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十四号房的那名姑娘去哪里了?」秦羽盛怒之下一把抓住客栈老板的衣领,大声喝问。
老板惊吓不已,「哪位女客?是和您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哦,对了,刚才有人来拜访,那姑娘就和那位客人一起走了,我想你们应该是认识的,就没多问。」
水玲珑不会轻易和外人走的,而且她现在又全然忘记以前的事情,怎么会随随便便和别人离开?
秦羽不信,「那人是什么样子?」
「高高瘦瘦的,长得很清秀俊朗,看上去至少三十多岁。」老板连说带比划。「对了,他手里还拿着一把看上去很神秘的剑!」
难道是五郎?秦羽颇为吃惊,莫非五郎也追查他们的踪迹找到这里来?若来的人真的是五郎,那水玲珑就可以得救了!
「他们去哪里了?」他急问。
「不,不知道,就看到他们出门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秦羽丢下老板和那名被他强拉来的太医,一头冲出店门。
东都,正如他所听说的,是一座繁华的都市,有着无数的人、无数的街道,要找一个人的踪迹谈何容易?他毫无线索,根本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寻找。
就在他焦虑万分的时候,他看到不远的墙角上有被人用石头画了一朵花的记号。这花是夏禹特有的悠罗花,这记号也是夏禹人互相联络的秘密。
在这里,会是谁留下这样的记号?五郎!一定是五郎!
他顺着记号寻找下去,记号的指向渐渐穿过一条条街道,到了城郊一处寺院。
山门外,有个小沙弥正在低头扫土,秦羽上去问道:「请问,师父可曾看见一男一女两人从这里经过?」
小沙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见到两位施主刚刚进山门。」
秦羽立刻要冲进去,小沙弥伸手一拦,「施主且慢,如果您是要找刚才进去的两位施主,最好还是先等一等。」
「为什么?」他岂能再等。
「住持说,这两位施主是贵客,不许外人打搅。」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顿足叫道,他再也没有多少耐性和这个小沙弥耗。
就再他要拔足冲上山的时候,山门打开,有人站在那里,冷冷说道:「是我说不让你进的。」
秦羽听到声音已然惊呆,再看那个人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竟然是玉王叔!
「玉王叔?!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妙儿呢?」
「五郎在为她诊治。」玉郎居高临下,面色铁青,「我想不到你居然会对她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忘情散是什么样的迷药?你怎能轻易对她下这种毒手?」
「玉王叔,我已经知错了。」秦羽一步步走上台阶,听到五郎在为水玲珑看病,他已经安心许多,「我愿意接受你任何责罚,只求能见她一面。」
玉郎伸出右臂拦住他的去路,黑宝石般的瞳眸泛着冷凝的寒光,「从你到西凉起,你就没有说过一句实话,要我怎么相信你?你负了玲珑的痴心,也负了我的信任,是你自己剥夺了再见她的权利,怨不得别人。」
「我是说了不少谎话,但是人生在世谁不会说谎?」他激动的握紧拳头,「玉王叔这一生说过的谎话绝不会比我少,欺骗的感情也远胜于我,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大谈背叛负心?」
玉郎眉尖抖动,「你是在为你娘的事情怨恨我吗?」
秦羽连连冷笑,「我怎么敢怪玉王叔?是我娘人傻,将她一生的情爱都赌在你身上,活该她一生痛苦!」
「夏禹清扬!」玉郎低声喝出他的名字,「这里是方外世界,我不与你谈男女之事,但很多事情,远非你想的那样简单,我与你娘,因为各自有各自的苦衷,再加上许多阴差阳错,才造成今日的最终结局。这份苦衷不求你能理解,但也绝不是你可以拿来与玲珑相提并论的借口!」
秦羽还在冷笑,「玉叔的义正严辞不用拿来教训我,回去说给你的女王听吧,你此次离开西凉经她允许了吗?她肯放你出来了?」
「施主,里面那位施主请您进去,那位女施主醒过来了。」
一个和尚从山门内走出,对玉郎说。
秦羽推开玉郎,抓住那个和尚,「她在哪里?带我去!」
和尚迟疑着看着玉郎,等他的回答。
玉郎长叹一声,「带他去看吧,看看他知道的,和他所不知道的,让我们在佛祖面前忏悔,不要再将这份憾恨带到来生去。」
秦羽听不大懂他这句话,没来由的,他说什么憾恨?他冲进去,找到和尚所说的那间房。
一推门,就看到五郎斜对着门口,凝视床上的人,然而,除了她与床上那人之外,床边还坐着一个人,此时那人回头,是水玲珑!
