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大楼天台
学生会大楼的高度仅次于整个主教学楼的高度,在天台,可以俯瞰到迤西学院的全景,如同伫立在香港的太平山可以看见香港星光璀璨的夜景一般。傍晚,整栋学生会大楼被橘红色的霞光照射着。
哐啷!
天台的大门被人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看见站在天台边缘的瘦小人影后,缓缓靠近,并开口问话:“你找我什么事情?”
“他们开始调查这件事情了!”话音很柔,却能轻易听出是男声。
“谁?”学校不是怕影响校誉而封锁消息了吗?而且那五人不是正处于磨合阶段吗?难道……出了什么岔子?
“这两个人你都认识,一个是文学部部长,一个是获得法学模拟辩论第一辩手的人!”
“尉迟昕一和万俟北!”法学院的独行侠,只要不涉及到个人的事情,从来不与任何有过多的交集或瓜葛,这会怎么倒反多管闲事了?“你怎么知道他们已经在着手调查这件事情,或许是你多虑了!”五人之间的观点各有不同,根本无法调查出什么蛛丝马迹的。
“不!”男生轻轻摇头,语气却无比坚定,“他们去找了宁苒!”
“你多虑了,宁苒是舅舅派去迷惑他们的,时间应该就在今天下午!”
“但是……我发现并不是今天下午,而是昨天,我跟踪万俟北到过宁苒原来的住处!”男生心情焦急地拉着他的手臂。
“他发现了什么没有?”身材高大的男生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
“不知道!”男生拼命摇头,以无奈的口吻大声说:“可是,我、我却……却开车撞了他!”
“什么?”高大男生闻言,瞬间脸“刷”地苍白“你干什么那么冲动,我不是说我会处理的吗?”
“我、我也不、不知道会发生那种事情……”男生可怜兮兮地哽咽出声,完全一副我见忧怜的样子,“昨天下午……我……舅舅让我去帮他的车拿牌照,我到达车市的时候,发现万俟北也在那里……于是我跟踪万俟北,结果,他竟然去圣地别墅找宁苒,所以就……我也、也不是故意的,就这么开车撞……上去……可是有人救了他,我也、也没有看清楚是谁,就慌忙离开了现场!”语无伦次地说完就已经倒进高大男生的怀中。
无奈地叹了口气,高大男生拍着男生的背安慰地问:“他有没有看见你的样子?”
“应该没有,我当时戴了一个很宽很大的帽子。”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言静然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学校将言静然中毒的事件封锁起来,现在只能通过学生会会长来了解情况。
“暂时没有。”只知道事出当天言静然并没有死,而是处于昏迷现象,但是学校以装修为由,将整个加护病房封锁,就连以他的身份都无法进入校医院的加护病房,所以现在言静然是死是活都无从知道,“放心好了,有什么事情的话,舅舅会及时告诉我的。”目前为止,如果言静然永远沉睡在加护病房的话,宁苒是他们惟一的隐患。高大男生的眼眸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寒冷而阴森。
橘红色的霞光渐渐被黑暗所吞噬,夜色覆盖在学校上空,仿佛一只黑手在黑夜中覆盖了一切,包括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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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学校宿舍区、学生会大楼、主教学楼是学生活动最频繁的地方,除了教学严谨之外,学校并不做其他任何硬性的校规,学校给予了学生最大限度的学习与休闲空间,所以,除了上课时间是特定的以外,并不规定任何作息时间,学校中不仅有酒吧,还有7-Eleven超市。
虽然已接近凌晨,仍旧有学生在校园走动。
最冷清的地方要属校医院了,言静然事件后,学校几乎将校医院与外界隔离,入夜后,空旷得令人寒冷。
避开保全人员的巡查,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医院的侧门进入校医院的大楼,直接从大楼的紧急出口上楼。
由于整栋大楼都有保全人员站岗,所以加护病房并没有多余的保全人员站岗,而值班的护士早已去和周公下棋,浑然不知那娇小的人影直接进入了病房,身后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尾随其后。
喀!
