀好意的目光,这才意识到原来女孩们早就串通好了。
  她手足无措的跟著女孩们摆动舞姿,窘得巴不得能够钻到地下去。
  可是当她瞄到傲鹰那嘲弄的眼神时,她又不禁气恼他竟然在嘲笑她。
  她不服气的抬头挺胸,她才不会让他有机会笑话她,於是她开始认真的跟著舞曲,热情款款的摆动身体,性感挑逗的向他宣战。
  没想到这一招很有效,她已经可以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
  当音乐缓缓变慢,女孩们亦姿态撩人的—步步退出场外去,拉着自己仰慕的男子入场共舞。紫心兰停了下来,情况变得有点尴尬。
  她看着莉娜羞怯的拉着路克村里英勇的勇士,而路克也大方的与她共舞,场面顿时喧闹不已,热气翻腾。当音乐又转变为轻快的节奏时,紫心兰被围到了中间,显得非常不协调,心里是又慌又急。只好随著大家的舞步转到了傲鹰面前,二话不说的拉了他进入场中。
  激鹰嘲弄的笑声在她耳边回荡,她不禁抬头给了他一记白眼。
  不久後,紫心兰随著轻快狂野的音乐声,陶醉在热情奔放的激情里,开心的笑著、闹著,却不自觉的挑起傲鹰最深层的欲望。
  她不时与傲鹰的眼神热情相对,直到一个节拍响起,双方转了一圈,男方突然单脚跪在地上,一只手举在空中等待回应。
  紫心兰不知所措的望著四周,练习的时候没有练到这一段。她看见身边的女孩们双手撩起裙摆,左右晃动的朝男方飘动。她笑了起来,有模有样的学著,在傲鹰的身边晃来晃去,且飘逸的转了一圈,拉起男方的手。双方你来我往的舞动著,之後跟著音乐的结束倒在男方怀里。
  紫心兰笑倒在傲鹰怀里,看著大家甜蜜的散去,又有另一批人上场跳著轻快的舞。当她再次望进傲鹰深邃的眼中时,看到了浓烈的激情和渴望,她心里一阵悸动,或
  许她是可以影响檄鹰的!一有这个念头,她便再也顾不得什么,对他露出甜蜜的一笑。
  她不知道这个笑容撼动了他的心,今他心里一阵激荡。
  她舔了舔唇,语气轻柔的对他说:「你今晚会留下来吗?」
  他没有答话,只是勾起了性感的嘴唇,拉著她走出会场。
  远处传来一股肃杀之气,直接贯穿紫心兰的身体,但她却毫不自觉。
  西虹冰冷的目光瞪著她们消失的身影,心里愤恨的烧著怒火。
  她握紧拳头:心里挣扎又痛苦的呐喊。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要紫心兰那个贱人付出代价!没有人可以跟她抢傲鹰!
  她在心中宣誓,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
  回到傲鹰的帐篷,紫心兰接过他递来的酒杯,迷惑的望著他。
  他挑高一道眉。「在想什么?」
  「你想灌醉我?」
  他低沉的轻笑,悠闲的坐下来。「我不打算灌醉你,只想让你放轻松一些。」
  紫心兰调整坐姿,感觉到自己的紧绷,她的确太紧张了。只要一想到他们即将发生的事,她的心情就无法平静。
  她静静的啜饮那杯酒,觉得这酒味没有那么烈。
  「今天晚上你美极了!跟之前的你完全不一样,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了?」他笑道。
  她定定的看著他,望进他柔情的眼眸中。「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喝了酒的关系。」
  「或许你已经醉了。」
  「我才没醉。」她觉得自己很清醒,「或许是节庆的气氛,让我著迷而已。我的家乡从来没有这么盛大的庆典,有的只是枯燥烦闷的酒宴罢了,我真的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傲鹰知道她故意不提东陵国,而改提家乡。
  紫心兰望著他结实的身材,心情义开始紧张起来,「呃……你真的觉得我美吗?」她胡乱扯著话题。
  他神情慵懒的盯著她。「当然,我从不随便夸奖人。」
  她垂下眼,注视著杯中的液体。「从来没有人赞美过我,从小大家的眼里就只看得
  到姊姊的美。」
