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悻病了,他回到了家里,这一病就是整整半个月。
寒悻的母亲打电话给他们,哭着询问寒悻到底怎么了?
赫正说:“最近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啊?”
只有旁边的骏津清晰的知道一切,他握紧了拳头,低下了头。
赫正是B.M.W组合的队长,他和队里最小的文皓来自美国,负责说唱部分。他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一起去看望寒悻……
当跨进寒悻家里的一瞬间,一股要死了般的冰冷感就震撼了他们。
寒悻的母亲从屋子里跑出来,抱着民翼痛哭失声,她说:“寒悻持续高烧好多天了,他不肯吃药,也不肯吃饭,只是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开门,也不和任何人说话,只是呆呆的躺在床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死了一样的感觉……”
几个人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他们面面相阙,都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敲门,赫正站在寒悻的门口不停的敲门,他喊着:“寒悻,是我,我们来看你了,你开开门!”
没有回音……
“是我们啊,寒悻。我是民翼,你怎么了?开开门啊!”
沉默。
“寒悻啊,你怎么了?你开开门啊?”赫正不停的敲着门,最后没有耐性的开始用脚踢起门来:“开门,开门申寒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们说的,说出来我们好一起解决啊。我们大家都来了,民翼,东宇,文皓还有骏津!”
当骏津两个字从赫正的嘴里流泄出来的时候,屋子里传来硬物从高处掉落下来的声音。砰的一声,吓了门口所有人一跳。
骏津站在最后,他靠在身后的白色墙上,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屋子里终于传来寒悻虚弱的声音,他说:“我没事情,你们都回去吧……”
几个人又敲了会门,却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声。
互相望着对方,都没有任何办法的摇摇头,决定离去。
在客厅里几个人又安慰了寒悻的母亲一会儿,就站起来决定一起离开。
在即将跨出屋子的一瞬间,“寒悻?!”民翼转头,却在屋子的角落看见寒悻的身影。
“啊!”几个人一起回头,就看见站在那里的寒悻,才半个月没见,他整个人都变了,腮瘦的垮了下去,脸色苍白着,眼睛里灰暗的没有半丝儿光彩……
“寒悻?”所有人都不太敢相信,站在那里那个人会是他们认识的总会露出温暖微笑的男孩。此时,他给人的感觉,如死了一般。
“寒悻……”骏津管不住自己的冲到他的身旁,伸出手想去抱他,却看见他望着自己时那愤怒的眼神,已经抬起的手,最终心痛的垂下了。
跃过骏津,寒悻背对着他望着其余的人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无忧无虑,那么勉强,那么无奈。他说:“谢谢你们来看我,我已经没什么事情了,烧也退了,过几天我就会回去了,所以,你们不要再来了……”
“你真没事儿吗?寒悻!”赫正望着他的脸,皱起了眉头询问。
“呵,真没事儿,看我,总是受伤,总是生病。呵,可能前一段时间温度太不均衡了,所以又感冒了而已,你们不要担心,不要再来了……”低下显得那么沉重的头,寒悻的眼睛瞟到身后骏津的后背,他的心,一瞬间又痛的要裂开般……
送走了他们,寒悻回到自己的屋子,母亲望着他,不忍叫他瞧见的偷偷转头抹泪,询问他想吃点什么,但现在,他还哪有半点胃口,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把自己藏在里面,谁也不见,谁也不想,但就算如此也抹不掉心中的那条伤痕。
闭上了眼睛也无法流出来的眼泪,每天一睡着就会看见充斥着情欲的红色凶狠的眼睛,于是,尖叫着惊醒,就发现自己浑身颤抖的无法自已。身体的伤痛已经治好,流血的地方也再也不会有任何液体流出来,那心灵深处的呢?那些恐惧的事情又该如何抹去?他不知道,他只觉得无奈和害怕……
***
夜晚民翼敲骏津的门:“骏津,骏津,睡了吗?”从吃过饭后就再也没看见他的影子,这么早就休息了?难道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回声。
打开门,被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屋子里根本没有他的身影……
“去哪儿了?”民翼自言自语的说。
“去哪儿了?”他抓住东宇问:“东宇,你看见骏津了吗?”
