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姊召夫 第十章

  经过整理布置,东方世家又恢复原本的威武气势,更增添一股喜气,气氛虽然是刻意营造出来,但在东方啸天出面亲自督促婚礼细节,在他的轻松朗笑声带领下,人们从愕然渐渐不知不觉染上喜气。
  虽不明白事情为何又有转机,但皆期待东方净能有个好归宿,在面对水云天时敌意也渐渐减弱。
  水云天端着药碗踏上长廊走往东方净的厢房,肃杀之气随着脚步愈接近愈强烈。佳人肯定拿着狂刀准备伺候他,不过,这是好现象,至少她不会对自己视若无睹。
  果不其然,尚离房门有五步之远,金光利芒扑射而来,水云天端着药碗翻腾掠闪,而庭院大树受波及的被劈砍成两截。
  水云天已经来到她身后,俯身烙吻偷香窃笑道:「啧!出手这么狠,真不怕还没完婚就守寡吗?」
  「我的夫婿早死了。」东方净面无表情冷哼,手上的狂刀又挥砍劈斩,然而虚弱身躯无法将功力施展出十分之一。
  水云天单手出击将狂刀嵌进地面,又封住她身上各大穴,将娇弱瘫软的身躯拥入怀里,「哪有人咒自己的夫婿归天的?」
  「放开我!」全身动弹不动,东方净只能愤怒嘶吼。
  「你太不明智,伤势尚未痊愈就想与我争高下,无疑是以卵击石。」他扬起贼笑故意刺激她。
  「你给我滚出去,我要好好休息养伤,五日后定取你性命!」深呼吸一口气,东方净强压下怒意。
  「可别动了胎气。」见她气得脸色通红,水云天牵着她的手轻抚腹部。
  「如果你想利用我与孩子为你做事,那我宁可不生下他。」咬紧牙根,她将话说得绝然。
  她的话深深刺痛他的心,一字如一刀狠狠割开心房,都是他咎由自取啊!
  水云天默默咽下应得的惩罚,佯装轻松的冷笑,「你不够聪明,如果我是你,那么我会好好放松心情养伤,否则像你如此心浮气躁,就算三个月或是半载仍无法恢复以前的功力,那又如何取我性命?」
  「只要你这五日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那么我定能恢复健康。」
  「那听话将药喝了。」将她抱回床上,水云天将汤匙递到她唇边。
  「解开我的穴道,我自己会喝。」如果不是动弹不得,她早将这药往他脸上泼去,东方净恨透自己像个废物。
  水云天挑起剑眉狐疑道:「是吗?解开你的穴道,你第一件事就是拿刀砍我,那只会让你的伤口又裂开。」
  「哼!伤口裂开又如何,我才不在乎,反倒是你怕死吧。」东方净怒瞪着他讥讽。
  「又不聪明了,学习忍辱负重的精神,佯装臣服于我,在得到我的信任之后,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取我性命。」
  「呿!我才不屑用卑劣的方法。」思及他心机深沉的手段,她已死的心竟又隐隐作痛。他真的太可怕,吃人能不吐骨头!
  「试想,撇开追魂剑法这绝世武功不谈,我还拥有水月剑法与旭日刀法相辅助,单凭武功定生死,你是稳输无疑,况且令尊的性命还在我手上。」水云天以半威胁的态度缓和她想杀自己的意念。
  「你……」东方净无法反驳他的话,就只能恨恨的怒瞪着他。
  「兵不厌诈,否则就算你有十条性命也奈何不了我。」从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落入自己的算计之间,水云天稍稍松了口气。
  沉默许久,东方净终于张口让他喂药,却没料到他将汤匙放置一旁,竟然以口喂药,「唔……」
  灵活的舌头挑开贝齿将药渡进她口里,缠绕小香舌挑逗撩拨,试图突破她建立起的防卫,又想让她化成春水臣服于他。
  东方净从震惊中回神,狠狠的咬他一口,「卑鄙阴险的小人!」
  「啧!我可是在教你如何找机会杀我。」水云天拭去嘴角渗出的血迹,又想以三寸不烂之舌拐骗她。
  「别想我会受你诱惑。」她不相信他的胡言乱语。
  「你是唯一能亲近我的人,如果你能佯装倾心于我,在我迷恋你的时候,正是了结我性命的最佳时机,方才若是你将暗藏的毒药喂食于我,那我肯定口吐白沫死在你怀里。」水云天一脸可惜的模样。
  「教我杀你?你究竟安着什么心?」东方净杏眼瞠大,真不敢相信他是如此认真与自己讨论如何杀他?!
