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伯鱼仍是冷冷的道:“老苗子,你倒是很沉着,见到你弟弟尸体一点也不伤心!” 
苗破天哼了一声道:“人终是要死的,就算老夫大哭一场,他还是活不过来。” 
朱伯鱼道:“你倒是很看得开,等下你死了,老夫把你们兄弟同葬在一起。” 
“老夫才不会领你这个情,如果我真死了,你把我尸体拖去喂狗,和埋掉又有什么不同!” 
“你真是未开化的野人,老夫答应埋你,是把你还当个人看。” 
“你把我当作怪物也是一样,老夫要是存心杀你,刚才一现身就出手了!” 
“没有那么容易。”是江城子接的口:“你们走进后洞时我就发现了,而且那两位前辈一直就跟在你后面。” 
苗破天似乎不信,赶忙回头看看,果然发现盖三仙和另一个渔夫打扮的老人站在一起。 
他怔了一下道:“你们两个老小子还真有点道行,竟能通过我的别有天府!” 
盖三仙冷声道:“屁的别有天府,你不过是仗着几条毒蛇在洞中唬人,老夫一时不察,才上了个当。” 
苗破天道:“那是老夫研究多年的五毒蛇王阵,你们能顺利通过,可也不简单。” 
盖三仙道:“你问问余化龙,老夫是靠什么起家,像那种蛇,在我眼里连泥鳅都不如!” 
苗破天怒声道:“放屁,老夫别有天府里训练出的蛇都是南荒特产,可以凌空飞行伤敌,没人能躲过它们的特殊攻击。” 
盖三仙道:“老夫为什么要躲,我已经很久没有进补了,抓住那条五月花的七寸子,咬破它肚子,吞下一粒胆,由它带路,所有的蛇都得远远的躲着。” 
苗破天脸色一变道:“你从那里学来这种方法?” 
盖三仙道:“老夫是玩毒的老祖宗,你那两手连我小徒弟也难不倒。” 
苗破天道:“谁是你的徒弟?” 
盖三仙一指江城子道:“就是这个小子。” 
苗破天刚一回头,但谁也不知道盖三仙使的什么身法,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余化龙的脖子,硬将他捉回渔夫打扮的老人身旁。 
苗破天暗中一惊,遂即厉声道:“放开他,盖三仙,否则老夫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盖三仙道:“你刚才还说死了喂狗跟埋掉都是一样,你如此看得开,老夫又何必要葬身之地!” 
苗破天道:“你先放下余化龙,有什么过节可以直接找老夫算!” 
盖三仙道:“余化龙对你如此重要,你可是想利用他的五鬼大法!” 
苗破天道:“你这老混球真不上道,他是老夫从弟,我二弟既然死了,天统道的未来掌教就是余化龙。” 
盖三仙道:“可惜这孽子没有当掌教的命,他杀师叛祖,你老苗子捡个这种徒弟,早晚也会被他宰掉。” 
苗破天一怔道:“你怎么会知道他过去的事?” 
盖三仙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不为。” 
苗破天有些怀疑的道:“老夫以为你不是真的盖三仙!” 
盖三仙冷笑道:“你把老夫当作盖六仙也成,反正我此来的目的就是杀人。” 
苗破天道:“你是为了余化龙来的?” 
“你这么说我也不反对,老夫现在才想到,当年的幕后主谋者,原来是你们南荒双枭!” 
“你如果早知道会死得更快,老夫当年如果出山,你也活不到现在。” 
“当年参与谋害老夫的,有两个苗装蒙面人,不是你们这两个老苗子?” 
“当然不是,否则你还能活到现在,那两个人是在祁连山被你杀死的我两个徒弟。” 
“原来是那两个混球,怪不得老夫在祁连山发觉他们的背影很熟。” 
“你放了余化龙,老夫答应跟你来一次公平决斗。” 
“放了他可以,你得答应老夫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老夫能办得到的,绝不食言。” 
“你们南荒双枭在南荒称王,老夫从来也没有惹过你们,为什么要收买余化龙,叫他杀师叛上?” 
“原来是这件事,老夫的真正对象是神算子,因为他富可敌国;我派人跟他商量,叫他把藏宝分一半给我,他始终不肯答应。” 
“你可以亲自去找神算子,为什么连累别人?” 