轻轻推开房门,娇小的身影借由昏暗的灯光一步步接近病床,凝望着除了心电图仍旧跳动外,没有一丝生机的人,娇小的人影不禁轻轻啜泣起来。
“静然学姐,我……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明天……我就要离开这座城市,到纽约求……”一股难以言语的话憋在心里,却没有任何勇气面对真相,“看见你躺在这里……我却没有勇气将自己看见的真相说出来……可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哗!忽然,窗台外闪过一道高大的人影!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的宁苒连忙朝窗台往去,却发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高大身影朝自己走了过来。
“你是谁?”似乎感觉到那身影给自己所带来的某种威胁,宁苒下意识地不断往后退,企图想退到门边,却被那人识破,挡住了惟一的出口,并将门把上的锁扣下。
“你要干什么,我……我……”吓得腿有些发软的宁苒虚弱地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而那人在锁门之后,转身来到病床边,并将手伸到维系言静然生命的仪器开关——
一股不祥的预感闪过宁苒的脑海,这人不是来杀她的,这人早就料到她和言静然的关系,她今晚必定会来找言静然告别,也料定了她的胆怯、懦弱,竟然借她的手来杀害言静然!
那只想要结束言静然生命的黑手在碰触到开关的瞬间,身体里忽然涌现了某股勇气与力量!
砰!
宁苒冲上前,猛然将那人给撞倒了,她也跟着摔倒在地,还来不及喊痛,刚撑起身子,那人冲到她面前,或许是怕她叫嚷,干脆狠狠地甩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宁苒娇小的身体被再次狠狠摔在地上,被打得头昏脑胀,痛得连呻吟都无法开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再一次走向言静然的床边,伸手取下言静然的氧气罩——
咻!
在千钧一发之际,不知是什么利器,从暗处飞出正中那人的手臂,借着病床的灯光,宁苒隐约能看见是一支细小的银色飞镖,那人闷哼一声,瞪眼看着两条修长的身影从窗台跳进来。惊讶于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那人也不甘示弱,顿时向距离他最近的一人出手,轻松闪过了他的袭击,而他的伙伴似乎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反而走到病床前,为言静然重新戴上氧气罩,并仔细观察了一番各种仪器运行正常后,坐在旁边冷眼观战。
“喂,怪癖男,你就看着我被他欺负吗?”虽然从小就在父亲的武术馆长大,但现下似乎碰到了同道中人,武功的段数不在他之下,对付这人或许不成问题,只是时间问题,但他就是见不得有人在他劳动时竟然坐在一旁漠不关心!顺道瞥见还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宁苒,尉迟昕一又怪叫起来:“怪癖男,好歹你也关心一下躺在地上的证人好不好?”切!这法医系的人到底懂不懂什么是济世救人啊。
在令狐侥琛指点下,尉迟昕一与官寒两人一直在注意校医院附近的动向,当宁苒进入校医院的那一刻,他们就注意到有人在跟踪她。只不过想看看跟着在宁苒身后的人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才迟迟没有出手。
仿佛看穿了尉迟昕一的心思,冷冷地说:“我研究的是死人,反正挨一耳光又不会死!”
听听,这是哪门子气死人的话啊?
而躺在地上的宁苒在听见“怪癖男”的话后,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被两人及时救下,还是要起身痛骂那个坐在病床边看好戏的人,好歹她也是女生耶,躺在冰冷的地上,实在不好受,可是她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哎!
正在打得火热的两人同时被他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害得差点没踉跄一下以示惊讶。
而那人趁尉迟昕一发呆之际,转身跃下窗台逃跑了——
尉迟昕一冲到窗台前大喊: “喂,还没有打完……
唔!”
没有喊完,就被人用手捂住嘴巴,接着耳边传来鬼魅般的冰冷话音,“你要全校的师生都知道你在这里吗?假面男!”
