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火焰 第三章

  他霸道、炙热的气息满满地充塞她的鼻、她的胸臆。虹萍还来不及推开他,方野森便快一步抽身退离,脸上挂着一抹不容错辨的得意。
  “你这卑鄙、无耻、下流、自大的沙文种猪——”还不待虹萍骂完,方野森便再次堵住她的红唇。
  这次虹萍不再发愣,用力地挣扎想脱离他的怀抱,无奈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觉他双臂越收越紧,将她的娇躯毫无间隙地贴在他伟岸的身上。
  而他的舌更霸道地扣启她的唇,探入唇内,汲取她的馨香。一股专属于他的男性气味伴随着古龙水的清新香味,窜入虹萍的鼻尖。她的双膝发软、头昏目眩,贴在他胸前的双手紧抓着西装衣领,似是怕承受不住会瘫软在地上。
  方野森在贴上她的双唇的那一刹那,才发现自己有多渴望这一吻,等得他的心都疼了。从第一次见面,她充满活力的光彩便深深吸引他。每次望着她因怒气噘得高高的红唇,总能引起他体内的一阵骚动。而今天终于一亲芳泽了。
  他可不想在好友面前大演煽情戏,更不愿和别人分享虹萍含羞妩媚的样子。
  就在方野森猛然抽身结束这一吻时,虹萍还一时无法反应,呆愣地瞪眼踉跄。一直到看见满脸得意的方野森,才恍然清醒,不由得脸红心跳,暗声骂自己呆。
  “这招对堵女人的嘴,永远有效。”方野森调侃道。
  “你——”
  “再说啊!我可是屡试不爽唷!”方野森邪恶地努嘴威胁。
  虹萍虽噤声不语,却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安静啦?啧!你这火爆脾气不改,迟早吃亏。”方野森全然忘了陆云天的存在,像老师训话似的对虹萍说教。
  我吃不吃亏要你管,你这自大猪!虹萍头痛欲裂地在心中暗骂。
  “谁说不要我管,万一你因此搞砸工作那怎么办?还有别再骂我猪,猪会很难过的,好歹它也牺牲自己满足你的口腹之欲,你怎么可以侮辱人家?”方野森洞悉她眼中的怒火,打趣道。
  这家伙八成会读心术,怎么她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虹萍对自己如此就被看穿,感到有些不悦。
  “我知道你很努力,你的企划案也写得很好,只是我想多个人参与此案。魏振侠并非接手你的案子,我让他去了解,目的是要他帮你,成为你的左右手。”
  方野森轻柔地搂着她的腰,看着她原本昂扬的下巴微微收敛,因怒气涨红的双颊让她看起来娇艳动人,先前被勾起的情欲又蠢蠢欲动。他心中暗喜地发现,她温顺地任他搂着,没有推开,似是已习惯他的碰触。
  “我对女人并无偏见,更不会因你是女人而歧视你的工作能力,否则我也不会想擢升你成为我的特别助理。”
  “特别助理?”虹萍愣住了,她没想到他竟会升她做他的特别助理,但那股升官的喜悦,在看见他丰厚、性感的嘴唇时,霎时消失无踪。
  一想到成为他的特别助理后,便要天天与他面对面,一股心慌让她想也不想地就开口拒绝:“我不要。”
  方野森的脸一沉,“为什么?”
  “因为……”虹萍回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因为我不想天天看到你。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已经越来越不寻常了,再加上刚刚那一吻……若再增加与他相处的机会,她怕她真的会对他产生情愫。
  “因为什么啊?”方野森厉声问,看着她飘忽不定的神情,方野森第一次猜不透她的心思。
  “因为你讨人厌,天天看到你这张惹人厌的脸,只怕我的寿命会被你气得减少好几年。”
  方野森眼神锐利地盯着她好半晌,虹萍紧张地淌着汗。
  忽然,他的脸色一松,笑道:“我知道了,你怕自己抵挡不住我的男性魅力,会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所以不敢接这个工作。唉!我就说,没有女人能抗拒我的,连你也不例外。”
  虹萍闻言,又羞又气地涨红脸,啐道:“你少自大了,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是吗?”他挑着眉看她,“又或者你担心自己没那能力,不足以担此重任?”
