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今天已经是法霂到诺宇集团上班的第八天。
“法霂!”丘莹气冲冲地闯进总裁办公室,连门都没有敲。
法霂将目光从计算机屏幕上移向丘莹,“怎么了? ”
禄劭于破例将法霂的办公位置设在他的办公室里。
“你在搞什么鬼,我不过是要你把这些档案照着打一次,你都能做得一塌糊涂,你是猪啊!”因为禄劭于出去了,丘莹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骂法霂。
法霂把丘莹手上的档案拿过来,发现真的是错误百出。“大不了我再重打一次,有必要骂得那么难听吗?”
“难听?哼,你知道这是你第几次出错吗?要不是总裁宽宏大量,你早回家吃自己了。”禄劭于的偏心让丘莹很不服气,也更讨厌法霂。
“丘莹,你为什么都选于不在的时候找我麻烦?你是怕他把你辞掉,你就看不到他对不对?你就不怕我去告状吗?”法霂也不喜欢丘莹,理由和她一样,都是为了禄劭于。
“你本来就出错,我哪有找你麻烦,别胡说。”丘莹极力反驳,就算有又如何,要不是法霂太笨,她哪有机会修理她。
“你明明就是在找我麻烦,小人!”法霂知道自己犯错,可她又不是故意的,丘莹凭什么骂她是、是猪?太过分了!
“你……卑鄙!”丘莹不甘示弱地回骂,还动手赏了法霂一个耳光。
法霂摸着被掌掴的右脸颊,气急败坏地瞪向丘莹,“你凭什么打我?我爸妈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
“因为你该打,别以为总裁疼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总裁不过是贪图一时新鲜,等他哪天腻了,你就会像垃圾一样被他丢在一边。”丘莹口没遮拦地出言讽刺,看见法霂大受打击的表情更是十分得意。
“不会的,于不会这样对我,你胡说、你骗人、骗人。”法霂情绪失控,和丘莹扭打成一团。
“啊,好痛,放手!”丘莹吃痛尖叫,因为她被扯住头发。
“啊——”法霂激动得无法言语。
丘莹不甘示弱,也拉住法霂的头发。
“啊,好痛。”法霂疼到连眼泪都飙出来。
就在这时,会计部职员小佩送资料上来,见她们打成一团急忙劝阻:“丘秘书、小霂,你们别打了,快住手啊!”
“不关你的事,我今天非好好教训这个狐狸精不可。”丘莹把所有的怒气与不满都发泄在法霂身上。
“我不是狐狸精,你才是,你不要脸、不要脸。”怒不可抑地吼着,法霂用力踹了丘莹一下。
“喂,你们两个不要打了,快住手;喂,快住手。”小佩想去拉开她们,却又怕遭受池鱼之殃。
不顾小佩的劝阻,她们打得更加过火,甚至皆挂了彩。
小佩走向办公桌拿起电话,要楼下的守卫上来帮忙。
很快的,守卫上来顺利地将她们分开。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法霂拼命想从甲守卫的手中挣脱。
“放手听到没有?放手!”丘莹一样想从乙守卫的禁锢中逃开。
两人此刻为爱发狂的模样和平常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丘秘书、小霂,你们别闹了啦,干嘛打架啊?”唉,偏偏总裁不在,这可怎么办才好?
总裁,您快回来吧。
或许是上天听到小佩的呼喊,禄劭于不久后便现身总裁办公室,见法霂和丘莹都披头散发的模样气愤得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于,你先叫他放开我啦。”法霂被抓得好痛。
“放开她们。”禄劭于拧眉下令,他不过是去趟印氏广告集团洽谈新款游戏的广告事宜,她们怎么就搞成这样?
守卫依言放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打架了啦?”禄劭于的语气平淡,眼睛却在冒火。
“是她先动手的,我只是为了自保。”丘莹说的话有一半是事实。
“是她先乱说话我才打她的。”法霂承认自己先动手,但她是被逼的。
“丘莹,你说了什么?”禄劭于冷冷地看向丘莹。
“我……”丘莹被看得心惊胆战、语不成句。
“她说你对我不过是贪图一时新鲜,等到哪天腻了,就会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在一边。”不想还好,愈想法霂就愈气。
“丘莹,是谁让你这么胡说八道?”禄劭于怒不可抑地瞪向丘莹,他的私事什么时候轮到她来管了!
丘莹吓得说不出话来。
“于,我决定辞职,我不做了。”法霂发现自己根本不适合做办公室的工作,还是另谋他职比较好。
“霂儿,先别冲动。”禄劭于舍不得让法霂走。
“可是我……”法霂是真的不想做了,但绝不是因为丘莹。
“好了,你的事等会儿再说,我必须先解决丘莹的事。”语落,禄劭于走到不断发抖的丘莹面前。
闻言,法霂甚感不满,认为他这么说是表示丘莹对他而言更重要吗?
