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东西吧!”从民翼家回来,东宇就呆呆坐在床边,不吃也不喝。
虽然手里攥著他们六个人的照片,目光却一直望著文皓身後的某个地方。
“东宇你别这样,民翼那种人他不值得!”赫正说:“过去他就和我们格格不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麽都可以放弃的他,真的不值得……”
“别说了。”东宇幽幽的开口。
“东宇你醒醒吧。他不会爱上任何人的,特别是你,懂吗!”
“住嘴!”东宇终於爆发的回身揪住了赫正的衣领,动作幅度大的甚至碰翻了冒著热气的食物。东宇粗喘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麽。慢慢松开了手。又坐回原来的样子,“对不起。”他低下头喃喃。
赫正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被揪乱了的衣服。
“对不起赫正,希望你能理解我。”东宇说:“但……但你不要那麽说民翼。他不是那样的,这一点,不论是你,还是我都应该更加清楚才是。”
用指腹一遍遍的摩索著照片上的民翼,“民翼他说的对,我什麽都给不了他……”
***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很快的社长找了个借口把东宇送到了海外发展。
表面看起来是为他们拓展更大的发展空间,而实际上,就是把他流放了。
最後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是民翼。因为这几天他都在陪伴和公司有利益关系的什麽董事。好不容易把他送走,刚回到公司里边他就听到了这个似乎惊天动地,但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消息。而这一天正是东宇离开的日子。
“咚咚咚……”敲响社长的门。
“进来。”社长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社长。”民翼颔首,让自己尽量显得很恭顺。
“哦,民翼回来了。”社长睁开眼睛,“辛苦了。”那话似乎很关心他,但多少也搀杂著些许的戏溺!
“不会。”虽然是侮辱他的话,但民翼还是忍了,因为今天他有事情要求他。
“怎麽了,我的小民翼!”社长也从语气里边听出了今天他的乖巧,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有事求我?”
“不,不是……”被看出来的民翼下意识的去否认,但眨了眨眼睛也实在想不出有别的什麽好机会,只好承认,“是社长。”
舒服的依回到椅子上,社长的手还在民翼的下巴下,如此他的胳膊就被拉得莫名其妙的长了。“你是想去送东宇。”社长说。
民翼被猜透了心绪,有点不知所措,所以只好沉默。
“好,你去吧。”社长今天却出奇的善解人意,他居然同意了,“你们这一别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再见了。去吧……”他放开民翼,又闭上了眼睛。
***
机场里。
东宇站在送别的人群中央淡淡的微笑。相比较他的恬淡,是其余几个人的泪流满面。整日整夜的相处了这麽几年,却想不到他们要如此分别,而这一别,相逢之期了了。
“你要自己照顾自己。”
“你自己要按时吃饭,冷了的时候多加件衣服……你自己,你自己!”东宇叹息了一声,是啊,今後真的就只剩下自己了。曾经他们携手共同走过那麽多的荣誉,那麽多的困难,那麽多的欢笑和眼泪,而从今之後,就只剩他一个人去面对了。
广播在催促了。
“该走了。”身後穿著黑衣的男人,美其名约是跟随他的工作人员,其实就是社长派来压送他的监视者。
回头“恩”了一声。
“我该走了。”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很平静。
而另外的几个人却早已泣不成声。生离死别,“生离”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之一。
离行前东宇回头又朝远方深深望了一眼,一直想见的那个人,最後还是没能出现。
低下头叹息,自己到底在盼望著什麽呢?答案早就在很久前看见了不是吗?
进了那扇门之後东宇告诉自己千万别在回头了。所以他没有瞧见穿过熙熙攘攘人群的──民翼。
“民翼。”赫正先看见了他。听见这两个字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来。
指了指那条路。“他刚走了。”他们说:“他一直在等你!”
民翼顺著指引的地方望去,虽然近在咫尺,那条被玻璃阻隔成两个空间的地方,一个孤单单的身影安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在办理什麽手续。
……
他没有望出来,所以他瞧不见他日思夜想的民翼。
“东宇!”民翼跳过互栏,追著他的身影不停的敲动那厚重的玻璃。
“东宇,东宇……”不知道玻璃是不是对声音阻隔的很厉害,东宇依然站在那里他不住的侧头望向通往飞机的通道,却从来都不望向民翼在的方向,所以他什麽都没有发现。
“东宇,东宇!”
