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宇耘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一直到隔天中午才睁开眼。
当他醒来时,全身酸软无力,翻来复去的,总是爬不起 来。他躺在床上,呆望着窗外…… 平静的生活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为何会感到一阵空虚。
打了个电话回公司请假,然后干脆在家休息。反正有郑巍罩着,“知人善用”也是他教的。只不过在他身上实践一下罢了。
翌日,他回到公司,才晓得郑巍又出国公干了。
耸耸肩,也好。受难日又可以延迟几天。而且,他暂时还想不到应该以哪副口脸对他才适当。
谄媚?他会觉得恶心,也做不来。
冷淡?他是他的金 主,好像不太好。
正经?也不太适合他们之间的关系。
管他的,回来再算。
逍遥了几天。
“叮叮铃铃……”手机特别的音乐铃声响起。
贺宇耘打开手机,看了看一连串陌生的号码? “喂……”
“Hello!”
“谁?”他眉峰轻皱。
“……”对方一阵沉默,“看来你过得很自在?”
虽然看 不到人,也明显感受到对方的嘲讽。
“副总,不好意思,手机接收不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贺宇耘很快反应过来。
“你在哪?”他冷哼。
“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多。”
“我还算一个守纪的员工,你说呢?”贺宇耘笑笑。
“我现在在机场,大概下午回来。你叫天娜她们准备一下。”
“好,要去接机吗?”
“不了。”
“副总,还有其他事吗?”
“宝贝,有想我吗?”自手机传来郑巍低沉悦耳的声音,魅惑中又带点诱人。
他突如其来的爱语,让贺宇耘打了个寒颤,嘴角微动,呈抽筋状。差点害他心脏病突发。
拜托,他大少爷肯定是男性荷尔蒙过盛,这么快就施展他过人的魅力。
不过这些调情的话语还是留给他N任的情人比较好。他无福消受。
“想,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分花红。”他干笑。
“是吗?但我却很想你。”郑巍语不惊人,死不休。
“如果你每个月加薪一倍,工作量减半,我会多想你的。”想你的慷慨,他在心底加了一句。
“你……很好……你的确很骄傲,竟然比我还骄傲。我发觉你越来越有意思。”
“多谢夸奖。”
“突然很想看见你。”
“嘎?”他惊愕。
“因为你的神情一定很有趣。”
“副总,你真会说笑。”贺宇耘挑眉,顿了顿,“副总,对不起,有电话人,回来再说,BYE—BYE!”
“好,BYE。” 贺宇耘冷哼了一声。
想他?这个人的甜言蜜语,真是出口成章,都不知和多少人说过。他不是那些白痴女人,想哄他,就用些高明点的方法。
关上手机,接上公司的内线电话。原来是叶子,提醒他不要忘了中年到公司餐厅一起吃饭。
看看表,还有十几分钟就是午饭时间。整理了一下手头的资料,就动身去公司顶层的餐厅。
“贺大哥。
你很早到了?”
“坐下吧,我都快吃完,现在才来。”
“哦,没有,去买报纸而已。”
“呵,这么关心国家大事?”
“不是,我的实习期快结东了,可能要去找工作了。”叶子有点丧气。
“小孩子,这么没自信?你知道中信一定不要你的?”贺宇耘浅笑。
“这里招收的全是技术人才,我什么都不是,做小妹还嫌不够格。”
“吃饭吧,别想那么多,报纸拿来。”他一手抢过报纸。
“贺大哥,你不吃了?”
“你用,我吃饱了。”
“贺大哥,宾拉登不是死了吗?怎么报纸又说他仍在潜逃中。”
“祸害遗千年,听过吗?宾拉登可是个大害,对美国来说,怎么会早死呢?我想他的命比蟑螂还顽强。”贺宇耘翻了翻报纸笑道。
“这样说也行?”
