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家洛涨红了脸,他向来自以为是,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她的需要,所以连要挽回都没有筹码。「我很想你。」他转用哀兵政策。
「嗯。」她无动于衷。
「真的……我真的很想你,这几天我连店里都懒得去了,也没有跟小周他们出去喝酒,我很乖,每天都待在家里……想你。」继续装可怜:「我现在也都没有乱花钱,上个月的薪水我全用来付车贷了。」
「这是应该的吧?我不是你妈,不需要向我报备。」她冷冷地说。「还有,车子是你在开,本来就该你自己付钱,使用者付费这道理你懂吧?」
「蔚蓝,难道你就这么狠心?无论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肯再原谅我一次吗?」
「你回去,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她开始觉得自己好酷!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追求你,我会好好表现……」
「不用了,我现在很快乐,有人照顾我。」
「你……你这么快就变心了?」他变了脸。
「是谁先变心?」
「我不相信,你故意骗我的吧,你是为了要报复我,要让我吃醋,所以才要这么说来惩罚我……」
「对不起,我没那么无聊,你琼瑶电视剧看太多。」她知道在这么「悲伤」的场合不适合笑,但顾家洛的台词肉麻到让她想笑。从前她不觉怎样,现在倒嫌恶心,是因为她的心态已经改变了吗?
「家洛,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希望你好好振作,不要再继续浪掷光阴,伯母会担心……」
「对,我妈要见你,她说她想见你……」方蔚蓝与母亲的关系向来维持得不错,要是请母亲出马,说不定她会回心转意。
「不必了,家洛,我没有话好对伯母说。」虽然顾妈妈对她还真不错,但这跟他们的感情是两回事。
「你真绝情,亏我妈那么疼你……」连最后一招都失败,他有点恼了。
「我绝情?那你是什么?」她是该笑还是该哭?
「妈的!还不都是你,每次小周他们有好康找上我,你都要阻挡我,这也不准、那也不准的,绑手绑脚,害我到现在仍然一事无成!」看来他不只恼,还恼羞成怒了。果然,他还是原来任性自私的顾家洛,凡事只会怪别人,从来不检讨自己,她应该为自己的离开而开心。
「这才像你会说的话。」她对他是彻底死心了,连当朋友都懒。
「对不起……蔚蓝,我……我太激动了,我很后悔,过去没能好好照顾你……」
「你好好照顾自己就好。」她说的是真心话,「家洛,我现在日子过得很轻松,人生这么短暂,我却才刚刚要为自己而活,所以我怎么能再浪费时间继续跟你耗下去?你就放弃我吧!」
「所以……我们之间就这样?」
「就这样。」
「你不回来了?」
「不回去。」她斩钉截铁地说。
这下,顾家洛终于肯相信了,他傻儍地望着手上那束象征热情的红玫瑰,显得如此荒唐可笑。毕竟相识一场,看他垂头丧气,她依然不忍,安慰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人还是要往前看,我是希望你幸福的。」
「蔚蓝……」男儿有泪不轻弹,望着她,他强忍住泪水。没有你,我哪来幸福?顾家洛总算明白,后悔也来不及。
站在临时停车处,方蔚蓝开始习惯地寻找申冬澈的车。表面上说是不放心她的健康,所以申冬澈自告奋勇要当她的专属司机,接送她上下班。其实只是两人都不想点破,他申医师开始出击了!
「今天心情好吗?」他第一句话就问。这是从前顾家洛从不关心的,但他每天都要问,让方蔚蓝好窝心。
「不好,楼管好讨厌。」她笑说。
「那真糟,要不要我跟你买产品?」
「买什么产品?」她一头雾水。
「就你卖的直销‘赐你无忧无虑快乐四神茶’!我觉得你该多喝点,不然怎么让别人相信你卖的东西真的有效?」
「奇怪?我不记得曾经卖过你某样产品。」
「什么?」
「蓝莓口味毒舌派。」这是他们之间的游戏,每次他们都会绞尽脑汁「开发」新产品,然后笑得东倒西歪,虽然幼稚却玩得好开心。
「哈哈,比起派,我比较喜欢幕斯。」申冬澈说。
「说到幕斯,我肚子饿了。」方蔚蓝摸摸肚子。
「想吃什么?」
「那个!」她指着窗外一家灯光耀眼的速食店,「现在广告很流行的,我想吃薄皮嫩鸡。」
「肯德基?不行,吃速食就像在吃垃圾,对身体有害无益,你知道那些鸡都是打过抗生素的吗?抗生素吃多了会堆积在人体,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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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请进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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