“老夫本来是有这个计划,但神算子太狡猾,老夫始终查不出他确实地址,直到最近几年,才知道他躲在关外,何况你们三个人是师兄弟,老夫当年以二比三,并没有必胜把握!” 
“原来是你这两个老苗子为了谋财害命,难怪老夫一直查不出余化龙的背后主谋人。” 
“老夫已经把话说明了,你也该把面具撕下吧,你是归算子,不是盖三仙,我那两个徒弟说,他们亲手击碎盖三仙脑袋。” 
盖三仙叹了口气,伸手撕下人皮面具道:“老夫曾经立过重誓,只要我现出本来面目,誓必亲自手刃敌人。” 
他的面具一拿掉,在场的人,连苗破天在内都是一怔,因为归算子脸上,至少有十道剑痕,鼻子和嘴只剩下还不到一半。 
苗破天定了定神道:“怪不得你戴着面具冒充盖三仙,如果以你这付尊容出现江湖人,人家一定会把你当成怪物!” 
归算子:“老夫戴上面具,可不是为了掩饰容貌,我是为寻找仇人方便。” 
苗破天道:“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把余化龙交给我,咱们的帐再慢慢的算。” 
归算子一语不发,抖手将余化龙丢了过去。 
苗破天赶忙伸手接住,可是在众化龙的脑门上,他却发现有一条红色小蛇,头部已经有一大半穿进余化龙脑袋中了。 
这条小红蛇正是他蛇王阵的千年五月花。 
苗破天不由大惊,迅速的伸手一拉,却只扯下半截蛇尾巴,红蛇上半身反全部钻进脑袋了。 
苗破天忍不住厉叫道:“归算子,你也是个成名人物,怎么说话连放屁都不如!” 
归算子道:“老夫并没有食言,不是已经把余化龙交给你了。” 
苗破天狞声道:“半截五月花钻进他的脑袋,就算他是铁打金刚也活不成!” 
归算子道:“五月花是你老苗子养来害人的,而且他的死活与老夫也没关系,我只答应你放人,并没有保证余化龙死活。” 
苗破天掌心一吐劲,已把余化龙的尸体交给桂天禄,道:“你们都站在一边去,老夫要大开一次杀戒,让他们知道南荒双枭不是好骗的……” 
他口中说着,人已飞身出掌,迳击归算子前胸。 
可是他的掌风才拍出一半,却被那个渔夫打扮的老人中途出手拦接下了,一股无法抗拒的潜劲,反把苗破天震退出七八步。 
苗破天暗中一惊,他似乎未想到这个毫不起眼的老渔夫,能硬接下自己的烈阳魔功。 
因此他不禁又多看两眼道:“老家伙,你是谁,能接下老夫六成烈阳神功,并将火焰震熄,在江湖中应该是个有头有脸人物。” 
渔夫老人道:“老夫五官端正,心地正直,当然是有头有脸的。” 
苗破天厉声道:“你少跟老夫耍嘴皮子,普天之下能接下老夫烈阳神功而不受伤的,只有两个人。” 
渔夫老人道:“哪两个人,现在加上老夫,应该是三个了。” 
苗破天道:“独孤恨天的玉佛玄水掌,和东海骑鲸客的降龙掌,他们二人一个是以冰练功,一个是以水练掌,所以在两个人掌风中都含有浓厚度,大概可以接下老夫三十招。” 
渔夫老人冷笑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老夫现在就跟你订个赌如何?” 
苗破天道:“你先说说看,如不违背老夫原则,我倒愿意一试。” 
渔夫老人道:“咱们以五十招为限,如在五十招之内,你胜了我,老夫任凭你处置,绝不还手。” 
苗破天一怔道:“这是比武拼命,怎能叫做赌?” 
渔夫老人道:“老夫话还没有说完,五十招之内,你要是胜不了我,就得凭我处置了!” 
苗破天想了一下,却摇摇头道:“老夫从来不打没把握仗,一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渔夫老人道:“你见过独孤恨天和东海骑鲸客了?” 
苗破天道:“老夫久已就想会会这两个人,但终因各踞一方,没有机会。” 
“既没有见过面,也没有交过手,你怎么敢自夸他们两人只能接下你三十招?” 
