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麻烦打包 第一章

  宣柏寰慢慢地走向坐在梳妆台前的妻子安裴若,从镜子中看着心爱的她,那如雪般细嫩的肌肤,丝绢般的乌黑秀发,笑起来弯似月的双眼及草莓般红艳的双唇,让人真想一口将她吞下去。
  而安裴若从镜子里看着刚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的丈夫,幸福的笑容很快地如花般漾了开来。
  他走到她的身后,微弯下腰,结实的臂弯紧紧圈在她的胸前,吻着她粉嫩的颈项、小巧的耳垂。
  “你洗好澡了。”她微眯着双眼,被他吻到燃起了欲火。
  “我去美国的这半个月,你有没有想我?”他边吻着她边问。
  “有,我好想你。”她的回答几乎是喃语出口。
  “有多想?”
  “好想、好想。”
  宣柏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大床,将她放在丝质的床单上,深情的双眼静静地凝视着她,手背轻抚着她的粉颊,唇覆上她的额头、眼帘、鼻梁,最后停留在她的红唇上。
  安裴若的双手伸到他的背脊上,抚摸着他结实的背部,指甲轻画过他的背,留下一条条的红痕。
  这一条条的痕迹,皆是因爱所留下的,是他俩爱的见证。
  他一一解开她睡衣上的钮扣,每解开一个,她那丰挺的双峰便隐约可见,当他解开最后一个钮扣时,整件敞开的睡衣再也遮掩不住她的美。
  “裴若,你好美、好美,也唯有你才能轻易地让我激起欲火。”
  “柏寰——”她浓情蜜意的轻唤着他。
  他们已经结婚两年多,却仍然有如新婚般甜蜜,这全是因为宣柏寰对她的爱完全不因两人已经结了婚,而有一点点的减少或不同,反而是日益浓烈。
  “我爱你——”
  他的手滑进了她的睡裤里,抚摸着她的大腿。而她因他的爱抚,不由自主的夹紧双腿,却也同时将他的手紧紧的夹在双腿之间,让他的手就这么侵入她最私密的地方。
  “嗯……啊!”安裴若的体内仿佛沉寂了几百年的火山,此刻滚烫的熔岩随时会喷出火山口,爆发开来。
  宣粕寰再也捺不住欲火,以最快的速度褪去她的睡裤、底裤,并将自己的内裤一并脱去。
  “寰,爱我。”她先说出了邀请,她迫不及待的渴望着他的爱来滋润、灌溉她的身心。
  “我也迫不及待的想爱你。”
  就在他正要好好的将她爱个够,将他这半个月来对她的想念、对她的欲望全都宣泄而出时——  
  “叮咚、叮咚——”一阵来得不是时候的门铃声,不间断的响起。
  “别管他。”他再也无法忍住这股欲潮,这一刻若他无法得到解放,只怕他会被涨满的欲火燃烧至死。
  “寰,别这样,你先出去看看。”安裴若此刻虽然渴望着他的爱,但也无法忽视这没有停歇的门铃声,“都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我想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你还是先去看看。”  
  闻言,他纵然有百般的不愿,也只得起身穿上衣服去开门。
  “他最好真的有重要的事,否则我肯定会将他大卸八块,让他后悔来过这里。”他边咒骂边走去开门。  
  从门上的鱼眼宣柏寰看到门外的人是他妹妹和外甥,赶紧将门打开,原本想大骂出口的话,在看见妹妹泪流满面时,全都咽了下去。
  “大哥——”宣柏筠一见到他,伤心难过的叫着。
  “柏筠,发生什么事?”穿好衣服跟着出来的安裴若看到哭成泪人儿的宣柏筠,心一惊。
  “大嫂,我……”
  “有什么话先进来再说。”宣柏寰替她提起放在她身后地上的两只旅行箱。
  安裴若先去泡了两杯热牛奶,端给他们喝。“柏筠,你先喝点热牛奶,有什么事慢慢说。”她将宣柏筠五岁的儿子周呈睿抱过来,让他坐在她的膝盖上,喂着他喝牛奶。
  宣柏筠双手握着玻璃杯,杯子的热度却无法温热她寒了的心。“大哥,奕浩他在大陆有外遇。”
  “这怎么可能?!奕浩不是这样的人。”宣柏寰根本不相信妹妹说的话。
  他和周奕浩是大学同学,两人认识已经有十几年了,他绝对相信奕浩的为人,他不是那种会对不起自己妻子的人。
  当年周奕浩第一次见到柏筠时,她还只是个高二的学生,他便展开热烈的追求,一直到大学毕业,才感动了她,答应嫁给他,两人并很快地生下了呈呈。
  他是这么地爱柏筠,怎么可能会做出背叛她的事?!
