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大个儿 第一章

  今儿个阳光普照风和日丽,是个适合搬家的日子。
  在一栋两层楼洋房前,搬家公司的车子正准备离去。
  屋子里大型家具都已经搬妥,只剩下外头那一小车的私人物品,韩家一家五口正自行整理搬运。
  边将手边的纸箱搬进屋里,品童嘴里边不住牢骚,“好好的一个礼拜天,放着觉不睡,居然跑来这里搬家?”
  经过她身旁的大哥韩冠杰低声提醒她,“如果不想让爸听见,最好小声些。”
  “本来就是嘛,难道我说错了?”
  后头的大姐韩舒禾接口道:“是、是、是,你没有错,你一向都没有错。”
  听出来姐姐的调侃,品童只得噤声。
  一家人忙进忙出,费了好一阵工夫,总算是将所有的物品全搬进屋子里。
  “累死我了。”累瘫的品童往沙发上一躺,“在台北住得好好的,没事搬什么家嘛!”
  甫进门的韩父一听,“你还有脸说,也不想想今天会搬这个家,全都是为了你。”对小女儿惹是生非的能力头痛不已。
  品童却不苟同,“我也不愿意啊,明明就不是我的错,学校硬要栽赃在我头上,我有什么办法。”想自己不过是撞见两个高年级的学生在勒索同学,一时路见不平海扁了那两个家伙一顿,让他们在医院休养了几天,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结果学校里那些老眼昏花的胡涂虫,居然要求她自动退学,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死不认错!”韩父的火气眼看又要上扬。
  “我哪有死不认错,明明是学校那些胡涂虫处理不公,爸根本就应该跟他们据理力争。”
  “据理力争?我这张脸早在八百年前就在学校里丢尽了,还争个屁啊!”确实,为了这个小女儿,韩父几乎三天两头就得光顾学校。
  “就算是这样,那也没必要搬到这里来啊!”鸟不生蛋的,什么偏僻的烂地方嘛,“随便找家烂一点的学校念就是了。”
  提起这个韩父又有气,“你还挑,你以为还有学校肯收你吗?高中读了一年多,你自己说,你已经转了多少学校?”
  “四、五间吧!”品童不以为意。
  “是六间!”韩父涨红着脸,“你连自己转了几间学校都不知道,还有脸发牢骚。”
  “那为什么哥跟姐就可以待在台北?”就只有自己得跟着父母搬到桃园来。
  一旁的韩冠杰和韩舒禾听到小妹居然想拉他们下水,也不得不说话了。
  “小鬼,你还好意思说,也不想想我们是托谁的福,才得放着大好假日跑来帮忙搬家。”
  “哥跟我的学校都在台北,当然得住在台北。”兄妹俩分别是大四跟大二的学生。
  “听到没有?”韩父粗着声调,“就连我跟你妈,为了你一个人也得跟着搬过来。”
  “我不介意爸继续住在台北。”反正自己的生活有母亲张罗就够了,少了父亲在一旁唠叨,品童耳根还能清静些。
  “你——”韩父正要开口责骂。
  “是爸自己觉得委屈的啊!”
  知道说不过女儿,韩父索性转开话题,“总之你这回再不给我好好念书,看我怎么修理你。”
  “知道了啦……”说了几百遍,品童听都听腻了。
  韩父哪里会看不出女儿是在敷衍自己,“知道?如果你真的知道,功课就不会搞的一塌胡涂,还成天惹是生非,我实在想不透,你哥哥姐姐的成绩都这么好,你到底像谁?”
  “不就是像爸喽!”
  品童的一句话,引来韩母跟兄姐的失笑,韩父更是一阵难堪。
  他重咳了声掩饰,“总之你这回要是不给我好好念书考上大学——”
  “有什么关系,爸还不是没上过大学。”品童拿父亲的学历堵他。
  “我没上大学是因为当初家里太穷,没钱供我读大学。”
  品童不给面子的当场戳穿,“是考不上吧!”