“咚咚咚。”看他理也不理自己,得不到回应的民翼一瞬间忽然好伤心。
东宇还是一直没有察觉,到是别的旅客发现了。“对不起,那边那个人是在找你吗?”他好心的提醒东宇。
东宇终於顺著指引望去,他看见了一张紧紧贴在玻璃上的脸,他的两只手握成了拳头,不停的敲打在玻璃表面,发出沉闷而让人忽略的,咚咚声。
“民翼!”东宇不自觉的像那个方向移去。
胳膊却被人拽住了,身後的两个人面无表情的说:“快赶不上了。”
“就去一下。”他对他们解释。
他们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
门外人声鼎沸,门里却沈闷安静。
他们隔著厚重的玻璃目不转睛的盯著彼此,却谁也不讲话。
看著民翼握著拳头的手慢慢摊开在玻璃表面上,东宇伸出自己的手,他在半空中踌躇了一下,但最後还是放在了玻璃的这一边。看上去就像他们的手掌贴合在一起一样。觉得自己这种样子有些幼稚的东宇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民翼却已忍不住的掉下一滴眼泪。
看见他泪水的东宇呆了呆,他收起了笑意,心痛的把手贴著玻璃轻轻移了移,到了那滴眼泪的位置,他慢慢抓挠著,也许他想帮他擦干那滴泪水。
望著民翼的眼睛,东宇慢慢张开嘴。
在玻璃这一面,民翼只能瞧见东宇的嘴巴一张一阖,却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些什麽。
他摇著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我听不到!”
东宇明白了他的意思叹了口气。
他把嘴凑到玻璃上,轻轻呵气,瞬间玻璃上就出现了一片哈气。
东宇伸出手在那片白色的水气上写上了几个字。
他指了指这里,嘴角一咧笑了。
东宇走了。
民翼站在那扇门前。雾气早已消逝不见,唯有“我爱你”那几个字隐隐约约,勉强能够分辨出来……
***
半年後。
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东宇出新专辑了。另一件是骏津和寒悻谈恋爱了。
化妆间里边,赫正拿著报纸兴高采烈的冲了进来。
“东宇,东宇在国外推出新专辑啦!”他把手里的报纸挥的沙沙作响。
几个人都过去抢劫那张英文报纸。只有民翼没有动,不是他不愿意动,而是身未动,心却早已飞远。
“行了,行了!别抢了。”赫正抬高自己的手,来防备围在身边的一群狼,“抢坏了。”他吼著。“你们都先别看,给民翼先看!”他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人就都停下了。把报纸居高临下的丢进民翼的怀中。“民翼,你看……”他指著娱乐版面说:“好大的篇幅呢。上面还说他是来自神秘东方国家的情歌王子。你看你看……”他指著一行字说:“他的专辑名称叫《如果我能给你一双翅膀》。”
民翼惊讶了。
确实这张专辑是东宇写出来送给民翼的。
在国外他过的很不好,语言不通,饮食不习惯。可他用自己的坚强意志克服了一切困难。虽然社长把他送到国外,但却不给他一切经费,东宇一边打工赚钱,一边没有忘记他最爱的音乐,想念著民翼,他用两个月的时间写出了一首歌《如果我能给你一双翅膀》。
很快的,他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学会了这里的语言,他继续著他的创作,并且在一些小酒吧里面演出了。
机会总是来到勤奋的人的身边,一次他在一间酒吧里面演唱自己写的歌,居然被一个制作人看中。制作人出一切经费,依然以GD公司的名义,很快东宇推出了自己的新专辑。虽然社长全力压制他,但很可惜他的势力还影响不到国外的市场。东宇的歌一上榜就夺得了第一,很快他又声名鹤立……
“喂,东宇!”几个人打电话恭喜他。“你小子推出新专辑怎麽都不和我们说一声啊?如果不是我今天无意中翻到那张报纸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赫正埋怨著他。
“你少说些,让我们说说!”文皓抢过电话,大喊著,“哥,这里买不到你的专辑,你寄一张给我们啊!别那麽小气啦。”
“行了,行了你们别抱著电话不放。”赫正像拎小鸡一样把文皓丢到一边,“让民翼也说说话!”把电话放进民翼的手中。
民翼看著他们,狠狠咽了口唾沫才敢颤颤微微的接起,“喂。”半年来,他们没有联络过。
“民翼。”当那个熟悉的声音又那麽充满柔情的叫著他的时候,民翼的心不自觉的颤抖了。他努力了好多次才能好好控制自己的声音,“哦。恭喜你。”他讲。
剩下的几个人彼此使了个眼色,悄悄退了出去。
“你好吗?”东宇问。
“恩!你呢?”