「妙儿,妳怎么样?」秦羽紧紧抓住她的手,梭巡着她的脸,她的脸色比起分手的时候好了许多,脸上还挂着微笑。
「秦大哥,让你担心了,我没什么事,是这位夫人病重。」
秦羽低下头,方看清床上那人的面孔--今日他所遇到的震惊就像夜空中的闪电,一道又一道,带着滚滚的雷声敲在他的天熏穴上,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在这里,东野都城中的一个小寺庙里,他居然会看到她--
「娘!」他双膝跪倒,如泥塑木鸡、娘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夏禹国吗?她不是应该被三哥他们软禁在深宫之中的吗?
「你娘,拖着最后一口气,从夏禹逃到这里来。在西凉和东野相交的海域上,我们不期而遇。」五郎平静的诉说,「七皇子,为什么要谎称她已经去世了?」
秦羽咬牙说:「她的心早已经死了,和死人区别的只是那一口气,她日思夜想的人怀中抱着别人,我宁可她死了,永远不知道这一切。」
玉郎站在门边,听到他的话只是惨笑,「你的想当然、你的骄傲,和皇兄一模一样,当年,原本是我先认识你娘,但因为矜持,我和你娘都没有互相挑明这段感情,皇兄后来看到你娘,惊为天人。你娘那时候为了和我见面,经常会到宫中走动,皇兄于是误会了,强娶了她。我和你娘,从头至尾,说过的话不超过二十句,但却远胜那些虚浮的海誓山盟,今生我们既然不能成为夫妻,就只能持礼相待,或者,永远分离。」
他看着秦羽,「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西凉,留就是十几年吗?」
秦羽盯着他不语。
「因为女王的那双眼睛像极了你娘,尤其是在她温柔的时候,所以我没办法舍弃她。」
秦羽怔住,随即狂笑,「原来你也是伪君子,为了你那该死的自尊,竟然误了两个女人的一生!」
水玲珑听到他的笑声有些害怕,拉住他的肩膀轻声说:「秦大哥,不要笑了好不好?你现在的样子好吓人。」
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妙儿,妳怕我笑的样子是吗?可是之前妳还求我多笑一笑。妳看,这世上的事变得多快。」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发梢,「妙儿,我骗了妳许多事,最不应该的就是骗妳吃下忘情散。我多希望妳可以打我、骂我,哪怕用刀刺在我的心口上,我也会好过一点。」
「秦大哥……」水玲珑轻声唤着,一只手抓住他的:「前尘往事不要再说了,若有缘,我们可以再续。」
「妙儿……」他深深的叹息,「何时我们才能真正的坦诚?难道生死都无法消除我们的疑心?难道我的心妳看不清吗?」
点点血色褪去,她的眸子光泽由亮转暗,「秦大哥,你在怪我?怪我骗你?」
「妳骗我、我骗妳,当初我们相遇就是从欺骗开始,如今再骗一次又何妨?」秦羽紧紧抓住她的手,「我不在乎被妳骗几次,这是我罪有应得的。忘情散,妳并没有吃,是吗?」
水玲珑凝视着他,无语。
五郎插话道:「是我事先提醒过她了。」
「我看着你徘徊在是否对我下药的苦恼边缘,就想看你究竟做出怎样的抉择。若你肯放弃,定秦剑和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即便是做一次西凉的叛徒我也不在乎了,我会跟你去夏禹国,无论你要用定秦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泪光闪烁,她的视线只在他的身上,再没有别人。
「但是我看着你最终还是将药放进了酒里,我想,我们的路是定到尽头了。」
「妳跳海,我心如死灰,那时我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人世间的事情若都要等到生死关前才能看透,是最最悲哀的。」秦羽的眼光移转到床上人的身上,「我自小知道我娘的故事,我相信痴情的人都是傻瓜,我将这份认定坚守了许多年,直到我为妳动情……这篇话,绝没有半点掺假,妙儿,妳信我吗?妳信我吗?」
「我信!我都信!」水玲珑搂住他的脖子,泪如雨下,「你知不知道我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去认你,装得好像不认识你,就为了听你说一句真心话,听你说,你喜欢我……」
秦羽的手指帮她擦去一行又一行的泪痕,「从今以后,这句话妳让我说多少遍我都会说的。」
她破涕为笑,玉郎也释然的逸出口气,转身走出房间。
五郎紧跟其后走出去。「王爷,要带夫人回夏禹吗?」
玉郎说:「她病得太重,只怕走不了了。清扬千辛万苦要盗走定秦剑,应该就是为了救她的命,可惜这十几年她苦苦熬着,早将自己熬得灯尽油枯,即使定秦剑有再大的威力也救不了她的命、我们彼此思念了十几年,就让这几天留在我和她的记忆里吧。」
「那,女王呢?」五郎说,「你离开西凉没有和她打招呼,女王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以后我会向她解释的,但是现在,我走不开。」
五郎默默的望着他,不再追问。
这时,一阵强劲的东风平空吹至,五郎蓦然一惊。是东野之风吗?他们都不会忘记一个关键的问题--水玲珑本是来东野和亲的,丢失了水玲珑之后,东野国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此后,还有怎样的风暴在等着他们?