  「不这样的话,那你如何杀我?可预知胜负的决斗没有意思,生活有刺激相伴才快活。」水云天脸上尽是追求危险的快意。
  她的正直是他下手的弱点,相信她在运用这鬼主意杀他之时,她也同时卸下恨意落入爱他的陷阱里,而他已经准备好敞开双臂接收她的爱。
  「你……」他的提议让她觉得恐怖,竟又觉得这是很好的主意,东方净有些失神犹豫。
  水云天又喝一口药汁,将她紧紧搂抱在怀里,低头将药渡到她口中,一次又一次,同时不忘挑逗撩拨。
  他的吻是个火种,燃起被她压抑在心底的爱意,温热心房让她迷失在他温柔气息里,沉醉在他热情爱抚下,早已忘了他对自己的伤害,更忘了该制止挣扎。
  对于自己燃起的欲火,水云天几乎无法自拔的想拥有全部的她,但时机未到,太过急躁只会扯远彼此间的距离。困难的离开那红艳的朱唇,趁着她意乱情迷之时探入衣衫,揉捏包覆她那性感动人的双峰。
  看着她呻吟娇喘,隐忍爱她的冲动,温柔诱惑成了致命的攻击,五指力道加强陷入胸脯,仿佛要一掌击向心脏。
  水云天硬是沉下脸色,吐出阴冷的话语,「只要我心狠,你便见阎王。」
  他惊人的举动让东方净彻底清醒,「你你……好可怕。」
  「不!是这招杀人的方法厉害,所以既然你打不赢我,又想护住盐帮,这无疑是最好的方法。」轻抚被他弄红的肌肤,水云天故意以冷酷的表情掩饰心疼。
  「真感谢你赐教,我会好好运用的。」动弹不得无法逃离他怀里,东方净紧闭双眼不再看那张可怕的脸。
  她为什么会爱上如此可怕的人?
  爱?!她痴傻啊……在他伤害她之后,还对他有爱……
  「明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会让你自由行动,建议你……洞房花烛夜是不错的好机会。」拉好她的衣衫,水云天抱着她躺下。
  「会的。」泪水只能往肚子里咽下,东方净冷然的回应。
  「好好睡,养精蓄锐。」
  伤她的同时自己也痛苦,但如此一来她便会乖乖与自己成亲,那么他便有一辈子的时间与她相处,时间会是最好的化解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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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让她行动自由,全是狗屁!
  可恶的男人竟还是封住要穴让她无法施展内力,几度曾想提起真气运功仍是受限制,东方净气得直磨牙。
  「霜儿,快替我解开穴道。」
  「少帮主,你的伤势尚未完全康复,怎么能动武呢?」寒霜再一次拒绝她的要求,一心只挂念着该将她打扮成最美丽的新娘。
  「可恶!」咬着点上胭脂的红唇,东方净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股悲哀涌入心里。她曾经是那么渴望这场婚礼,如今这一切只剩讽刺与怨恨!
  心又拧得好疼,她杜绝那不该有的哀伤,暗暗在心里低吼。既然在拜堂之前无法杀他,那么就遵照他的意思,让他死在床上。
  「别气,万一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寒霜轻轻顺着她的背安抚。
  「孩子?将这孽种生下来真的好吗?」语气带着愤怒,东方净仍不由自主的轻抚着腹部。如果真的侥幸杀了鬼剑岳,那当孩子长大后,知晓父母相残,那……
  「孩子是无辜的。」面对悲凄的容颜,寒霜只能这么安抚。
  这段婚礼前后波折极大,弄得众人毫无头绪,但老帮王是如此看好这段婚姻,而且鬼域的人也没有伤害他们,身为部属也只能默不作声。
  忆起东方净受伤时,水云天像个憔悴的木头人,寒霜忍不住将心中的推测说出口,「或许姑爷已悔恨,决定改过自新……」
  「不可能,他是我见过最无耻的恶人。」东方净一语阻断那奢望的想法。
  「少帮主……」
  「既然这么痛恨他,那就别嫁了,反正水云天不过只是个没用的男人。」宇文傲大刺刺的现身。
  原本躲藏只想一睹东方净美丽的风采,怎么也没料想到会得到惊人的消息,虽然这女人成了水云天穿过的破鞋,但听闻她受伤又被封住穴道,他就忍不住想一亲芳泽泄恨!