“骏津?”东宇说:“吃过饭,我看他穿鞋走了……”
“吃过饭后就走了?”
“恩!估计是回家了吧!”
“回家?回家了吗?”民翼站在骏津的门口,喃喃自语着。
***
寒悻躺在床上,他根本睡不着,无论怎么数羊都闭不上的眼睛,有时侯有些要睡着的感觉,就又因为怕做到那么可怕的梦而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不知道那样躺了多久,直到窗子上忽然传来奇怪的咯咯声,从床上坐起身,猛的动作,害得他觉得头很晕。
“什么声音?”一瞬间寒悻有些害怕起来。
一粒石子忽然从围墙的外面画着弧线击打在玻璃上,发出脆弱的咯声。
寒悻光着脚踩到地板上,拉开窗子上的窗帘,向外张望,于是,就看见了他最不愿意看见的那张脸,骏津的脸。
此时他正往窗上扔另一个石子,他的眼睛顺着石子的走向,就看见了站在窗那边寒悻的脸。
那张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此时正毫无表情的望着自己……
手心里还攥着的几粒石子一瞬间全都缓缓滑掉到了地上,他望着他,他从窗的另一边望着他,他们都不说话,都只是呆呆的望着彼此……
骏津的脸上慢慢凝聚了痛苦的表情,他还没有告诉他,他那么做,是因为他爱他,他爱他爱的发疯,不,是已经发疯了呀……
又慢慢拉上的窗帘,寒悻把骏津的脸杜绝在了他世界的外面……
***
连续几天晚上骏津都守候在寒悻的窗外,他靠着墙,两只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一只脚支着,低着头……
连续几天晚上寒悻都站在窗帘的后面,看着他在围墙的另一头苦苦守候,他望着他,那些恨也随着夜慢慢变短而显得淡漠了些许。
那天晚上骏津刚刚出门不久,外面下雨了,淡淡的小雨,细细朦朦的。
几个小时后,本来还是淡淡的小雨,却越下越大起来,站在寒悻家门口的骏津没有带雨伞,他没有因为雨而离去,只是无力的回头,深情的望着那扇紧紧关闭着的窗,他任凭雨水慢慢浇透自己的身体……
雨顺着骏津的发丝往下流趟,他盯着那扇窗累了,就低垂下自己的头,凝望着脚下的积水越来越多起来,脑袋里没有半点意识,不清楚为什么每天会来这里,不清楚就这么样的等待是否会得到他的宽恕。其实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想呆在离他最近的那个地方。
雨,下的再大些吧?如果能够冲刷一切伤害的痕迹,如果能让一切都回到以前纯净的日子。
不知道那么过了多久,骏津的身体已经被雨彻底淋透,冻僵了,他的身体无法抑制的瑟缩在一起,唇也在轻轻颤抖着。就在这时候,忽然,那扇紧紧关着的铁门传来开启的声音……
轻轻遮住骏津头的一把淡蓝色的雨伞,惊愣着抬头的骏津,对上那双微笑起来总会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寒悻望着他,平静的说:“你回去吧!”