  一旁的韩冠杰跟韩舒禾抿着笑,韩母则为了给丈夫面子,尽可能让自己面无笑意。
  韩父脸上泛起红潮,但仍努力维持父亲的权威,“我花了一大笔的学费供你念书,结果呢,瞧你把书读成了什么德行?”
  “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女。”品童脸上不见一丝愧疚。
  “胡说八道,你看看你哥哥姐姐他们……”
  品童不疾不徐的丢出一句,“他们像妈。”
  当场,韩冠杰和韩舒禾再也忍不住笑出声,就是韩母脸上也露出笑意。
  对于韩父与小女儿针锋相对的场面,韩家其余三口早就习以为常,他们都知道,只要一对上品童,韩父从来就休想在口舌上占上风。
  品童的话还没完,“哪像我,”意有所指的瞟了父亲一眼,跟着长长的叹了口气,“唉……能怪谁呢?”
  眼看韩父又要恼羞成怒,韩母适时的出面圆场。
  “瞧你们父女俩,好端端的说个话,也能争到脸红脖子粗。”
  “我没有喔,人家我修养可好呢,一点也没有动怒。”品童随即澄清。
  “谁说我动怒了?我——”
  “瞧,难怪你们要说我脾气不好,原来是遗传惹的祸。”她语气一转,“不过还好,至少我长得像妈,否则爸就算有再多家产,恐怕也很难把我推销出去。”
  被女儿这么一讥诮,韩父怒极,“你这不肖女——”
  “怪了,是谁说没有动怒的啊?”品童像是逮着了父亲的小辫子。
  为了不落入女儿的口舌,韩父勉强按捺住自己,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平复满腔的火气。
  “好,不上大学,那你说,你还能干什么?将来还能有什么出息?”
  原以为女儿总该无话可说,却不,“爸也没有上大学啊,从建筑工人干起,现在还不是成了建筑公司的老板。”
  “我……那是以前,现在时代不同了。”
  “哪里不同?”品童不以为然。
  面对伶牙利齿的小女儿,韩父哪里是她的对手,“反正你给我乖乖念书就对了,这回的学校可不同于以往。”
  “有什么不同!在我看啊,肯收我这种学生,也不会是什么入流的学校。”
  “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不入流的学校?人家可是鼎鼎有名的私立贵族名校,要不是我跟校长有点交情——”
  “我说爸,你就别瞎盖了,什么交情,说穿了还不就是捐钱贿赂学校嘛!”对于父亲那套,品童早已是心知肚明。
  “胡说八道,谁说我贿赂学校了。”韩父严词驳斥。
  “爸不承认就算了。”品童早料到父亲会狡辩到底。
  倒是韩母开口替丈夫说话了,“小童,这回你真的是误会你爸了,这里的校长跟你爸确实是有交情。”
  “怎么可能?”品童难以置信,“像爸这种粗块头,怎么可能跟人家校长有交情?”
  倒也不是品童瞧不起父亲,而是她实在无法将生性豪迈嗓门特大的父亲,跟个一丝不苟的学究校长联想在一块。
  韩父一听,“什么叫我这种粗块头?你这不肖女,把话给我说清楚。”
  品童睨了父亲一眼,不疾不徐的反问:“身材粗壮、块头高大,不是粗块头是什么?”
  品童合情合理的一席话,反而叫韩父语塞。
  品童却还得理不饶人,“还是爸喜欢人家喊你矮小个儿?!”
  “我……”韩父被女儿堵的无话可说。
  韩母再次出面替丈夫解围,“这里的校长跟我们家也算是旧识了。”
  品童面露狐疑,“该不会是老爸帮他们盖过房子吧?”