“我还不错。”
彼此寒暄过後就再也不知道该讲些什麽了。
“你听过我的专辑了吗?”问完这句话东宇才觉得似乎有那里不对,“哦,对那边买不到……”
“恩,是啊。”民翼说。
东宇提议,“那我现在唱给你听如何?”
“哎?这样好吗?”民翼的声音低低的。
“有什麽不好,你等著啊。”东宇似乎把电话从耳朵边拿下来,但又马上拿了起来,“一定要等著哦。”他担心的叮嘱著民翼。
“恩。”民翼在电话这边努力点了点头。
一阵悉悉唆唆的声音後是手指在琴弦上拨动的颤音。
脚步声又近了。
民翼能够想象到,东宇现在一定拿著琴走到了电话边。
“听著哦。”东宇对著电话讲。
先是一阵杂乱的声音,也许东宇在调音,很快的前奏响起了,虽然是第一次听,但民翼就是觉得这首歌熟悉的很,究竟在那里听到过,他却又讲不出来,也许是在无数的午夜梦徊中吧。
──IfIcangiveyoudoublethewingletyouflyhigherandfarer
没有听完那首歌,民翼的电话响了。是社长打来的,又是今天要参加某某宴会,什麽什麽人点名要他坐陪等等这样的事情。民翼没有和东宇道别就挂断了电话,他悲伤的想现在就算他有成千上万的翅膀,也再也飞不上高高的天际了。
他现在只是一只被关在牢笼里供人玩弄的一只金丝雀而已……想过回自由自在的生活,谈何容易。
***
那之後不久的日子寒悻和骏津宣布要结婚了。
这个消息像一枚炸弹一样,轰动了,只是短短几个小时就变得街之巷闻。社长震怒了,大发雷霆砸碎了屋子里所有的玻璃。破口大骂寒悻和骏津。但两个人就是铁了心了,就算因此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因为寒悻骏津的事情,这天很晚的时候,民翼才拖著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
也许是有心事的关系,民翼没有注意到停在他家门口的一辆车。
民翼抬起了头,他看见今夜的天空上坠著许多漂亮的黄色小星星。忽然间他就回想起似乎好久前,他曾在花丛中舞蹈,不停的转圈,一圈又一圈,直到头重脚轻失去平衡摔进了东宇的怀里。
那是他这一生中最快乐最伤心的日子,因为他和东宇在一起,而如今他不知他身在何方。
“砰。”的一声,车灯亮了起来,正好投射在了民翼的身体上。
民翼从夜空中抽回目光,强烈的灯光让他瞧不见谁坐在车里。
他抬起手臂遮挡光芒。
“谁?”他问。
没有人回答。却有歌声从车里袅袅的飘散了出来。
民翼静下心来聆听,然後呆住了。这首歌他曾经听过,似乎就在不远的时候,在哪里?在哪里?他努力回想,对了,在某天的一个电话另一端。歌声放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了,车门打开,一只穿著黑色皮鞋的脚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有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东宇就站在车门边,他望著不远处的他,“民翼!”他呼唤。
***
民翼的家里边。
他将一杯冒著热气的茶放在了东宇的面前。“喝茶。”他讲。
东宇将照片摆放回了刚才的位置,望著他笑著说:“谢谢。”
“什麽时候回来的?”民翼坐在沙发的另一边问。
东宇没有回答他只是指著那张照片说:“你还留著!?”
