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太子 第二十章 野火奇人

  老通吃听说不愿守悬崖,急急向海天峰道:“小海,老丑要守悬崖,必定有他的道理!你的理由又是什么?”
  海天峰道:“老丑一定是要暗中深入查看,甚至还有卫理生和果露分头搜查,我不守悬崖,与他计策毫无冲突,反而有利,我准备欲擒故纵,张开这道缺口,让那个水晶鳗从这里逃去!我更不愿和那些人共同围困。”
  寿喜公道:“水晶鳗一旦逃出,他若找到了天孙钟,再寻他可就如大海捞针了!”
  海天峰郑重问大家道:“此去向南,有些什么名山?”
  孔三省道:“向南是平原,极少高拔名山,向西有五台山脉,主峰五台山,偏西北有恒山,再过去,山头更多了!洪涛山、馒头山、句注山、黑驼山、管涔山等等连接不断。”
  海天峰道:“我只知这是太行山脉,现在我们分成四路,选要道分布于五十里外,三日后在神池城会齐,有消息追消息,无消息到时再商议!”
  老通吃道:“你决心撤开此地?”
  海天峰道:“这是一着棋,不过这一局恐怕要下一个月或数个月之久!”
  懒狗道人道:“恩施主,那就请分派吧!”
  “应天道长,分派不敢,我只带少通吃一人走,其他请老通吃安排。”
  司马裳舞大出意外道:“你连乔乔也不带去?”
  烟池柳急接道:“小海有小海的道理,司马姐姐,你别左右他!”
  海天峰招手少通吃道:“小甘,我们走!”
  这下连几个老人也楞住,他们不知海天峰到底有何玄妙?眼睁睁看他带着小通吃如飞扑下崖去!
  少通吃拚命追,一口气追出数十里,天已大亮了,他大叫道:“海哥哥,慢一点,我不行了啦!”
  海天峰站住等他赶上道:“真没出息,还不到三十里。”
  “嗨,我已尽了最大的力量啊,这是山区,不是平地啊,平地再快一点也没有关系呀!”
  “好了,我本来是要单独走,带你来是要你认路,前面是什么地方?”
  “你拐了弯,现在是向西,前面是一片荒野,可没有地方吃早餐啊!”
  “忍着点,前面一排高地是那里?”
  “我们到了五迥岭的北端,现在要翻五迥岭了!”
  “小甘,一路留心,有野狗就打几只,到了岭上烤着吃!”
  “海哥哥,你倒说说看,我们要奔到那里去?”
  “小甘,一直奔神池城,除非路上出事,否则日夜赶!”
  “喂!你到底搞什么鬼?说一点给我听,也好使我心安一点呀!”
  “小甘,等一会,你就有点明白了!”
  二人又展开四条腿,再全力朝五迥岭翻登,刚到岭上,忽见一个老太婆坐在地上,老太婆太老了,又是驼着背,小甘一见,猛地叫道:“金头神巫”
  奇怪,海天峰看到一点也不稀奇,他反带笑上前道:“太姑婆,有小甘跟着,劳你久等了!”
  “小海,不止是尸逐灵一个啊!”
  “什么!在崖上,你老不是说只他一个?”
  “对!在崖上,我告诉你的是只有他一个,但后来又有魔鬼再生教主,和‘离恨天’的‘四象殿主’,恐怕还会有其他的人物。”
  “太姑婆,我要向你道歉,我没有带奴奴来!”
  “小海,你的决定是对的,我不怪你,把小甘放在神池城与大伙儿会齐最恰当,当时你如说出原因,必定会使大家心情大乱,那时你把大家带着走,非误大事不可,叫他们分四路到神池城,既不引人注意,同时也可看看各方动静。”
  海天峰道:“那水晶鳗是几时逃过包围向南去了?”
  “在你登上高崖之际,他由曼殊室利一方逃出,这人不但功力高出我的估计,他的机智也是一流的,这一路,连我老婆子也被他摆了!”
  海天峰道:“我怕他不会直向南奔?”
  “你的想法与我一样,他已经改向西去了!”
  老太太说完拿出一包东西道:“别打野味了,这包东西够你们吃到神池城,现在快动身,边走边吃,你已落后三批了!”
  老太太说完一晃身,立即不见,这下小甘开口了:“原来是这样啊!”
  海天峰打开包里,取出半只鸡交给他笑道:“别这样那样了,边吃边走!”
  “海哥哥,到了神池城我得留下等人?”
  “不错,等大家一到,你把事情转告,那时司马裳舞只带烟姐和奴奴全力追我,其他的人由你老爸安排,同样要向西进,这是目前情况,也许还有变化!”
  第二天晚上,海天峰看出少通吃不但是满头大汗,人也疲倦不堪,心中不忍,问道:“我们到达什么镇口了?”
  “问镇干啥?每次经过城镇都不入!”
  海天峰道:“我想在镇上休息到半夜再走。”
  “海哥哥,别为了我误了大事,走慢一点就行了。”
  “小甘,反正落后别人了,我决定要休息几个时辰!”
  “前面是繁峙城,何必在这沙河镇休息?”
