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到心底 第九章

  佐晨的正式出现,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首先当然是董事长和总经理莫名其妙的被请进了会议室,然后见到了可爱的“总裁”,没几分钟即刻被开除,而且还准备因贪污而付出一笔不小的款项,然后是龙华集团的股东在台代表纷纷杀了过去,说什么也要保住心腹大将,谁知──
  冰山美人李亚静把证据影印数份,每人领取一份,即可拍拍屁股、乖乖回家。
  证据确凿,他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每个人全无话可说,乖乖的把报告呈给在香港的老不死们。
  接下来,佐晨便要找到那两年前所安排的心腹。从计算机调出的数据。那男人名叫章意日,是龙华集团以前一个高阶主管的儿子,从小便开始培养,虽然听说叛逆性极强,但好歹也是精英分子,只要给他一点自由和空间,总可以把事情做的完美妥当。
  他是义父时期就培养的人,后来到了他手中,透过前辈,希望在台湾的他进人龙华公司,以期掌握一切。
  “是这个人吗?”亚静看着计算机里的相片,眉清目秀,也算是俊男行列的人,“看起来好聪明。”
  “不但聪明,而且高傲又有自信。”佐晨瞇起眼笑着,“我跟他讲过电活,的确是一个很棒的人才!”
  “那么……他是谁呢?”亚静倒是起了好奇心,“在公司里担任要职,还是……”
  “听说是要职,因为这样他才可以在接管后很快的胜任一切。”聪明又好看的人,他喜欢这种型的手下,“我已经通知他过来了,从今以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以我的爱才身份出入公司了!”
  亚静才潜入龙华公司不久,见过的人并不多,尤其高层人士并不是全部认识;可是这一个男人,她竟然觉得面熟、是跟她同一部门的吗?不是,但是她确定有看过这个人,至于是否身居要职,她就真的不记得了。
  敲门声起,佐晨倒是兴奋的坐直了身子,准备一睹其庐山真面目了……而且,为什么他好像闻到麦当劳的味道?!
  “听说拜码头,得把麦当劳准备好是吧?”一个女人的声音扬起,啪的推开门,“我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反正就……”
  紫色卷发正飞阳,艳丽的晴忆拎着一大袋麦当劳,就那样大大方方走了进来咦?!那个宠物美男子?!
  “是你!”晴忆正眼一扫,“你是……你在这里做什么?!”
  章晴忆?怎么会是她?佐晨也讶异万分,然后赶紧把计算机里的相片和面前那艳丽的女人对照着……还真有几分神似……不!是非常神似!
  “是她?!”亚静倒是呆了半晌……“啊对!我就想为什么那么面熟,想不到是章秘书……女的?”
  “喂,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晴忆啪的把袋子重重的放在了桌上,“总裁啊?!”
  “我就是总裁……”糟糕,他也有点无力了……“你是……章意日吗?”
  “你就是总裁?!”晴忆拔高了音量,显得不可思议,“你怎么可能是总裁?!你不是……不是……”
  等等……他如果是总裁的话,事情就明显的不对劲了!
  总裁秘密来到台湾的事她知道,也知道他跟远扬企业十分交好,所以萧昕那“死管家公”一接近她时,她也知道他们需要的是帐簿,她便有意无意的把账本交给他们,好让总裁去彻底清查,如果这样说来,计划从总裁下机之后就持续在进行……但是洁芸家的事怎么说!
  计划持续在进行,就表示上面有人在交代指示,除了总裁不会有别人,但是……一个丧失记忆只会笑的宠物,怎么可能会指示下属做什么事情?!
  “你根本没有失忆是吗?!”晴忆把一切全串在一起了,“你待在洁芸家,是为了……收取情报吗?”
  收取情报无所谓,但是怎么可以骗洁芸的身与心!
  “没错,我没有失忆。”佐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但是我遇上洁芸,住在她家,并不是为了收集情报,那一切只是巧合。”
  “巧合?!我不这么认为!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晴忆双手交叉胸前,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走到了佐晨面前,“我认为你看上洁芸的美丽,所以故意玩弄她!你住在她那里,直到搜证结束为止,她、她是你假期消耗品对吧!”
