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格格 第四章

  敬亲王府与慎王府的联姻大典并没有想像中浩大,有的只是两府的几位亲人及一些宾客一起观礼,这场婚事就这样算数了。
  敬亲王夫妇本也不愿这样草率便将大女儿嫁出去,可夕颜婉拒父母及两位妹妹的好意,执意低调行事,他们纵有满心的不愿,也只有应允。
  至于慎王府这边更不用说,不但慎王爷仅是露个面便退席,兰因与慎行更是极尽讽刺之能事,没有一句好转的话,只有慎王府唯一的格格心语真心诚恳的祝福她二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敬亲王府纵使对这场婚礼有诸多不满,但自己的女儿不说话,碍于夕颜曾遭受到污辱,生怕再引来更多的伤害,他们也只有隐忍着不悦,就这样将夕颜嫁出去。
  夕颜一进门便被安置在王府的内院,那是座静谧的小阁,阁内的摆设简单朴素,没有多余的装饰,对一般的王公贵族来说或许稍嫌寒酸,不过夕颜却第一眼便爱上这个清静优雅的小阁。
  虽说自拜堂成亲直到今天,夕颜始终没有见过那个将她娶过门的夫君,不过她的心情倒是乎静的,只是在午夜梦回时,她也难免暗暗猜臆阎霄究竟是有心避不见面,抑或真的公事繁忙?
  难道他其实仍是在意那件事的?一思及此,夕颜平静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苦涩的感觉涌上喉头。
  可他明明说不介意,还执意要娶她的呀,为什么迄今仍不见他的踪影?她既然已经成了他的福晋,就打定主意要当一个贤淑的妻子,为什么他一点机会都不给她,只将她安置在这里,而不让她做些妻子该做的份内事呢?
  夕颜满腹疑问无法得到解答,她抬头望同夜空那一轮火红的明月,心中忽然涌起一点不安与彷徨。
  “喀!”细微的关门声在她背后响起,却没有让她转移凝视绯用的目光。
  “没想到我的娘子对月亮的兴趣,还比对自己的夫君来得大上许多呵。”阎霄端坐在椅子上,瞅着望着月亮出神的她。
  夕颜一呆,缓缓转身面对婚后第一次见面的夫君,红红的月光自夕颜身后的窗外射入,在她面前拉出一道长长的阴影。
  “我……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她收回出神的思绪,努力表示出善意。
  对于这个甘冒世人耻笑而愿意娶她入门的男子,她的心中是感激的。
  “我是你的夫君不是吗?”阎霄对她的回答颇感好笑,起身走向她,“难道你认为我不该出现?”
  月光下,他头一次仔细的将夕颜的容貌瞧清楚,本来他只是想随便娶个女人回来使成,没想到倒是娶了个美娇娘。
  她有双他从未见过的以水瞳眸,亮亮的,仿佛随时都会沁出水来,白嫩的肌肤在月色下是如此透明,吹弹可破,尤其是那张微微嘟起的丰嫩红唇,仿佛随时邀请人品尝。嗯,他很满意于自己所瞧见的,至少,这个妻子不需要只是有名无实,而他也不会排斥多一个这样的美人儿当床伴。
  “你怎么这样瞧着我?”夕颜在他审视的目光下羞赧的垂下头,他是她见过最狂妄大胆的男子,竟然敢这样毫不避讳的直盯着女孩家瞧,这让她的心不自觉的加速跳动。
  阎霄扬扬眉,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看着我,我可是你的夫君呐。”
  他故意强调“夫君”两字,惹得她的脸又烧红起来。
  “我、我知道,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夕颜娇羞的嗫嚅道:“我会好好的做好份内之事,绝不会让你后悔娶我的。”
  “后悔?”他一挑眉,狂傲的道:“我阎霄从来不做后悔之事,更不可能为任何人而后悔。”她如果知道自己因为娶她而成功的夺得慎王府的一切,或许就不会说出这些话了。
  夕颜困惑的眨眨眼,方才的一瞬间,她似乎看到自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邪佞?