“那你算不算一个祸害?”两把声音同时响起。
贺宇耘和叶子闻言抬起头。
有点惊讶于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副总……好。”叶子的脸慢慢的浮出红晕,不敢与郑巍的眼对视。
郑巍眯了眯眼,点头坐下。
他果然是一个发光体,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形成一个聚焦点。厅内很多欣羡的目光都突然聚集到他们这里,以女性的目光为最。她们看的当然是郑巍。
“副总,你刚刚不是说下午才回来的吗?”贺宇耘微惊讶。
“没办法,我想你嘛。”他还不忙抛了记媚跟,制造气氛。
轻佻的语气,暧昧的字眼,确实很容易令人想人非非。
贺宇耘皱起眉头,知道他是刻意这么说的,虽然不太清楚他的动机是什么。
“叶子,副总一向都爱说笑的;不要介意。” 她怯怯的瞄了眼郑巍,脸红的垂下头。
郑巍不看贺宇耘,反而定定的注视着叶子。
“我们公司什么时候来了个小美人?”他洞彻人心的黑瞳里渗入了一丝玩味。
“副总……”她声细如蚊。
“你的狩猎范围还真广,小至十八岁,大至八十岁,你都不放过。”贺宇耘翻翻眼,“副总,人家还是小女孩,可不要摧残国家的未来栋梁,小心遭天谴。”他忍不住出口帮叶子解围。
“我关心员工不行?”他嗤笑。
“果然是很好……的老板。”关心员工?不如说他色心又起。贺宇耘扬眉。
“贺大哥。”叶子抬眼注视他们,虽然他们没说什么,但两人之间似乎暗藏火药味。
服务生适时走过来,缓解了他们三人不自在的气氛。
“先生,要点些什么?”服务生问。
“不用了。”郑巍站起身。
“吃饱了,就跟我走。”他望着贺宇耘说。
“叶子,你慢用了。”他起身,露出抱歉的笑容。
“你们要走了?” 郑巍点头,突然俯身。
“小美人,有机会再见了。”他性感的嘴角缓缓地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叶子一愣,霎时涨红了脸。等她反应过来,两人已相偕而去。
“那女孩是谁?”
“以前部门的同事。”
“可爱的女生的确挺吸引人的。”他语带双关。
“人家小妹妹可经不起你的调戏。”贺宇耘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你吃醋了?”他弯起唇角,坏坏地看着他。
“你很希望?”
“如果是你,我倒很期待。”
“那你要失望了。”他矜淡无表情地哼道。
“我发觉你很喜欢打击人的自信。”
“你受打击了吗?”
“一点吧,不过我是越挫越勇的。”郑巍勾起一抹笑。
“想不到你也会承认自己的失败。”
“诚实是一种美德。不过,有件事要告诉你,如果我认 定的东西,我是没习惯和别人分享的。包括小女孩,也不行。”笑意转冷,他眼光尽是阴骘。
“我是人,不是东西。”他抬起头冷冷的瞪着他。
究竟是男人都有霸道的天性,还是他这种天之骗子才 特有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真是莫名其妙, 他红粉知己一大堆,也不检讨一下,反来管他交什么朋友。
半晌,他见郑巍没反应,就转身从他的身边穿过。
倏地,他的手臂被人用力攫住了,那力道大得足以捏碎他的骨头。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郑巍低哑的声音揉进了一丝暴戾。
“放手!”他不悦地眯起眼。
“听懂我的话没有?”
“你要我达到你的要求,可 以!前提是也要 放弃你的莺莺燕燕,你能做到吗? 如果不能, 就不要来要求我。”贺宇耘甩开他的手。
“你是什么意思?”他眯起狭眸,眼底忽地掠过一丝冷光。
“很简单,我只要平等的关系和互不干涉。”贺宇耘很快地收敛了情绪,一面平静。
“就这样?”
“嗯!”
嘀嘀嘀……郑巍的行动电话适时地响起,打破了他们对峙的僵局。“喂——”他快速地接起电话。
“副总,你到达了吗?”
“到了。”
“李董的公司有个周年晚宴,今天晚上举行,副总你去吗?”
“今晚我没空,推了。没别的事了吗?”
“没了。”
“就这样。”他关上手机,然后转头看了看贺宇耘。
“下班后等我,今晚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 到现在为止,他开始有点明白郑巍看上他,除了好奇,原来还有那点不知所谓的征服欲。
如果某日是先他嫌烦了这种仰人鼻息的日子,想离开。怎样的分手方式,才适合于他们? 到时候他能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吗?以后的事他不知道,不过现在的他,还是可以的。
* * *
“副总,先走。我在停车场等你。”然后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走。”郑巍跟在他后面。
“专用的电梯不用,和我们挤在一块?”