拉下官寒的手,尉迟听一笑嘻嘻地说:“我一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了嘛,你还是保持缄默好了,不然迟早有一天会被你的话给气得吐血身亡的!”没好气地瞪了官寒一眼,快步来到宁苒身旁,将她小心翼翼扶起来,关心地问:“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抚着因那一巴掌而显得昏沉的脑袋,“头好昏!”在尉迟昕一的搀扶下,宁苒坐到病房的沙发上。
再次确定了言静然的各项仪器运作正常后,官寒提醒道:“换个地方谈话吧!”说不定刚才的打斗声音已经惊动了校医院的保全人员。
“你可以走吗?”
“应该没问题!”
于是,在校医院的巡逻人员到来之际,三人快速地从紧急通道离开校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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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坊
将一杯浓度较低的鸡尾酒递给还没有从惊恐中恢复过来的宁苒。
“谢谢!”接过酒杯,宁苒看也没看什么东西,一口气喝了下去,一股辛辣的感觉瞬间在喉咙内迅速蔓延。
“咳咳咳……”呛得她泪水直望眼眶冒。
拍着她单薄的背,尉迟昕一接过服务生送来的冰水,凑到宁苒口边,“看来你受到的惊吓不少!”
喝下凉水,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宁苒没好气地道:“哼,任谁遇到这种事情多少都会害怕,这可是生命攸关的问题耶!”
抬起桌上的鸡尾酒啜了一口,尉迟昕一笑着反问道:“既然是性命攸关,你又为什么要蒙蔽真相?”
“我……”想着现在还令自己心有余悸的场面,她差点成为借刀杀人的祭祀品,以及在昏眩中,以为自己就要眼睁睁看着学姐死亡的关键的时刻,竟然被冲进来的两人救下,灵光一现,抬眼直视两人,“你们早知道我有危险,所以才赶来救我?”
“这并不是重点!”没有直接回答宁苒的话,“重点是你那天对我说的内幕根本就是你言不由衷的话。”凝视着宁苒自责地低下头,“据我了解,你与言静然两人关系不错,你刚进入戏剧部,而且非常努力,言静然也破格让你成为这次黑色爱情的主角之一,当言静然出事之后,你就一直用躲避来报答她吗?我想,就在你将那黑衣人撞倒的瞬间,你也绝对不想让言静然死得不明不白对不对?”
一直低垂着头不发一语,尉迟昕一也没有再过多的问话,反而将宁静留给了她,希望她能有所领悟。
半晌,宁苒终于抬起头直视尉迟昕一,坚决地说:“尉迟昕一,我希望你们能帮静然学姐讨回一个公道。”
此时此刻,她不想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而是为言静然讨回应有的公道。
“放心吧,你的安全问题……”抬手比了比旁边的官寒,“就交给这个怪癖男了!”
本来想问眼前的冰山帅哥为什么要叫怪癖男,但在接收到一双冷冷的冰眸后,要问的话又咽下喉咙,将自己看见的真实情况娓娓道来:“其实……那天我的确看见张扬学长和静然学姐在天台吵架……”
夜,散发着它黑色的神秘,天空下的繁星一颗颗都在闪烁不停,仿佛事实与真相永远都无法在黑暗中维持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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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学生公寓
砰!
大门被人毫不客气地狠狠一脚踹开,接着劈头大骂:“尉迟昕一,你最好有充足的理由说服我为什么大清早就必须来万俟北的公寓集合,不然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变成第二个杀人的凶手!”
看着还在睡梦中,闭着眼睛走进来的相里司祈,哈,这小子有起床气,而且还不小哦! “司祈,昕一和官寒还没有到,你是要咖啡还是牛奶?”正准备早餐的令狐侥琛努力憋住笑意,假装认真地问。
相里司祈下意识地回答:“咖啡!”下一秒,“什么?”“刷”地一下睁开双眼,相里司祈瞪大眼睛来回扫射宿舍四周,果然没有尉迟昕一的身影,“那死小子还没有来?”几乎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没有!”扬起手上的锅铲,继续装傻,“你要不要来一份三明治?”将咖啡端到他面前。
喝了一大口咖啡,啪地又将咖啡杯放在桌上,滑稽地伸出舌头怪叫:“哇,烫烫烫……”
随意夹了块冰放入相里司祈的口中,“我煮的是热咖啡,又不是冰咖啡!”