  “这是真的,他和那个女人都已经有了一个两岁的女儿。”宣柏筠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再度落下。
  “柏筠,你先别哭,说不定只是误会。”
  “大哥、大嫂,可不可以麻烦你们帮我带呈呈几天。”
  “你要一个人去上海找奕浩是吗?”他问。
  “我已经订了明天早上十点多的机票,我得去了解清楚。”
  “柏筠,你就打电话叫奕浩回来,不要自己一个人去上海。”安裴若说。
  她摇摇头,“呈呈就麻烦你们了,事情一处理完,我马上就回来。”
  “你去了上海之后!如果发现奕浩真的有外遇!你打算怎么做?”宣柏寰冷静的问,
  她仍是摇摇头,“我现在也不知道,等去了再说。我先走了,呈呈就拜托你们了。”
  “今晚就在这里睡,明天一早再让你大哥开车送你去机场。”安裴若也不放心现在情绪不稳的她。
  “不用了,我有个朋友会陪我去机场,她现在还在楼下等我。”
  “柏筠,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回来给我,知道吗?”
  “嗯。”宣柏筠走到儿子面前,蹲了下来。“呈呈,你住在舅舅这里,一定要听舅舅跟舅妈的话喔,知道吗?”
  “嗯,呈呈会听舅舅、舅妈的话。”
  她心疼的紧紧搂住儿子,泪无法抑止的猛流着。
  “妈妈不哭,爸爸欺负妈妈,呈呈会保护妈妈。”呈呈的童言童语让她愈听愈心酸,泪流得愈凶。
  她依依不舍的将儿子放开,站了起来。“大哥、大嫂,我先走了。”
  宣柏寰看着妹妹伤心难过的背影,实在心疼。
  “周奕浩这个混蛋,他要真敢做出对不起柏筠的事,我一定不会饶过他。”
  “一切都等柏筠回来再说吧!”
  安裴若走过去抱起呈呈,“舅妈带你去刷牙,睡觉了。”
  她帮小孩刷好牙,带他到客房安置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呈呈,很晚了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喔。”
  “舅妈,呈呈怕怕,舅妈可不可以跟我一起睡?”
  “呈呈不用怕,舅妈会等呈呈睡着后才走。”
  “可是妈妈都会陪呈呈睡到天亮,舅妈也要陪呈呈睡到天亮。”他撒娇地说。
  “好,舅妈陪呈呈。”安裴若也上了床,躺在他旁边,很快地他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小心翼翼的下床,再帮他拉好被子,开了盏小夜灯后离开客房,回到房间。
  “呈呈睡着了吗?”已经躺靠在床上的宣柏寰,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沉重。
  “嗯。”她上了床,靠在丈夫的身边。“如果奕浩真的有外遇,那柏筠该怎么办?”
  “你别想太多,我相信奕浩的为人,这一定都只是空穴来风。”
  “可是无风不起浪。”她坐正了身子,面对着他。“柏寰,你如果也有了外遇,你一定要马上告诉我,我不要当最后知道的那一个。”
  “你在胡说什么?”
  他将她压回床上,继续刚刚被打断了的美事,然而——
  一声开门声,再度打断了他们的好事,他转过去看着那个小小人儿怀里抱着一个大枕头,红着眼眶的走过来。“呈呈怕怕。”
  安裴若心疼地将他抱起来,让他睡在自己和丈夫中间。“不怕、不怕,呈呈今晚就睡在这里。”
  “嗯。”点点头,没几分钟他又沉沉入睡。
  宣柏寰是有气无处发,愤恨的躺了下来,看着他最亲爱的老婆就这么被抢走,呈呈那颗小脑袋瓜还贴靠在她的胸前,强占原本属于他的位置。
  她看着丈夫生气的表情,忍不住的轻笑出来。“他只是个小孩子,别这样。”
  他转过身,背对他们,来个眼不见为净。
  “呈呈,你要快点吃早餐,吃完早餐让舅舅送你去幼稚园。”安裴若将牛奶、涂了果酱的吐司和荷包蛋放在他面前。
  “舅妈,喂喂。”呈呈撒娇的说。
  “不可以。”宣柏寰拿着报纸走过来准备吃早餐时,正好听到小外甥的话,随即出言喝止。“你已经五岁,是个小大人了,要自己吃,不可以要人家喂。”
  “可是妈妈都会喂呈呈。”他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噘着嘴,小手环抱在胸前与宣柏寰对峙着。  
  “周呈睿!是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的?”昨晚老婆被他给抢走了,这股气他都还没发咧,现在他竟然还得寸进尺的要他心爱的老婆喂他吃东西。
  “是舅舅先对我不礼貌的。”呈呈一点都不惧怕他。
  “周呈睿,你说这什么话?”宣柏寰真不知妹妹是怎么教儿子的。
  “柏寰,呈呈还小,你别对他这么凶。”安裴若虽然尚未生子,但女人天生拥有的母爱,让她很自然地疼爱起呈呈来,更何况他又这么的可爱,讨人喜欢。“呈呈乖,舅妈喂你吃。”