  「宇文傲!好大的狗胆,居然入侵我的寝房。」东方净起身,反射性要取狂刀痛宰他,压根忘了自己穴道被封住,哪里还拿得起沉重的狂刀。
  「哈哈……没想到你也会有连刀都拿不好的一天。」见到狂刀掉落,宇文傲笑得更猖狂。当他瞥见寒霜欲通风报信,便毫不留情的一掌将她击晕。
  「霜儿……」东方净欲向前将她扶起,无奈被他扯进怀里,双手奋力抵在两人之间,「无耻之徒,放开你的脏手。」
  「我可是堂堂的武林盟主,你可别狗眼看人低。」宇文傲咬牙怒斥。
  「哼!我记得邀请函没发给的你,不请自来算什么客?竟然还像个盗匪入侵,不是无耻之徒吗?」东方净抬起下巴愤怒低吼。
  「该死臭婆娘,别仗着我对你有一丝丝爱意就如此口无遮拦。可别忘了,你现在武力受限而且还怀有身孕。」他脸色铁青,仿佛像是个青面獠牙的恶鬼。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呼吸一窒,心底窜起不祥之兆。
  点妆打扮后的东方净更令人销然失魂。
  「你觉得我想如何?」鬼魅的双眼不停在她身上打转,宇文傲流露出的淫邪之意是那么明显。
  「你可别乱来,败坏自己武林盟主的名声。」东方净哪里会不知他的意图,她立刻搬出武林盟主之名约束他。
  离吉时拜堂还有一段时间,她心里不断期望忙得不可开交的人们会经过这里,否则就算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知道。
  头一回尝到无助,东方净显得惶恐不安。
  「哈哈……那又如何?只要偷吃还来得及擦嘴,有谁会知晓?况且你也不是处子之身,水云天那个窝囊废也不可能会起疑心。」宇文傲冷笑,毫不客气的覆上他老早就想揉捏的双峰。
  「住手!你这个该死的登徒子。」虽然武力受限,她卯起劲还是像只母老虎,提膝便狠狠踹向他的要害。
  「该死的臭婊子!」他抚着命根子,气得想一掌了结她的性命。
  见她冲往门口,宇文傲忍住剧烈痛楚又将她拉回怀里,像只恶狼疯狂的撕裂霞帔嫁衣,贪婪吻上甜美红唇。
  东方净狠狠咬他一口,趁着摆脱狼吻之时,扯着喉咙嘶喊,「云天……」
  「杀千刀的!」宇文傲扬手甩了她一巴掌……
  还是担忧东方净会不肯乖乖拜堂成亲,水云天找藉口摆脱众多宾客,才踏上往后院的长廊便听闻呼喊声。
  当他如疾风破门而入,见到的正是宇文傲下流的恶行,「住手!」
  「哈哈……你是赶着来看好戏吗?」宇文傲压根不将他放在眼里,双手仍扯着东方净的大红喜服。
  「我是赶着来送你去见阎王的,竟胆敢动我的妻子。」掌风与他冰冷的话语一同疾射而出。
  掌风成利芒扑射而来,宇文傲偏身闪躲仍被划出血痕,这下他不敢再轻敌,立刻起身应战,「原来你武功不凡。」
  「足以拆你的骨、剥你的皮。」见到东方净狼狈的模样,隐隐可见的肚衣,水云天不禁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残酷杀意。
  「喔?口气未免太猖狂。」宇文傲利眼一眯满是阴毒的眼神,随即拔刀劈斩。
  「咱们新仇旧恨今日就一笔算清。」水云天随手拿起旭日狂刀施展剑法,提醒他们之间的旧仇未清算。
  「追魂剑法?!原来你就是鬼剑岳,哈哈……手下败将。」似幻似真的手法让宇文傲吃惊,没料到原来水云天就是他一直要追杀的对象。
  「是吗?若不是你耍阴招施毒,想赢我根本没那么容易。」
  「呸!少说废话。」他恼羞成怒立刻出击。
  两道身影飞旋离开厢房,在空旷庭院里厮杀,宇文傲手中刀光利芒如寒冰,出招阴狠无比,每一击皆是欲取敌手性命,水云天英朗身影游幻如迷,仿佛幻化成数十道身影躲开攻击。
  宇文傲双眼犀利如鹰眼,当他判断出水云天本尊身影,正当他腾闪飞跃施展刀法刺杀之时,倏地,满地落叶与疾风直射而来,千刀万芒如绵密雨丝,宇文傲以利刀为盾仍挡不下攻击,狼狈的被连续划下数十刀。