  不,不会的,一定是她看走眼了。
  “春霄一刻值千金,娘子,好好的尽你的本份吧。”阎霄轻扯起唇,霍的将她抱起,走到炕床边,将她放在绣工细致的被褥上。
  她紧绷着身子,虽然她曾受到欺陵,不过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而今阎霄这么亲密的亲近她,让她不由自主的冒冷汗。
  “别害怕,等尝过这种销魂的滋味之后,你绝对会爱上它的。”他看出她的紧张,轻笑道。
  她不懂他所说的是什么滋味,不过话中轻佻的暗喻却让她自耳根红到脖子,脸颊更是浮上一片绯色。
  “你、你真的不介意……”
  “嘘,别说话。”阎霄的手指抵住她的红唇,笑着摇摇头,要她停止发问,另一只手早已经不安分的解开她衣上的盘扣,露出里面的肚兜。
  夕颜惊呼一声,手下意识的拢上胸前,试图遮掩住裸露在外的肌肤。
  阎霄轻笑了声,今天他心情不错,就陪她玩玩柔情求爱的游戏吧。
  他不急着拉开她的手,反而缓缓的俯下身,轻轻的吻上她的唇,细腻而温柔的在她的唇瓣上轻碰,直到她习惯他的碰触,才缓缓的加重劲道,吸吮她红润娇柔的唇。
  夕颜的气息逐渐急促,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浑身燥热,仿佛他的每一个碰触都在她身上燃起一族火苗,不断折磨着她。
  “夫君……我觉得好热。”她轻喃的话语让阎霄咧开唇。
  “喊我的名字,我要听到你甜美的声音呼喊着我的名字。”他将唇移往她的耳际,挑逗的朝那小巧可爱的耳垂轻轻吹气,而她也一如他所预期的轻颤起来。
  夕颜的翦水双瞳因情欲而蒙上一片旖旎的迷蒙之色,在月光的映照之下仿佛一片水潭,恬静优美。她的唇因他的拥吻而微微红肿,轻吟着阎霄的名字。她白獾募》羧旧美丽的润红,散发出阵阵的馨香,一抹属于处子才有的迷人香氛。
  阎霄满意的望着身下美丽的人儿,讶异于自己迅速升起的火热欲望,坚挺的亢奋不断的抗议着他缓慢的行动,迫不及待的渴望着埋入那片馨香之中。
  “霄,我……我应该要如何做才能取悦你呢?”夕颜并没有忘记自己曾立下做好人妻的誓言,即使是这般令她羞怯而难以启齿的事,她也努力的想做好。
  她的疑问让阎霄的剑眉挑起,有趣的看着已经娇羞欲死的她,讶异他心中竟涌起一抹连他地无法解释的陌生柔情。
  “你真想取悦我?”他的手指在她肚兜上的隆起画圈,暧昧的扯唇反问。
  她抿抿唇,坚决的轻轻颔首,他都可以不介意她曾经发生过的污秽之事了,她又怎么会不愿意取悦他呢?
  阎霄眯了眯充满情欲的黑眸,轻轻一笑,霍的一个翻身,让夕颜坐到自己身上,喑的道:“吻我。”
  她极为困窘,一张俏脸早烧得火红,但又不想让他失望,只有怯怯的俯下脸,学着他物她的方式,依样昼葫芦的亲吻他。
  浊重的呼气声自阎霄的唇畔溢出,他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竟会勾引出他从未有过的火热欲望,这倒是在他的计画之外,这个发现令他不自觉的蹙起眉头。
  夕颜见他的神情似乎不甚愉悦,以为这样的方式仍有不足,心一急,红润的唇便自他的唇移开,轻轻的滑过他坚实的颈项,停伫在他的耳垂,她伸出灵巧的小舌,青涩的舔舐他的敏感之处。
  该死,阎霄再地无法等她适应自己碰触,低咒了声,他又将她给压在身下,“你学得很快,现在是我验收的时候了。”他的黑眸深沉,粗重的气息泄漏出身体的渴望。
  夕颜涨红了脸,虽不懂何谓他的验收方式,不过仍然依顺的点点头,羞涩的闭上眼,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张开眼睛、我要你看着我,跟着我一起到最后。”
  阎霄的声音仿佛充满吸引力,让她不自觉的听从他所有的指令。
  她的美目缓缓睁开,旋即又迅速瞪大,花容失色的惊呼,“霄,你的手……你的手怎么,啊……”他的手不知在何时滑进她的亵裤之中,一指轻拨着那丛林中的小核,另两指则是溜进了沁着蜜汁的私密处,恣意的撷取其中的芳香……
  ***
  他真是个俊挺的男子呀!