“哦(我)还摸(没)醒啦!”含着冰块,口齿不清地回答。
“活该!”好笑地拍了他额头一记。
这时候,万俟北、尉迟昕一、官寒三人同时走了进来,眼见相里司祈又要发火,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快速抢答:“咦,来啦,早餐已经弄好了,一边吃一边商量好了!”
几人点点头,将早餐端到桌上,开始清晨会议讨论——
“昨天夜晚,宁苒想要在离开之前与言静然道别,果然被人暗算,有人要借刀杀人!”尉迟昕一将昨天夜晚的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清醒之余的相里司祈听完好友的叙述,打了个哈欠,“这么说,凶手之所以迟迟不肯对言静然下手的原因是知道宁苒与言静然之间关系较好,而且早料定宁苒在离开之前必定会到言静然的病房告别,一来是为了故意陷害宁苒成为凶手,二来是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
“不错!”
“那宁苒真正的内幕到底是什么?”满嘴都是三明治的万俟北插入这句话。
“她的确在天台看见张扬与言静然争吵,而且两人之间的争吵已经不是第一次,争吵中途,还有一个人插了进来,先前她以为是劝架的,但是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谁?”
“罗衫!”大伙眼睛一亮,随着发展案情越来越复杂,但大伙的兴致越来越浓厚。
“据宁苒的叙述,罗衫当时气冲冲地来到两人面前,一把将言静然推倒,接着就趾高气扬地对她吼叫张扬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她的,让她别白日做梦!”此时的尉迟听一就像一个被访问的人,供大伙提问,他解答。
“这关罗衫什么事啊?”相里司祈神经大条地问。
没有得到答案,万俟北就接着追问:“宁苒有没有说张扬与罗衫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也有提过,两人既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同一个系别的同学,宁苒说……他们关系很暧昧,有可能是BL。”这是整个案情发展之中,所发现的线索中,最具有探讨性的问题。呃,虽说这是在挖别人的隐私,但是……只是为了案情发展所需要,并不是挖掘八卦新闻哦!
“呵呵,如果正如宁苒所说的张扬与罗衫的关系,那言静然的确是在白日做梦了。”将所有的早餐上桌以后,并听到表弟的一番见解,令狐侥琛随口分析着。
“那宁苒为什么要说谎?”万俟北指的是前天在湖冰公园与尉迟昕一的对话。
“因为她在天台看好戏的时候,她因为紧张而将天台的清洗工具不小心推翻,被张扬发现了,当时三人就停止了争吵,回到后台开始准备开演!”喝了一口咖啡润喉,尉迟昕一狠狠地瞪了一眼官寒,拜托,这见事情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去做的耶,为什么就他浪费那么多口水咧?“接着就出了事,而事出后的第二天,学生会有一个老师找到她,并调查到她一直想要到纽约求学,但是苦于没有足够的经费,所以学校财务部愿意帮她担负这笔费用,但是在走之前有个条件……”
令狐侥琛忽然想到在碰触到宁苒手的瞬间闪过的镜头,“就是让她撒谎透露假内幕给你?”
“嗯!”
“所以说,当初委任我们调查中毒事件的是学校的高层人员……消息应该是被封锁的,而现在又扯到学生会内部人员出面作假证,再来……我被人袭击、宁苒差点被陷害、张扬与罗衫的暧昧关系……”用笔在纸上不断分析,万俟北忽然感觉眼前被一团团黑影遮住,两面抬头,怎么……“喂,你们干什么!”将那几个凑过来的人一个个用手拨开,“我还在分析啦!”
“分析出什么结果了吗?”一把拉住万俟北握笔的手腕,令狐侥琛眨巴着漂亮的桃花眼笑问。
送了他一个白眼,万俟北快速抽回手,“我怀疑学校高层人员里面有……内奸!”这死小子,又想来探他内心的想法。
“不会吧,那我们的调查岂不是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进行?”相里司祈难以置信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还被人牵着鼻子走?”