“我高兴。” 贺宇耘挑挑眉,不置可否。
“我高兴”真是刺耳。他高兴去死也没人拦他。平日他大少养尊处优,游戏人间。当然也不怎么懂民间疾苦和为五斗米折腰的辛酸。
走进电梯,他刻意挑个角落的位置,和郑巍划开距离。
电梯里容易碰到熟人,如果给人看见他和郑巍颇熟络的样子,免不了一段“嘘寒问暖”。对他来说,不必要的麻烦,能避则避。
电梯缓慢地下降了几层楼,越来越多人涌了进采。
在窒闷的空间里,他的鼻间忽然飘过一股熟悉的香水道,抬眼发现郑巍不知何时移至他身边,和他正面相对,两人彼此紧贴着,只剩下衣料的摩擦。
虽然,郑巍高大的身躯阻隔了其人,使他不用被挤。但他灼热的气息以撩人的姿态,不时拂过他的耳颈。心脏顿时浮起不太舒服的感觉,不知道是难受,还是压力。
贺宇耘别过脸,忽略这种若有若无的挑逗。
他可以不理他,但不能避免他的靠近,究竟真的是太 挤,还是他故意的?不过下一个动作,可以百分之百肯定 他是故意的。
郑巍曲起修长的腿,挤进贺宇耘两腿之间,放纵地在他胯间磨擦。
贺宇耘终于仰起头,非常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没想到他警告的眼神,只换来郑巍得逞的笑意。
“知道吗?你身体有种特别的味道正诱惑着我。”郑巍 在他耳边呢喃。呼出轻轻的气息,骚动他的神经。
我呸!自己发情就算了,还要赖到的头上,竟然有这种厚脸皮的人。贺宇耘低咒。
“宝贝,我很想念你……的小穴。”他继续发表色情的告白。大掌配合着言语,滑到他双股后方,轻佻的揉捏他的臀部一把。
贺宇耘脸色一窒,身体僵了下,随即端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真是心有灵犀,我也很想念你……的棍子。”哼, 比下流谁不会。
“想不到我们的思想契合度也不错。”
“是吗?”他挑动眉毛。
可惜身体的契合度不高。在心底补上句。
停车场的负层终于到了,真是漫长的时刻。
他第一时间推开郑巍,随着前面的人群踏出电梯。
刚刚真是憋出一身冷汗,幸好电梯没人发现他们的创举,不然真是清誉尽毁。
“原来也有你怕的事?”郑巍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臂。
“刚刚才发现,原来你是一个神经病。”贺宇耘不甘示 弱地回他一句。
下一瞬,郑巍已把他带到一个隐蔽的角落。
他把贺宇耘压在墙壁上,低头热切地吻住他的唇。以两腿紧紧夹住他有点挣扎的双脚。
“在电梯里我想做很久了。”微微松开手,鼻尖轻触着他。
“这是停车场,请尊重点……”
“想做就做,难道还要选地点?”
这人真是大言不惭。贺宇耘的脑神经停顿了数秒,反正和他说什么也是白说,索性话也懒得回。
大口吸着新鲜的空气。毫无预警的吻,差点害他缺氧而死。在他还没恢复过来,郑巍再次印下湿湿热热的长吻。
这次比刚才还要激烈,是强迫他回应。贺宇耘开始感到有点神智不清,他们这个吻,断断续续的快要纠缠了五分钟。已经破了他的记录了。再不结束,他不因恶心而死,就是因断气而死。
良久,郑巍才放开他,抵着他唇间低语。
“知道我为什么不放开你?”他微喘,粗嘎的嗓音饱含情欲。
“谁知道。”他大口喘着气,觉得一阵晕眩。
“我是在教你,学会回应我。”
“那你觉得我学会了吗?”
“算有进步。”
贺宇耘狠狠的瞪他,就因为这个烂理由,来折磨他奇差无比的肺活量。
“我要死了,你负责把我拖回去。” 然后虚弱的摊倒在他怀里,把所有的重量倚在郑巍的身上。
可惜他不够重,不然压死他好了,免得留在世上遗祸人间。
闭上眼,听到郑巍胸口的心脏同样在剧烈的跳动着,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 * *
华灯初上。
马路上的霓虹灯形成一片醉人的靡丽。
他们来到一家,装修高雅的俱乐部。贺宇耘望了眼高高挂起的招牌,‘BLUE NIGHT’。
“先生,你们有VIP卡吗?”站在门口的侍应问到。
郑巍扬出一张做工精细的金卡。
侍应登记了卡号,就 把他们领进内室。
“这是什么地方?”贺宇耘看了看四周,这里的设计和一般的PUB没什么分别,特别在于环境很优雅,没有那种震耳欲聋的疯狂。可能是格调的问题。
“放松的地方。”
“有钱人的消遣还真多。”
“想带你见识一下。”
“你一定是这里的常客,这个位子不会只为你留用吧?”侍应熟悉地把他们安排到一张桌位上。
“聪明。”郑巍的嘴角不禁上扬。
“这里的老板和我有交情,所以有点优惠。”
人群中,他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有时装杂志上的模特儿,有电视上的明星,还有一些活跃于政商两界的名人议员。他想到刚刚郑巍出示的贵宾卡,可能没身份的人还不能随便混进来。看来,他得以进来,还是沾郑巍的光。