  “住口!你不准这样跟总裁说话!”在佐晨开口前,亚静喝令阻止晴忆的无礼。
  佐晨伸手拉拉亚静,希望她不要火上加油,眼前那紫发女人的脾气,他可不敢恭维,只怕亚静再说个两句就会大打出手了,其实晴忆说的并没有错,他的确只是在玩弄洁芸的身与心而已,假装丧失记忆的起,始,就是这么想的;美丽的女人、美丽的身体,如果可以得到这样的女人倒也不错。
  “我不是故意要欺骗她的,我不知道她会陷的那么深。”佐晨缓缓地站了起来,“她……还好吗!”
  事隔一个多月,没听见她的声音、也没看见她的身影……他未曾想过会惦记着她,也认为不必惦记着她,该给的都给了不是吗?他帮她付清了贷款、给了她美好的爱恋,银货两讫,此后各不相干。
  可是,他却不时的……会想起她的笑容。
  她那喜怒哀乐形于色的脸庞、她甜美的笑容、她那不成熟的厨艺……还有她的泪、她的眸子、她的后、她的身体……一切一切,他都能在闭目时,想起她。
  她驱走了以往红色的梦魇,光明正大的取而代之。
  为什么她不在他身边呢?他竟然常常回首,看着空着的身边,这么想着。
  为什么?他不知道这种怅然若失是什么,也还不想去知道。
  “好的很!工作足够她忙的;但是  你的消天也让她伤心难过了好久。”晴忆冷冷的扔给佐晨一个不屑的眼神,“如果她知过你失忆是蓄意欺骗,可能就不会如此伤心了,骗子!”
  “若说我是骗子,你还没有那个资格!”佐晨一笑,把计算机转了过去,“这上面的章意日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啊……我那时就是那个模样!还不是怕你们因为我是女的所以不理我!”晴忆的声音虽然开始有点心虚起来,但表情可没有!“就随便胡诌啰……反正,你们还不是信了……”
  ……没错!要是当年知道她是女儿身,恐怕重男轻女的义父根本连理都不会理她,更别说培养她成为什么精英份子了……紫色头发、开人妖酒吧的精英份子……
  “好吧,反正我还是认可你的能力,是男是女我无所谓……”佐晨瞄了亚静一眼。希望她可以去把远方那一袋快凉掉的麦当劳拿过来,“接下来的事,亚静会辅助你……”
  “不必!我不想在你这种人手下做事!”晴忆倒是跋扈,一点也不理睬佐晨,“下流的骗子、这样玩弄女人……”
  “我不想再提这件事情,假期已经结束了。”佐晨开始有点不耐烦。“我已经为她做够多的事情,我跟她之间已经算扯平了!”
  “够多的事情?你是指莫名其妙付清的贷款是吗?那洁芸还得感谢你啰?那是她跟你上床的费用吗?”晴忆上前啪的扫掉亚静才拿出的可乐,“那她失去的心呢?你要怎么付?!”
  飞快地,佐晨立刻离开座位,用力钳住了晴忆手腕,再利落一反折,就把晴忆整个人压上会议桌上,毫不心软,更别说什么温柔了。
  “我讨厌人家这样跟我说话!我的事你也没资格过问。”佐晨甚至加重了手上的力量,“你若不想接没关系,但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多……我得做一些处置才能让你走。”
  “贱货!你想干什么!”晴亿一点也不识相的继续骂着,“被我说中了就翻脸,你是不是男人呀你!”
  这女人讲话怎么那么难听呀?萧昕真的跟这种女人杠上了?
  “我是不是男人喔……要试试吗?”佐晨故意在她耳畔说着,“亚静,你出去。”
  咦?亚静一愣一愣的……总裁该不会真的要在这里……上了她吧……
  “呀呀……救命呀!救命呀!”晴忆拔高音量就惊声尖叫起来,“非礼呀、性骚扰呀!”
  佐晨一阵冷汗,他总算能了解这家伙之前那“叛逆性强”的评语所为何来了……真是泼辣蛮横,跟这种女人玩简直会累翻。
  “不跟你玩了。”佐晨松了一口气,放开晴忆,“太累人了。”
  “哼!”晴忆站了起来,扭着手腕,其是有够痛……“谅你也不敢太嚣张……玩完洁芸就接着要玩我……”
  “我没有玩弄洁芸!”佐晨不耐烦的回吼着,“我要说几遍,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玩弄她!”