苗破天道:“独孤恨天残去一腿,东海骑鲸是个天残,他离开海就不能生存,所以他们这两个人就算苦练有成,也不可能太高明。” 
老渔夫道:“照你这样说,南荒双枭的烈阳魔功该是天下无敌了?” 
“若以武功相搏,能胜过老夫的人确实不多。” 
“苗兆地是你的弟弟,他的功夫不会比你差得太多,可是他却死了!” 
“那是遭小人暗算,但伏虎头陀还不是照样的赔上一命。” 
“这些问题咱们不会讨论出结果,还是在五十招上面去赌胜负吧!” 
“在未动手之前。老夫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一叶扁舟,四海为家,你知道我是个渔夫就够了。” 
“你认识东海骑鲸客?” 
“常见面,因为大家都是在海上讨生活,互相应酬是免不了的。” 
“海上讨生活,老头应该是属于水道的朋友了?” 
“可以这么说;但老夫却不是海盗,咱们是以捕鱼维生,从不打劫商旅。” 
“以阁下的身手,靠捕鱼为生,不是太埋没这一身武功了。为什么不改行?” 
老渔夫道:“老夫此次合海登陆,前来野人山,正是有这个意思。” 
苗破天一怔道:“老头既想改行,怎么跟归算子这老儿走在一起?” 
渔夫道:“老夫听说神算子遗留下宝藏,富可敌国,归算子是他师弟,老朽也想分一杯羹。” 
苗破天道:“那有这么容易的事,跟他走在一起的这一批人,没有一个简单,除非你能将他们全部摆平。” 
老渔夫道:“这条路如果走不通,老夫还有第二条路。” 
苗破天道:“第二条路想必也是个肥缺了?” 
老渔夫道:“缺是肥缺,但老夫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苗破天道:“阁下如果有意合作,老朽倒是乐意帮忙,咱们联手把归算子也一起放倒吧!” 
老渔夫道:“老夫没有这么大的胃口,如得不到神算子宝藏,弄个现成的教主过过瘾也行。” 
“这件事更好办,老夫只要吩咐一声,十大门派的掌门,任凭你选。” 
“老夫对十大门派不感兴趣,老夫愿意协助你另成立一个新的教派。” 
“何必那么麻烦,野人山有一个现成的天统道,老夫把它接收过来,岂不省事多了!” 
苗破天证了怔神,忍不住发出一声厉笑道:“原来阁下是看中了天统道,只要你真能击败老夫,这个教主就非你莫属了!” 
“老夫既然来了,好歹也得试试,咱们五十招赌约,应该很决就可以分出胜负。” 
“半成都没有,完全是凭运气。” 
“你可以出手了,老夫希望你运气不要太坏。”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从海上吃到陆地,手风一直都是很顺。” 
“这一次可能会例外,老夫看你印堂发暗,马上就可能有大祸临头……” 
他口中在说话,人已飞升五丈,双臂平圈,只听“轰”的一声闪雷似的巨响,跟着就是一片熊熊火海,把老渔夫整个困在中间,而且火势越来越盛。 
开始时还能看到一条人影在火海中飞跃,但不久之后,连人影也看不到了,而苗破天发出的魔功也慢慢的往中间逼近。 
归算子见火焰一点也没有减弱,他神情也不由紧张起来,暗中向江城子传音道:“你叫他们都退远一点,老夫该出手了!” 
江城子道:“前辈用什么方法克制苗破天的烈阳魔功?” 
归算子道:“老夫的办法不能说出来,你小子快叫他们退开,再慢就来不及了!” 
“晚辈以为被困的人不会有危险。” 
“你小子懂个屁,他叫骑鲸客,是老夫硬拖出夹的,他如被烧死了,咱们谁也接不下苗破天的烈阳魔功。” 
“骑鲸客如能在这时脱困,晚辈有把握杀苗破天!” 
“你的话等于白说,苗破天的魔火连钢都可以烧化,骑鲸老儿如有办法脱困早就溜了!” 