民翼顺著他的指引看了眼应著,“是啊,怎麽可能不留著,那是我们出道时照的啊!”
“那时候我们笑得都很快乐。”东宇摩挲照片,在一张又一张熟悉的面孔上掠过。“只是几年的时间,我们似乎都变了很多。”
“不是似乎,而是真的变了啊。”民翼从他手上拿过照片望著那些现在看起来那麽稚嫩的面孔说。
“寒悻和骏津要结婚了,赫正前些日子拿了影帝的头衔,谁能想到呢,一个歌手居然可以拿影帝。文皓也不清楚每天在忙些什麽,总也见不到面。而你……”他欲言又止,“曾经我是那麽怨恨组成什麽组合,但现在我很庆幸可以认识你们……”
“我知道寒悻和骏津要结婚,所以才赶回来的。”东宇说。他抬起头望著民翼的侧脸轻声问,“你呢?你好吗??”
民翼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探过身体想越过东宇想把照片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面。
手腕却被东宇握住了。
惊慌的手一松照片落在了地上,民翼抬起头来,东宇的眼神温柔而哀伤,“民翼告诉我,你过的很好,是吗?”
民翼哀伤的露出一个笑意,“当然。”他言不由衷。
“你还记得我在机场里和你说的话吗?”东宇问。
“什麽?”
“在那厚厚的玻璃门後面。”
摇摇头,“那门真的实在是太厚了,我什麽都听不到,你和我说了什麽吗?”民翼问。
东宇笑了笑,“那算了。”他放下茶杯,“很晚了,我该走了。”
民翼张了张嘴,想说什麽,但最後还是做罢了,“恩。好。”他送他出门。“再见。”
“恩。”东宇微笑著朝他挥了挥手。
门关上了,民翼不敢让自己目送他而去。
贴著门,民翼站了好久,不知道为什麽,也许他在窃听东宇离开的脚步声,但走廊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儿声音。民翼刷的一下拉开门,门外空空如野,东宇已经不知去向了。
失落的民翼轻轻叹息了一声。
“你在找我吗?”东宇却从门的另一边闪了出来。
民翼呆住了,原来他藏了起来,并未离开。
“你……”他不知所措的讲,“恩,落了东西了吧?”他胡说八道著。
“我什麽都没带。”东宇说:“只带著一颗爱著你的心。”
民翼不再说话了,他盯著他眼圈红了起来,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行,自己发过誓啊,那麽重那麽重的誓言,他不可以违背。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他的那一套,他僵硬在原地,没有再把东宇关在门外。
“民翼。”东宇温柔的唤他。他脑袋里就一片空白了。
“过来啊。”东宇张开了自己的双臂。
民翼颤颤微微的伸出一只手,然後他被拉住了,他被拉进了一个魂牵梦萦的怀里边。
东宇收紧自己的双臂,把民翼的头往自己的怀中压了又压,“民翼。”他说:“你听到我的心跳声了吗?砰砰砰砰,你知道它在说些什麽吗?你能猜到吗?它在说‘我爱你’民翼,我爱你!”