  “到繁峙城还有很远吧?”
  “天亮就到了!”
  海天峰道:“不行,那太远。”
  其实少通吃是咬着牙根撑的,既然海天峰决定要休息,他当然高兴,提起精神,二人就在大街上找到一家客栈,开了上房,洗澡、吃饭,少通吃衣也不换就倒下了。
  沙河镇是位于东西交通唯一的大道上,甚至是丁字大道,还有一条直通南台山,因此,栈房里常常客满。
  在客人进出频繁之下,海天峰如何静得下,他之所以要休息,完全是为了少通吃,自己不在乎,一看小家伙打起呼来,他顺手把房门带上,准备到外面溜溜,但一出房门,他突然发现了两个男女老人,他记得清楚,那是终南八老中飞剪姥姥和九头怪叟!于是,海天峰暗暗注意了。
  在海天峰继续向店前客厅行去中,忽然有人在他后面轻声叫道:“公子,等一下再出去。”
  海天峰闻声回头,但不见人影,在他一怔之下,他背后一间上房又传出声音,道:“公子快进来!”
  原来人在房里,海天峰立即推门进去,啊!是‘北胡双奇’窝瓦和多瑙夫妇,海天峰高兴道:“大叔、大娘,你们也来了!”
  窝瓦让坐,多瑙端茶,夫妇二人对海天峰十分恭敬道:“公子,刚才你看到终南八老之二了。”
  “你们不能与他们会面?”
  多瑙道:“不是,终南八老根本不认识我们,我要公子进来,是要公子知道终南八老全到齐了!”
  “我懂了,你怕我与终南八老起冲突,结果以一对八。”
  窝瓦道:“公子,假设如是,还有我们两口,算来以三对八!”
  “窝瓦大叔,不会冲突的,我还要利用他们啊!对了,尸逐灵过去了,两位当然知道?”
  多瑙道:“尸逐灵现在前面,我们是奉命监视曼殊室利和‘离恨天’人马的。”
  海天峰道:“尸逐灵查出水晶鳗的消息了?”
  窝瓦道:“那个海上来的水晶鳗不得了,公子,他的武功高深莫测!”
  “你们怎么知道?”
  “原来公子还不知道,尸逐灵和他拚得十分激烈,那水晶鳗如不怕人多,他与尸逐灵还不知谁会死亡啊!”
  “有这种事?”
  窝瓦道:“还有怪事,魔鬼再生教主也遇上水晶鳗,但交手不到两百招,水晶鳗就开溜。”
  海天峰道:“窝瓦大叔,我真谢谢你给我这宝贵的消息!大叔,我不能在你们这里久谈,怕给你们带来麻烦!”
  多瑙道:“公子,有机会前途再会。”
  海天峰干脆不往前面去了,同到自己房里,推想一下,自言道:“水晶馒能斗尸逐灵、魔鬼再生教主平秀吉又能与水晶鳗动手,这下好,我的强敌越来越多了!”
  “咚咚咚”房门忽然响起来,海天峰闻声一怔,想不下去:“谁?”
  “小海,是我!”
  海天峰一听是个老人声音,开门一看,只见门口立着一位草帽低压的乡下人,但说然之间,他笑了道:“老丑!”
  “小海,把小甘交给我,你去前面会烟女和奴奴!”
  “她们?……”
  “是我安排的,其他人已通过繁峙城了,你会到二女后,火速绕过管涔山,直赴靖边城,到了靖边,卫理生会指点你下一步行动。”
  海天峰点点头,他不走前面,也不上房,侧身由店后绕出,一口气全力奔了近三十里!
  远远的看到两位少女在前面,海天峰立即出声道:“乔乔!”
  那正是烟池柳和奴奴,二女闻声回头!
  海天峰走近道:“快走!”
  “小海,司马姐姐还在更远的前面!”
  “噫…老丑没有提她?”
  “这就怪了,是老丑叫懒狗道人和司马姐姐走第一批的呀!”
  “我明白了,你们不怕累?”
  奴奴道:“烟姐姐轻功本来就高,现在她更高了!”
  “吓,你教她练了‘符遁’,能速成?”
  烟池柳笑道:“她逼我!”
  海天峰笑道:“这下好,现在反而是我不行啦!”
  奴奴道:“别逗我啦!太姑婆说,你已练到千里如户庭啦!”
  “没有这回事?太姑婆高估我了,对了,奴奴,我见到你太姑婆了,她老人家为了我的事,暂时不回巫山了。”
  “我知道,她又犯了童性!”
  在海天峰带着二女日夜不停奔了五天之后,烟池柳发觉偏离了方向,急急叫道:“小海,昨夜我们冤枉走了半夜!”
  海天峰闻焦急道:“那不是多走了一两百里!”
  烟池柳道:“那倒没有,我们只偏北了一点,前面是横山城,我们应走槐连河,顺槐连河直奔靖边,现在过了武家坡去横山,再奔靖边就要顺着长城去靖边了!”
  “好罢,错就错了,先进横山城,干脆休息一会,吃过饭再走!”
  “野火,别休息了,只怕吃点东西都成问题?”
