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握住他的手,向山下走去,影视基地不远的地方就建有一排档次不低的旅馆,越往灯光处,朝颜就越觉得别扭,他想几次想抽出手扭身就走,却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攫住了,不能动弹。
开了房间,唐果叫朝颜洗澡,说自己买点东西去。
淋浴的时候照镜子,朝颜看见自己胸口上黑黑的一个大印子,这个印子不久就会消失,麦琪却不会消失,他爱的就只是麦琪一个,他坚定的说服自己。
其他的人,上了床又怎么样,从十七岁开始,什么女人他没见过?
就算是男人,大哥不也玩过男人,舒服就算了,不舒服就当被狗咬了,总之不管以后如何,就当一场决斗,把这些事情都了解了吧。
等了许久,唐果也没回来,朝颜累了,躺到床上就睡,半睡半醒间觉得有人脱他的衣服,猛然间就惊醒了,飞快的朝唐果打去,唐果这次学贼了,闪的很快,没被他打中,反而居高临下用脚蹬住朝颜。
“你怎么乱咬,我给你涂红花油呢?”唐果扬扬手上的瓶子。“再说,干都敢让我干了,摸一下又怎么了?”
朝颜迷糊加困惑:“不是我……我……干……干……么?”
“当然不是!”唐果有些怒了。这人连主动语句和被动语句都搞不清楚,应当倒卖了赚一笔银子。
把手中的红花油倒在朝颜胸口,掌心用力的揉上去。
“那我……我……不……。”胸口一阵刺痛,像是要把心挖出来了,红花油越来越热,热到发烫,顺着皮肤沁进去,朝颜的汗一滴滴掉下来。唐果的头发放下来,有几缕滑在他胸口,有点痒。
“可以…………。”黑色的印子转青,转成深红色,最后转成淡红,唐果的手劲变小,摩挲着朝颜的皮肤,看着他舒服的吐着气。“你想的美啊!!”你看见谁把到嘴边的肉吐出来了,跟你说这么多话,我已经觉得够蠢的像乌鸦了。
“朝颜……”唐果俯下身去吻目光躲闪的朝颜,目光朦胧,眼睛里闪烁着细小的星辰,梦幻的痴迷着,红润的嘴唇里吐出那两个字,吻一样的留恋着,随着呼吸,白色的牙齿一闪,整齐的好象一排锡兵,他的喉咙滚动着。一群鸟飞过,翅膀发出哗啦声,藤条无声的攀爬,触须是有生命的昆虫,沾着蓝色的星星和姜糖,几乎要带人进入魔幻世界,唐果就好象一个魔术师,那么神气那么神奇,只是念他的名字,已经颠覆沧海桑田。
白色偏透明的气球在飘动,朝颜伫立着,迷惑着感官的世界,天空上盛开着烟花,一朵朵延伸着,长的拉出灰色的线,淡橙的火一点点烧掉所有的色彩,然后那最妖艳的色彩出现,靠近了,湿润的吞咬着,涟漪扩大,地面化为水波,覆面而来,几乎不能承受,呼吸变的急促。
旋花科的牵牛花一下子抖开,颜色由深紫到嫩黄,从纹路里形成一个小小的黑洞。
口腔里感受到牙齿的碰撞,好象咬到碎冰的声音,身体开始慢慢与水与唐果慢慢融化,床在摇晃,一个低音调引起共鸣,彼此的心都微微的颤抖。
激情的一吻,朝颜微微拉开他的头,侧过脸掩饰性的喘息问。“你多大了?”