  见女儿将自己瞧的这么扁,韩父又有话说了,但是这回韩母先他一步。
  “他是你爸的儿时玩伴。”
  “不会吧!”品童眼神像是在说,爸也能交到这么高档的朋友!“不过话说回来,会到这种地方当校长,可见也混的不怎么开,肯定是在台北混不出什么名堂。”
  “什么叫混不出名堂?”韩父就是气不过,“康仔是为了回馈故里才留在这里当校长的。”
  “康仔?好耸的名字。”品童随口评了句,“我说爸,你就别替他说话了,如果他真想回馈故里就应该待在台北啊!”
  品童此话一出,其余四口全望着她。
  “原来你真的不记得啦?”说话的人是韩舒禾。
  见品童仍没半点印象,韩冠杰也接口了,“我们小时候也住在这里,是爸开了公司才搬到台北去的。”说起来这里才是他们的故乡。
  “你们开玩笑?!这里这么偏僻。”打死品童也不相信自己在这种地方生活过。
  “这里哪里偏僻了?”韩父对女儿的评语不以为然,“这一路走来住宅区、商店没断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满意?这里连家像样的百货公司也没有,想吃个东西全是路边摊,公车站牌也只有在火车站那边看过,捷运更是连想都不用想。”品童说着猛然想起,“对了,那我怎么上学?”
  品童怀疑,如果让父亲接送自己每天上下学,两人肯定会把车顶吵掀了。
  品童这一问,韩父首次露出占上风的笑容,“看到门口那辆全新变速脚蹬车没有?”
  品童不以为意的瞟了眼,“废话,我又不像爸老眼昏花,当……OhShit!你该不会是要我踩那台脚踏车去上学吧?”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E世代的新新人类,又不是七○年代的欧巴桑。
  韩父笑得很是得意。
  “该死!你不能这样对我。”
  要命的是,除了父亲以外,品童发现母亲和兄姐显然也认为脚踏车是个好主意。
  品童惟一能庆幸的是,至少那不是一辆淑女车。
  转学第一天,韩家父女俩的脸色都好不到哪去,韩父严词警告女儿不许再惹是生非,品童则是臭着张脸瞪视了脚踏车半天才跨上去。
  一旁的韩母始终笑盈盈,仿佛没有察觉到丈夫跟小女儿间的波涛汹涌似的。
  或许是对父亲的抗议,也或许是人生地不熟的缘故,品童直到升旗典礼结束才找到自己的新学校。
  出乎品童意料的是,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居然有如此宏伟的学校建筑?
  壮观的校门、新颖的建筑、华丽的格局设计……在在都印证了韩父所说的,这确实是一所私立贵族名校。
  问题是品童压根不在乎,天晓得她宁可留在台北读间烂烂的学校,也不想转到烂烂的地方读间顶级名校。
  品童依循门口警卫的指示找到了学校的停车棚,里头停放的脚踏车一辆比一辆炫、一辆比一辆酷,不愧是私立贵族学校。
  令品童不解的是,这些贵族学生难道也跟自己一样有个独裁老爸不成,否则干么骑脚踏车上学?专车接送不就成了。
  品童哪里能理解,她眼中所谓偏僻的烂地方,可是近来新兴的高级住宅区,许多有钱人为了让子女有好的环境受教育,甚至特地把子女送到这里来。
  由于附近是高级住宅区,治安良好,许多有钱人便让子女骑脚蹬车上学当作健身,而从这一辆辆顶级的脚踏车仍不难看出学生们优越的家世背景。
  品童随便找了个位置把脚踏车停妥,这才不甚情愿的准备到教务处报到。
  远远的,品童就见到前方聚集了一大票人,想也不想便走了过去。
  球场上人声鼎沸,红蓝分明的球衣任谁都看得出来,显然有场比赛即将进行。
  相较于蓝队正专心的聚在一起讨论战术,这头的红队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原来,红队正是今天的地主队,蓝阳高中,跟邻镇桃兴高中的排球社今天有场友谊赛。
  糟糕的是,红队的主将在前天扭伤了脚无法出赛,为了赢得比赛,教练表示会从校外找来一名排球高手助阵。
  原本,只要能赢得比赛而她们又守口如瓶,这事反正也没有人会知道。
  哪里料到,眼看比赛都快开始了,她们的排球高手仍未出现。
  更要命的是,稻早教练来电表示自己早餐吃坏了肚子人在医院不克前来,以致整个排球社这会可说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该死!人呢?”红队队长巩青萍抓了个队员问。
  “还没看到啊!”