  一会儿後,她发觉傲鹰的沉默,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提了不该提的人。她抬起头,紧张的观察他,发觉他仍是一派慵懒的神情,但眉头却微微纠结。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姊姊的。」
  他微微一笑,有一丝危险的气息。「你认为你生活在玉芙蓉的阴影底下?」
  紫心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从姊姊……从南国回来以後……」她察觉傲鹰的笑容退去,不敢再说下去。
  「怎么了?说下去。」他说,危险的气息又增加几分。
  她瞄了他一眼,随即又垂下视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说了你又会生气?」
  「我没有生气,所以你可以继续说下去。」
  她真有点受不了他的脾气。「你真的想听?那你就不准发脾气。」她觉得生气、但一对上他的眼睛,便又感到畏缩。
  一会儿後,她终於缓缓的开口,「七年前,姊姊从南国回来以后,她整个人都变了,就像发疯一样,看起来好可怕。我从那时候起,就必须照顾姐姐的生活,照顾她的全部,我想这些你应该早就调查过了,不然你也不会答应两国联姻的提议。」
  傲鹰只是静静的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并不是在抱怨,即使要我照顾姊姊一辈子我也甘愿,毕竟姊姊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从她收留我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把她当成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但是……我有时候好羡慕姊姊,她总是得到所有人的宠爱,就像发光体一样,随时都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当然,我并不是想像姊姊那样,我只是希望能有一部分像姊姊就好了。」
  她说完後,一股沉窒的压力飘在空气中。她缓缓抬起头,发现他一直盯著她。
  「你……你会发动战争吗?」她意外自己居然有勇气问出口。「我很害怕战争,记得我跟你提过,我娘带著我在战争中逃窜的事,我娘她……她为了让我们安全的离开战地,宁愿出卖身体供那些士兵享用。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时不是年纪还小,可能早就……」她实在不愿意去回想。「你真的希望东陵国变成像南国那样吗?你真的想让历史再重演一遍?」
  傲鹰的眼中有一丝冰冷,完全没有回答她的疑问;
  紫心兰放下酒杯走向他,跪在他身前,楚楚动人的凝视他、她握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亲吻。「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虽然我们没有举行婚礼,也知道不可能会行婚礼,但是我希望……我可以代替你的仇恨,让你快乐。」
  他鄙视的微笑,「你要代替我的仇恨?你有多大的能耐?表现给我看。」
  表现?紫心兰愣了一下,难为情的羞红了脸。她紧张的舔舔唇,慢慢的站起身,大胆的跨坐到他的大腿上。
  傲鹰盯菩她,眼里有一种神秘的情愫,让她始终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低下头,颤抖的双唇轻轻贴上他的,努力模仿他的吻。但是她失败了,她无法不去在意他羞辱的眼神。
  紫心兰强忍住泪水,垂下头不想看他。「对不起。」然後她的泪水终究还是滑下脸颊。
  一只温柔的手掌轻轻抚去她的泪,轻柔的吻亦细细的落在她的睑上,吻去她的难堪。
  她抬起眼望著他,发现他眼中的残酷已经被温柔所取代,且无限怜惜的轻触她的嘴。
  她好气,她真的好气!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的善变,这么的……这么的情绪化?!