泪滚了下来,沾湿了东宇的衣服。民翼知道,他万劫不复了。
而为了东宇,他愿意万劫不复……
走廊里的感应灯灭灭闪闪,闪闪灭灭。他们在开著的门边热烈亲吻。吻的天晕地暗,眼前出现了金色的星星才肯粗喘著放开,然後呆呆的望著彼此一会儿,又要贴回去。这麽久太多的话想和对方讲,但那些话却又全部是无法讲出口的。
东宇打横抱起民翼向屋子深处走去……
一路上颠颠波波,民翼只是睁著含著泪滴的大眼睛望著他,一直望著。
他们的动作太粗鲁所以打翻了床头的台灯,黑暗中,民翼被慢慢放倒进软棉棉的床中央,他的眼前是灰暗的,看不太清楚东宇的表情,只是感觉他的湿润的嘴蹭的自己浑身都又酥又痒起来。衣服的扣子一粒又一粒的被解开,“你好瘦,民翼……”东宇的手在民翼瘦弱的躯体上膜拜後在他耳边心疼的说。他亲吻著民翼因为太瘦而全数显现出来的肋骨,伸出舌头,从最下面,按照他肋骨的走向慢慢行进,一根,两根,三根……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床,暧昧的吱呀吱呀的响个不停……
***
第二天清早,文皓来找民翼商量寒悻的事情。
“哥。”他来到他家门口,摘掉了一天到晚都得挂在脸上的墨镜。
“哥。”他轻轻敲了敲门,门却自己打开了。“咦?怎麽没锁门啊。”文皓奇怪的喃喃自语。
“哥,你起来了吗?干吗呢?”他一点也比避讳的直接奔卧室而去。“哥。”推开门的文皓在看清楚床上的情况下,被吓的又迅速退了出来。
大大的床上,有两具赤身裸体的身体,一具肆无忌惮的叠在另一具上,空气里边到处弥散著交合後的暧昧味道……
“恩。”民翼先醒了过来,他动了动身子牵扯了东宇,他便也跟著醒了过来。
“刚是什麽声音?”民翼迷迷糊糊的说。
“谁来了吗?”东宇问。
“哥!”文皓在门外大喊大叫,“你快点穿衣服出来啦。”
两个人面面相阙,“哎,他怎麽进来的?你昨晚没关门吗?”猛得一拍脑袋民翼才想起来好像是那样的。
民翼著急的想爬起来,却因为……
“喂,起来。”他不好意思的推了推东宇的胸口,“你压著我,我,我起不来……”他低著头,脸上居然有点发烧的喃喃。
“好啊,哥,你回来了也不说先来看看我们,就著急的跑来找民翼哥啦!”文皓坐在沙发里边频频埋怨著东宇,“你真不够意思。”他挥起拳头不客气的打在他的胸口。“你知道我们有多想你。”说著说著小嘴一扁,泪就要落了下来。
“好了,别抱屈了。”东宇掐了掐他的脸蛋,“这不见到了吗!”
“你喝什麽?”民翼在厨房里边喊。
“我不喝。”文皓看了看旁边的东宇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说:“民翼哥,我是来和你商量寒悻和骏津哥的事情的。”
“啊,他们现在在哪儿?”东宇在旁边接嘴问,“我是听说他俩要结婚所以才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的。”
“现在媒体追的很厉害,他们现在住在酒店里。”文皓说。
“哪间酒店?”端著牛奶民翼走出来问。
文皓说了一个地方。
民翼望向东宇说:“你去那边看看他们吧。他们知道你回来一定很高兴。”
东宇望著他问,“那你呢?”
“我和文皓有点事情要商量,你先去,我们随後就到。”
东宇张了张嘴,他担心他又会像过去一样翻脸不认他,但最後他还是笑著点头应允。
送东宇出门。
东宇拽著他的手,吻了吻他的额角,又吻了吻,“你一会儿一定来!”他在他耳边小声说。
“恩。”民翼点点头後他才肯恋恋不舍的离开。
“你们什麽时候成……”文皓在民翼身後问。
回头,民翼不答只是笑了笑。
“过去就一直觉得东宇哥很关心你……他为了你刺伤了社长後我曾经问过赫正哥,但他不肯和我说。你们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什麽都不肯告诉我。”
“我们是关心……”
“关心我?!我不想听这些,这几年我是怎麽提心吊胆活著的,你最清楚不过……”文皓从怀里抽出一根烟点燃。
“你什麽时候学会抽烟了?”民翼皱了皱眉头。
“很久了。”
“社长……社长他又去骚扰你了?”
文皓低下头哀愁的不讲话。“不说这些了,你知道社长这次会怎麽对付骏津哥和寒悻哥吗?我好担心他们。”
“是不是社长拿他们的事情威胁你了?”民翼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文皓,不管他说什麽你都别介意,恩,我们会处理好的……”
文皓眼圈红了,“哥,社长究竟会怎麽做啊?我真的好害怕……他会不会偷偷派人杀了他们啊?”
“别胡思乱想。”把他搂进怀里边,“他还不敢这样。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寒悻和骏津结婚的日子来临了。
不清楚是不是民翼赫正他们在极力牵制著社长,反正至今为止,他还没有任何行动。
但民翼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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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爱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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