  「就让你彻底感受能化万物成剑的水月剑法。」水云天伫立在湖畔边,以掌风营造波涛汹涌之势,在宇文傲错愕之余,又给了致命一击。
  宇文傲被击退丈远,呕出大量鲜血,见情况不利立刻飞身入厢房欲擒东方净为人质,「我要你付出代价!」
  怎么也没料到只剩一口气的宇文傲,竟然还有反击的力量,水云天纵身赶向前已经来不及。
  「放开她!」
  「无耻之徒,尽耍阴招。」被勒住脖子的东方净鄙夷他下三滥的行为。
  「臭婊子!让你陪他入地狱可是恩赐。」宇文傲毫不留情又加重力道。
  「你……」她几乎无法喘息,濒临死亡边缘。
  「宇文傲只要你别伤害她,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妻儿成了人质,惶恐让水云天动也不敢动。
  宇文傲冷笑道:「如果你了结自己的性命,那我就相信你的话。」
  「好!」水云天毫不犹豫接过匕首,在手腕上划下深刻的血痕,鲜血仿佛泉水涌出,「我要你先放了她,我才能安心的走。」
  东方净瞠大眼,不敢相信他竟然会为了救她而自残,无法开口阻止他做傻事,只能在内心里不断嘶喊他的名字。
  「哈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水云天趁着他狂妄得意放松注意力之时,手中的利刀成为飞镖击射而去,匕首命中宇文傲的心脏。
  「云天……」东方净获得自由飞奔至他身边。
  「该死的!那禽兽居然动手打你。」瞥见她脸蛋红肿,他就恨不得再多补宇文傲几刀。
  东方净撕下衣裙为他包扎仍止不住的血,「你的手流了好多血……」
  见她慌乱落泪,水云天灵机一动施出苦肉计,黑眸漾着无限悔恨,气若游丝的模样像是快断气身亡,「别理我的伤……伤害你的我是罪该万死,在临死前我只想求得你的原谅。」
  「不!我不许你死。」在他为了自己自残之后,东方净再也压抑不住爱他的心,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你肯原谅我了?」
  水云天那双黑眸闪过一丝异彩,她可没有漏瞧,东方净收起哀伤的表情,「不让你死,不代表我原谅你。」
  「真要让我带着悲哀离开人世?」懊恼自己太过心急露出马脚,为了掩饰补救,他忧郁黑眸紧紧揪住她不放。
  「你少唬我了,这点伤要夺走你的性命很难,这一刀还不足以抵销你犯下的罪行。」东方净将他狠狠的推离。
  唉……真可惜,她真是愈来愈不好拐。
  「我知道曾经欺骗你的我,早已不被你信任,除了用时间与行动证明真心,你是不会再相信我,求你给我长伴身侧的机会,如果你心中的气难以发泄,那么我任凭你处置。」水云天紧握住她的手恳求。
  「花言巧言真是动听,如果我要你的命呢?骨灰长伴在身侧是不错的主意。」东方净沉下脸,浑身散发出腾腾杀意。
  「好!」他二话不说,将他们的订情之物放到她手里,随即解开她的穴道,敞开赤裸胸膛,「以你的身手可以一掌将玉佩穿透我的身体。」
  「你别以为我下不了手。」他毫不留恋的态度让她害怕,战栗的双手泄漏了不安。其实她已经原谅他,但是为了盐帮……她不能再自私。
  水云天以视死如归的表情凝望着她,黑眸里洋溢着对她浓厚的深情,「我在赌!你对我的爱情深,你舍不得让孩子没有爹……」
  「你为了野心连我都可以杀,为了保护盐帮杀了你又如何?孩子没有爹一样可以长大,至少我们不会成为被你利用的工具。」思及他演戏的功夫很精湛,东方净将话说得冷漠无情。
  「我刚刚还没说完,如果我赌输了,当然会……躲,我又不是笨蛋,才不会因你一时气愤而献出生命,我往后的人生可是要与你在床上缠绵相伴。」啧!她说得还真绝情,水云天立刻以铁臂将她困在怀里。