“你先坐一下,我遇见一些熟人,去和他们打声招呼, 一会回来。想点什么就叫侍应过来,记在我的帐上就可以了。”他交代完,就大步离开。
留下一脸意舆阑珊的贺宇耘,观看周围百态。
其实以他的年纪,应该还是颇享受狂欢热舞,可能一 向习惯于无风无浪的人生,淡泊如他,连很多人都会经历 过的叛逆期也没有。大概活这么多年,唯一出轨的也算是这次。
情夫,这个名词真是想起也觉好笑。用在其他人身上可能没什么不妥,用在他身上,真是大大的不符。
如果情夫按等级计算,那他一定是属于次品。没有好看的脸皮,没有什么媚劲,床上技巧不好,反应更不好。
其实他也有时也会迷惑,为什么当初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不想失去工作只是小部分原因,如果那时他认为郑巍所提出的要求是一种侮辱的话,他会断然拒绝。因为没工作他会再找,以他的能力不是大问题。
所以郑巍所谓的威胁,真要说起来,是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
“嗨,可以坐下吗?”一把阴柔磁性的声音,打断了贺宇耘的沉浸的思绪。
“坐吧。”他抬眼打量了一下来人。
这人也算是美男子,和他比起来。感觉有点粉气,但却带着女人的风情。他最引人注意的是,在右边斜飞的眉末,印了一个像纹身般妖艳的蝴蝶图案。昏暗的灯光;映得他眉梢上的蝴蝶,忽红忽黑,好不诡异。如果这人是GAY,可能就是圈内所说的“尤物”。
“我叫凌飞扬,你呢?”
“贺宇耘。”他大方的报上名字。
“贺雨云?很像女孩名字。”凌飞扬笑道。
“同音而已,是宇宙的宇,耕耘的耘。”
“呵,那是我误会了。”他耸耸肩,“你一个人来?”
凌飞扬装做不知道,这个座位是郑巍专属的,常来 BLUE NIGHT的人都清楚,何况这个座位是他为郑巍留下的。他有点好奇眼前这个能引起郑巍兴趣的人。在一堆虚假做作,充满欲望的人群中,贺宇耘平静自在,冷淡讥讽的神情,确实令人眼前一亮,感觉清新又自然。
刚刚他坐在他的斜后面,正好留意到他的一举一动。贺宇耘特别的气质很容易吸引人的视线,他似乎将什么事也置身事外,冷看人生百态。以旁 人的身份观望一切,对任何事,既不评判也不介入。他只是在笑看人生。凌飞扬不禁对他产生一抹激赏。
“和上司来,”贺宇耘实话实说。
“那你呢?”
“我一个人。郑巍是你的上司?”凌飞扬是这里的老板,但他不打算告诉他。
“何以见得?”他挑眉,有点好奇。
“因为你坐的这个桌位是这里的老板为郑巍留下的。除了他没有人可以享用,除非是他带来的人。BLUE NIGHT的常客都知道的。你是第一次来吧?”
“嗯,这么说我能坐在这,岂不很荣幸?”贺宇耘不屑的扬起嘴角。
“算是吧,你知道这个俱乐部的意义吗?”
“等侯赐教。”
“看到舞池里的人吗?”
“有很多熟悉的面孔。”他轻哼。
“来这里的人大多是有特殊性取向的名人。”
“如果我是记者,一定赚死。”他打趣。
“即使你是记者也不敢写什么,有势力的人太多了,除非你不要命。”凌飞扬优雅的轻笑。
“这里的老板是女的?”贺宇耘换了个话题。
刚刚凌飞扬说的那些事太敏感了,不是他应该知道的,况且他也没兴趣知道。
“男的。”
“那他是是同性恋,还是双性恋?”
“你为什么这么问?”凌飞扬感到诧异。
“这里的老板似乎给了我上司很多特权,应该关系匪浅吧。”
贺宇耘其实想说有一腿的。不过好像太白了。
“你还真有意思。我想没什么人拒绝了郑巍的魅力。”
“包括你?”贺宇耘不以为然。
他算不算能拒绝郑巍魅力的少数人之一? 凌飞扬愣了几秒,他没想到贺宇耘会这样问。
“你要喝酒吗?”贺宇耘见他好像有点难言之隐,就随口扯了句话,免得僵硬的气氛持续下去。
“对,也包括我。”过了一会,他轻轻的吐出。语气有抹坚定,但眼神却蔼着微郁。
贺宇耘定住倒酒的手,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赠你一句,把心放在不不懂爱的人身上,是最愚蠢的。祝你好运。”
他真的很同情爱上郑巍的人,因为他们是永远不会得到回报。郑巍他会是很好的上司,很好的情人,每方面都会很出色,但他一定不是很好的爱人。
因为他发现这个人 根本不懂爱。不过,好像每个人都会受他吸引,多奇怪? 那他会不会也有沦陷的这一天?希望没有,他知道自己的执着,一但喜欢就像是地球绕行太阳一样,无法停止。
有人说越冷就会越疯狂。
他是吗?不清楚。即使沦陷了,也不会让他知道。
因为他会选择离开。永永远远的离开。
闻言,凌飞扬抬起头,望进他清冷的双眸。
“你和郑巍不是……?”
