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和夏叔在乌来泡温泉泡不过瘾,还连袂杀到知本去泡啊……好好好!我知道,我会好好照应糯米丸的……
「芩姨?她打电话跟你哭诉了吗……那你要我怎么做?别告诉我,要再把孙大小姐给请来上班,不然我绝对登报跟你断绝父子关系……哦……你已经跟芩姨警告过了啊……那就好!顺便要她没事别来惹我烦……就这样了!好,没事了,拜!」
结束和父亲的通话,凌扬心情愉快的不得了,嘴角不自觉往上扬,吹着口哨低头又看了几份企画,直到肚皮开始「咕噜咕噜」的大合唱,他才丢下手中的企画书,大步迈出书房,往饭厅餐桌前一坐,朝厨房方向大声呼喊--
「糯米丸,好了没啊?肚子饿毙了啦!」叫嚣的态度,当真是个过惯了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
「光会吼啊你?要吃就来端菜,别赖在椅子上当大爷!」炒菜声作响的厨房内,窜出一道笑斥嗔骂。
凌扬摸摸鼻子,乖乖进了厨房,马上就被还站在锅前奋战的夏予彤塞来一盘热腾腾的糖醋排骨。
「好香!」那香喷喷、诱人食指大动的味道一窜入鼻腔,勾得凌扬满肚子馋虫全跑出来,当下忍不住偷拿一块塞进嘴里。
「没规矩!」见状,夏予彤手上的大汤匙立刻往他头上招呼去,连声笑骂教训。「又不是小孩子,拿碗筷到餐桌上去吃,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糯米丸,妳越来越大胆了喔!」脑门被敲得发疼,凌扬睨眼表达不满。这糯米丸该不会以为他们往情人阶段发展,他就舍不得对她下「毒手」吧?哼!若让他不爽,照样捏颊神功伺候。
「你还要不要吃饭啊?」手拿锅铲当武器,夏予彤此刻可是威风赫赫。嘿嘿!进了厨房就是她的天下,除非羊咩咩不想享用晚餐了,否则最好识相点。
「当然……要!」凌扬是不会与自己肚皮过不去的,马上换上谄媚笑容,端着糖醋排骨飞快退出某颗糯米丸的地盘。
「欠骂!」噗哧笑了出来,她继续挥舞锅铲烧菜去。
很快的,在凌扬进进出出厨房四、五次端菜后,最后一道萝卜排骨汤由掌厨者亲自端上餐桌了。
「你先吃吧!」卸下围巾,夏予彤对已经捧起碗准备「大开杀戒」的凌扬说道,转身往自己房里走。
「妳不吃?」凌扬一愣,开动的动作定住。干啥啊?辛辛苦苦煮这一大桌,烧菜的人却不捧自己的场,反而要放他一人自己吃不成?一个人吃饭很孤单的耶!
「要啦!只是先去洗一下脸,全身油腻腻的。」夏予彤头也不回的应声,飞快闪进房里去,还特地把房门关了起来。
洗个脸干嘛还要关门?
凌扬疑心大起,放下碗筷,蹑手蹑脚来到她房门外,将耳朵贴了上去……
「……嗯嗯……我最近被看守的很紧,抽不开身,不能过去教妳了……」
刻意压低的嗓音断断续续从门内传出,听得凌扬不由得拧眉沉思……她打电话给谁?有啥电话当着他的面不能打,非要躲到房里偷偷讲?莫非……她是打给姓李的?
可恶!下午才答应要和他试着迈向情人的阶段,晚上就忙着勾搭姓李的,糯米丸想学别人搞劈腿啊?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凌扬沸点极低的火气马上飙了起来,大掌往门把一旋,发现没锁,当下立刻怒发冲冠开门撞了进去,雷声隆隆地对夏予彤吼了起来。
「糯米丸,妳躲起来和谁讲电话?姓李的是不是?我警告妳,本大爷醋劲很大,妳若敢给我招蜂引蝶、勾搭男人,我非把妳捏成两半,扭成麻花卷不可!」
被他雷霆万钧的气势给吓愣了三秒种,随即,她回神,忍不住好气又好笑地指责。「你怎么可以偷听人家讲电话?」堂堂一个大男人贴在门板上偷听,象话吗?光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好笑。
「若不是偷鸡摸狗的事,还怕人家听吗?」偷听的人一点也不羞愧,还吼得理直气壮。「说!妳是不是打电话给姓李的?」
「不、不是啦!」她连忙否认,可却有些心虚。虽然不是李靖庭,但却是和他有着相当密切关系的人哪!