  “哼!你少瞧不起人,我有没有能力试了就知道。”
  “好,那么除了你原先负责的合并案之外,有关孤儿院建的案子也交由你承办,怎样,行吗?”方野森自办公桌上拿起卷夹道。
  “考验我的能力?”虹萍犀利的目光搜寻着他的脸,却见他但笑不语地反观着她。
  沉思一会儿,虹萍抬首接过卷夹,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自信十足地微笑,“行!我接受挑战,我们等着瞧。”虹萍说完便像旋风般地走了。
  方野森不禁摇头叹息,他到底还是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还是现在的员工都这般气焰嚣张?完全不把他这老板放在跟里。
  但方野森脸上却不见一丝怨色,还隐隐浮现一抹温柔。
  “我不知道你都是这么处理员工的抱怨,难怪你没有劳资纠纷的问题。我得跟你好好学习、学习了。”陆云天咧嘴嘲笑道。
  看来他的预言成真了,这个性然如火的小野猫,真的是方野森的“真命天女”,而以方才的局势来看,这小野猫不似一般庸脂俗粉般将方野森捧在手里,若他真要追求人家,还得费一番工夫呢!
  有好戏看喽!陆云天笑得更夸张了,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看着笑得活像笨蛋的“损友”,方野森冷冷地说:“笑!小心苍蝇跑进嘴巴里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看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你这傻子又在说什么?”
  “我说你啊,就快坠入‘魔网’还不自知。而且这只小野猫看来不好惹,你这次想要‘全身而退’,难喽!”
  “什么‘魔网’我还蜘蛛网咧!‘全身而退’?你当我上战场啊?”方野森故意装傻地打趣,漫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
  “嘿!嘿!你真的不懂?”陆云天当然不相信他会不懂,但还是“好心”地解释:“所谓‘魔网’就是一般人所说的‘情网’,至于‘全身而退’嘛,就是跳过恋爱的坟墓,继续寻找下一张网。这样你够明白了吗?”
  方野森再次瞪着他的“损友”,心中纳闷自己当初走的是什么狗屎运,竟然认识这种人,还以看朋友落难为乐。
  “明白了。你还赖在这儿不走,不知还有啥贵干?”
  陆云天厚颜无耻地笑道:“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对这只小野猫究竟有没有‘性’趣?”
  “这与你无关吧?”方野森冷冷地睨着他。
  “谁说无关,若你不想追,我可要展开攻势喽!”
  “你少打她歪主意,她不是那种随便玩玩的女孩,你这个情场浪子玩不起,别惹她。”
  “我玩不起?那你呢?”陆云天又露出那副戏谑的微笑,“那你呢?别忘了,你身边的女人不比我少,我若是情场浪子,你就是花心萝卜。咱们半斤八两。”
  方野森沉默了,他承认,虹萍的确勾起他的兴趣。性烈如火的她,既热情又美丽,有时坦白得像一本摊开的书,但藏在她眼底的忧郁却又如此神秘,不断地吸引他去一探究竟。
  但陆云天的话逼他看清事实。虹萍和他以前交往的对象不同,她需要的不是一段好聚好散的关系,更不是一段香艳刺激的露水姻缘。她要的是承诺以及忠诚,还有完整的爱。
  而这些方野森都没有。也不该说他没有,而是他不曾遇到过想要许以一生的对象,所以对于所谓一生一世的恋爱,他没有任何经验。
  该死!他在心中诅咒着。
  陆云天说得对,他一样玩不起。他不想看虹萍伤心的样子,他应该离她远一点,别再受她吸引。
  但她是如此强烈地吸引着他。
  单单只是回想起她芳唇的味道,就足以让他亢奋不已。
  就在方野森陷入沉思与挣扎时,陆云天早已离开。陆云天的脸上犹挂着那抹招牌的微笑,他丢下一个炸弹,目的就是要炸醒他的好友,希望他能看清自己的感情。
  所有的挣扎都是浪费,因为方野森早已陷入爱河而不自知,惟有他——旁观者清。