  呈呈偷偷的向舅舅抛出个胜利的眼神,然后乖乖地张开小嘴,吃了一口蛋。
  “裴若,现在的小孩子每个都像鬼灵精,你不能凡事都依着他,那会把他宠坏的。”
  “你也快点吃,要不然就来不及送呈呈去幼稚园了。”她淡然笑着。
  一顿早餐就在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对抗中结束。
  安裴若拿了张纸巾替呈呈擦擦嘴角,再帮他将书包背好。“呈呈,这上面有舅舅和舅妈的电话,有什么事再请老师打电话给我们,知道吗?”她将写着电话的纸条塞进他的名牌后面。
  呈呈突然倾身在她的脸颊上用力一吻,“谢谢舅妈。”
  这小鬼竟然吻他老婆!宣柏寰眼中冒出了妒火,气得拉着他的书包,将他拉离妻子身边。
  “舅舅,别拉我。”呈呈大叫着。安裴若笑着站起来,往他的脸颊上也印上一吻。“小心开车。”
  “舅妈,我也要。”呈呈看着漂亮的舅妈吻舅舅,提出抗议。
  她只好又蹲了下去,正要往他的脸颊上一吻时,宣柏寰却更快一步的凑上自己的唇,与她的柔唇吻个正着。
  “柏寰!”
  “除了我之外,我不准你吻别的男人。”
  她看着呈呈露出愤怒的眼神,感到非常好笑。“呈呈还是个小孩子,你干么跟他计较?”
  不计较怎么行,就算他是个小孩子,是自己的小外甥;但他终究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他就不准。
  “我们走了。”宣柏寰强拉着呈呈,离开家门。
  他将他丢进车子后座,坐上驾驶座后,对他提出了警告。“周呈睿,我警告你,你以后不可以动不动就亲你舅妈。”
  “为什么舅舅可以,我就不可以?”呈呈双手环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因为你舅妈是我的太太,我当然可以亲她。”宣柏寰发动车子,将车子开出停车场。
  “哼,那我也要舅妈当我的太太,我就可以亲舅妈了。”呈呈这句话仿佛就像是在对他下战书一般。
  “你这小鬼,你知道什么是太太吗?”
  “臭舅舅,你别太小看我,我已经长大了,我当然知道太太是什么。”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太太?”
  “那就是舅妈和舅舅结婚,所以舅妈就是舅舅的太太。”
  “你真是人小鬼大。”他实在不能太小看现在的小孩子。
  “舅舅,等我长大后我也要和舅妈结婚,那舅妈就是呈呈的太太了。”
  “你这辈子永远都别想!”就算你长大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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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薇,关于相先生展览的事联络得怎么样了?”安裴若一到艺廊便问她的助理。
  她开了一间艺廊,买卖画作和一些摄影作品,同时并不定期的安排台湾一些有潜力的艺术家的作品展览。
  相濯怏是一个她很欣赏的画家,虽然现在没有任何的名气,然而以他那随兴自然的画风,相信只要他愿意,他很快地就能在画坛上崭露头角。
  只不过他这个人有点孤僻,似乎并不想要出名,除了偶尔会拿几幅画来她的画廊寄卖外,对于开画展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相信,倘若他要不是快没饭吃了,绝不会出卖自己的作品。
  这也是她非常欣赏他的地方。
  拥有艺术家独特的风骨。
  “我打了,可是相先生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就把电话给挂了。”陆秋薇十分泄气的说。
  “我知道了。”
  “安小姐,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你去忙。”
  安裴若找出相濯怏的联络资料,却发现他留给艺廊的资料除了电话号码和银行帐号之外,连个住址都没有。
  这人还真怪,除了第一次亲自带着作品来艺廊寄卖,之后的作品都是用邮寄的,他从不替自己的作品订出价钱,也不曾和她谈过提成的问题,总是画卖掉扣除佣酬后,她将钱汇进他的帐号就好了。
  他的凡事不在乎、对自己作品的漠不关心,让她对他充满着无限的好奇。
  这三年多来,她从他陆续寄来的作品中看出他惊人的才华,因此才兴起想为他办个画展的想法。
  安裴若依资料上的电话打了过去,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就这样响了十几声,就在她准备放弃时,电话的那头才传来一声痛苦的男音。
  “喂,哪位?”相濯怏强忍着头痛欲裂。
  “对不起,我这里是安宣画廊,敝姓安。”
  “有什么事吗?”