「妳曾有一次说谎纪录,我不相信!」已经把她列为「信用破产」的人,凌扬非要自己验证不可,他恶霸地夺走话筒,大声喝问:「姓李的,是不是?」
「我……我……我姓何,不姓李……」电话那头的人被吼声吓到,回答得结结巴巴。
女的?一听话筒传来的声音,凌扬马上知道糗了,当下马上故作无事状,一脸镇定地将话筒还给夏予彤。
「糯米丸,妳没说谎,很好!」就算知道是自己搞错了,某恶霸还是很爱面子,当作刚刚的指控雷吼完全没发生,说了句赞扬的话后,便飞快闪了出去。
「什么嘛!」见状,夏予彤又好气又好笑,懒得理会那个糗大脱逃的恶霸,再次把话筒贴回耳朵上。「夜澜,真不好意思!妳没被吓到吧?」
「还、还好……」电话那头的人干笑,庆幸凌扬认不出她的声音。
不好意思地又道了声歉,夏予彤这才重拾旧话题。「我这边这只恶兽最近采取紧迫盯人,我可能没办法再去教妳烧菜了,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呵呵呵……」何夜澜连连干笑,心中对她非常愧疚。「那个……予彤,前些日,靖庭对妳做那么恶劣的事,妳千万别生气啊!」
「妳、妳知道了?」夏予彤惊讶,反被吓到。先前,怕引起误会,所以一直没说,没想到她却早知道了。
「靖庭当晚回来,马上就很得意的告诉我了。」何夜澜心虚尴尬极了。
一阵沉默,夏予彤搞不懂这对情人究竟是怎回事?男朋友无缘无故吻别人,回去还毫不掩饰的告诉女友,最怪的是,女友竟然不生气!
对于她的沉默,何夜澜直觉以为她在生气,连忙叫道:「予彤,对不起,妳千万别生气!靖庭他会这么做,其实是有原因的。」
「我没生气!」先表明自己并没不高兴,随即纳闷疑问,「什么原因?」
「报复!」尴尬干笑又起。
「报复?」夏予彤越听越迷糊。
「呃……我想我们还是约出来见个面,我再详详细细告诉妳……」
翌日。
午后三点,凌氏企业大楼附近的咖啡馆,就见某个圆呼呼的女人匆忙推门而入,寻人似的左右张望。
「予彤,我在这儿!」靠窗的桌位,何夜澜挥手招呼。
一见人,夏予彤很快过去,在她对面落坐的同时,连看也不看MENU,直接对靠过来的服务生道:「一杯拿铁,谢谢!」
看她神色匆忙,何夜澜觉得奇怪。「妳很赶吗?」
不好意思地搔头,夏予彤老实承认。「我趁某个恶霸开会时偷溜出来的,得在他开完会之前赶回去,不然可惨了。」呜……恶霸的g颊神功越练越厉害了,除非她想再次把他摔成脑震荡,不然对付不了啊!
「哦!」知她说的恶霸就是凌扬,何夜澜摸着鼻子干笑。
「对了!昨晚电话中,妳说李医生要报复,到底是要报复什么?」奇怪直问,夏予彤昨夜被困惑了一整晚,怎么也想不通是怎一回事?她发誓,她以前绝对没和李靖庭结过怨,要报复也不应该报复到她身上来啊!
「呵呵呵……」何夜澜一阵干笑,眼神开始心虚起来。「那个……那个一切的起因都在我身上。」奸啦!罪魁祸首就是她,她俯首认罪啦!