  副队长林卉欣也是一脸焦急,“急死人了,偏偏教练又不在。”
  这时有队员喊道:“队长!会不会是她?”
  顺着该名队员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两校制服相间的学生堆里看见一名穿着他校制服的学生。
  巩青萍随即指示,“快去带她过来。”
  品童好不容易挤进学生群里想探个究竟,后头却突然冒出两个冒失鬼硬是将她从人群里拉出来。
  两名红队队员不由分说的拉着品童往更衣室的方向跑。
  不等品童开口,其中一名队员已先埋怨,“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品童直觉回道:“这种鸟不生蛋的学校,我能找得到就不错了。”
  不等品童弄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她又被推进更衣室里,队员并且塞给她一套运动服。
  接下来的发展是迅速的,品童胡里胡涂穿上运动服,被一群人推着往前走,跟着哨声响起,她就这么出现在比赛场上。
  一场球赛正式开打,要命的是,她所制造出的惨况却非胡里胡涂所足以形容,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球数度朝她飞来,旁边队友大喊要她接住,品童反射性学其他人托手击球,但是球不是朝她后方呈抛物线飞出场外就是忽左忽右偏离轨道,就算好不容易击过网也是力量过大而出界了。
  尤其是轮到她发球时,她的发球姿势虽然怪异,但球发得比其他人都高都远。
  品童个人对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虽是首次打排球,但她就跟其他人一样能接球、会开球。
  直到红队自己看不下去喊暂停,一场闹剧才暂时终止。
  场边,红队的五名队员围着品童。
  “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啊?”巩青萍质问。
  搞什鬼?“不是要我打球吗?”品童不解。
  “打球?你那也敢叫做打球?”巩青萍瞪大双眼,“接球不是打不过网就是打过去出界,叫你开个球,你把它打成高飞球,你这样还敢叫打球?”
  “出界?”品童对这个新名词感到疑问。
  旁人压根没有察觉她的困惑,只是一个劲宣泄不满的情绪。
  “没错!出界。别告诉我你没看到地上画的线,也别说你不知道球不可以超出那些线。”
  她确实是不知道啊!
  话虽如此,品童很快便从她们的怒声中了解了排球的基本规则。
  “反正不管开球或接球,就是把球打过去,然后不要出界这样就行了,对吧?”品童懂了。
  “废话!”队员啐她。
  “早说嘛,走啦!”品童说着率先走回球场。
  其余五名队友虽然对品童那句“早说嘛”感到疑惑,却也没有多想便跟着上场。
  果然,品童虽然不爱念书,但因从小野惯了,反射神经相当发达,尤其这会又掌握了规则要领,她很快就进入状况。
  刚开始篮队队员仍抓住她这个弱点猛攻,但是她们很快就察觉到品童的转变,不论难度再高的球,她都能秉持着把球打过去但不出界的原则处理,没有一球漏接。
  同时她也了解到,只要球在对方界内,对方没有接住,那么我方就算得分。
  所以在发球时,品童也以极佳的控球能力将球击落在对方界内边角的位置,制造发球得分。
  队友们对品童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很是满意。
  打到后来,品童甚至边打边模拟学会了杀球,由于她的手劲很大,对方甚至接不住她的球。
  至此,队员们总算相信,教练确实找了个排球高手来。
  比赛结束,蓝阳高中上演大逆转赢了桃兴高中。
  承袭了父亲豪迈的个性,品童随口喊了句,“走!庆祝去。”
  由于已经请了公假,其余几名队员全都无异议附和,一行人换妥制服便这么浩浩荡荡从校门走了出去,在学校附近一家冰果室里热热闹闹的庆祝。
  “天啊品童,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我们了。”林卉欣说道。
  “何止吓死,我当时简直想掐死她。”巩青萍直言不讳。
  品童也有话说,“该吓死的人是我才对吧,转学第一天就被拉上场比赛。”
  “转学?教练没告诉我们你要转学啊!”有队员疑问。
  “这样正好,以后就可以一块打排球了。”巩青萍不以为意。
  “对啊,品童好厉害喔,连我都不敢接她的杀球。”林卉欣道,“对了品童,你排球打多久啦?”