谁也不知道。
五郎的担忧很快就变成了现实。不日就从东都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东野摄政王东野兰出巡绝龙岛,南黎、赤多、西凉,两国一族同时出兵讨伐东野,而且目标就是绝龙岛。
战神东野雪调集数十万部队,誓言不惜一切代价与两国一族交战,以保卫东野兰,而西凉国出兵的理由,是怀疑水玲珑在海上的失踪是东野搞出的阴谋,逼迫东野国交还水玲珑。
战争的阴云在四海上空笼罩,大战一触即发。
「玲珑,我看妳要尽快回西凉一趟,绝不能让女王这样贸然出兵。」五郎说:「我会先行赶到阵前去,告诉女王妳平安无恙的消息。」
「如果女王非要坚持这门婚事呢?」秦羽看着水玲珑,「东野要的是定秦剑。」
王郎缓缓说道:「你们从来没有想过,东野为何这样坚持要定秦剑吗?
「为什么?难道不是为了他们病重的国主?」秦羽一直是这样想,水玲珑也是。
玉郎思忖着,「这个问题我想了许久,如果真的是为了东野国主,许多年前东野国主突然病倒的时候,他们就应该堂而皇之的出兵,或者是借剑,为何一直拖到现在才骤然强行索剑?」
「也许那时候东野国没有像东野雪这样厉害的战将?」
玉郎摇摇头,「当年的东野兰也一样是横扫天下无敌手,作战实力绝不在东野雪之下。」
「那是因为他们东野想灭掉三国,一统天下,所以急需这把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宝剑做后盾,以防三国倚仗这把剑和它抗衡?」
「还是不能完全说通。」玉郎摇摇头,「东野或许潜藏着一个大秘密,但我们尚不知道。这就是东野雪为何出兵索要定秦剑的原因,她应当是为了什么人而要剑,这个人必定是关系着东野,关系着她个人的重要人物。」
秦羽和水玲珑四目相对,一个人名在心中眺出,同时脱出口--
「东野兰?」
「你们不仅要回西凉,告诉女王玲珑平安的消息,同时,一定要见到东野兰,他应该是整件事中最关键所在。」玉郎的分析让几人心头顿时明亮起来。
此时,寺庙的主持匆匆走进来,「几位施主,寺外来了不少的军士,不知道是不是找你们的。」
秦羽拉着水玲珑的手,走出寺门。就在寺门外,层层进进,几有千名左右的士兵将小小的寺院围得水泄不通。
一个将领走出来,必恭必敬的行礼,「请问可是西凉的水公主?」
「是本宫,你们想怎样?」水玲珑也握紧秦羽的手。两人心中都有一个念头,若是东野军用强,他们将不惜玉石俱焚,在此一战。
没想到那名将领极为客气道:「敝国摄政王听说公主落水,十分忧虑,派我等四处寻觅,天幸公主洪辐,得知公主无恙,王爷可以放心了。王爷有话,如果找到公主,务必要将公主毫发无伤的送回西凉。快船已在海边等候,请问公主是否现在起程?」
所有人都是一愣。
水玲珑问:「你们王爷是不是还说,若放我走,必须要将定秦剑留下?」
「王爷对定秦剑只字未提,请公主不要多虑。」
怎么?东野突然不要定秦剑了?