「妳?」疑云满布,更加搞不清楚。
点点头,何夜澜老实地全盘托出当年的「恩怨情仇」。「呃……当年还在念大学时,TT大有两名顶尖的风云人物,一个是医学院的靖庭,一个就是商学院的凌扬了。那时,两人都是活跃学校的学生,彼此都知道对方,不过倒也相安无事,直到……我出来搞『破坏』!」露出尴尬笑容,她承认一切都是她的错。
原来凌扬和李靖庭早在大学时代就有牵扯了!夏予彤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每回提到李靖庭,凌扬火气就不断组涨,像是有啥深仇大恨似的。
「妳搞啥破坏?」兴致勃勃询问,她非常感兴趣。
「我强吻了凌扬!」心虚的眼神四处乱飘,何夜澜羞愧忏悔。
「妳强吻凌扬?」夏予彤登时傻眼,怎么也料想不到她会干这种事。
「嗯。」飞快点头,何夜澜不只脸红,连耳根子也红到发烫。「那时,我和靖庭热恋不久,可我们两人却为了一点小误会吵了起来。妳也知道的嘛!吵架总是没好话,靖庭骂我无理取闹,以后没男人敢要。
「我一气之下,撂话说我要哪个男人就能要哪个男人,而且条件绝对不比他差,所以我就相中了凌扬,故意在靖庭面前强吻他,然后……然后靖庭记恨在心,开始动不动就找凌扬麻烦,两个男人的仇就此结下……」越说越羞愧,越说越小声,最后终至无声。
夏予彤哑口无言了许久,心中挺同情某恶霸不但被强吻,还从此被人记恨找麻烦,实在是乱无辜一把的,只是……
「李医生要报复凌扬,怎会找上我?」呜~~她是无辜的第三人啊!
何夜澜禁不住失笑道:「因为靖庭看出凌扬喜欢妳,所以决定讨回『公道』,故意在他面前强吻妳。」
咦?凌扬喜欢她有那么明显吗?怎么她都还在茫然不知情之时,李靖庭就看出来了?夏予彤一愣,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羞。
没注意到她泛着红晕的脸皮,何夜澜又继续道:「靖庭他认为我和凌扬吻过,所以凌扬的女人,他也要吻回来,好让凌扬『享受』一下他当年的感觉。」
真的……好会记仇啊!
「难怪妳会说李医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奸险小人……」夏予彤喃喃道,没想到有人可以记恨这么久的!最重要的是,被记恨的那个人,从头到尾都很无辜。
「靖庭这人很恐怖的,也只有我能忍受他这么久!」哀声叹气,感叹自怜。
见她一副自怜自艾样,夏予彤失笑出声,随即捺下不旺盛的好奇心,忙不迭又问:「妳强吻凌扬后,他是啥反应?」该不会觉得飞来艳福,乐得很吧?
「火大了!」想到当时的状况,何夜澜忍不住头皮发麻。「他当场抓着我怒吼,并问旁人我是谁。」
「然后呢?」嘿!那恶霸的反应果然很有自己的风格哪!
「别人告诉他,我是靖庭的女友后,他马上撂下话了--」装出凶残横脸样,何夜澜以着唯妙唯肖的口吻模仿,「转告姓李的,威而刚多吃些,别让自己的女人欲求不满跑出来强暴男人!」
「噗」地一声,被才刚喝进嘴里的拿铁给呛着,夏予彤边咳边笑。「咳咳……咳……亏他……亏他说得出口……咳咳……」
尴尬涨红脸,何夜澜糗极了。「他不知道靖庭就在不远的地方,他那番话全被靖庭给听去了。老实说,那些话也是让靖庭特别记恨的原因之一。」
闻言,夏予彤受不了地直摇头。「男人!」
「可不是!男人。」何夜澜跟着晃起脑袋,也是一脸的受不了。
当下,两个女人开始热烈讨论起男人来了!
一小时后--
当某颗糯米丸和某个罪魁祸首的女人研讨完男人后,飞快又奔回凌氏企业大楼,偷偷摸摸地缩在总裁室门外,正想悄悄打开一条门缝,瞧瞧某位恶霸由会议室回来了没,蓦地--
啪!地一声响,一记当头棒喝毫不客气地从她脑门敲下。
「哇--」夏予彤万万没料到某恶霸会从背后出现,当下吓得跳了起来,连忙挤出笑脸转身相迎。
无端心虚惊惶,肯定有鬼!
凌扬瞇起眼,横脸恶问:「糯米丸,说,妳做了啥亏心事?」
「哪、哪有?」心虚否认,顾左右而言他。「你刚开完会回来?」老天保佑,最好是刚回来啊!不然她又要被他抓包了。
「嗯。」睨觑一眼,他下颚往里头一点,示意她进去,随即自己也进了办公室。
「妳刚缩在门前干什么?」一关上门,马上进行质询。
「没有啊!我是要进去啦!结果你刚好就回来。」装出纯真无辜脸。
「是吗?」有些怀疑,却也找不到啥异处,当下状若不经意问:「刚刚溜去哪儿了?」
「到处晃晃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便埋怨抗议。「你简直像牢头,我整天都被闷在你的办公室内,快发霉了啦!」她是无业游民,可不是监狱囚犯。
「牢头?敢说我是牢头?找死!」二话不说,卷成桶状的企画书又往她脑门敲去。
「喂!会痛的耶!」凶险闪过「奇袭」,她嗔怒抗议。
「会痛才好!」他咧嘴而笑,一击不成,马上又换了个角度朝她挥去,其势又凶又猛。
啪!
