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们的教父 52

  那么你感觉怎么样,保罗?”敏感而恭顺的“小丑”莫斯卡问。
  “讨厌,”教父说,“我差不多有四天头疼得像要裂开一样。是穴位在疼,我猜。这湿度。我待在有空调的房间里,可还是不能好一点。”
  “有时侯空调会使病情变人,”这位“收款员”说,“我有支气管炎。我的喉咙里那些废物……”“痰。”色情专家罗伯特·迪·博纳多插进来说,“我的痰就很多,让你简直安静不下来。”
  “是啊,痰。就留在我的肺里。让我明白了乔·盖洛的心绞痛以作时是什么感觉。”
  “哪,”托米·比洛蒂吱吱尖叫说,“心绞痛不是这样的。我得溃疡的时候,他就在隔壁病房。有一回我和他说话,他的心脏病刚发作过一回,还带着那些管子之类乱七八糟和东西呢。他说心绞痛抓住你的心就像一只冰冷的手使劲提你的阴囊一样。”
  “‘圣诞树’走路比以前跛得更厉害了”D.B插进来说,“你知道,有时候我认为是气候的缘故。我认为这儿的气候不利于健康。”
  “我的一个堂兄因为气侯搬到亚利桑那州去了。”“小丑”莫斯卡说。
  “他觉得那儿怎么样?”教父问。
  “他死了。得了癌症。”
  “你没得癌症。”D.B.说。
  “他得了。”“小丑”坚持说,“他的女朋友也得了。”
  “她也死了吗?”比洛蒂问。
  “没有,她好多了。真是奇怪,是不是?对不起,我出去吐口痰。”
  这是1983年7月的最后一周,纽约正在一阵热浪中间。柏油路面融化了;大批的人们乘着第七次列车离开纽约。曼哈顿区里人们为争坐出租车争吵;在布郎克斯的停车场中发生了持刀伤人的案件。
  在希普谢德海湾许多人因为吃了变质的海味而不得不去洗胃。不可避免地,人们在谈论灯火管制、稻米腐烂和抢劫案件。
  而在托特山顶,巨头保罗·卡斯特兰诺正远离这些灾难过着舒适的生活。当然,他有他的难题,但他在自己的行业中居最高点,在这城市中居最高点。
  在他的世界中居最高点。在那个闷热的7月里,掠过高处的微风为他的特权领域送去凉爽,而随后吹人下面杂乱的峡谷中时却来死亡。丑恶的警笛声很少能传到这么高的地方,只淹没在充满树蛙与蟋蟀鸣声的惊人的城市音乐中。至于抢劫之类的犯罪行为,它在设有暴徒控制的有38个塌鼻子卫兵的地区是不存在的。不,是在教父统治的这个价值百万的宅邸和豪华汽车的国中国里都不存在。唯一能渗到这里来的烦恼只有随着过敏季节到来而引发的夏季伤风感冒。
  这并不是说巨头保罗和他的同伙脱离了更普通的城市生活。相反,就在那个时侯,甘比诺家族正讨沦如何在纽约基础工业中更活跃、更赢利的方法。
  “问题在于,”“小丑”莫斯卡说,“我们投标出价很抵。”
  “是啊,”教们说,“但是它,你知道,像一个修改的出价数目。”
  “嗯,是的”莫斯卡说,“有点被改了,是的。”
  “它总是他妈的修改,”托米·比洛蒂尖声插进来,“他修改你他妈的赚不着钱的数目。”
  “那正是我要告诉你们的,”D.B.说,“科迪在高速公路投标定价问题上也同到这个麻烦。现在一切都弄处互相敌对。所有的事都要争论。比如昆斯大学的工程。15O万美元。但这是在昆斯的活儿,不是在曼哈顿。科迪说:嘿,别担心,每个人都在盯着这个活儿呢,但是你得到了它。”
  “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卡斯特兰诺说。
  “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D.B.重复说,“是的。
  但也有不顺利的地方。时间过去了。科迪被起诉。
  严格按法律意义来说。他已经不再掌权了。博比·萨索掌权。但这一切的真正含义是:科迪想要掌权时就能掌权:而当他不想时,他就会耸耸肩说:‘嘿,找被起诉了,还他妈的能做什么?’”“所以现在该停止许诺,开始兑现了。D.B.继续说,“现在我们听听别一件不同的事。科迪说:‘嗯,吉兹,这有一个我们必须考虑的黄金契约。我们必须把这工作给比弗。我们必须扔给里奇·纳克莱里奥点什么,他说他和是布斯特合作比和博比更轻松此。”最糟糕的是,他说这番话时是当着博比的面,好像博比是他妈的女仆或是什么东酉似的。”
  “D.B.,嘿,”教父说。
  “上帝,保罗。对不起。但是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们应该谨慎行事,而不该为这些芝麻大小的事争争吵吵的。”