“我和他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贺宇耘笑着打断他的疑问。
上司和下属,他们的确有这层关系,也没说谎。刚认识的人没必要这么多。所以他干脆轻松带过,那也算是一 部分的“事实”。
“哦。”他会意的点点头,没再追问。
“你很幸运,可以跟在他身边。”
听到这句话,贺宇耘脸上肌肉又开始抽动。真是幸运吗?这算不算“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他们的思想上有很多的分歧。
凌飞扬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继续说,“这里想和他攀关系的人很多,但有谁可以抓住他的心呢?”
“和这种人一起,你可以花他的钱,享受他的调情,但决不要妄想得到他的心,不然最后会什么也没有。”他冷哼一声。“因为花花公子首要条件一定要无情狠心,不然他 们还玩什么?”
如果郑巍多情,优柔寡断,早就一身腥了。他不因弄大某千金的肚子,被送进婚姻的坟墓,就是 因丑闻弄得身败名裂。还容他到现在还这么逍遥,吃遍各色胭脂。
“你的想法很特别。”凌飞扬俊秀的容颜绽出一抹笑。
难怪郑巍会对他感兴趣,他的确挺耐人寻的,越谈得久,就越会受他吸引。无害的外表,却保持着比谁都清醒的心。他也想知道,往后的贺宇耘会不会如其它人般,陷入郑巍绵绵密密的情网中。
“抬举了。”他黑眸闪着好奇。
“你……爱他?” 凌飞扬低笑数声,
“爱?很沉重。不过,我是很欣赏他,这是真的。撇开他的私生活不说,他这个人是没什么好挑剔的。”贺宇耘的嘴角再次勾起嘲讽的笑意。
“也许。”凌飞扬的视线突然投向骚动的人群,“看来我们今天的谈话要到此为止。”
贺宇耘转头顺着凌飞扬目光望去,郑巍正向他们这边走过来。他一八五的身高,在人群中特别明显。
“谈话也不一定要结束,不说他就行了。”他眯起眼。
凌飞扬勾了勾唇角,微笑以对。
真是很有风度的一个人,为什么他会吸引不了郑巍。要风情有风情,要皮相有皮相,处事也很懂得掌握分寸,最后只差床上工夫如何了。情夫的最高标准应该就是这样吧。很好奇凌飞扬究竟犯了什么,而被判死刑。有机会要问问。
“你们聊什么?好像很投契。”郑巍低沉如酒般醉人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他转过身,郑巍突然低头,在他唇边印上轻。然后占有性的环着他的腰,像是宣示主有权。
“在聊人生。”凌飞扬笑着解释。
“对……对,我看你也没兴趣的。”贺宇耘侧身,想避开他的箝制。真糟糕,亏他刚刚还说郑巍只是他的上司,凌飞扬会怎么想?
“是吗?”郑巍桃高剑眉,手中的力道加重几分,不让他避开。
“宝贝,我也很有兴趣听你们说什么?”他向前倾身,脸颊贴住他的耳旁,挑逗地含住他的耳垂,伸舌舔弄,轻轻吐字。
贺宇耘倒抽了口气,然后轻咳了声,假装若无其事。
“咳……副总。我有名字的。”
拜托,宝贝?真当他是他家的狗。平常两人的时候,怎么叫他可以不计较,在大庭广众也这样叫,分明是要他难看。小疙瘩正爬满他全身,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恶心。冷不防被他偷吻,已经很不爽,竟然还当着其他人的面前对他动手动脚。
不过,在凌飞扬面前又不好发作。他暖昧的话语,也不知道怎么回话才适当,最终只好装出虚伪到他自己也觉恶心的笑容。
尴尬的气氛在他们三人之间流转了好一会。
最后由凌飞扬来结束。
“你们还是慢用吧,我不便打扰。”他优雅的站起身。
“好啊,我们会自便的。不用招呼了,凌老板。”
“你是这里的老板?”贺宇耘微讶。
凌飞扬弯起唇瓣,轻笑。然后礼貌的点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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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冷酷遇上冷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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