  嗯?晴忆和亚静,都被佐晨的吼声给震慑住了;连他自己,也有点不明白当自己听到“洁芸”这两个字时的心浮气躁是为了什么……只是他不能忍受,晴忆一直说他是玩弄洁芸,他没有、他根本没有!
  他……他也是有付出真心的,虽然是在不知不觉中,但是他还是有付出呀!只不过……在不可扼抑之前,悬崖勒马罢了。
  “你……没有玩弄洁芸?”晴亿小心翼翼的问着,“那表示……你爱她啰?”
  “……”佐晨白了晴忆一眼,“我没那么说。”
  哇,真是不诚实的男人……怎么他们那一挂的都这样呀?晴忆转转眼珠儿,然后一改态度的,往门边退去。
  “总裁,我会好好接管公司的,桌上的麦当劳您就请慢慢享用吧!”晴忆甜美笑着,拉开了门,“那我先……”
  “站住!”佐晨才不理她的反常咧,“我在这里的事情,别对洁芸提起。”
  “……”晴忆突然扬起头,一边嘴角勾起奇异笑容,“没问题。”
  她轻轻的把门关上了,佐晨当然不觉得晴忆会信守诺言,真的不告诉洁芸他就是龙华集团的总裁……没算到章意日就是晴忆是他的失误,后面可能接踵而来的间题他就必须自己承担……
  如果……洁芸知道他假装失忆的话,会怎么看他呢?会不会更让她伤心呢?她对晨的爱意是否会以恨代之,是否也会如同晴忆所说的一样,认为他是在玩弄她?
  天晓得,他不过也只是一个……逃避现实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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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华公司流行服饰的企划案登场在即,洁芸也忙的焦头烂额,听说总公司的总裁早就来到了台湾,董事长和总经理也已经易主,这些她都认为是好消息,只是,最重要的是她的工作,必须尽快完成才行。
  之前发现贷款被付清的事情她也还没有时间去查,究竟是谁认错帐,竟然把钱汇进了她的账户,帮她付清了贷款;一直等着银行来电,看是谁汇错,可是迟迟就是没等到电话。
  对于晨的事她早已没有一开始那么痛心,工作过多会麻痹自己的,尤其当晴忆说总裁可能会要求看那即将上市的广告时,她就更加卯足了劲,不是不想晨了,只是想也没有用,一切都是枉然,他只是生命吧的过客。
  他回去他的世界过的好吗?事业能够继续吗?偶尔……会想起她吗?
  我很想念你喔,晨,我真的很想很想你……
  “洁芸,你在偷笑什么啦!”晴忆轻击洁芸的脑袋,“带子好了吗?我拿去给总裁看。”
  “啊……晴忆!好了好了……”洁芸拿过一卷录像带,“总裁要看吗?我真的好紧张喔!”
  “放心,你做的很棒!把海报也给我……”晴忆笑的诡异,“嗳,你想看看总裁的庐山真面目吗?”
  “咦?!可以吗?”听到可以见到总裁,洁芸既紧张又期待,“可是……总裁都没有叫我进去过。”
  他会叫你才有鬼咧!
  “这呀……就包在我身上好了。”晴忆瞇起不怀好意的眼晴。
  播放带子时,室内一定暗着灯,那时候她只要假装出去再进来,届时调包就好了,一方而可以让洁芸知道总裁对带子的想法……另一方面……是该让这两人面对现实的时候了。
  如果佐晨说的是真的,他并没有玩弄洁芸的话,他就应该承认自己是爱着她的……而洁芸也该了解,她所爱的宠物才不是一个没名、没姓、没有身份的人!