“别急,这只是我的初步猜测而已,官寒,你看清楚与昕一交手的那人长什么模样了吗?”如果那人就是企图杀害言静然的凶手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
被点到名的官寒不情愿地开口:“那人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当时加护病房的灯光很昏暗,只知道是一个很高大,身高大约1.85米以上,武功段数相当不错的人。”
将嫌疑人的特征一一记下,万俟北又问:“昕一,你的感觉呢?”
“基本都被怪癖男说完了。”不理会官寒投射过来的杀人眼神,抓了一把薯片往嘴里塞,一边津津有味地咀嚼,一边口齿不清地说:“不过他那双暴露在外的眼睛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当时还因为那双眼睛而令他有瞬间的失神,差点被那人的拳头招呼上自己,“当时怪癖男用飞镖刺伤了他,我想,只要将右手臂受伤的人放在学校高层人员和学生会的范围内,应该不会太难找到!”
“说到这里,万俟北,你记得当初开车撞你的人长什么模样吗?开什么车?”
“那人也是全副武装,很难看出是什么人。至于开的车是……奥迪!”想了想,又说:“但与昕一描述的人绝对不是同一个,因为依照那人坐在驾驶座上的高度来判断,绝对只有1.7米左右!”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行动?”
“万俟北、官寒、我都已经暴露身份了,只有司祈和表哥还是藏镜人,为了不引起过多的注意力,所以外部事务现在就交给你们好了,司祈,你通过网络调查一下在校的师生中,拥有奥迪轿车的人数,逐个开始调查他们的个人资料,挑出可疑的人。”
“好,不过我需要一个帮手。”帮忙整理资料!
“见过那辆车的人……”手指在万俟北与官寒两人左右摇晃,指定其中一人道:“官寒,恐怕当时万俟北早已紧张得忘记车长什么样了,你帮司祈辨认那辆轿车好了。”
官寒没有出声,表示默认了尉迟听一的安排,他又继续说:“表哥,你协助万俟北到教务处调查内奸。”
“那你呢?”死小子,想偷懒?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尉迟昕一神秘地一笑,“我要准备策划一个征稿启示,刺激一下在暗处钳制我们调查的人。”
令狐侥琛赞赏地看着这个仅仅只小自己几个月的表弟尉迟昕一,从小就被舅舅指定成为武术馆的接班人,可是喜欢写作的他却立誓要当一名名扬四海的记者,虽然现在只是学生,但是他的阅历与写作功底绝对符合一名记者的素质,而且对策划与筹谋相当具有天分,看着表弟神秘且自信的笑容,看来案情也会越来越接近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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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公寓
清晨,暖阳透过窗台投射到公寓的客厅,整个公寓内除了敲打计算机键盘的啪啪声以外,偶尔可以听见有人在对话。
“哎,听说你是破格进入法医系的?”屏幕上,一辆辆款型与颜色不同的车辆不断的闪烁而过,相里司祈通过模糊寻找与排除法来寻找可疑车辆。
“嗯!”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杂志。
“我调查过你!”当他调查到官寒竟然是他们当中年龄最“老”的成员,相里司祈吓了一大跳,他一直以为年龄最大的是万俟北,没想到官寒竟然已经突破二十大关,“为什么那么晚才读大学,是因为……私人原因?”
“嗯!”又翻了一页,继续看杂志。
“你之前的简历中,并没有接受任何正式的教育,可以说没有任何资料可以显示你的求学过程,那你是怎么通过校内测验进入法医系的?”虽然校内测验的题目与高考题目相比较来看,肯定要简单得多,但是校内测验却都是专业知识的测评,没有接受过大学教育,是难以无法及格的。
“考试!”
这不废话吗?他要的答案是官寒是怎么通过考试的。
“在进入迤西学院之前……你在哪里混?”官寒的简历上只简单地说了一些特有的资料,其他什么记录都没有,就连父母也是……不详,这让相里司祈联想到两种可能……
孤儿与黑社会!