  沐浴过后的清新舒畅,使虹萍身心为之放松。用大毛巾随意地擦着湿发,一边漫步至厨房,从冰箱取出先前榨好的柠檬汁,大饮一口,满意地吁了一口气。
  环视设计简单、实用的厨房,虹萍感到一股安全的归属感。在美国的时候,因为怀念家乡风味,所以常亲自下厨,但因为是借用房东太太的厨房,所以很不顺手,也不敢做较复杂的菜,怕油烟太多会招来房东的白眼。
  还是自己家好。这是她和君儿、苡莘的小窝,当初在离开孤儿院时,她们三人便决定住在一起。
  原先她们只能挤在一层老旧公寓的顶楼加盖,努力工作攒钱,终于在三年前合力买下苡莘刚完工的房子。这幢“白色幻梦”是她的作品,虽然所费不赀,但很值得。
  这是一幢美仑美奂、仿佛从童话中变出来的房子。每幢房子之间用灌木丛隔离,房子是由白色石材筑成,复以蓝色的琉璃而遍植整个社区的皆是白色花卉的植物,像是白山茶、白杜鹃等,所以一年四季皆沉浸在白色花海中,将这倚山而立的社区点缀得如梦似幻。
  幸好当初她们当机立断,利用苡莘的工作关系所得来的购屋优惠,忍痛将房子买下,现在的房价已经暴涨了两倍,根本不是她们负担得起的。虽然现在还背着房贷,但窝在舒适、柔软的沙发上,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唉!可惜,现在她们各有各的工作要忙,无法像以前一样常聚在一起吃饭、聊天。苡莘这几个月为了中部的一个建筑案,暂居中部,难得休假回来。
  算起来,宋君儿这个大作家是最常待在家的,但她今天要到出版社,和编辑商谈书籍出版的问题,还未到家。
  而她呢?想到今天在方野森的办公室所发生的事,她的面颊不禁一红。想起他是如何吮吻她的唇,让原本平静的心没由来地一悸。她轻轻地抚过自己的唇瓣,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和痕迹。
  他为什么吻她?虽然当时气极,而且被他一激什么都忘了,但现在一平静下来,这个问题就像坏掉的唱盘,不断地在她心中跳针、回放。
  唉!也许这个吻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又何苦在这儿伤透脑筋?她制止自己再去想他,但却想起他温柔含情、欲火闪耀的黑眸,那令她浑身虚软的注视,那让她理智停摆的拥吻。
  他的眼、他的唇,不断唤起她心中某种不知名的情愫,更令人惊骇的是他勾起她不曾有过的欲望。那种纯然、原始而强烈的欲念,那种男人与女人之间、天生而自然的冲动渴望……
  别傻了!褚虹萍,你忘了过去的教训吗?你忘了自己根本不可能会有这种感觉的……伤心的往事顿时浮上心头。
  可是,在她下腹闷烧的是什么?那股让她感到虚软的感觉又该如何解释?
  忽然——
  “呜……呜呜……我好饿哟……给我吃吧……”
  幽怨、哀凄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虹萍吓得惊跳而起。拳头下意识便往声音的方向击去,“啪!”正中那人的下巴。
  “哇!”宋君儿痛得大叫,捂着下巴往后跳,“你谋杀啊?这么对待‘饥渴交迫’的我?天啊!好痛!你的拳头八成是铁做的。”
  虹萍好笑地看着宋君儿那张滑稽的脸,幸灾乐祸地说:“谁叫你老是爱装神弄鬼的,活该!”
  宋君儿闻言,脸色随即垮下来,瘪着嘴说:“可是、可是人家肚子饿嘛……能回到家已是我的极限。也不知滥歉鲋鞅嗟奈甘鞘裁醋龅模对了一下午的稿,却滴食未进。人家这么可怜,你还这么对我……?br>    “好啦!知道你可怜了,再讲下去全世界都对不起你啦!”
  “可不是嘛——”
  “再掰下去,消夜自理。”虹萍打断她的抱怨,威胁道。
  “就知道虹萍最好,我好久没吃你煮的家常面,还有道地地小菜,好怀念哦!”宋君儿见目的达成,欢天喜地的拥着虹萍撒娇。
  “骗吃骗喝的,小心变成小肥猪。”虹萍嘴巴虽这么说,心里其实挺高兴自己如此被需要的感觉。
  其实她也还没吃饭,因为她不喜欢一个人吃,那种孤单单的感觉,总令她感到特别难受。
  “还不快去换衣服,洗你那脏得吓人的脸。”虹萍淘气地捏捏她的脸颊。
  “遵命!”