  「你好残酷……」她哭诉。
  傲鹰微微勾起唇角,轻抚它光滑的颈项,最后终于掠住她柔软的双唇,温柔的吸取她口中的芬芳。
  紫心兰深陷在他灼热的情愫里,无法抗拒的圈住他的颈项,任他挑弄她内心炙热的火焰。
  他的吻像灼热的火焰,燃烧她全身每一寸肌肤。他修长的手指探人她潮湿的密林,使她弓起身体,更加贴近他结实的胸膛。
  「这一次,不准你晕倒。」他粗嗄的命令,贴在她的嘴唇上低语,「你要睁开眼睛看著我,不准闭上。」
  真是霸道的男人!紫心兰的唇边漾起一抹羞涩的笑意,而她细声的回应亦被他的双唇所吞没。
                
  紫心兰在傲鹰的怀里醒来,她眨眨眼,想确定昨晚的一切是不是梦。
  她抬头望见傲鹰阖上的双眼,以及搂住她的结实臂膀,她笑了,确定那不是梦。
  她静静的缩回他怀中,闻著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听著他平稳的呼哎声,觉得好满足。这是多么美妙又幸福的时刻,她曾经在梦中幻想过千百回。
  虽然这不完全像梦中的情节——让傲鹰放弃仇恨,接受她完全的付出和感情,但她并不後侮,因为她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她定定的望著他结实的胸膛,顿时又觉得脸红心跳,她就这么曷望他的热情和亲密的爱抚吗?轻轻的叹了一声,她瞄到他胸前一道深刻的伤痕,心随即为之抽痛起来。
  西虹的句句描述又回到她的脑海里,令她背脊袭上一股寒意。
  她颤然的轻抚那道伤痕,随後发现他的肩旁上也有几道不小的伤疤延伸到背后。
  是怎样的经历,让他的身体承受了这么多的伤痕和痛苦?
  她鼓起勇气,轻颤的伸曲手抚摸他的背部,呼吸为之冻结!那一道道深刻的伤痕是摸得出来的,纵横交错的在他的背部蜿蜒着。
  紫心兰紧咬著下唇,突然感到他的身体僵硬,她抬头迎上他冷淡的目光,却发现没有任何愤怒的意味。
  她缩回手,感到一丝愧疚。「对不起,我无意……」
  傲鹰的表情令她看不出情绪,她缩在他的怀里低下头。
  「贺邦真是一个恶魔,他怎么能如此伤害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傲鹰轻抚她的发丝。「那些都过去了,不值得再提。」
  「你一定很恨他对不对?」
  「他对我的伤害只是皮肉,痛过也就算了。真正伤我最深的,是玉芙蓉。」
  紫心兰悲哀的垂下眼。「你还爱她吗?」
  傲鹰久久没有答话。
  她再次抬头,发现他的眼神飘得好远。「如果有一天,她出现在你面前,恳求你的原谅,你会心软吗?会原谅她吗?」
  傲鹰注视她良久才开口,「不,永远不可能。」
  紫心兰早就知道他的答案了,但她仍不死心,希望他的答案能够改变,她更加靠近他,轻轻的顺著他胸前那道伤口,印上细细柔柔的吻,直到她的吻来到他平坦又结实的小腹时,她听到他浓浊又粗重的呼吸声……
  紫心兰满足的在他的怀中喘息,又随著他温柔的爱抚和细吻疲累的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感到他轻吻她的脸颊时,她终於睁开了双眼。
  透过微弱的光线,她知道他正在著衣。
  她听到早辰的鸟鸣声,原来已经天亮了。紫心兰微笑地欣赏他的动作,静静注视他的背影,然而她的笑容却在见到他背上那幅惊怵的画面时消失了。
  她听到自己惊喘的呼吸声,而傲鹰也听到了。
  他停下动作,微偏了头却没有看她,此时他已经穿上了长裤。
  紫心兰感到自己的失态,却开不了口。她轻颤的伸手抚摸他的背,感到他身体的僵硬。
  不!他好像又要封闭自己的心,又要用冷漠的面具来隐藏自己。
  她感到难过,也感到心痛!眼里蓄著泪,她缓慢的起身,怯怯的靠近坐在床边的他,怕自己的动作会惊吓到他,引起他的反感。
  她伸手轻抚他背上的每一处伤痕,且怜借的印上一串细细柔柔的吻。
  当她感到傲鹰僵硬的肌肉渐渐放松,且逸出一声叹息时,她更是大胆的伸手绕过他的腰际,从他身後抱住他,将脸颊和身体贴上他的背。
  傲鹰没有发怒,反而握住她的双手,感受她的温暖。
  紫心兰很高兴他没有推开她。此时她不想去思考其他的问题,去他的东陵国!去他的鬼使命!她只想静静的依靠他,给他温暖,给他所有的爱。
  而这温暖的刹那也让她发现,她是多么深刻的爱上他!她的心里已经溢满了对他的爱,再也无法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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