  奴奴道:“你看到什么了?”
  烟池柳道:“侧面,小海,那五男三女!”
  海天峰道:“管他!我连休息都舍不得,还管什么闲事!”
  奴奴道:“这是‘离恨天’的地盘,那五男三女你不过问可以,可是你不能见死不救!”
  “什么?见死不救?”
  “你看看!他们抬的那口大箱子,‘神符灵应’告诉我,那里面装的是个人。”
  海天峰闻言问道:“这一带有‘离恨天’的什么分支?”
  奴奴道:“是你杀死三才殿主的分殿,分殿设在红柳河。”
  海天峰道:“追上去,这‘离恨天’太也无法无天了,看他们捉住什么人?”
  五男三女是由荒郊走,这时发现有人迫赶,不但不惧,反而停住不动。
  海天峰一近,沉声问道:“你们是‘离恨天’的人物?”
  其中一个大汉叱道:“你是什么人?既知我们来历,还敢查问,不要命了?”
  海天峰一指箱子道:“你们居然敢捉人,目无王法了?”
  那大汉嘿嘿道:“小子,你是外来的!快滚,少在这里啰嗦。”
  海天峰举手一挥,相隔数丈,一股劲风,“啪”的掴了大汉一个耳光,打得他两脚一跄,骂道:“你们如想活命,快点走!如再多说一句,那就休怪我出重手!”
  就凭着一记掌风,那大汉已经满口流血了,另外四男三女立将摆出架势急收,他们互望一眼,再也不吭气,留下箱子,急奔而去。
  奴奴笑道:“野火,他们很识货。”
  海天峰道:“快打开箱子。”
  烟池柳一看箱子未锁,只是用麻绳捆着,打开后,只见里面又捆着一个老人,海天峰急急道:“他中了‘元神念力’,功夫全废了。”
  烟池柳道:“没有炸死?”
  奴奴道:“施功的道行太浅之故!”
  放了老人,海天峰扶他出来问道:“老丈,你还好吧?”
  老人四下看看,答非所问:“我好饿。”说完却哈哈大笑………
  烟池柳噫声道:“他是疯子?”
  海天峰立即替他把脉,摇头道:“他本来犯了精神病,”说着,立向奴奴道:“你们带着吃的没有,他太虚了!”
  奴奴打开包袱,拿出烤肉,送过去道:“老公公,快吃。”
  老人拿去就猛啃,边啃边唱起来了:“来就来,去就去,来来去去谁管你!生则生,死则死,生生死死看得开!……”
  烟池柳见他咬字不清,但一遍一遍还是那两句,不禁向海天峰道:“他念的什么,你懂嘛?”
  海天峰道:“他似受了什么刺激,八成这是他未疯前两句最深的话,意思明显,但又不知其所以然,奇怪,‘离恨天’要捉一个精神不正常的老人干什么?”
  奴奴道:“一定有什么原因?”
  老人这时两脚不稳的要走了,他好似未经过捆绑,也不知被人救过,还是那两句莫名其妙的句子念着,一拐一拐的动身了。
  “桃源,桃源,不要走!”忽然一条人影由空而下,当他看到海天峰时,忽然一顿道:“小海,是你们,这样巧!”
  海天峰一看是个紫袍老人,心中明白,急急拱手道:“果老……”
  “哈哈,咱们是初次面对面!”
  奴奴向烟池柳道:“他是‘长髯公’果露!”
  烟池柳点点头,耳听老人又道:“小海,你知道这老人是谁嘛?”
  海天峰道:“就是搞不清楚?”
  果老人道:“他是老朽四十年前好友,号桃源客,但在四十年前他失踪了,最近经人告诉老朽,他又出现,而且疯疯癫癫,我一路查来,想不到在这里看到!”
  海天峰道:“他被‘离恨天’人捉住,装在这箱子里,而且中了‘元神念力’,武功全废。”
  果老人叹道:“那是为了什么?”
  海天峰道:“一定有原因,果老,你听,他唱什么?”
  果老人郑重道:“八成问题出在这几句怪词上。”
  海天峰道:“怎么处置他?”
  “这个你不用管,你快去靖边城,大花面那家伙等你很久了。”
  海天峰听他有语病,笑道:“果老,听说你老和卫老有点什么毛病?”
  果老人气道:“不错,我和他从年轻到现在,少说也拼了几百次命!说来好笑,却又不肯使对方被别人伤一根汗毛,这事你去问老丑和茶叶蛋就明白!好了,我带桃源客走了,将他安顿后再找你。”
  海天峰送走果露老人后,不再进入横山城,登上长城,急奔靖边。
  未近靖边城,天已大亮,这时奴奴向烟池柳道:“烟姐姐,进了城,那怕有天大事,我们也要落店。”
  烟池柳会意道:“当然!第一件事,先把臭衣服换下来洗一洗。”
  三人刚刚踏上大街,忽有一个黑袍高大之人,头戴宽边大帽自人群拥出,迎上海天举轻声道:“小海,跟我来!”
  烟池柳轻轻一拉海天峰道:“大花面!”