  看着宋君儿转身离开,她也开始洗手做饭。从小她就必须料理三餐,帮忙孤儿院的老师们打理伙食。久而久之,也练就出一身好手艺,而她也是她们三人当中手艺最好的。
  不久,宋君儿一身清爽地走进厨房,而虹萍正好将面端上桌。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着最近的工作状况。
  “对了,你刚回到工作岗位,适应得如何?”宋君儿问。
  “哼!提起来就有气,你不知道……”虹萍一五一十地将公司事情告诉她,却避重就轻地略过她与方野森之间隐晦不明的感觉,至于那一吻自然绝口不提。
  宋君儿望着虹萍,沉吟半响,才不疾不徐地开口:“那个方野森长得怎么样?”
  “还能怎样?不就跟你我一样,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张嘴巴。”
  “是吗?”她斜睨着她,狐疑地问,“那你对他有什么感觉?”
  “还能有什么感觉?他是我老板,交代一大堆工作给我,我只能乖乖认命,就这样啦!”
  “那你干吗对他那么生气?”
  “我有吗?”
  “你没有吗?”宋君儿睁着清澈的眼睛望着她,让虹萍一阵心虚,“说实话,他到底长得如何?”
  踌躇一会儿,虹萍才缓缓道:“他很高,身材不错,鼻子很挺,眼睛也很迷人,唉……还过得去啦!没什么好提的。”
  “哦?那这‘还过得去’的总经理大人,有没有让你一丝丝怦然心动的感觉?”
  虹萍瞪她一眼,冷冷地说:“干吗?你又满脑子浪漫,想把我和人家兜在一起啦?”
  宋君儿收起玩笑之色,严肃道:“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该走出来,重新生活。”
  “我有啊!你看我不是努力地让自己活得更好?”
  “但你的感情呢?这十年来,你拒绝让任何男人进入你的生活,你把自己困在一个没有感情的世界,这样叫活得很好?”
  虹萍僵在原位,深呼吸一口气,极力克制道:“你和苡莘不也没有男朋友,还说我。”
  “那不一样,我是找不到好男人,苡莘则是心里已容不下别人,而你却是一再地将感情锁在心中,拒绝给任何人机会进入你的心。”
  宋君儿从不曾如此强硬而严厉地剖析她的心,她一直只是开玩笑地要虹萍找个男朋友,让自己幸福。但如今机会难得,她知道若不给虹萍施加压力,她是宁可当只鸵鸟,永远将头埋在沙中,然后错失良缘,与幸福失之交臂。
  “你并不是一定要结婚,但至少要给别人、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男人不珍惜你,并不代表所有的男人都不懂你的好。”看着犹自僵在原位的虹萍,宋君儿沉重地叹口气,“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虹萍静静地听着宋君儿起身回房,当关门声响起,满室的孤独突然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瞬间将她淹没。
  她知道好友是为她好,所以叨念,所以劝解。她们只看见她一再地拒绝爱情,以为她还沉溺于旧伤;却不明白,其实困着她的不单只有那道情伤,还有着更令她害怕,犹豫不前的隐忧……
  她叹气,任自己将时光拉回,那段纯真而梦幻的岁月,那个曾是她的至爱却使她遍体鳞伤的男人,以及那短暂而令她幻灭、心碎的婚姻……
  那年她刚满十八岁,再过几个月就要毕业了,但为了准备统考,她却感受不到一丝兴奋与快乐,庞大的课业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
  由于孤儿院只能供她读至初中,高职这三年的学费是助学贷款借来的,而生活费则靠着奖学金及课后打工赚来的,虽然很辛苦却很值得。由于经济压力,她一定得考上公贯学校才行。
  然而就在她忙于课业与打工时,因为同学办的一场联谊,而让她认识了李国隆。原本她是不被邀请的,无巧不巧地,联谊当天正好在她打工的餐厅,而参加联谊的一个同学临时有事不能来,于是只好抓她上场充人数。
  意兴阑珊的她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对她有兴趣,李国隆在联谊当天也没有对她特别感兴趣,但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之后,他经常在她的身边出现。而两人间的发展,迅速又甜蜜,像极了坐云霄飞车,他和她陷入了爱河里。
  不,应该说她掉入他编织的陷阱里。
  当时,苡莘和君儿都警告她,别太快放入感情。同学也都说李国隆的家世背景虽好,却花名在外,他对她的感情未必当真,虹萍很可能只是他玩玩的对象。