终于又无法抑制的哭泣起来,骏津捂着自己的眼睛,顺着墙慢慢滑坐在雨水里,他哭的那么伤心,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寒悻温暖的手,撩起自己睡衣的袖子慢慢覆盖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擦掉他额间的雨水,他对他说:“骏津,你回去吧……”寒悻一边说着,一边抓过他的手,把伞柄塞进他的手心里……
寒悻再不说话,他转回身,往屋子里走去……
掉落进雨里的伞,骏津忽然从身后拥抱住寒悻的身体,他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脖子里,骏津的嘴里无意识的飘荡出来的那三个字。“我爱你,寒悻,我爱你,我爱你啊……”像咒语一样的语言,刺痛,刺伤了寒悻的心。
挣脱开他的怀抱,拽住他的肩膀看着他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流满了泪水的脸,寒悻不知所措的大喊着:“住口,别再说了,别再说!骏津,我可以原谅你对我的侵犯。我会把这一切都当做你酒后失去了理智。我会把这一切都深埋进心里,当做只是一场恶梦而已。但不要再说那三个字,我不想,把这种伤害卑鄙的灌上爱情的头衔。”
骏津望着他的脸,无奈的痛哭着滑跪在他的面前……
“我爱你啊,寒悻,我爱你……”如何能让你明白我的爱,如果能让你也来爱我……
寒悻从雨水里捡起雨伞,蹲下身,望着他的脸,拽过他的手,把伞塞进他的手心里,“回去吧!”依然平静的语言。说完,他转身进入了那扇门里。
骏津拿着那把雨伞,抬起头来,就能见到蓝色的伞面上轻轻飘动的几朵白云彩……
***
几天后,归队了的寒悻站在宿舍卫生间的镜子前,尽量张大了嘴巴,查看自己脱落的那颗牙齿。还好是最里面的一颗大牙,如果不张大嘴是看不见的。那个小小的黑色窟窿,让他的心,又不自觉的纠紧了些。
“哥!是你在里面吗?”门慌慌张张的被打开,骏津冲了进来。当看见站在镜子前的寒悻时,他俩都同时愣住了……
寒悻从镜子里看着骏津的脸,骏津站在门边不知所措的盯着他的背影,而嘴里则乱七八糟的胡说着:“我,我……”
深深吸了一口气,寒悻紧紧皱起眉头,转身,用斥责般的口气询问:“进来,怎么不敲门!”
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外走去。
在门边,寒悻停了一下,他望着他,意思是让一让啊。
侧过身体让出的勉强可以够一个人出入的缝隙,在擦身而过的瞬间,骏津嗅到了寒悻头发上的香味,那么甜腻的味道,混杂在冰冷的疏离感里,把一切都瞬间推入无奈的哀伤中……
回到自己的屋子,寒悻在关上门的瞬间,深深叹了口气。
在整个干净的房间里,桌子上那颗白色的牙齿,显得有点突兀。
躺在床上,握在掌心把玩,寒悻把它凑到眼前不停旋转着查看,原来牙齿也有这么多纹路啊,洁白的,坚硬,光滑的骨头。在阳光下会闪出奇异的光芒。
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精致的小铁盒,小心翼翼把那颗牙齿放到盒子里铺的蓝色绒布上,慢慢被关闭的盖子,寒悻调整自己的思绪,缓缓把一切都同那颗不该掉落的牙齿一起沉封了起来。
门口传来赫正的呼喊声:“寒悻,寒悻啊,要出发了,你准备好没?”
“恩,马上来……”回应着,下意识的把小盒子塞进了自己的枕头下面。寒悻站起来,随手拽过一件外套向外走去,今天要去别的地方拍摄外景……
所有人都准备好,就差寒悻了,因为人很多,所以大家决定分批开两辆车去。
寒悻从楼上跑下来,一边回头和身后的赫正说着话,一边登上了停在前面的那辆车。抬头看清楚骏津坐在里面的寒悻,愣了一下,他又从车上退了出来,拉住赫正说:“我和你一起坐后面那辆吧!”