又是一声清响,这回某颗糯米丸没逃过,嫩白额头受到重击,马上红了一片,痛得她差点滴下两颗英雌泪,而某恶霸则因袭击成功而得意大笑。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一点都不会疼惜女友的啊?」夏予彤翻脸,只觉他好恶劣。
「我怎不『疼』妳了?我『疼』到心坎里啊!」凌扬大笑,魔爪一伸,又掐起她粉颊嫩肉好好「疼爱」一番。
「痛、痛啦……放手……」哀哀惨叫,夏予彤猛力拍打着他魔爪,凄厉哀嚎求他松手。
「那妳说,我『疼』不『疼』妳啊?」他笑得好俊朗,问得好低柔。
「疼、疼、疼……」夏予彤凄厉哀叫,也不知是在回答他的逼问,还是在喊痛。
「疼就好!」缓缓松手,凌扬满意极了。
感到脸上剧痛一减,她揉着发红颊肉飞快闪离他的「势力范围」,眼含怨恨,「你动不动就凌虐我,我要控诉家暴!」
闻言,凌扬爆笑。「妳都还没嫁我,算啥家暴啊?」
嫩颊一红,她恼叫,「那、那改成伤害罪总成了吧!」
「伤害?」眉一挑,凌扬又笑。「伤害在哪儿了?除了脸稍红之外,连瘀青都没有,妳若要去验伤,请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会准时前去看笑话的。」
「你、你、你就不会让我一下啊?」气到说话结巴,夏予彤后悔了。「可恶!你只会把我吃得死死的,我若和你在一起,岂不一辈子被你『压落底』?哇~~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我不干!切、切、切,我们分手!大家重新做朋友,我决定不和你当情人!不当了!」越想越觉得自己损失惨重,她决定反悔。
「妳以为玩办家家酒,说不要就不要啊?」凌扬忍俊不禁嗤笑,随即大步一跨,大手一捞,将她给重新纳入怀里,低头就封住红唇,对她展开一记令人脸红心跳、体温直飘的煽情辣吻。
良久餍足后,他才气息微喘地退开,黑眸晶亮笑凝她迷蒙的迷醉脸庞。
「糯米丸……」蓦地,他含笑低喃。
「嗯……」全身酥麻颤栗,神情朦胧,还处在脑袋变成一团浆糊的状态中。
「妳若不想一直当被『压落底』的一方也没关系,我想,我偶尔也会想换换口味,让妳来把我『压落底』的。」咧开极为邪恶暧昧的微笑,他话中隐含浓浓情色。「这事,等时候到了,我们再来实际演练演练。」
「你怎满脑子黄色废料啊?」听出他意有所指的带色言论,夏予彤脸色通红尖叫,原本有些恼火的情绪被他这一番刺激,当下蒸发了个不见踪影,只剩下又羞又赧又想笑的奇异感觉。
「什么黄色废料?我只是想做一下『肥油研究』!」好恶毒的揶揄。
「说我肥油?我还怕被排骨顶到咧!」不甘心,马上还以颜色。
「排骨?妳说笑了!我这种小腹有六块肌的体魄,保证妳摸不到排骨!」为捍卫身材名誉,马上慎重宣明。
「六块肌?当兵的时候可能有啦!不过现在大概早已经统一了。」她讪笑,故意贬人。
「我觉得我受到严重羞辱,必须马上脱衣证实清白。」
「哇~~你不要真的脱啊!若别人闯进来看到,会怎么想啊……」
「哈哈哈……瞧!看见了没?看见了没?」
「变态!你每天洗完澡,仅围着一条浴巾出来,有没有六块肌,难道我还会不清楚吗?用得着你在这儿献给我看?」
「什么?妳竟然每天偷看我?妳这个色女,看猛男是要收费的!钱来!」
「收什么费?我才要你赔偿我去治针眼的医疗费咧……」
霎时,一阵嬉笑怒骂的斗嘴声在办公室内不断响起,至于有人刚刚闹着要反悔的事,早已不知被抛到天涯的哪一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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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龙总裁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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