她想走向前去抗议,却因他的话停住脚步。
“总、总裁,您要赶我走?”丘莹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敢置信地问,毕竟她在他身边三年多,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我给你两个小时,时间一到你要是再赖在我的地方后果自负。”禄劭于说得毫不留情。
错了,他对她本来就没情可言,又怎能说留情呢。
“总裁,不要赶我走,求求您不要赶我走。”丘莹跪了下来,她不要离开他,不要啊!
“把她带出去,要是两个小时后我还看见她的人,你们就跟她一起滚。”他认为她敢乱嚼舌根就要有胆承担后果。
两个守卫领命架起跪在地上的丘莹。
“总裁,不要赶我走,我爱你,不要赶我走。”
“带走!”无视于丘莹的深情告白,禄劭于残忍下令。
就这样,丘莹不仅失去工作,也失去心爱的男人;正确来说,她从未拥有过他,一切都只是她单方面的付出。
她恨,真的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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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氛围充斥着整间办公室。
法霂站在一旁,低垂娇颜偷偷地瞄向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禄劭于,双手不安地绞动着。
“霂儿,你过来。”他双脚交叠,轻声叫唤她。
她摇摇头,一动也不动。
“霂儿,你再不过来我要生气喽。”他的语气轻柔,宛若风中棉絮,和说出来的话完全搭配不上。
她深吸一口气,怯怯地走向他。
他握住她的玉手,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心疼地轻抚她红肿的嫩颊。“该死的丘莹,竟敢把你打成这样。”
“于,你不生我的气吗?”她还以为会被骂。
“你说呢?”他笑着反问。
“呵呵。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见他笑了,她傻傻地以为他没有生气,欣喜若狂地抱住他。
“我有说我没生气吗?”他可没那么大方。
“啊?你有喔?嗯,不要生气嘛!”她对他撒娇。
“你这样不信任我,我怎么可能不生气,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像丢垃圾一样把你丢掉?你竟然为了丘莹的胡言乱语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幸好他及时赶回来,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要不他岂不是要到医院去见她。
“人家一时气不过,又不是故意要找她打架的。”她可不想白白被欺负。
“你不是很讨厌使用暴力的人吗,怎么会跟丘莹动手,还把自己弄伤?我真是会被你给气死。”他皱眉看着她,庆幸她的脸只是有些红肿没有破相。
“好嘛,看在人家受伤的分上不要再念了啦,人家从没被打过,现在被打成这样已经很可怜耶。”虽然是她先动手的,可她还是觉得错不在她。
无奈地摇头,他把她放下,先是拿来冰块,然后又拿来毛巾和医药箱。
他将冰块包在毛巾里,递到她手上,“喏,把脸冰敷一下。”
她柔顺地颔首,把包有冰块的毛巾放到脸上。
“你身上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他打开医药箱。
她伸出右手,手臂上有条明显的抓痕。
“该死的丘莹,竟敢抓伤你。”她的伤口让他又气又怜。
“哼,没关系,我已经报仇了;我总共踹她十下、抓伤她的手臂两次、还拉了她的头发也赏她巴掌,再揍上她几拳,我敢说,她伤得绝对比我重。”这是她第一次打架,看样子她还挺有天分
她的话让他深深体会一句至理名言,就是“惹熊、惹虎,千万不能惹到恰查某”,要不小绵羊也会变成母老虎。
“于,你在想什么?”他都不说话,怪怪的。
“没什么,我帮你上药;可能会有点痛喔,你忍一忍。”他拿出碘酒和棉花棒。
“可不可以不要擦药啊?”她有点怕怕。
“不行,伤成这样怎么可以不上药,万一感染细菌就不好了。”抓起她受伤的手,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擦药。
“痛,啊!”他的动作虽然已经很轻柔,可她还是觉得好痛,甚至流下泪来。
上完药,他不舍地拍拍她的背,“霂儿乖,不哭了。”
“真的很痛嘛!”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拭去泪水。
“好,我知道;还有哪里受伤?”他又拿出一根新的棉花棒。
她急忙摇头,开什么玩笑,她才不想再痛一次哩。
“真的没有?我不信,给我自己看。”话毕,他让她平躺在沙发上,仔细检查她的全身,发现只有脚上有些淤青。
“就跟你说没有嘛。”呼,真是好里加在。
收好医药箱,禄劭于的表情突然变得很认真。“好了,药已经擦完,该谈正事了。”
放下拿在手上的毛巾,法霂纳闷地眨眨眼。“嗄,正事?我们有什么正事要谈吗?”