  “相先生,我想找个时间拜访你。”她直接说明本意。  
  “为什么要拜访我?”他的语气充满着不耐。
  “是这样的,打从你第一次带着画到我们艺廊来,到现在已经快三年的时间了,我是想跟你更进一步的……”
  “如果你们艺廊不想继续卖我的画,就请直说,我一点都无所谓。”
  “不是这样的,相先生,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可不可以去拜访你?”
  “该死!”
  相濯怏再也忍受不住头痛的咒骂出口。
  “相先生?”安裴若因他这声咒骂而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快速地说了一个地址,“你来之前,顺便帮我买个头痛药过来。”说完后,他马上将电话挂断。
  安裴若拿着电话愣了有一分钟之久,然后才将话筒挂上。
  他刚刚说的是哪里?好像是新店?只是是新店的哪里,她根本没听清楚。
  还有他叫她买头痛药,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难过。他生病了吗?
  “秋薇,我出去一下,有什么事就打我的手机。”安裴若拿起他的资料放进公事包里,交代助理一声后就急忙出去。
  她先去药房买了止痛药,然后开着车往新店去,到了新店后再打了通电话给他,问清楚确切的住址。
  边开边问,费了好大的劲她终于找到了往乌来的方向,相濯快所住的地方。  
  她将车子停在一间小平房外,这附近没有其他的房子了。这里的居住环境十分清幽,的确是非常适合创作。
  不过却也显得过份的孤寂。
  一个人脱离尘嚣太久,个性也会变得奇怪。
  下了车,走到屋外,她隔着门朝屋内喊,“相先生,你在家吗?”
  “进来。”
  安裴若听到回应后,轻轻推着门,很轻易的就推开了。她一进屋子,一眼就看见相濯怏躺在椅子上,一脸非常痛苦的表情。
  “相先生,你人不舒服吗?”
  “药呢?”
  “喔!”她赶紧从皮包里拿出刚买的止痛药给他。“药在这里,哪里有开水?”  
  “后面厨房。”
  她看到旁边有一扇门,走进去倒了杯开水来给他。
  相濯怏接过她递来的开水,赶紧吞下止痛药,又闭起眼睛躺回椅子上。
  安裴若找到了浴室拧了条热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帮助他减轻头痛。
  她也不打扰他休息,迳自打量着房子,这是一间早期农村式的平房,以红砖堆砌而成,右后方的一扇门是通往厨房,左边还有一扇关着的门,应该是他的房间。
  而这间约略只有四、五坪左右大的客厅,几乎全被他的画给填满,而地上那东倒西歪的酒瓶,让她明白了他头痛的原因。
  她仔细的欣赏着他的画,他的题材很广,有海边景致,有旭日东升、夕阳西沉,有山林溪流、雪景也有狂风骤雨,大部份都是山水景物。
  然而最让安裴若感到好奇就是夹杂在这些画中的一些人物画,有侧面、正面、仰首、低头等各种不同的姿势,可不知为何,却没有一张是清楚的画上五官。
  虽然如此,她却能感觉到这些画全是在画同一个女人,而相信这个女人在他的心中占有重要地位。
  半晌之后,相濯怏疼痛渐缓,他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发现她正在盯着他的画瞧。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上,大大吸了一口。
  看画看得太入神的安裴若被他的突然开口吓了一大跳,她迅速的转过身看着他,心脏还因吓了一跳而咚咚地跳着。
  “你的头还痛吗?”见他瞅着自己看也不理她的关心,她识趣地说明来意。
  “我想帮你开个画展。”
  “我没兴趣。”他马上就拒绝。
  她四下张望了一下,搬来摆在画架前的椅子,坐在他的面前。
  “为什么?”
  “不为什么。”
  “相先生,开画展会让更多人有机会欣赏到你的画作。”
  “我画画纯粹是个人的兴趣,别人欣不欣赏我的画,我一点都不在乎。”
  “相先生,你之所以不想开画展,是不是因为你画中的女人?”安裴若大胆假设,而他的脸上很快地闪过一丝落寞、痛苦的神情,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虽然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而每个人的心里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我相信,你画中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希望你一辈子过这种生活的。”
  他这样的生活简直是在自我放逐,他的生活中除了画画之外简直可称上委靡颓丧,他将自己的生活和心,彻底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
  “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了你这个权利去干预别人的生活?”
  “相先生,我并不是想要干预你的生活,我只希望你的才华有机会让更多的人欣赏。”  
  “我说过我没兴趣。”他站了起来,走到屋外,往前面的一条小溪走去。
  安裴若还从没见过如此冷漠的人,她忍不住的想,他到底是受过什么样的伤痛,为什么要将自己封闭成这个样子?
  她走到车边,朝着站在溪边的他说:“相先生,你好好考虑,我会再来的。”
  相濯怏只用沉默回答她,她就算再来,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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