  但虹萍不以为然,她轻易地掉入他的甜言蜜语中,对所有的警告视而不见。
  当虹萍一毕业,李国隆立刻拿着鲜花、戒指向她求婚,她乐昏了。长久以来,她一直向往能够组织自己的家庭,寻找自己的归属感,如今终于让她遇到了愿意与她白头偕老的人,她不假思索地立即答应了。
  于是她放弃了奖学金的甄试,投入李国隆的怀抱,嫁做人妇。
  但万万没想到,她成家的美梦不到一个月便宣告破碎。
  嫁入李家后,婆婆对她的歧视与百般刁难,让她每天都活得胆战心惊。而李国隆在婚后,态度也立刻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越来越晚回家,最后索性在外过夜,不回来了。
  虹萍一直告诉自己,李国隆是忙着工作、应酬,她应该更体谅他才是。但就在她眼盲、心盲地沉溺于自我欺骗时,婆婆终于在一次羞辱她的对话中,透露了李国隆对她不忠实的事情。
  “拜你所赐,我儿子只得天天到外面寻欢作乐。男人在外逢场作戏是很平常的事,但新婚不到一个月,就在外面有女人,这就是你身为女人的羞耻。”婆婆满脸不屑地说。
  “看你一副呆样我就有气,难怪国隆天天带女人回别墅,也不肯回家。你还真以为我们家阿隆会看上你吗?他不过是利用你。都怪他爷爷老疯癫,居然立下遗嘱,要国隆结婚才能继承遗产。国隆是看你是个孤儿,没有人当靠山,才会娶你。”
  虹萍浑身冰冷地离开那个家,她不相信婆婆所说的话,却忍不住跑到别墅一探究竟。
  而事实竟是如此残酷——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儿呆立了多久,刹那间她全身像被抽去了所有的血液,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当她转身离去,清脆的关门声震醒了那对男女。
  男人抓着被单围住裸体,气喘吁吁地追上她,“虹萍?!”她木然地垂眼,拒绝看他。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泪花在眼底打转,到了这地步她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伤心、绝望已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感受。
  “那只是逢场作戏,你别当真。”李国隆逃避她的泪眼,心虚地解释。
  她的眼泪滴下,低低的呜咽在宁静的屋子里显得特别哀戚,她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她最亲爱的人背叛了她,还说那不过是逢场作戏?
  看着伤心哭泣的虹萍,李国隆有些恼羞成怒,“你要我怎么办?我是个男人,我有我的需求,你既然不能满足我,我只好找别人。更何况,以我的财力而言,在外面有个三妻四妾,是很稀松平常的事。你是我的元配,度量应该大一点才对。”
  虹萍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他的理直气壮。她望着这个她深深爱恋的男人,心底升起一股悲哀。
  “你爱我吗?告诉我你有爱过我吗?你当初为何娶我?”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傻问题?反正我们都结婚了,你只要乖乖当我们李家媳妇就好了,其他什么都不必操心,每天吃香喝辣,过着少奶奶的日子就行了。你不知道你有多幸运,外面多少女人想坐上这个位子,你该惜福了。”
  “傻问题?惜福?幸运?”虹萍脚步踉跄地往后退,呆愣地低喃,“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傻傻地在家洗衣、煮饭,任你和你妈蹂躏我、糟蹋我才对?
  虹萍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咆哮。
  “褚虹萍!你够了!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李国隆气急败坏地咆哮。
  “什么身份?是,我是什么身份,竟敢盼你李大少爷垂青,我真是痴人做梦,才会相信你对我是一片真情!”虹萍忿恨地扯下戒指,丢还给李国隆,“谢谢你给我上的一课。抱歉打扰你的雅‘性’,请继续吧!”
  虹萍昂首阔步地离开别墅,也离开这个伤透了她的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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