  “就好像他们在杀会下金蛋的鸡,”托米·比洛蒂尖声说。
  “鹅,”小丑”莫斯卡说,“会下金蛋的鹅。”
  “谁管呢?”比洛蒂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啊,”莫斯卡说,“这就像是你根本就不想投标。当你把应该联合的人联合起来的时候,你或许也留在家里为你要赚的钱得意忘形。比如汉纳特35大街。他们找到艾尔·查延。他们说:‘艾尔,帮个忙,我们需要一个投标。’他就给他们一个投标。
  他们说:‘艾尔,帮个忙,把混凝土的价格削低点。’现在他就来问找。我告诉他不行,‘我们不能削价。我们今天削价,明天还是一样的价格。忘了它吧。’所以现在我成了关键人物。他们来找我说:‘我们这项投标要赔了。’‘那就赔吧,’我对他们说,‘下次你就能赚回来。’”“除非他们不想等到下次,”莫斯卡接着说,“我知道在下一件事,足托尼·格拉斯把一手活儿转包给别人。‘我们为什么要他妈的另一个人代替’”我问‘他需要这工作。’他们说。然后一下子我们就多了两个工会卷进来。为什么?嗯,科博的人得了一份儿,所以维克·奥伦纳也弄进几个来。然后突然间马蒂也成了合作者之一。为什么?因为他跟随卡迈因。那么我的问题:我们在把一切得分文不值之前能把它分成几片?”
  在里土满路上的阁楼里,乔·奥布赖恩和安迪·库林斯浑身冒汗、发痒,他们俯下身,试图把这一串名字理清。是反诈骗和腐败组织的年代,执法部门的金玉良言是“阴谋”,而公诉人选择的武器是联系。这个概念也许没有冒烟的枪口那么浪漫;可在实际中,只有联系能得出结论,而在同一句子中确认出提到的姓名则是证实同谋犯罪计划的第一步。这里机有各式各样的联系。使人联想到众多的阴谋。
  “情况正在恶化。”“小丑”莫斯卡继续说。
  “变得让人恼火,”D.B.说,“我是说,我认为我们这儿曾有很明确的规则。比如说分给俱乐部两点。这是死规矩。现在在这最后一项工程中。他们拿了两点半,甚至是三点。这可不行。俱乐部越来越贪了。好像他们已经忘了是谁需要谁。”
  “我倒喜欢看见俱乐部自己站着,托米·比洛蒂说,“他们要一屁股坐下了。”
  “好了,好了,”教父说,“这儿有许多事情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真他妈的讨厌。我会告诉你们实情的。我不知道要告诉你们些什么。”
  一个举棋不定的首领打开了纳谏的大门,而让人懊悔的建议要比让人接受的建议多。
  “嗯,听我说,保罗,”“小丑”莫斯卡说,“这是你的事情,但如果你问我,我会说这什事迟早会让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否则的话,就要变得越来越无去控制了。”
  “我同意‘小丑’的意见,”D.B.说。接得有点太决了,仿佛也许他们曾经演习过一样,’这些问题可以在高层领导间解决。和‘下巴’,和托尼,和‘蛇’,和斯科波。否则的话,你会看见所有的人都在争抢,直到最后所在一切都完蛋。”
  “就会像是孩子和洗澡盆一齐倒掉了。”托米·比洛蒂说。
  “洗澡水,”“小丑”说,“不是洗澡盆。”
  “啊,去它的。”比洛蒂说。然后,像往常一样,他又在督促主人实现统领权以表现他那狗一样的极度忠诚,“你是唯一能做到的人,保罗。你是唯一能掌握局面并迫使它恢复原样的人。”
  卡斯特兰诺犹豫不决,这样高层次的家族间会谈不可能在他的家中举行,而他又讨厌外出。那就意味着得脱掉这件红缎子睡袍,意味着得丢下这双软软的拖鞋,离开那使人安全的装满满的柜子,意味着从安全的托特山顶走进可能会出麻烦的街市中。
  “我不知道,”教父说,“那些大型会议。要把那些人聚在一起真是他妈的见鬼了。那些计划,那些安全措施。你得费心考虑,哪些人若不邀请在内就会触怒他们。而且,让我们面对事实说,无论什么时候你要把这么多朋友们聚在一起,总是要冒点风险的。”
  在里土满路的工作室里,乔·奥布赖恩和安迪·库林期把耳机紧接在汗津津的耳朵上,竭力屏住呼吸声。现在,在巨头保罗:卡斯特兰诺那本色木桌边讨论的,简直可以说是一场黑手党委员会的秘密会议。而正如教父所断言的,这样的会议必须要冒点风险,这个信息将成为整个监听内容中最弥足珍贵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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