  「你这个混帐!果真没有认错的诚意。」他那贼笑声让人气得牙痒痒,东方净愤怒嘶吼,正要出招对付他却又被点住穴道。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放开我!你这个无耻之人。」她觉得自己好傻,明白他在演戏,竟然又被他骗了一回。
  「我不是教你杀我的方法了吗?而且盐帮众兄弟全安然无恙,为了爱你,独霸天下这事我早已放弃。」水云天拿出最真诚的表情,只差没有掏心剖肺给她瞧。
  「你又在唬我?!谁会知晓你是不是又下钓饵骗我。」东方净不相信他会如此轻易放过机会。
  虽然已经原谅他对自己的伤害,但忧心他为了野心又会做出可怕的事,生怕他一时悔意又是个幌子。
  「这世上已经没有鬼剑岳这号人物,如果担心他又会出现,一辈子守着我是最好的方法。」水云天提供她一个十全十美的好方法。
  唉……真可悲,他的信用竟破产到这么可怜的地步。
  「你的话是很动听……」
  见她迟疑,他又补充说道:「又怕我利用你跟孩子得天下?别忘了,唯一可以亲近我的人是你,随时可以制裁我。」
  「你……」在被伤害过后,东方净已经分不清楚他说的什么才是真心话。
  水云天已经感到头在晕眩,令人伤心的是,她真忘了他是伤患,「一定要想这么久吗?这点小伤是不算什么,但是我的血可是会流完的……」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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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果真是最好的证明方法。
  不过东方净会有勇气再次信任水云天,那可是有好多人替他担保,两个爹、一个娘亲,就连盐帮兄弟与鬼域爪牙们都替他挂保证。
  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男孩。
  任儿第一句学会的长句子,就是「娘与爹快快成亲」。
  「娘啊!你什么时候才要嫁给爹,我都快被他给烦死了。」三岁的任儿双手捣住耳朵猛摇头,强烈表示不满。
  「不就今日了吗?他还在吵什么劲啊!」从没见过大男人整天吵嚷着要成亲,东方净不禁笑水云天像个孩子。
  「那还要多久才拜堂啊?」任儿的声音仍是充满着不耐烦,因为他老爹实在太烦人了。
  「离吉时不过还剩一刻,他未免也太没耐性了。」肚子里的小娃儿又踢了她一脚,东方净拧起眉呼痛,「肚子又疼了……」
  「啊!那老头子说,你这几日老是嚷着肚子不舒服,他怕你等不到吉时拜堂就……娘……」见到娘亲脸色泛白,任儿被吓得脸色也跟着惨白。
  又是一阵剧痛,东方净几乎坐不住,整个人滑落在地上,「啊!好像真的快生了,肚子好疼……」
  「啊……老头子快来啊,又不能拜堂了啦……」
  「什么老头子?你爹我今年也才不过二十出头。」
  听闻惨叫声,水云天立刻冲进房,顺手赏了一记拳头给不孝子。
  「就快拜堂了,你还撑得住吗?」大手不断替她搓揉肚子,他也慌张了起来。
  「不行啊!孩子就要出来了,除非……你能把他塞回去。」东方净忍不住痛楚煎熬,索性扯着他的手猛咬。
  「不会吧……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成亲啊?」连续多次大喜之日总是有意外发生,闻言,水云天的脸都绿了。
  「笨老头子!你还在呆什么?娘流血了啦!」
  「我要拜堂完婚啊……」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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