不仅是水玲珑和秦羽不相信,玉郎也觉得奇怪。
水玲珑回身问道:「爹,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玉郎沉默着。
五郎轻声说:「若你不想再见女王,我陪你和夫人去一个无人可以找到的地方,安度余生。」
他微微一笑,「五郎,妳向来都很照顾我,我这一生,注定要亏欠身边所有女人的情意。清扬的母亲、玲珑的母亲,玲珑,还有……妳。」
五郎身形颤抖,低下头,「我……」
「不用说什么,只要妳记得,我们是一生的好友、知己。」他看向水玲珑,「我和妳一起回西凉。妳娘那里,我一定要给她一个交代。」
「你娘为什么会到东野来?她在夏禹国过得不好?」在马车前往海边的路上,水玲珑问秦羽。从秦羽母亲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出,她一定曾经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但是现在却憔悴不堪,随时都好像将要面对死亡。
秦羽看着娘,「还记得我给妳讲的,关于我身世的故事吗?」
水玲珑点点头。
「那些都是真的。我娘日日都生活在痛苦之中,积郁成疾,身体也每况愈下。年初的时候,父皇病重,接着去世、在他临死前立下遗嘱,谁能找到定秦剑,谁就是夏禹新主,我的心思并不在继承王位之上,只想做一个普通平凡的人,能和我娘生活在一起。但是呼声最高的三哥却不放心我和其他兄弟,他用尽办法将我们驱逐出宫,逼迫我们远离皇位,他将我娘软禁起来,让我到西凉寻找定秦剑,说是只有找到定秦剑才能把我娘放出来。娘病得太久,药石罔效,我想,或许定秦剑可以救她一命,就这样答应下来,跋山涉水来到西凉。」
「为何不早和我说明这一切?」水玲珑埋怨道,「你若说了,我怎么可能不把剑借给你?」
「我不想让玉王叔知道我来此的目的,况且这剑一旦到了夏禹就再也不可能离开,妳和西凉怎么可能将剑白白的拱手相送?」
「若是为了救人,有许多方法可以为之,先救出你娘,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把剑拿回来,这也未必是办不到的啊。」水玲珑拍着他的额头,「都怪你心里只想着自己,事事都不和我商量,结果将简单的一件事搞得这样复杂。以后不许再瞒我其他事情了。」
「当然不会。」秦羽笑着将她揽在怀里,低头看着昏睡不醒的母亲,如果娘能够看到水玲珑这个儿媳,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马车外,玉郎骑在马上的背影也让他一阵惆怅。感情的事情是等不得的,一个闪念的迟疑就可能是一生的遗憾,他绝不能步前人的后尘。
乘坐东野准备的豪华大船,水玲珑一行人并没有驶向西凉,听说西凉的大军已经在绝龙岛外,水玲珑决定先去那里命令大军撤回西凉,以解兵戎之患。
「西凉都是女子,多年不作战,水军实力并不足以和东野抗衡,若是真的打起来,西凉肯定第一个败下阵来。」水玲珑客观分析,同时又有些咬牙切齿。「母亲怎么这么胡涂?一定是南黎的挑拨!我早看出来,那个南黎王子最喜欢搬弄是非,搅得四国不太平。」
「让妳母亲方寸大乱的也许不是南习文,而是……」秦羽的眼睛瞥向远处的玉郎。玉王叔的突然失踪,水玲珑的落水,这双重的打击,才让向来镇定的女王失去了判断是非的能力,做出出兵的错误决定吧?
「公主,距离绝龙岛还有六十里,是否发信号给西凉水军?」东野兵进来询问。
「让我来吧。」水玲珑右手持剑,站在船头。长剑出鞘,剑光如水银泻地,映亮了百里之内的海域。
几乎是片刻之间,从西凉水军中一条快船乘风破浪而来。
「娘!」水玲珑惊喜的高叫。她没有想到,娘会亲自领兵。
女王看到女儿无恙也是惊喜非常,「玲珑,妳还好吗?」
「我很好,娘,妳不要错怪东野,是我自己不小心落水,与东野无关。」仓卒之间她没办法细说,此时让西凉水军尽快撤离战场才是最重要的。
「玲珑,妳有没有看到妳爹?」女王的眼眸倏然定在水玲珑的身后,「玉郎,原来你也在这里。」
玉郎站在水玲珑的身边,「抱歉,走得匆忙,没有和妳说。」
「你要离开我了吗?」女王艳丽的容颜变得冷漠,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凄厉。「这十几年我对你如何,你扪心自问,可对得起我?」
玉郎淡淡说:「人世间有许多无奈,我不知该怎样解释给妳听。船上有个人刚刚醒来,她想见妳,妳见到她也许就能明白我这么多年的苦衷。」
女王怔了一下,咬牙说:「是那个让你念念不忘的女人吗?」她振袖而起,犹如翩翩起舞的凤凰,横掠到大船之上,大踏步走进船舱。
秦羽生怕自己的母亲吃亏,刚要跟进去,即被水玲珑一把拉住。
「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问你,今后你怎么打算?是留在西凉当我的丈夫,还是要回夏禹?」
秦羽一笑,「夏禹国内已经没有值得我牵挂的人了。」
她嫣然笑道:「好啊,你要是再跑掉,我就再掀起一场海啸!」
「妳啊,小心妳的身体吧。」秦羽还是十分的担心,「妳的病,即使是定秦剑都无法彻底根治,难道就真的无药可解吗?」
「我想去东野。」她低声说,「还记得我娘为何要把我嫁给东野兰吗?也许东野雪的身上真的有可以帮我的秘密,而且,我对那个东野兰也十分的好奇、你陪我去,好不好?」
秦羽宠溺怜惜的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将她拥入怀中。
不须回答,他们都已明白,从今以后,这个世界有她的角落必然也会有他同在。
一只海鸥挥动着洁白的翅膀从海面上掠过。
天清,海平。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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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定秦 第十章 天清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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