  夕颜侧着身凝视睡梦中的阎霄,不禁在心底赞叹。
  月光映照着他的睡容,有如雕像般立体的五官,完美的被安置在那张线条刚毅的脸庞上,一绺不听话的发丝掉在额前,柔和了他坚硬的神情,睡梦中的他就像个孩子般,没有醒着时那股压迫人的威严感,反而有种让人想要保护他的欲望。
  这样一个温柔完美的男子,想必是每个女子心之向往的吧?偏偏他却娶了一个已经有缺陷的女子,真是委屈了他……一想到他对她的情义,她的心就不由得涨满暖意,今生今世,她是欠了他了。
  她发觉自己的心似乎在他拥有她的同时,悄悄的陷落了,不过这是个令她欣喜的发现,有个爱她而她也爱他的夫君,比起前阵子如置身地狱的困境,现在的她,简直是幸福得让她有点害怕。
  “霄……我的夫君。”她浅笑着低喃,青葱玉指缓缓的往他坚毅的脸庞抚去。
  “谁?”睡梦中的阎霄突然低喝了声,一个起身,精确的擒住那只靠近自己的手,狠狠地将它反折。
  夕颜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惊讶的忘了喊痛。
  “是你。”待他看清自己手下人儿的模样,才轻轻的放开她。
  “对不起,我只是想要……摸摸你的脸,没想到吵醒你了。”她忍着手上的疼痛,自责的道歉。
  “怎么?这么快就喜欢上这种滋味了?”阎霄勾起唇,嘲弄的问。
  “不,不是的,我……”她困窘的想解释,但是面对他突然的转变,有点不知该如何应对。
  “放心,我不介意女人淫荡些,不过,今天可不行了,改天吧。”阎霄邪佞的笑笑,跃下炕床,将自己穿戴整齐。
  “你、你要上哪儿去?”夕颜对他忽然改变的态度感到困惑,但又不知道是哪里出错,只有呐呐的问道。
  他的神情在她的追问之下陡然冷厉,徐缓的道:“我讨厌好奇心重的女人,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我……”她心中一颤,委屈的敛下眼睫,幽幽的说:“我知道了。”她是他的妻子呀,难道连知道他的行踪都算多事吗?
  他的神色又在瞬间放柔,轻声道:“乖,好好待在这里等我,这就是取悦我最好的方式。”
  “嗯。”她柔顺的点点头,说服自己方才的他只是不愿意她操心他的事罢了。
  阎霄满意的扯扯唇,没有再多说句话,转身便走出房门,将她一个人孤独的留在炕上。
  一连串的疑问与困惑开始袭上夕颜的心头,她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才会让温柔的阎霄露出不耐烦之色?难道……他不满意她在床上的表现?难道他其实是介意那件事的?
  不,不会的。想起他方才待她的温柔,她立刻坚决的否定自己的胡思乱想,一定是因为他有事要办,所以才会匆匆离去,是的,一定是如此。
  他还是那个温柔多情的阎霄贝勒,也是她的夫君呵,他对她这样一个残花败柳都如此怜惜,她又怎么能够这么卑劣的怀疑他呢?这么一想,她更坚定了自己的臆测。
  虽说为阎霄的反常行为找到解释,可夕颜拥着锦被,伴着孤寂的月,仍是一夜无眠。
  ***
  夕颜自入慎王府的门之后,便谨守阎霄的指示,待在后院中等候他出现,可惜每日都是让她失望的叹息,阎霄仿佛忘记她似的,不再出现在她的小阁之中。
  “少福晋,您怎么又不多加件衣服便出来了呢?要是不小心受寒,那还得了?”
  丫鬟小绿是她在王府中唯一谈话的对象,只因除了她之外,再没有人接近过她这个少福晋。
  “谢谢你,我不冷。”夕颜婉拒了小绿朝她身上被来的衣物,幽幽的又望着园中的花草出神。
  小绿瞧出她的心事,连忙安慰道:“少福晋,爷最近一定是公事繁忙,所以才未能前来,请少福晋宽心,等爷忙完之后,肯定会天天伴着少福晋的。”她的确听说贝勒爷很忙,不过,这忙碌的原因要是让少福晋知道的话,肯定会伤心死的。
  “我知道,我不怪他……”夕颜幽幽的道,哀愁的容颜让小绿看了都于心不忍。
  “这样吧,今个儿王府有场宴席,小绿帮少福晋装扮装扮,再出去给贝勒爷一个惊喜,您说好不好?”说不定贝勒爷见到少福晋,就会记起少福晋的好,忘掉其他的莺莺燕燕。
  “今个儿有宴席?”夕颜沉默片刻,自言自语的低喃道:“怎么他不告诉我呢?”难道她这个少福晋不需要尽女主人的责任吗?