  海天峰点点头,立即带着二女跟在黑袍人后,不久,进入一条小衙街,转了几个角,来在一处空宅前,黑袍人立住道:“这是落脚处,别住客栈。”
  “卫老!为何不能住客栈?”
  老人道:“大大小小的客栈都有认识你的敌人。”
  “吓,各路人马全来了?”
  老人道:“有的是正点子先到,有的是前站人马,快进去,这是无主空屋,老朽已经打扫干净,吃的也买了很多,后面有井,家俱虽旧,但可应用,到了明天再奔韩家营,那是最后一站了。”
  海天峰惊问道:“水晶鳗有了下落?”
  卫老人道:“你先别问,等茶叶蛋和老丑来了再说!”
  海天峰怀着满腹疑团,进入空宅,先向烟池柳道:“你们到后面去,要作什么赶快,等会人多了就不方便啦!”
  烟池柳望着老人道:“前辈,我们前面还有两个人,他们……?”
  “司马姑娘和懒狗道人化装探查去了,也许快同来了。”
  话说不到一刻,首先回来的是司马裳舞,她打扮成回女,一见海天峰,笑问道:“小海,你和乔乔怎么了!落后一天了?”
  海天峰道:“走错了路。”
  司马裳舞向卫老道:“又有一个老人痛疯癫癫出现在靖边城,也是唱着那首莫名其妙的歌。”
  卫老人道:“人在那里?”
  司马裳舞道:“被曼殊室利手下带走了,而且与尸逐灵手下发生打斗,双方为那老人争夺十分激烈。”
  海天峰急问道:“疯子?”
  卫老人道:“连连出现三个了,老是唱一首歌,前两人还是几十年前武林很有名的人物。”
  海天峰噫声道:“我也救了一个,他被‘离恨天’分殿五男三女高手捉住,关在一口箱子里,当我救出时,恰好来了‘长髯公’,果老说,那人是他四十年前的友人。”
  卫老急急道:“号称桃源客的?”
  “正是!他也疯了,口中唱着:来就来,去就去,来来去去谁管你,生则生,死则死,生生死死看得开!”
  司马裳舞大惊道:“又是那首歌!”
  卫老人道:“这就真是稀奇事了!那首歌关系着什么呢?”
  忽然有人在空屋外庭道:“关系着‘天孙钟’!”
  卫老人跳起道:“老丑!你不进来?”
  另外有人道:“他走了!”
  “茶叶蛋!”
  “卫理生,有吃的没有?”
  外面走进了茶叶蛋,只见他连蛋担也挑进屋子啦!放下担子,他向海天峰道:“水晶鳗进入沙漠了!”
  “进入沙漠?”
  “不错,老丑看到的,当然还有各批追踪的人物也看到!那水晶鳗经过韩家营不入,直奔沙漠而去。”
  卫理生道:“韩家营是进入沙漠最后一站,茶叶蛋,我们什么时候去韩家营?”
  “老卫,还是原定计划,明天午后动身。”
  海天峰道:“我们也要追进沙漠?”
  “凡是要捉水晶鳗的,没有一个不去,要想得到‘天孙钟’,只有从水晶鳗口中能知下落。”
  烟池柳这时从后面行出,急问司马裳舞道:“我们的人呢?”
  茶叶蛋道:“她不知道,等一会,懒狗道人回来就明白了!”
  “无量寿佛!他们由老通吃领着一批在安边堡,内有包一材、黄老彭,加上少通吃、五小龙,两个老要饭的领着其余一部分去了定边城。”
  茶叶蛋道:“这两地去沙漠是一样远,问题是不要遭到各路邪门攻击就好了!”
  司马裳舞向海天峰道:“到了夜晚,我们分别到安边堡和定边城去看两批人物如何?”
  茶叶蛋摆手道:“不必,夜晚要救人!”
  卫理生疑问道:“救人?”
  茶叶蛋道:“曼殊室利捉走沙漠义民,你说应不应救?”
  卫老大惊道:“那疯子是沙漠义民!他的武功何等高深,怎么会毫无反抗就被曼殊室利手下捉去!”
  茶叶蛋叹道:“有武功他不施展奈何,加上人又疯了!”
  海天峰道:“沙漠义民是何许人物?”
  卫理生道:“四五十年前,西北边疆一带,出了几位大侠士,你见到的桃源客就是其中之一,沙漠义民也是其中之一!”
  茶叶蛋道:“我已查出,数日前出现的两人,一为昆仑仁剑、一为天山信士。”
  卫理生跳起道:“四奇士全疯了?”
  茶叶蛋道:“那两人下落尚待查,八成也落入邪门手中了,但我们先救沙漠义民再说!”
  司马裳舞道:“我们全出动?”
  茶叶蛋道:“这要合计一下才行。”他望着海天峰道:“小海,你唱主角。”
  海天峰道:“主角不敢,算我一个好了。”
  卫理生道:“你不知道茶叶蛋所说‘主角’的用意?”
  烟池柳道:“对付曼殊室利?”