“十八,这个还需要年龄资格认证。”唐果暴笑,帅气逼人,呼出的气息喷过来。春风一样痒痒的,他的爪子也不老实,在朝颜身上东抓西抓,朝颜有些恼的来回躲避。
“漂亮的脸。”唐果不勉强他,仔细认真的看着他的脸,不管怎么看都那么耐看,包含着人类的情绪,愤怒里掺和的这一点点害羞,就好象在沙冰上浇的碎果肉一样,回味无穷。
这小孩,知道什么是认真,朝颜不自在的抓烟,唐果帮他拿了,点着火,再挨过去,人已经变了。
“滚开啊……。”朝颜一烟在手,勇气无穷,可惜他的语气和有红晕的腮完全不构成威胁。
果的手沿着他的脊梁骨摸,胸口擦着他的胸口,有一点疼,他的眼睛,温柔的好象快要滴出水来,是一种骇人的温柔,带着威吓的,带着凄厉的,带着恳求的,杀人的目光。
一时间突然塌陷了堡垒,就好象本来誓死抵抗的士兵突然听到家乡的乐曲,一下子抽空了冰冷的主题。“你眼睛哭肿了啊。”朝颜用手去抚唐果的脸,摸上他的眼皮。
猛然一回头咬住他的手,唐果的牙齿陷在肉里,朝颜听他含糊说,你是我的!
语气怨毒到极限,朝颜以为他会咬掉他一根指头,正要大力甩脱他,顺便打掉他几颗牙齿,然后趁机逃跑。
唐果已经松了口,发出一声小动物的哀怨的叫声,将他的手指吞到口里,一点点的舔,柔软的舌头刮着指纹,比他遇到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殷勤。
朝颜已经觉出了危险,他大哥曾经跟他说,你不要碰处女,处女很难缠,要是让她们缠上你就完了,其实是因为处女比较认真吧,不管什么样的人,认真起来就很难对付。
他已经永不得超升,碰到最难缠的,就凭他像傻瓜一样没有反抗,就凭唐果这种要把他吞到肚内的灼热。
等待着,一点只有自己明了,暗暗雀跃的小期待……。唐果再低下头的时候,朝颜就忍不住抱住他的头,他们吻在一起,唐果觉得下颚在活动,朝颜比他更主动的在接吻,舌头带着烟味,刮过他的口腔,主动和他搅和在一起,纠缠,推拒,排挤,融合在一块,演绎一段标准意大利式深吻,比起之前那个,这一个是赤裸的,涉及到情欲,挑动起全部感官,十几岁少年的身体,暂时抛开了他的全部压抑,理智和聪明多么无用,只要与你相爱,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我是白痴,能够享受这种心灵温暖,我也甘愿。
他侧过身,去吻的更深,朝颜在他身体下蠕动起伏,眼睛半闭着,肩膀的肌肉鼓动,手指摸在他脖子上,有一点的汗,紧紧的扣着,好象那次溺水后的抓扶。
一时间,唐果有点恍惚,他觉得和朝颜已经过了很久,可以去回想以前的事情了,一个个镜头滑过,朝颜站立着冷酷的看着他的样子,朝颜喝醉了,朝颜在水里挣扎。然后出现一些错觉,是他内心希望的事情,比如两小无猜,比如他可以相伴他长大,比如,他偶尔一回头,在一个罅隙里,朝颜突然把头转过去,纯情的好象天地永恒,如果能够,他多么想成为麦琪,即使得不到李朝颜
朝颜,李朝颜,他冷冷的发出毛骨悚然的笑,但是现在,你要与我相恋五百年!!直到我被天谴,挫骨扬灰。毕竟还是我是胜利者吧。唐果仰起头,做特傻的的双臂上举,好象棒球运动员一样打了全垒打一样激动地:“乌拉,我成功啦,我终于做到啦。”做擦拭眼角状态。
翻白眼,朝颜一掌劈向唐果,这时候搞什么笑,唐果没有闪,擦掉眼泪,微笑着再吻他,慢慢的,朝颜也学会追随着他的嘴唇。
只要接吻就可满足所有希望,脑袋里霹雳啪啦的闪火花,高潮随时可以冲破身体,从细胞里迸发。
除了因为唐果的吻技高超,还有那种把自己全部摊开,把自己融入到朝颜身体里的感觉,让朝颜沉醉,烧刀子酒入喉,他喘不上来气,大脑也停止转动,手指带着热力,将自己团团包住,他觉得自己开始变的柔软了,在唐果手里,好象回归到原始状态的一团泥巴,只要吻不停,他就会变成唐果喜欢的那个形状。