  晴忆从容的把带子和海报拿到会议室去,佐晨已经在那里一会儿了,晴忆说什么都要播放广告给他看,其实他自己也是满心好奇,记得星夜那晚,洁芸说什么就是不肯跟他透露广告企划的内容。
  放进带子后,晴忆退到门边关了灯,然后打开门步了出去,在广告正式开始前,她又进了来,只是这次进来的人,是洁芸。
  她紧张的站在开关旁边,总裁坐在皮椅上背对着她,录像带画面已经在倒数五、四、三、二、一了……她真怕这个广告不合总裁的意思,怕她的心血就此泡汤。
  晨……保佑我……保佑我……洁芸十指交握般的祈祷着……祈祷着。
  录像带转动着,然后正式开始了画面;夕阳西下,一个时造性感的女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摄影机跟着她身后,她穿着紧身的黑色小喇叭裤,婀娜多姿的走在楼梯上,开了门。
  摄影机就在女人的右后方往屋里照着,门口对着一张长沙发,夕阳从对面照过来,一阵反光,使得沙发上人影几见不着面貌;透过镜头,看得出是一个男人,正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只脚甚至曲着。
  镜头顿时换了方向,到了男人与沙发的背后,然后看到男人站了起来……他上半身全裸,露出健壮的体魄,缓步走向女子,伸出双手,女人挂上性感的微笑被拥人怀,这时镜头换到了他们相拥的侧面,拍摄着他们穿的裤子,是同一款式。
  “Your  style,  my  style。”旁边的嗓音,沙哑而带着磁性。
  然后带子便一片黑,结束了放映。
  佐晨睁大了眼看着全黑的屏幕,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只广告是从哪里来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在洁芸下班时,他总坐在对若门口的沙发上,等着她下斑回来,他要她在一开门的瞬间,就能见到他迷人的笑容,然后他伸出双臂,对她说:“欢迎回家!”
  洁芸!
  “请开灯,晴忆。”亚静吩咐着,边把卷着的海报打开,放到了佐晨面前。
  没听到任何评语的洁芸煞是紧张,她战战兢兢开了灯,期待总裁可以说句话……而背对着门口的佐晨低着头,亚静把海报摊开,置于他面前。
  海报的镜头是从女人背部拍过去的,特意让海报左方盈满女人纤细的腰身、丰满性感的臀部及那条裤子,然后剩下空间就是不见人面貌的反光夕阳斜照,长长的沙发、性感体魄的男人正伸长了手……可是他穿着的裤子却用了特别处理,让人一目了然。
  上方用红字白影写着:“Your  style,  my  style。”
  佐晨再度闭起双眼,过去的影像再度跃跃然于他脑海中,他甚至可以闻到洁芸身上的味道,仿佛就在他的身边……
  “您……觉得怎么样?”亚静卷起海报,一边问着,“我觉得挺有味道的。”
  “嗯……”怎么样?他的答案只会有一个呀……“简直……无懈可击……”
  那夹杂着回忆,还有他一直想忘却忘不掉的女人、一直想放却放不掉的感情!
  无……无懈可击?!听到总裁这么说的洁芸简直乐歪了,她就知道,这支充满她的心意所做出来的东西,绝对是完美的!如果总裁也喜欢的话,那么一切就没有问题了,如果……嗯……
  为什么,她觉得总裁的声音有那么一点……熟悉?