  茶叶蛋道:“正是我的意思,但在暗中!不见曼殊室利现身,小海就不过问,老卫!你和老夫半明半暗,不到必要不出手。”
  司马裳舞明白道:“我和应天道长、烟池柳、奴奴打先锋。”
  茶叶蛋道:“就是这样决定,曼殊室利的人马住在风神庙中,但查不出他本人,那家伙十分鬼!我想他是易容化装的。”
  海天峰道:“卫老在宏保那里作过上宾,难免不被曼殊室利见过,今晚前去,岂不露出马脚?将来如何再见宏保?”
  卫老人道:“果露投靠曼殊室利,所以他不能来,我投靠宏保是秘密的,到现在那大金国国师还被瞒在鼓里!小海,我们的行动早有预谋,你不必操心!”
  “那就好,决战未到之前,你老和果老的行动还要维持下去,内应比明斗更重要。”
  茶叶蛋道:“风神庙的戒备森严,但范围不大,沙漠义民定在庙中!”
  卫老人道:“现在有两种方法可行,一种方法是司马姑娘和应天道人明的去找碴,使对方不明我们前去的目的,否则他们必下手毁了沙漠义民,另一种方法是在庙外故布疑兵,让他们出动搜查,然后下手杀他几个,引出他们大批出动。”
  海天峰道:“那时我从暗中入庙救人!”
  “不,你还是不能出面,救人由我和老卫。”茶叶蛋指着卫老头。
  “茶叶蛋!这时假设曼殊室利藏在暗中呢?他的‘天象神功’出手,雷霆万钧之势,你和他是死敌,应该最了解!”
  茶叶蛋道:“我要前去露面,就是要引他出手,故所以我要小海在暗中,不管他如何变化藏匿,小海都能察出。”
  奴奴轻轻靠上海天峰道:“野火,老人家的意见,我可不可参加一点?”
  “当然可以,”他立向茶叶蛋道:“我们的小妹有意见,大家听听她的!”
  卫老人笑道:“小姑娘!你说,我忘了你是‘金头神巫’的传人了。”
  奴奴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曼殊室利练过玄秘没有?这次前去,我想以我一个人先出面,在庙前施展‘太玄奥秘’,幻化一些影子,这比故布疑兵更能使对方疑神疑鬼!”
  茶叶蛋拍手道:“太好了!烟妞,你与司马姑娘也隐藏起来,但不宜离她太远,提防对方也有此中高手!”
  司马裳舞道:“就这样决定,不知什么时候出动?”
  茶叶蛋道:“二更动身,走到风神庙还不到三更。”
  卫理生道:“大家吃过东西就休息,好好养足精神。”
  天黑后,前面有卫理生、茶叶蛋、懒狗道人和海天峰,四人点了一支腊烛,有烟池柳和奴奴送上一壶茶,三老一少正在研究那首疯人歌,可是他们就是想不通,但有一个结论,那首疯子唱的歌绝对与天孙钟有关。
  离二更天还早得很,茶叶蛋向卫理生道:“我们打坐吧!小海年轻,须要多休息。”
  卫理生向海天峰道:“是你养精蓄锐的时候了,在进沙漠前,这是难得的时机,我想三更天的事,多半是不用你出手了,曼殊室利在未见到天孙钟之前,他不会出面的。”
  海天峰见他说完就摆出打坐的姿态,连懒狗道人也微闭双眼啦,是以他只好听话。
  打坐必先调息,在宁静后才能入定,可是海天峰这时那能宁静得了,一颗心始终静不下来,于是他只有调息了,当他把周身各脉息运行三十周天时,这一周天才完,他忽然察出身后来了烟池柳,睁眼回头!
  烟女见他反应神速,急忙招招手。
  海天峰知道有事,立即把气一提,不敢步行,身体如飘起的气球,飘飘荡荡的到了后进门口,这一动作,连三个老人都瞒过了。
  烟池柳把他拉进上房,轻声道:“我不能不来扰乱你!”
  “我知道,不要紧,反正我未入定!有什么事?”
  这时司马裳舞和奴奴都到了,一见海天峰,司马裳舞道:“本宅后面有动静,来人武功之深,由轻功中可以想到,他的行动连微风都未激动,好在奴奴未睡,她由‘太玄符灵’反应出来!”
  “奴奴,对方走了?”
  “是,当我要发动‘符遁’去看他时,他居然能发觉,又如电般溜掉了!”
  海天峰道:“只是溜掉,你们就不会有下文了,必定见到什么才使乔乔来找我。”
  司马裳舞笑道:“你就是精在这里,我们拾到一张字条!”
  海天峰由她手中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写道:“龙天池!我猜你为了沙漠义民必然有所行动,我劝你免了,沙漠义民在我手中,比在你关心之下不会有两样,你不明白我与他的关系,现在我把他安置休养,且有专人侍奉,他确是如痴如呆,那不是病,也非中邪,而是他已丧失了某种希望,你当然明白何谓‘精神自我放逐’之法,他就是这样,致于你想在他口中探知什么秘密?龙天池!我们虽然势不两立,但你会相信我对你从不说一句谎言,我没有在他口中问出半个字!死相好字!”
  海天峰看完摇头道:“此人实在是个强敌!”