“也许他真的溜了,不然怎么看不到人。” 
“骑鲸客可以利用内功中湿度抵一段时间,但不能太久,老夫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既然如此,晚辈也助前辈一臂之力。” 
“你小子如真出手,老夫和骑鲸老儿死得更快,你忘了你身上神雷弹靠不得火!” 
“晚辈就是准备发出两粒神雷弹,炸死苗破天。” 
“那是以后的事,你没有见到老夫和骑鲸客尸体之前,不能使用这种玩艺。” 
江城子犹豫一下,传音叫众人退后二十丈。 
但他们这边刚刚开始行动,归算子已经出手了,他的双掌紧握,快得如同闪电一般,一下子就贴到苗破天身边。 
苗破天对归算子倒不敢轻视,赶忙收回左手,正要圈臂反拍,但归算子的袖子中却连续飞出四道金光,其快无比,迳奔苗破天的五官冲去。 
苗破天不知那是什么暗器,一时间来不及发掌,伸出左手迳抓过去。 
但这几道金光都像很有灵性一般,苗破天一下没有抓到,手臂反被咬了一下。 
他出身南荒,当然知道那是一种奇毒无比的金线蛇,当下不由大惊,急忙把右手也收回来,运足全力朝归算子推了过去。 
他也是太过紧张,只记得归算子,却忘了扑向他五官的金线蛇,他双掌固然已将归算子退路拦住,并将他因在一片魔火中,可是他自己的脸上却被四条金线蛇咬得面目全非,血水和着毒液不停的流着。 
归算子似乎早已料到结果是什么,他并没有闪让苗破天的魔火,反而运集了全部真力,出掌反迎过去。 
以归算子的修为,江湖中能接下他这一招的人实在不多,可是苗破天的魔火遇上掌力越强的人,扩散范围越大,他的掌风不但没有将魔火逼退,而他整个身子反而全都烧了起来。 
苗破天也因中毒太深,人已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就在这时由一个暗处飞出一条人影,他扑到归算子身前,双掌连挥,没有几下,就将他身上的魔火扑熄了。 
这个人正是骑鲸客,他一脸凄容道:“归老儿,你对老夫太没有信心了,我所以躲起来是为了消耗他一些内功,同时也形成他自大心理。” 
归算子从头到脚都是伤,而他内腑也被魔火攻进,但他忍着痛苦道:“我知道你骑鲸老儿不会这么容易被摆平,可是我却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完成我的心愿?” 
骑鲸客道:“你这么多年都等了,难道连这一会工夫也不行。” 
也算子道:“我在半年之内大约还死不了,但是我却要让苗破天每天都看到他自己的尊容……” 
他一面说着,已从怀中拿出一柄淬毒的短剑,摇摆着身子朝苗破天躺地方走去。 
江城子本来想出面阻止的,却被骑鲸客暗使眼色止住,他只好仍停身原处不动,但右手中已暗握了两粒石子。 
归算子来到苗破天近前,忍不住发出一阵凄厉长笑,而在笑声中,他那柄淬了剧毒的短刀,已齐柄刺进苗破天的气海穴。 
这一刀虽然没杀死苗破天,但却废除这南荒之王的一身武功,他拔出刀又在他脸上边破数十刀。 
苗破天的脸本来已被四条金线蛇咬得面目全非,再加这几十刀,早已不成人形。 
归算子仍是凄然大笑道:“老苗子,你没有想到也会有今天吧,你的称霸武林雄心可以就此结束了,但你的生命却不会结束,老夫要让你慢慢死,我每天割下你一块肉去喂蛇,肉割完了我还会劈开你的骨头……” 
谁知他话未说完,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苗破天,突然奋足残余的力量,一脚踢进归算子的小腹。 
归算子伤势本来很重,被他这一脚连内脏带肠子全都踢碎了,但他却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右臂也运集残余的真力,狠狠一拳,也捣进苗破天的胸腔。 
二人都无力收回拳脚,但归算子的身子仍是半伏着站在那里。 
他喘了口气,吃力道:“老苗子,老夫是低估了你,我那刀上的毒见血封喉,你居然有力量踢中我一脚!” 