  品童吃了口冰,“刚刚啊!”
  “刚刚?”众人不解。
  “从来不知道打排球这么好玩,下回再一块打吧!”
  由于品童三天两头换学校,老是一间学校还没逛熟就被踢出去了,所以根本就没机会接触社团,更别提是打排球了。
  品童此话一出随即引起众人哗然——
  “你没有打过排球?!”
  “你不是教练请来的排球高手?”
  “你第一次打排球?!”
  品童不解众人的反应,“对啊,什么教练?”
  “不是吧?!那你到底是谁?”众人惊愕。
  “新来的转学生啊!”
  蓝阳高中,北部极富盛名的私立贵族名校,里头的学生绝大多数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只有少部分平民。
  学校为了提升读书风气,每年都会开放一百个名额给成绩优异的寻常人家子弟入学就读,并且提供奖学金。
  由于蓝阳的贵族背景,学校在校务处理上分为两种机制,一是平常的师长制,二是由学生组成学生会参与校务。
  学生会的成员共有五人:会长、副会长、策划长、财务长、执行长,皆由学生自行遴选。
  据悉,今年的学生会是历届最强的一届,不论是在家世背景或个人能力上。
  会长严兆煌,商场龙头严宗宏的二儿子,长相性格带点酷味,领导能力强。
  副会长唐浩然,出身教育世家,父亲为现任教育部长,长相斯文带有书卷气。
  财务长倪风翼,双亲都是享誉国际的知名音乐家,长相俊逸,弹得一首好琴。
  执行长宗劭廷,家族世代从政,长相帅气爽朗,对球类运动热衷。
  四个人的成绩都维持在全年级二十名以内,丝毫不逊于那些成绩优异的平民子弟。
  大体来说,长相出色、家世背景傲人、成绩优异是四个人共通的特点。
  相形之下,身为策划长的夏念哲可说是个异类。
  父亲早逝,母亲在幼稚园当幼儿老师,除了体格不错外,方方正正的长相也属平凡,个性淡然寡言,与其余四人凑在一起就宛如是红花丛中的一片绿叶。
  不过,夏念哲虽然寡言,其淡然不与人计较的性格,以及凡事不卑不亢的态度却让他颇得人缘,加上全年级第一的成绩,使他成为学生会里的异数。
  举凡学生相关的事务,全都在学生会的管辖范畴,虽然不一定会介入,但都了若指掌。
  像这会,五个人聚在一起闲聊的话题便是今早刚发生的转学生事件。
  “听说转学生跷头了?”唐浩然问起。
  “阿哲,你们导仔气疯了吧?”倪风翼向念哲打探,因为转学生被安排转入念哲的班级。
  “或许吧!”念哲并不是很注意,对别人的事情他向来不太涉入。
  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众人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们太了解念哲的个性。
  “转学第一天就晃点班导,未免也太厉了吧?”宗劭廷略带佩服。
  “高中一年多转学六次,会跷头不算意外。”严兆煌仍是一脸酷样。
  忙着打球还没看过品童档案的宗劭廷惊讶,“六次?!不是说转来的是个女生吗?难道她是破坏王不成?”
  四人一致认为要对品童多加留意,但念哲并未加入讨论。
  以他的个性,除非是涉及母亲或四名好友等他在乎的人,否则他多半不会过问。
  严兆煌最后决定,“阿哲,你跟她同班,她就交给你留意。”
  “嗯。”对于被分配到的工作,念哲从未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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