  司马裳舞道:“他是曼殊室利?”
  海天峰点头道:“没有别人!”
  烟池柳道:“他的话可信?”
  “那要问茶叶蛋了。”
  忽见茶叶蛋走入道:“你念的声音太大了!”
  海天峰道:“你相信他?”
  茶叶蛋点头道:“百分之百!”
  奴奴道:“三更行动取消了?”
  “你们不必了,我和懒狗道人、卫理生还有行动。”
  海天峰道:“去查昆仑仁剑和天山信士?”
  茶叶蛋点头道:“只怕他们没有沙漠义民运气好!我们三个在天亮不同来,你们直奔韩家营,如有意外事情发生,留下茶叶蛋暗记。”
  老头子说完退回前面去了,海天峰向三位少女道:“他们一定会马上动身!这段时间,我们要多准备吃的和饮水,要作随时进入沙漠的打算。”
  三夏天的计划取消了,三个姑娘们认为可以好好休息大半夜啦!
  奴奴拥挤在司马裳舞和烟池柳之间道:“我们找个地方躺一躺如何,虽没有被子,床却干净啊!”
  司马裳舞摇头道:“奴奴,你也不小啦!当知练武之人不能把功夫随便松懈下来,打坐是最好也不过了,既不惰忽修为,又能随时应变,你要记住,乔乔只大你两岁,她已闯荡江湖四五年了,今夜并不安全,还是坐功吧!”
  司马裳舞别有用心,她是看到海天峰在场,假如三个女的要躺下,海天峰非一个人到前面去不可,前面没有别的人,她比烟池柳更关心他的安全。
  海天峰这时不知在想什么,他居然似有深思一般,烟女见他闭目垂头,心中疑有问题发生,急急推他一下道:“小海!你……”
  海天峰忽向司马裳舞道:“裳舞姐,我想会有人来拜访了!”
  “多少?”
  海天峰道:“前面右侧有五个,他们来了快一刻之久,始终没有动,屋后有三人,刚刚到!”
  奴奴道:“怎样对付?”
  海天峰道:“现在有两点必须了解,第一,凡是来到这里,又是为水晶鳗来的,大体分两种人,一种是我们要排除的,另一种是正派而又不与我连络,但不敌视的。”
  奴奴道:“我明白!”
  海天峰道:“第二,他们来到我们这里是不是值得我们下杀手的,不值得,我不想大开杀戒,以免伤天和!”
  司马裳舞道:“那就难了,既然是敌人手下,我才不管他!”
  海天峰道:“你们要明白,这是城里,下手杀多了,一方面惊动官府,那会闹得满城风雨,其次,这个空屋四周都是民方,半夜三更展开屠杀,你们想想看,老百姓会惊成什么样子?”
  烟地柳道:“说来说去,我们总不能要那些东西把我等像兔子一样守住呀!”
  海天峰向奴奴道:“你有什么好法于唬走他们没有?”
  “唬人的玩意是有,但难免犯了你不惊动四周百姓!”
  海天峰道:“没有更好的?”
  奴奴道:“有!只怕又会犯了你有伤天和!”
  司马裳舞道:“只要不惊动睡梦中的老百姓,管他伤不伤天和,奴奴你说,是什么法子?”
  奴奴道:“巫毒蚤,太姑婆从来不许我放!”
  “什么,以巫毒控制的跳蚤!”
  “正是,罡气未炼到护罩第九层的都搞不住,而且长了翅膀的寒湿鬼蚤,只要飞到敌人身上叮一口,其痒入心,彻骨,治法虽多,但要及时,三日不治,绝无生望。”
  海天峰道:“别放别放!太毒了,还是我出去把他们引走看看。”
  司马裳舞将他一把拉住道:“你能引开一路,你无法同时引开两路,假如你一出现,只怕敌人全力扑上动手,这还是难免惊动四周百姓!”她急问奴奴道:“你把‘巫毒蚤’养在什么地方?”
  “在一只小桩木盒中。”
  司马裳舞道:“有多少?一放就是全部?”
  奴奴道:“共三十六只,大姑婆有一百零八只,要放多少随心所欲。”
  “快!前后放出四只,只要有人中毒,其他就守不住了!”
  奴奴问海天峰道:“野火,你同意?”
  司马裳舞道:“快!对方无知,似有侵入迹象,管他同不同意!”
  奴奴立即??有词,只见她轻轻一拍腰间袋子。
  这时烟池柳目不转睛,盯住她的口袋,可是她什么也未看到,然而海天峰惊声道:“你放六只!两只金色,四只红色。”
  奴奴道:“你的眼睛真厉害!”
  司马裳舞道:“为何有两种颜色?”
  奴奴道:“金色是母蚤,红色是幼蚤,母蚤精而不伤人,只有领头作用,红色才是攻击蚤,快听,前后有人被叮了!”
  大家耳听前后屋外发出骚动之情,有人响起怪叫!
  司马裳舞一拉烟女道:“我们上屋去看看!”
  海天峰想拦,但二女如电冲出,他只叹了一叹声作罢!
  “野火,你叹什么气?”