苗破天道:“就是因为你刺我一刀,才把我从昏迷中痛醒过来,那一脚连老夫自己也不知道,是从那来的气踢出的。” 
归算子道:“你还有再战之力吗?老夫未能好好跟你打一场,是我此生最大遗憾。” 
苗破天道:“你的四条金线蛇并毒不死我,最后那一刀才是我致命伤。” 
归算子道:“我这一拳,你不会不知道吧?” 
苗破天双目无神的道:“你是什么时候击中我一掌,老夫一点也不知道?”归算子道:“我这一拳捣碎你的内脏,那才是致命伤。” 
苗破天双目无神的道:“你是什么时候击中我一拳,老夫一点也不知道?” 
归算子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呢,跟你交手的那个老渔夫,你知道他是谁吗?” 
苗破天无力的摇摇头道:“此人武功很高,他居然能连接我二十多招烈阳神功而没有受伤。” 
归算子冷漠的道:“他就是东海骑鲸客,可惜你知道得太迟了。” 
苗破天有些意外道:“原来是这个老儿,怪不得他一开口就要找老夫赌。” 
归算子道:“你老苗子现在想赌已经没有机会了,东海骑鲸客是天下第一赌界高手,他找你赌,正是因为你还像个人。” 
“咱们时间都已不多了,这些事情对咱们都不重要,但老夫却想知道你当年为什么没有死?” 
“是我师弟神算子救了我,但他自己也被桃花鬼梅兰春躲在暗处,从背脊后,击出一支飞天夺命梭。” 
“老夫听说神算子能预知过去未来,他怎么也会中了暗算,大概他就是死在那支夺命梭上。” 
“凭三鬼怪那点道行能难得住他?因为他太自信,而又忙着救我,才被毒气攻入内脏,但他仍过了十年才死。”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死在夺命梭上,也正是老夫一手导演的。” 
“你们南荒双枭和三鬼怪,还有你那两个徒弟,没有一个能逃出老夫的安排。” 
“至少老夫在这一段时间已搞得中原武林天下大乱,十大门派互相残杀。” 
“这只能说是江湖中平静太久了,一种自然现象,凭你们这一对半开化的野人,想挑起江湖动乱,还没那么容易,武当派那个小道士就是最好例子。” 
“中原武林高手元气大伤可是事实。” 
“死的大多数是武林败类,这些人如继续留在江湖中,那才是一大祸害。” 
“像这一类人物还多的是,老夫为了预留后路,当然不会把他们全部暴光。” 
“树倒猢狲散,只要你这两个老苗子一伸腿,他们谁也不敢再为非作歹。” 
“你忘了还有一个独脚追风鬼见愁独孤恨天,不出一个月,他就可以得到老夫的烈阳神功秘诀。” 
“他得到又能怎样,无名小子可以在十天内赶到长白山先宰了独孤恨天。” 
“无名小子的剑术,老夫没有机会领教,但他如真能宰了独孤恨天,也不会朝中原跑了。” 
“他是应三鬼怪之约来的,你也知道二苗子等于是间接死在他掌下。” 
苗破天心中一怒,“哇”的喷出一道鲜血,头一歪,再也没有机会作恶了。 
归算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老苗子,老夫总算是亲眼看着你死的……” 
他这一笑,牵动内脏伤势,鲜血也自胸腔大量涌出,身子一软,已整个的倒在苗破天尸体上,这一正一邪当代两大高手。就是这样离开了人间。 
东海骑鲸客叹了口气道:“老夫直到今天才知道星宿门为什么会从江湖消失。” 
朱伯鱼道:“归算子和盖三仙也是星宿门的?” 
骑鲸客道:“他们既然是师兄弟,应该不会错,因为星宿门组织很秘密,除了他们这些老一辈人物,互相有联络,其他门下大多互不相识。” 
朱伯鱼道:“你这个老渔夫本来是可以救下归算子的,为什么不拦阻苗破天?” 
骑鲸客道:“他到东海去的时候,老夫就已看出他是存必死之心,但当时我还不知道他面部受到如此重创,当他撕去面具后,我已决心完成他的心愿。” 
朱伯鱼道:“咱们这么多的人对一个苗破天应该不成问题,老夫如果早知道这件事,我一定会劝劝他。” 
骑鲸客道:“幸亏你不知道,假如你们真的联手杀了苗破天,我相信你的下场跟伏虎头陀一样不会好到那里。” 
朱伯鱼还想说什么时,他身后响起一声佛号道:“骑鲸施主说得不错,归施主报仇之意甚坚。”说话的是少林掌门无尘上人。 
朱伯鱼一怔道:“原来你们这些老秃子早已就知道他是归算子了!” 