手指试探性的按在朝颜的乳首上,打着圈,拧动,唐果越吻越下,拉住被子把两个人都裹住,蠕动在被子里的姿态,看的朝颜心猿意马,他控制不住的去——去踢唐果,因为他小时候养的狗爬到被窝里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嘛,哈哈~。
只是狗,没有爪子,也不会逞凶,唐果抓了朝颜的腿向两边一拉,一口咬在他的要害上,不是致命却致命的威胁,朝颜不敢再乱动,身体颤动着尽量压制激动,唐果扯破朝颜的裤头,一点点的咬过去,爪子不安分的在朝颜的股沟处轻轻蹭动。
欲火焚身之际,管他有没有经验,口交唐果是第一次,马马虎虎的对付着,朝颜的身体绷的笔直,发出粗重的喘息,在猛烈的撕咬下呻吟出声,腥苦的液体流到嘴角,呛到喉咙。唐果就势饿狼扑狼,刚抬起朝颜的腿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不会做,男人他不会做。
朝颜同样也不会,看着尴尬的唐果也哈哈大笑起来,他好哥们一样的笑着直起身来搂住唐果,唐果一点点的进入他的身体,扶着苦不堪言的器官,咬着牙忍着疼,朝颜更疼,肉一点点的绷开,他满口的粗话,从唐果是猴子那辈的祖先开始骂,一直骂到唐果将来的儿子。
“不会有儿子。”唐果抱着他的上身,撕咬着脖子,然后舔,舌头一直从动脉滑下去,好象在吃果冻一样,含着。“我们过一辈子!!”
“你别活着害人死了害街坊。”朝颜咬牙切齿,身体向后靠,抵住床板。
床头格青了后背,干脆向前挺进,顶在自己身体里的肉刃在扩大在推在挤动,他被自己流的口水呛到,不住的咳起来,身体上下震动,唐果受刑一样的闭上了眼睛,喉结在滚动,猛然间用力推到最里面,疯狂的运动起来。
每当唐果一动,都是一场汗水撒过来,表情狰狞,做爱做到像拼命,朝颜的内心划过一丝惧意,身体的疼痛不舒服都成了其次。
抽动的越来越激烈,好象一种抛物运动的巨大压力,朝颜的眼睛开始模糊,疼的一层层汗蒙在额头上,体力迅速流失,渐渐的觉得连关节都疼,尤其是腰和脖子,耳朵也在响,声音好象有侵犯力,直穿而过,小小的声音被体温煮开了,成了震耳的高调。
身体随着唐果起伏,没有什么节奏,凌乱的,兽化的,疼的有点奇怪,完全不同于流血的感觉,而是寒冷与炎热交织,煎熬着,战栗的抖动着,想要看极限在那里,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压抑的听在自己耳朵里都性感,好象能勾掉人的魂。
呕吐的感觉越来越强,朦胧之间脑际白光闪烁,他只质疑自己怎么有勇气承受这些。
沉浸在肉欲当中,唐果不可自拔的亢奋着,朝颜的血越来越多的喷溅出来,撒的床单上斑斓。他不是看不到,只是更多盯着朝颜的眼睛,那里面有他,焦点越来越不集中,温暖的体腔紧紧的束缚着他,包裹的迫切,肉一点点被他拉拖出体外,朝颜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手向下拉,一直摸到那连接的部位,一点点的再推到里面,感受到粘稠的血液和体液。
朝颜顿时表现出一种无比的悲哀来,他的眉头皱起来,嘴唇下拉,然后将头埋在枕头里。
也许还是得不到啊,唐果愤怒的向前推。
“唐果!”朝颜闷叫。
就是为了听到朝颜叫他名字,灰色的眼睛结冻了,在这一刻猛的冲了进去。朝颜痛叫失声,肿胀的欲望被两个贴的紧紧的身躯夹了起来,上下摩擦,说不出来是疼还是想疯狂。
“啊,唐果啊。”他用力把唐果向近拉,几乎哭呛。“啊……啊,啊——恩。”沙哑着嗓子叫出来的声音是媚药。