  “奴奴,你不觉得司马姐姐杀气太重?”
  “我当然知道,不过她现在好多了!”
  “收回没有?”
  “回来啦!那四只红的要等半年才能再用,好难养啊!”
  “奴奴,你是喂毒丹?”
  “不,喂蛊虫!巫毒蚤是荤食虫,它们吸蛊虫液!”
  海天峰道:“奴奴,你身上带有多少毒物?我怕你一旦控制不住真危险!”
  “不会啦!它们好乖啊!你想知道有那些?”
  海天峰道:“当然还有畏鬼赤呀!”
  如奴道:“我看你脸色不对,还有两种我不告诉你了。”
  这时司马裳舞带着烟池柳回来道:“小海,你可知道来了多少?”
  海天峰道:“难道在我察觉范围外还有?”
  烟池柳道:“好在我们没有出动,四周远处屋上都有,少说也有四十个,当看到情形不对时,似有围过来的样子。”
  “好在奴奴建了大功,前后两批如见了鬼一样,全都退走了!”
  奴奴道:“中毒的一定走不动!”
  海天峰道:“那会抬走的!”
  司马裳舞道:“小海,我想四周邻居百姓已经知道这空屋不太寻常了!”
  海天峰道:“那是自然的。”
  烟池柳道:“只怕会报请官兵前来啊!”
  海天峰道:“我们立刻动身去韩家营,在出城时,天也大亮了,在城门口准备吃的!”
  奴奴道:“水呢?”
  司马裳舞道:“那还是从韩家营动身再买水袋!”
  烟池柳道:“我担心还有变化。”
  按照计划,在辰巳之交离开了靖边城,但走不到十几里,忽听后面响起了懒狗道人进来的声音。
  烟池柳回头一看,噫声道:“不见茶叶蛋和卫老头!”
  海天峰道:“他们一定是分开去查昆仑仁剑和天山信士的。”
  懒狗道人追上道:“你们昨夜遭到三四批人围攻?”
  “道长如何知道?”
  懒狗道人道:“卫理生听到一批逃走的人谈话,他们是新到的几批人,在谈话中,似受到什么人的挑拨,说你们在空居中藏了大批珠宝!”
  海天峰笑道:“原来如此,可惜他们尚未发动就吓得滚蛋了。”
  懒狗道人笑道:“那些想发大财的东西上路上大骂挑拨之人,说空居中有妖怪。”
  司马裳舞哈哈笑道:“妖怪就是奴奴!”
  懒狗道人道:“茶叶蛋说,尸逐雳、曼殊室利、平秀吉、失心神魔、两仪王母这五大强敌自己不到最后不会露面,但这五方可能不择手段尽量挑起别人来拖延我们捉到水晶鳗,在未入沙漠前,及进入沙漠后,很可能不断有事发生。”
  海天峰笑道:“很简单,我就尽量去找他们!”
  司马裳舞一指后面道:“麻烦来了!”
  烟池柳道:“五个!其中有小海收了她双剑的‘紫珍珠’巫马原子。”
  懒狗道人道:“全是恶龙屿的剑客。”
  五人中有四个是中年男子,海天峰道:“奴奴,你不必出手!那怕他们一齐动手,你也只远远的旁观。”
  奴奴道:“为什么?”
  海天峰道:“除非他们之中有邪门,你出手应避免用毒!”
  “不会啦!我也施武功好了,我才不怕飞剑哩!”
  海天峰看到五人接近,没有时间和她多说,侧顾司马裳舞道:“你们退后,看我手势行事!”又对懒狗道人道:“道长,难免一场剑斗,不知是用你肩上的七星剑还是用你的沉香剑?”
  “贫道的剑气只有恩施主一人知道,现在恐怕要献丑了!”
  五人已到丈外,只见那‘紫珍珠’巫马原子满睑杀气指着海天峰叱道:“姓海的,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
  “哈哈,事隔不久,当然记得,不过你已该记得我的话,如不收剑,我不会再考虑你多年修为了,上一次,我不伤你元气,只夺剑示警,你太不知自重了!”
  忽然走出一中年人冷笑道:“你就是野火?”
  “隐士,那不重要,阁下法号?”
  巫马原子接口道:“他是金花岛主!”
  海天峰明白他就是驾着剑气凌空的人物,拱手道:“岛主,有何指教?”
  “野火,你知道,一个练气士的飞剑被夺,其辱有多大?”
  海天峰点头道:“那要问其中因果,起因不正,其果自然不佳,练气士首重养气,巫马剑士其气太浮,气浮怒生,怒生则盛气凌人,她应知道,凌人不成败则凌己,岛主,夺剑是其结果!”
  金花岛主冷声道:“你小小年纪居然与老夫大谈修为之理,你夺巫马道友之剑,难道不知也是因你之故?现在你也应得结果了!”
  海天峰大笑道:“岛主,你也忘了!起因在于正与不正,阁下既然不问因正果善,因邪果邪之理,那就无话可说了!”他忽又指巫马原子,道:“我说过;你如不知自省,再来就下手无情了,现在还来得及,快回十九海眼,否则就后悔莫及了!”