  “呃……”小绿发觉自己反倒惹她心伤,连忙解释道:“是临时决定的啦,或许爷还没时间通知您,就让小绿给说溜了嘴。”
  夕颜浅笑的点点头,“或许是吧。”除了这样,她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
  “既然如此,咱们就快生进屋丢,小绿一定帮少福晋好好的打扮一番。”说实在的,少福晋打扮起来,才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女子呢。
  夕颜见她那么兴致高昂,也稍稍感染雀跃的气息,任由她拉进房内,端坐在镜台前,为她重新盘发。
  “嗯……我有个问题可以问你吗?”趁着小绿忙着为她插上玉簪,夕颜迟疑的开口问道。
  “少福晋有什么话尽管问,小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满脸笑意的应道。
  “我、我想问,有没有什么……什么可以教导女子……伺候丈夫的书……”夕颜艰困的将话说完,一张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小绿征了下,旋即回神道:“少福晋,您指的是房中术吗?”
  她的直言让夕颜困窘的垂下脸,轻得不能再轻的点了下头。
  “少福晋,您真的想要看那种书吗?”她实在很难想像纯真的少福晋会问她这种问题。
  “我、我只是想取悦贝勒爷,弥补我的缺陷……”或许他是真的不满意她那夜的表现,所以才会突然离去,不再过来。
  小绿站在她的身后,同情的揪着她,实在不忍心打碎她的梦想,只有应诺道:“如果少福晋真需要这种书,小绿说什么也会想法子为少福晋弄到一本。”幸好她知道勾栏院里用银子可以买得到那种书。
  “谢谢你。”夕颜轻声道谢,旋即不好意思的沉默下来。
  小绿则是在心中叹气,贝勒爷也真是的,破了人家的身之后就不再理会人家,也难怪少福晋曾以为自己有什么缺陷了。
  她还记得那日帮少福晋整理房间,看到床上的斑斑血渍时,少福晋还以为是自己受伤了,一点儿都不知道那是处子的表征,直紧张的解释那不是被贝勒爷弄伤的,就连她想告诉少福晋血渍的缘由,也因她那羞得快死掉的模样而赶紧住口,不敢再跟她提到有关这方面的事。
  没想到纯真的少福晋竟会为了取悦贝勒爷而问她这种让自己困窘的话,唉!小绿除了叹息之外,也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
  “贝勒爷,您真的不带少福替一起参与宴席吗?”慎福对于刚过门的少福音十分同情。贝勒爷这次真是做得太过分了。
  阎霄挑挑眉,微扬起唇色道:“福伯,你似乎对她的印象还不差嘛,竟然会管起我跟她的事来了。”
  “这……老奴不敢,只不过……总觉得这么算计一个无辜的姑娘,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呀。”慎福轻皱起眉头,想起夕颜格格恬静清丽的容貌,就觉得有大大的罪恶感。
  “呵,我从不知道什么叫于心不忍”,只知道因为我的计策,才得以赢得慎王府的一切,如果今天输的是我,这场庆贺新人接掌王府的宴席,主角就是慎行,而非我阎霄了。”他冷凝着脸沉声道。
  “可是既然贝勒爷已经达到目的,也该将夕颜格格当成真正的少福晋好好的宠爱呀,为什么老是将她放在偏院,连前去探望也吝于走动呢?”慎福觉得自己真的是愈来愈不了解他。
  为什么?阎霄霎时沉默了下来。是为了不想见到她那双无辜的以水星眸吧,也是为了不想见到她那自以为对他有所亏欠的讨好笑容。
  他不承认自己对她有任何的愧疚感,即使她今天所有的坏名声是因他设计而来,可是,为什么这几日来,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总是耶张恬静温柔的美颜?他的身体为什么总因为想到她而灼热?这种不该有的思绪让他对自己感到莫名其妙的气愤,也更阻止了他去看她的冲动。
  “贝勒爷?”慎福对他的沉默感到好奇,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温柔。
  咦,该不会是他老眼昏花,看错了吧?
  “福伯,以后不许再提起这档事,女人只是我利用的工具,用完之后,我想怎么待她便怎么待她,何须多言?”阎霄轻描淡写的道,可声音中的严厉却让慎福心惊。
  “是。”他知道自己已经踰越主仆之间的界限,连忙弯身应道。
  “好了没事了,你先下去看看宴席是否已准备妥当。”阎霄放柔语气吩咐道。
  慎福欲言又止的点点头,转身退下。
  待他离去之后,阎霄才壁起眉头,泄漏出自己对夕颜的思绪。
  或许福伯说得没错,为了达到目的这样诬陷一个女子,的确卑劣不堪,但这却是他从小习得的生存方式,为了生存,再怎么卑劣的手段他都必须咬牙去做。
  即使是一个无辜的女子,也只有怪她刚好遇上了他。
  无辜的夕颜……一丝不该有的悸动悄悄的钻入阎霄冰冷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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