“你确定要辞职?”他勾起她的回忆,微怒地问。
“嗯,对啊,我觉得自己不适合,也不喜欢做办公室的工作,因为我常出错又怕会给你添麻烦,所以……”她辞职可是为他着想。
“考虑清楚了?不后悔?”他突然有个想法。
她十分肯定地点头。
“那好,我批准。”他爽快答应,因为他有更好的打算。
“什么?”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怀疑是不是自己耳背听错。
“我说我答应让你辞职。”反正不管她当不当他的助理,她都是他的女人,除非他愿意放手。
“你答应?为什么?你是不是看上公司里哪个女职员,怕我误了你的好事所以才要把我赶走?”她又开始胡思乱想。
“我的天啊,别忘记说要辞职的人可是你。”他顺从她的意思却被误会成别有用意,她摆明是在找他麻烦嘛。
“我是说要辞职,但你可以挽留我啊,答应得那么爽快肯定有鬼。”他看上谁?是楼下的总机小姐吗?或是另有其人?
“我没有,你的想象力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丰富啊?”安分了几天,他本来以为她又变回那个懂事大方的小女人,想不到那么快又故态复萌。
“什么叫做我想象力丰富,明明是你、是你,哇——”一想到他可能有其他女人,她忍不住放声大哭。
她的无理取闹让他心烦气躁,“够了,别哭了。”
仿佛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她哭得更大声,声音大到几平要掀破屋顶。
“该死的,别哭了行不行?”她这样三不五时发疯,他就算再有风度、再有耐心也会受不了。
“哇——还说什么你爱我,骗人,都是骗人的;啊——”她歇斯底里地哭叫,还动手摔东西。
“够了法霂,住手,别丢了。”他边出言阻止边闪躲她的攻击。
她已气疯,东西一个接着一个往他身上扔去。
“住手听到没有?快住手!”一个不注意,他被杂志砸中,俊颜随即被锋利的纸缘划出一条血痕。
她没有发现他已经受伤,还是一直丢东西,丢到快要没东西可丢时竟把歪脑筋动到台灯上头。
惊觉她疯狂的想法,他冲过去抱住她,双双倒在沙发上。
“放开我、放开我!”毫无预警地被限制住自由,她更加火大。
他用火热的吻封住她吵死人的小嘴。
“唔——”她不依地挣扎,却教他掠夺得更积极。
灵活舌尖挑弄丁香小舌,他用最让人脸红心跳的方式阻止她疯狂的举动,惩罚她的无理取闹。
她的心渐渐融化,从原本的抗拒变成主动迎合。
满意她的改变,他的吻除了狂野还加添更多温柔。
除去彼此间的阻碍后,他继续往下攻城掠地,袭至她细致的玉颈、性感的锁骨……
她难以抑制地发出娇喘,感觉身子像是被火烧一样难受得不得了,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她的声音好似销魂的邀请,让他欲念高涨,想与她合而为一的念头更占满整个脑海。
他温柔抚触她身上的每一寸细致肌肤。
这样的感觉对她来说无疑是种折磨。他的温柔、他的怜惜,他的一切都让她疯狂。
读出她的反应,他满意极了。
“霂儿,”他温柔安抚她,声音显得沙哑。
眼神迷蒙,她整个脸颊因为他的热情而浮上红晕,真是美极了。
就这样,两人双双跌入欲望罗网,在彼此身上寻求慰藉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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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法霂睁开惺忪的睡眸,感觉全身的骨头好像要散开一样。
“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会在床上?”奇怪,她不是应该在禄劭于的办公室,怎么会在床上?这又是哪里啊,挺眼熟的;啊,对了,是禄劭于办公室里的房间。
“亲爱的霂儿。”
性感低沉的呼唤声传入她耳中。
循声望去,她看见禄劭于就在她身旁,而她就在他怀里;让她更惊诧的是,他们竟然、竟然没有穿衣服!
“啊——”她惊慌尖叫。
他捂住她的嘴。可不想让自己的耳朵受苦。
她秀眉紧蹙,想拉开他的大掌。
“我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再叫了。”她高分贝的尖叫声几乎快震破他的耳膜。
她颔首应允,重获自由后深深地吸口气。
“还会痛吗?”他的目光往下一瞥。
“嗄,痛什么?”他问得没头没尾,要她怎么回答?
“你的那里,我已经够小心了,但你是第一次,多少还是会不舒服。”这种不舒服是女人初尝情欲时必受的痛苦。
“当、当然痛啊。”她酡红芙颜,想不到自己居然和他做爱了。
“很痛吗?对不起。”第一次,他第一次在享受鱼水之欢后跟女方道歉,由此可见,她是特别的。
“没、没关系啦。”她能怪他吗?当然不能,毕竟她也渴望他呀!
“要不要去洗个澡?”他体贴地问。
她摇摇头,“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记得我们不是在吵架吗?”
他犹豫该不该把实情告诉她。
“说啊,干嘛,你受伤了?”惊见他脸上的伤口,她好心疼。
“这没什么,小伤而已。”他是个大男人,这点伤不碍事的。
“是不是我弄伤你的?”一定是,她发脾气就算了,居然还弄伤他;呜,他一定讨厌她了啦!
“乖,我没事的,别担心。”见她又要哭了,他赶紧出言安抚。
她深感愧疚,但仔细想想,他好像也有错;是什么错呢?啊!他不知是看上公司里的哪个女人而答应让她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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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神经质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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