  “晴忆,转告洁芸,说这只广告非常完美。”佐晨并没有把椅子转过去,而是直接躺进了椅背中,闭目沉思,“我会升她职等的。”
  亚静微微一笑,就过去看向门边的晴忆……咦?门边的女人是谁呀?她狐疑着,也见到与她有相同表情的洁芸。
  那个声音……她不可能会忘记的!世界真有如此相像声音的人吗?虽然语调不太一样,但是声音却真的十分相像!洁芸不自觉的往前步去,想一睹总裁的……庐山真面目……
  “当然,不要忘了。”佐晨再文代声,没有注意到步近的洁芸,“不能告诉洁芸我的事情,请你务必记住。”
  为什么……总裁说话好像跟她很熟似的,洁芸洁芸的叫……还要晴忆不要告诉她……有关总裁的事?洁芸咬住了唇,手揪着胸口。
  “总裁,章小姐已经不在了。”亚静皱眉,一步到了佐晨面前,深怕这陌生女子对他不利,“这个女人我并未见过。”
  佐晨休息的双眸缓缓睁开,那长卷的睫毛、白晳的肌肤、俊美的外表,甚至带有天真无邪的脸庞──
  “晨?”洁芸终于喊了出来。
  电光火石间,佐晨睁大了眼跳了起来,他离开皮椅的动作过猛,还因此踉跄了数步!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声音的方向,隔着亚静,洁芸也揪着胸口锁着眉头,不可思议看着站起来的男人……龙华集团的总裁……她深爱的……深爱的男人。
  “……总裁?”洁芸缓缓地,摇了摇头,“你是总裁……”
  对啊……龙华集团的总裁就叫做……佐晨……那他要她叫他晨是有所目的的……晴忆说过总裁前几个月就秘密来台,为的是要整顿整个龙华公司。他一直在幕后运筹帷握,直到可以出现为止……
  是什么时候?是晨离开她不久之后的事呀……
  他是总裁……那那日他不是因为想她而跑出去……是因为有事要处理而跑出去……不论他怎么会有钥匙,他是堂堂龙华集团的总裁,没什么做不到的……那贷款的事情,也是他……
  “洁芸……”她变的更美了……但就是瘦了一点,因为企划工作的关系吧……
  “你……根本没有丧失记忆对吗?”洁芸往前逼近了点,“从一开始,你就根本没有丧失过记忆?!”
  “洁芸……亚静,你先出去。”嫌亚静挡路的佐晨推开了她,“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总裁?!亚静被赶的不明所以,但是……她听见了那个女人名字,总裁叫她……洁芸?苏洁芸?就是企划案的负责人、总裁为她付清所有贷款,然后让总裁……为情所苦的那个女人?
  亚静尽管有千百个不愿意,她还是默然的出了会议室。
  洁芸的眼晴一直没有离开过佐晨,她看着她的晨感觉果然不太一样了,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起来既毕挺又好看,他的脸是没有变,一样是她爱的那个晨……只是,他没有像跟她在一时那样的笑,那种无邪笑靥……不见了。
  “你……回到了你的世界了,对吗?”洁芸当然很快的也串起一切事情,“把我留下来,回到你原来的世界了!”
  “洁芸,不要这样……”佐晨伸出手,拉住了洁芸,“我不是存心要骗你的,我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不管你是不是存心的,你就是骗了我!”洁芸并没有甩开佐晨,“我不懂……为什么要选我……这样对你来说很好玩吗?玩弄一个人感情真的那么有趣吗?!”
  “我没有玩弄你,从来就没有!”佐晨吼得比谁都大声,一把拉过洁芸,紧紧的拥着她,“这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玩弄你……”
  洁芸的味道……洁芸的发、洁芸的身体再度被他拥着了;天,他好怀念这个感觉,他一直想再拥抱她一次,把她紧紧地抱进怀里,闻遍她身上所有芳香!
  没有玩弄?洁芸痛苦的滴落了泪,为了晨,她可是哭尽了泪……她回拥着佐晨,却有一下没一下敲打者他的背。
  “你伤到了我的心……你知道你离开时我有多心痛吗?”尽管那是早就知道的结果,“如果你没有玩弄我。那你的所作所为又叫做什么”
  洁芸抬起头,看着佐晨,“告拆我,不是玩弄的话,是什么?”
  是……是……
  佐晨啪的推开洁芸,他别过头去;他不能再做任何承诺,不能再自乱阵脚……他当初就已经决定拿掉图画上的黑点,现在就不能再让黑点继续存在,不能让这个意外继续横亘在他原本很顺利的人生当中!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这样奢求;总而言之,我很感谢那段日子里你的陪伴。”佐晨甚至连正眼都没瞧洁芸一眼,“我已经为你付清了贷款,王立学也解决了,我希望你从今以后能够幸福快乐。”
  幸福快乐,是呀……他记得那是洁芸的愿望;她希望人生一遭,要活的幸福并且快乐。
  “如果我说……没有你,我就再也没有幸福快乐呢?”洁芸哽咽着,泪已满颊,“如果说,我希望你一起与我幸福快乐呢?”
  幸福快乐?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从来就不会去奢望他根本得不到的东西!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有所谓的幸福快乐,我从不奢求不会属于我的东西。”佐晨终于再度看向了洁芸,“可是你可以拥有,请你尽管去拥有吧!没有必要再死心塌地,钻牛角尖了。”
  啊……啊……她看到了,她看到了!