  金花岛主大怒道:“好大的口气,老夫先教训你!”说完拔剑,剑上突发奇光。
  懒狗道人笑向海天峰道:“贫道打头阵了!”
  “道长,不可大意!”
  懒狗道人拔剑踏出,只念:“无量寿佛!”
  “道友何人?”金花岛主看出懒狗道人神凝气定,心中起疑。
  懒狗道人微微笑道:“贫道应天,请岛主指点几手剑招!”
  “道友,你是野火什么人?”
  “哈,岛主何必多问?”
  “那就请。”他口说“请”字,剑已招出如风!
  懒狗道人不闪不避,剑身突现白芒,道声“好剑”,立即抢攻!
  海天峰又向巫马原子道:“拖人下水,自己该出手了!”
  忽见又有两个中年人持剑踏出道:“野火!你有多少份量?”
  烟池柳和司马裳舞同时行出道:“你们先得秤秤自己,最好全部上来。”
  两中年人居然不识司马裳舞,他们一看是两个少女,大有不屑之情,其一向同伴道:“珍宝兄,区区不愿与小女子动手,你意下如何?”
  “哈哈!琼畸子,有何不可,手下留情就是。”
  司马裳舞闻言冷笑道:“大言不惭,亮剑。”
  烟池柳轻笑道:“一百招后,他们自己还不知下不下得了台呢!”说完一拔剑,但故隐剑气不发。
  司马裳舞连剑都不拔,存心轻视,飘然逼近道:“两位,要想全身而退,你们最好要把眼睛从头顶移近一点!”
  珍宝隐士和琼崎子闻言大怒,一奔烟池柳,一扑司马裳舞,恼羞已极,拔剑就点!
  海天峰不看自己人,又向对方踏出道:“巫马原子!轮到称自己和那位高人了,事到如今,旁观是不行了!”
  紫珍珠尖声道:“我和你拚了!”
  剩下的中年人伸手拦住道:“紫珍珠,还有我哩!”
  巫马原子道:“华微君,这小子十分棘手!”
  华微君拔剑逼近海天峰道:“小子,你没有兵器?”
  海天峰哈哈笑道:“阁下只管上。”
  华微君笑道:“你太狂了,着剑!”
  海天峰双掌一合,突发无形暗劲将他剑气握住道:“我不许巫马原子闲着。”
  事到临头,紫珍珠下台不得,突在腰尚抽出一倏鞭形之物,原来竟是真正的紫色珍珠制成,估计足有五尺。
  海天峰看到珠鞭黄光暖暖,猜测其中必有名堂,随即暗运磐石神功,将身一明,故意立放中央,让对方占住前后交攻之势,大笑道:“两位带!”
  前有珠鞭,后有长剑,华微君和巫马原子叱声攻上,出手就是全力。
  海天峰不防剑,一意留心那条珠鞭,身形闪动,霎时幻出奇正变化。
  那华微君立觉不对,这时他眼睛里倏忽之间只觉满眼全是海天峰的影子,不由大惊!
  什么人都想不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天空中飞下一个样面人,他一出现,凡是与海天峰对敌的恶龙屿四男一女,不约而同,一齐撤招猛退,好似看到无上杀星!
  海天峰何事不料到三分,但这时连他都楞在当场,简直莫名其妙。
  蒙面人发出狂笑道:“你就是野火?”
  海天峰闻笑一怔,稍顿问道:“在下海天峰,请问朋友尊姓大名?”
  “叫我第一人!没有通名道姓的必要。”其声劲而不恶。
  “第一?”海天峰也大笑道:“不能称阁下第二?”
  “姓海的,那要看你的能力了,不过这时我不想看你的能力!”
  海天峰会意道:“阁下选个地方?或者另约时间?”
  蒙面人大笑道:“到时间我会通知。”他忽然一转身,面对恶龙屿五人道:“通知你们海神,告诉他,现第三者我已找到,叫他在探过来生谷后准备赴约!”
  那金花岛主道:“第一人,我们可以走了?”
  第一人挥手道:“可以走了!”
  海天峰冷声道:“我不能叫你第一人,朋友,那五人之中有一人不能走!”
  “野火,你这是什么意思?”
  “蒙面老兄,我姓海的说过的话,到现在还没有一件不算数,那个‘紫珍珠’巫马原子,第一次与我交手,我夺了她的剑,曾经对她说,要她不可第二次见到我,否则我要废了她,可是她居然约了四个再来找我,阁下!请问你向我交代还是她自己向我交代?”
  蒙面人大笑道:“你是就要与我交手?”
  海天峰冷声道:“阁下看着办吧!”
  “野火,你硬是要她的命?”
  “那也不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加上阁下的面子,叫她以臂代首!”
  “野火,她是女流之辈?”
  “蒙面朋友,我的观念与你不同,在我眼中,没有男女之分,把她看成低男人一等,那是侮辱!”
  巫马原子不等蒙面人开口,突然从金花岛主手中夺过长剑,闪电的削掉一条左臂,面不改色,指着海天峰道:“姓海的!你没有看轻女人,我这条左臂断得值得,你是英雄!我不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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