九指神憎赶忙接口道:“老袖只知道他不是盖三仙,却不知道他是归算子。” 
朱伯鱼怒声道:“放屁,你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未卜先知吗?怎会算不出他是归算子?” 
江城子接口道:“归算子一现身就隐去本命星,晚辈观察数月,都未能查出他的来历。” 
朱伯鱼哼了一声道:“原来你们不过是一些半吊子货!” 
江城子道:“归算子既然出身星宿门,且又是神算子师弟,他的法术当然比咱们高多了。” 
“高个屁,他们师兄弟三人被人宰了一对半,为什么他算不出来?”朱伯鱼说。 
江城子也不由一呆,因为星宿门就是以星宿卜相,观察星宿起家,他们三位被害人都是老一辈人物,为什么会算不出南荒双枭动向。 
但东海骑鲸客却接口道:“南荒双枭兄弟两人练的都是魔功,根本就不在星宿之列,神算子的死,就是因为观察敌人耗去神智死的。” 
朱伯鱼道:“他们把三鬼怪捉去,一审问不就知道了。” 
骑鲸客道:“当时他们伤势相当重,如真动手,恐怕他们还不是三鬼怪之敌,何况还想从三怪身上问出幕后主使人。” 
朱伯鱼想了一下道:“上清那两个杂毛多少也该知道一点。” 
无尘上人道:“他们已回上清观,天统道的问题算是解决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无类教。” 
骑鲸客道:“独孤恨天可没有这么容易解决,老夫于十年前,暗中摸上长白山王佛顶,当时几乎回不了东海。” 
江城子道:“前辈和独孤恨天交过手了?” 
骑鲸客道:“老夫连独孤恨天人都没有碰到,但玉佛顶上养有上百头神猿,它们个个都是刀剑不人,老夫暗运十成以上的内家真力,也只震死十头左右,如继续打下去,我非被它们活活累死,所以又逃下山来。” 
朱伯鱼笑:“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东海骑鲸客,竟被长白山上几头猿猴打跑……” 
骑鲸客不等他说完,目中突然射出神光道:“下面那个山洞中还藏着有人,八成是苗破天带来的。” 
江城子道:“晚辈刚才就发现了,但他们绝对跑不掉。” 
骑鲸客道:“下面那个山洞中,遍地都是毒蛇,刚才如果不是归算子带路,连老夫也出不来,他们如果躲在洞中不动,咱们还真没有办法。” 
江城子道:“他们如果躲在洞中死得更快,晚辈就是怕他们跑了,所以才一直没有出声。” 
骑鲸客道:“你小子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听听。” 
江城子摊开右手道:“晚辈的办法最笨,这种玩艺是我从五人神君身上摸来的,始终没有机会用过。” 
骑鲸客大笑道:“有这两粒神雷弹,可以把整个山洞都炸垮了,小子,你快点出手吧!那些毒蛇如冲上来,可不好应付。” 
江城子道:“朱前辈的酒,正是蛇类克星,它们出来一条也别想活。” 
朱伯鱼笑道:“你小子,真是个天才,每一件事情都能准备很周到。” 
江城子叹了口气道:“晚辈如真的准备周到,归算子前辈和伏虎大师也不致于死得那么惨了。” 
朱伯鱼道:“这倒不能怪你,他们两位都是求仁得仁,虽然死了却也完成一件最大心愿。” 
江城子道:“站在人道立场,咱们却未能尽到责任,我总以为咱们对他们有所亏欠。” 
朱伯鱼道:“少年弟子江湖老,凡是选上这一条路的人,他们谁也没准备白头到老,病死在床上。” 
江城子道:“活是不错,但是能减少伤亡,咱们还是应该尽量预防。” 
朱伯鱼道:“咱们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生涯,每个人都把生死看得很淡……” 
江城子却在利用说话机会,左手竟不知在什么时候发出六粒石子,而他右手中的两粒神雷弹也以回旋手法击落洞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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