  她看到了佐晨眼底那厚厚的冰霜,仿佛千年寒冰一样,就那么根深蒂固的结在他的眼底、他的心底!
  含昔泊水的洁芸一步上前,竟然枕钵恕了佐晨的脸;她带着那他习惯的爱怜眼神,就直视着他的双眼……那么的深情……洁芸疼惜的闭上双眼,轻轻的在佐晨的眼上给了温暖的,一吻。
  “我说过,”洁芸惊然笑了起来,“让我为你扫除你眼底的寒冰吧……”
  洁芸……佐晨的心仿佛被人重击一般,他看着洁芸,想着一切不可能的事,想着一切不应该发生的事,想着他必须阻止他接下来可能会做的事!
  不!没有人可以影响他的未来,谁都不行!
  啪的,佐晨再次推离了洁芸,他双手握住洁芸的双肘,把她推离自己。
  “我很抱歉,我不愿走出我冰冻的碉堡。”佐晨痛苦的低着头,“我原本就预定好的路,不容许任何人来更改……请你即刻离开吧。”
  佐晨抬起头向门口呼唤了亚静;洁芸看着佐晨,她知道她的晨内心很痛苦也很挣扎,她心痛的想要立刻抱紧他……可是,她的晨现在正散发着寒气,不容许任何人的接近、关心与安慰。
  亚静进来了,看得出气氛不对,但是佐晨一声令下,要她立刻送走洁芸;洁芸没有多做挣扎或是多说一句话,乖乖的走向门口。
  这是很奇怪的感觉,她应该歇斯底里、应该抓狂似的责问为什么佐晨要欺骗她,可是在她看到他的痛苦神情与那句“我没有玩弄你”之后,她突然觉得,或许她并不是一厢情愿。
  她的晨就是龙华集团的总裁,他的生活是那样的痛苦吗!这就是为什么他眼底呈现出的是那么的不快乐,可是却又得用那灿笑来伪装一切。她只觉得好心疼呀……她一点也不恨他,她反而很想要……好好陪伴他,安慰他。
  住在一起相处的时光虽然短,可她相信佐晨是真正快乐的,她甚至相倍他对她也有所感觉……只是,洁芸回眸一望,埋在皮椅背对她的男人,似乎也是不愿意面对事实的人呀……
  亚静送洁芸出门,一边也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她不知道自己差了她多少,就是不懂为什么总裁会对这个女人如此的死心塌地?!谁看过那个样子的总裁?自从他恢复身分以来,发呆的次数比以前更加严重了.都是因力这、这个女人!
  “苏小姐,请你留步。”亚静突然叫住了洁芸,口吻甚为冰冷。
  “咦?”洁芸止了步回过了头。“还有事吗?”
  “总裁从来没有这样过,一切都是因为你!”冷冷的说着,还不时以不悦的眼神瞪看她,“都是因为你,他才会瘦了下来、才会有许多失控的情绪……你懂吧?一切都是因为你!”
  洁芸看着正静,突然感受到,或许眼前这个女人……也是喜欢着佐晨的;她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目的吗?虽然她看起来极为生气,但是她都感到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这样说,你应该很明白了吧!”亚静撇过头去,泪光在眼角微微闪着,“我不忍心看他这个样子……失去生命中美好的事情……”
  “你……很爱他吧?”洁芸不假思索的就脱口而出。
  亚静只是扫了洁芸一眼,然后以口袋中拿出便条纸,在上头写了一些字。
  “去这间花店。”亚静把纸条撕下,递给洁芸,“你会知道怎么拯救他。”
  亚静大方的把纸条交给洁芸,利落的回身便扬长而去,她用手微微的擦掉眼角泪水,她现在是总裁的左右手,就不能表现出软弱的一面,想要嚎啕大哭,等一个人的时候再说吧!
  她的确很爱总裁,但是他爱的并不是她;所以她只希塑他可以幸福,如果苏洁芸可以给他幸福与快乐,就让她给他吧!
  这就是她爱人的方式,她从不后悔,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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