“曼哈顿!”
“那是什么帮派……曼哈顿?”吃惊地转向还在继续研究杂志的官寒,“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混血儿?”
终于被相里司祈的叨唠烦得有了第二个动作,合上杂志,抬头看着表情惊讶得嘴巴可以塞进一颗鸡蛋的相里司祈,面无表情地说:“我父母都是华裔,你说我是不是混血儿?”
白痴才不知道这种问题,相里司祈撇撇嘴,“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求学呢?”在国外接受教育的空间不是更大吗?
相里司祈的话令官寒陷入了沉思,确切地说是掉进了回忆的旋涡……担任国际刑警的父亲因公殉职,母亲改嫁……虽然拥有了富裕的物质生活,却独独缺少了亲情……当他遇到了令他生命有了转折点的人物……他选择了离开曼哈顿……那座没有温暖的城市!他申请到迤西学院的医学院的法医系求学,于是,他只身来到西南地区的这座城市,开始了他全新的生活,虽然生活有些艰苦,但过得很充实,还有四个因这个案件而时常与他讨论问题的……朋友。
“喂喂喂!”伸出两只手在官寒眼前使劲摇晃,试图将官寒从回忆中唤回现实。“我、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说不定官寒父母早死,从小他就成了孤儿,所以才会养成如此怪癖的个性,“哎,你也挺可怜的,从小就成了孤儿……”一面摇头一面叹气,相里司祈语气里充满了同情。
他的胡乱猜测令官寒有股想大笑的冲动,但多年来养成的冰山脸只令他随意扯了扯嘴角,随后是一个无奈的表情——翻白眼,“我不是孤儿!”
“呃?不是啊……”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瞥见计算机上面显示的完成格式,官寒指着屏幕问:“你要不要看看上面的东西,是不是该工作了?”
“哦,已经完成了!”相里司祈连忙结束话题,转身按下Enter键,不一会,在他的操作下,从打印机里总共印出了十五张资料。
一张张整理好,递给官寒。“你看看,这十五辆车里面有没有那天企图撞万俟北的车?”
接过图片,官寒一张张认真地审视——
眼见一张张图片都被官寒一一排除,相里司祈的心提到了喉咙。他对自己索取情报的天分可是相当自信的,别告诉他这些图片与资料里面没有一张是他们需要的?
“这辆车为什么没有牌照?”扬了扬手中的图片,皱看眉头问。
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可口可乐,丢了一瓶给官寒,自己打开喝了一口才接过官寒递过来的图片仔细望了一眼。
“哦,大概是还没有落户!”迤西学院有一座占地百亩的立体停车场,专门供应师生停靠交通工具,学校有这样的规定,一旦成为有车族,而且想要在学校停车场停车的,必须将汽车的基本资料,还有车主的基本资料填写在学校的网站上,以便管理,但属于学校的内部资料,一般的学生是无法查看的,而相里司祈则利用了一些特殊代码和管道才能如此轻易地调查到他们所需要的资料。
翻完最后一张,官寒认真地望着相里司祈摇头。
“你是说……今天一大早的两个多小时是白费力气了?”见官寒无比认真地再次点头,虽然幅度不大,可却令相里司祈垮下双肩。正当他失意之时,官寒竟将他忘记在电脑桌前的可乐放在他眼前,语气依旧冷漠,“或许那辆车根本就没有载入学校车库的资料内,或许那天万俟北差点被撞是巧合。”却多了一份细微的关心。
这令相里司祈震惊极了,回想第一次见面两人的针锋相对,巧合的是经济学院与医学院虽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学院,而两个学院之间竟然只隔了一条走道,两人所选的课程竟然是同一时间的,所以说,就算不在同一个系别,却在同一所学校,两人还频频相遇,后来,因为案情的关系,几次聚会,两人也不搭理对方,可现在却成了搭档,这……该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还是“缘分”真是很奇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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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学院事件薄Part1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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