唐果抽出一只手抚慰他,朝颜也伸出一只手抚摩自己,粘稠的液体四处喷溅,高潮来得好象丰沛雨季里的漏油的飞机,在雨里大爆炸,哀呼声割破身体,视线穿透钢板,狂风刮过面颊,咸的雨,难道是汗液?喷张起来的器官,输尿孔上刺激,红色的信号晃动,旗子一样立着的睾丸,被两双手逼迫的红肿发亮,口水大量的掉下来,胸膛向前挺。
前面的人被飞来的钢板穿成两块,一身的粘稠,体腔刺激疼痛到极限,器官全部罢工,呼吸不上来,肺部空气不够,摸在腰上的手滑的那么舒适,反复按摩着让自己的痛苦减低,手指绻到疼,最后放松下来。
一样的亢奋,朝颜紧缩的身体勒一样的逼迫唐果呐喊起来,想拔出来,已经来不及了,持续的射精在朝颜体内,朝颜痛苦的大声嘶吼,那是无法形容的痛苦,他的手从自己胸口划过,抓破胸膛,用力推开唐果,狼狈的爬到洗手间将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在床上脱力的喘着气,唐果许久才披了朝颜的衣服站起来,倒了杯水给朝颜簌口。“怎么样?疼不疼?”
“下次你试试。”朝颜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犹不认输。
搭着手臂,唐果将朝颜扛上床,将他翻了个身,用面纸给他清理。
“别碰我!!”朝颜的嗓子已经哑了,自己夺过来擦,面色火烧。
唐果的声音也比往常低,磁性而温柔的“真性感,你真的超级棒……”一只手臂搭在朝颜的脖子上,唐果满足,如果能够,真想录制下来偷偷欣赏,那种面孔,惊艳。
不理会他发颠,朝颜认真的清理了自己,那一团团红白相间的东西,让他厌恶起唐果和自己。
目的都达到了,抒发什么情感。
朝颜扭过身去想安稳的睡一觉,明天醒来,大家各不相干,男人之间谈这些根本就屁用,也没有。
靠在他身后,唐果用手玩弄他的头发,柔软的,由于短,根本缠绕不了手指头,当朝颜发出均匀的呼吸,他就偷偷把他抱到怀里。
次日醒来,朝颜正在呕吐,他可能在楼下吃了早饭,因为不舒服所以跑上来吐。
唐果头疼耳鸣,意识不清,这时候还敢晃晃的站起来扑在朝颜的后背上,朝颜大怒,回手就是一拳,打的他满天的小金星星,再次给唐果毁容。
床头好完床尾打,各自带着几条抓痕回学校去了。
窝玫一看见唐果那践狗一样的黑拳印就大笑出来,笑到一半他已经明白过来。
古希腊的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曾经说过一句话“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唐果的自尊不会允许别人碰他的脸两次。
但是这条河流有个旋涡,或者…………进去的人根本就没想出来。
“你和他睡了?”
“……窝玫,我们互相不干涉。”
“我以为你对男人会有心理障碍。”
“我只是知道,不管男人女人,我再也不会碰到这种感觉了,我在恋爱。”唐果困倦的慢慢闭上眼睛,他困了累了。
错过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人生这么短暂怎么错过的起。
现在做一个梦,和那只凶犬有一个美好未来,在有向日葵生长的地方,种很多的花草,感受这个世界的芬芳,以后能感觉到疼,证明自己的心是肉长的。
默默的走到镜子前,凝视着自己皱起来的眉头。
“我要你后悔。”窝玫唇形动了动,最后嗤笑出来,他昨天为唐果打的饭很快就会腐烂掉,不得不扔掉了。
默默的走到镜子前,凝视着自己皱起来的眉头。
“我要你后悔。”窝玫唇形动了动,最后笑出来,他昨天为唐果打的饭很快就会腐烂掉,不得不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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