骏津从车窗里看着寒悻匆忙的逃离,他走的那么绝决,甚至都没再回过一次头,便低下头无奈的嘲讽般的笑。颤抖的手无论怎么使劲儿的捂住胸口,都无法停滞那里的刺痛感……
***
一路上,寒悻望着窗外的景物,车开的太快了,促使那些越过的景色好像都在迅速后退着,就像现在的他一样,摊开自己的双手,他盯着自己的掌心,那晚上,骏津温热的眼泪似乎还凝聚在那里,无力的用手掌遮盖住自己的眼睛,他怕极了……
“怎么了?”赫正温柔的手拍上他的后背。
依然捂着眼睛摇摇头。
“又不舒服了?”低下头,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不烫。”他说。
“没事儿。”望着赫正寒悻勉强挤出笑容。
“你的脸苍白苍白的,真没事儿吗?”赫正担心的皱了皱眉头。
“恩,可能是有点晕车吧?”回答。
“离目的地还有段路程呢,你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赫正关切的说。
“恩!”听话的闭上眼睛,寒悻让黑暗慢慢将自己吞噬。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没喝水的原因,现在嘴里居然分泌不出半点唾液来,苦的要命。
目的地是在一个有着一条河的小镇上。
前面的车比后面的早20分钟到达目的地,民翼和东宇正在询问摄影师照片的类型,文皓正在化妆,骏津就靠在车旁抽烟。他不知道就那么抽了多久了,只是偶然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脚下全是被踩的扁扁的烟蒂,后面的车缓缓驶进他的视线,于是,他把嘴上这根也扔到这个行列,一脚狠狠的踏上去……
车停稳,文皓走过去站在车门旁和赫正说话,他瞟了眼车里的情况后,“怎么了?”他指了指居然躺在赫正腿上的寒悻问。
“他晕车。”赫正在车里回答:“半路上吐了好几次,好像有些脱水,我叫他休息一会儿,所以睡着了。”
“谁晕车了?”骏津也走了过来,只一刹那,骏津看见了车里的情况,他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匆匆逃离。
今天的天气特别明媚,阳光刺的人睁不开眼睛,这促使从车外往车里望去,一切都是黑朦朦的,但只一瞬间,骏津还是看见了那一幕。
寒悻脸色苍白的躺在赫正的怀里,他的身上盖着赫正的衣服,赫正正关切的伸出手抹他额头上的汗水。他慌忙的转身,他怕自己下一瞬间就有杀人的冲动,杀了寒悻,杀了赫正,杀了所有人……
今天天气太好了,好的似乎空气都停止流动了,骏津的心口那么痛的抽紧着,马上就要爆炸了的触感。他望着安静的河面,努力呼吸,为什么就没有一丝儿风吹来,好让自己越来越升高的温度能够降一些下来?
只是很简单的摄影工作,几个人站在河边摆出不同的姿势,很热的天,却要穿上很厚的西装,只一会儿功夫,几个人脸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刚刚大病初愈的寒悻,觉得自己就快被这大太阳烤融化了,他不停的深深呼吸,却都赶不走身体上的不适感。
“只剩最后一组镜头了,赫正你们都可以休息了。寒悻,骏津,站过来,这一组镜头就拍你们。”摄影师一边调换着胶片,一边对着站的离的很远的两个人说。
“啊?”两个人都吃了一惊。互相望了对方一眼,又都马上逃离开对方的眼神。
“干什么呢你们,快过来啊!拍完就可以收工了。”
寒悻微微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走到镜头前。
“骏津,快啊!”
骏津走到他身边,又一次嗅到他发际的香味,只是现在混杂了淡淡的汗水味道。
“恩,很好。离的近一点,对,再近一点,好,笑……”
两个人都勉强挤出笑容。
“不行,你俩要表现的亲热点。骏津,你过去抱着寒悻。”
“啊?!”迟疑着。
“快啊!”
骏津往寒悻身边凑了凑,手轻轻放在他的身体上,就感到他猛的一僵。
努力克制着那种不安感,寒悻紧紧咬住下唇,使劲儿闭了闭眼睛,但当那双手碰到身体的一刹那,他还是无法抑制的浑身颤抖起来,细密的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他张大嘴,努力呼吸,恐慌的摇了摇脑袋……
“恩,好,笑,一起笑……”
笑,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笑了。
还能笑得出来吗?骏津想。勉强提起的嘴角,估计比哭还难看的面孔。
寒悻努力想露出一个笑容,他尽量让自己忽略那双放在自己身体上的手,但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叫自己不去注意。虽然隔着厚重的衣服,但他却似乎感到无数双手此时正行进在他的身体上。闭上眼,黑暗让一切又都回到那个夜晚。恐惧让寒悻不自觉的晕眩起来,他忽然张开嘴,呕吐了起来……
***
最终那组镜头也没有拍成,摄影师无奈的把两个人换成了赫正和文皓。
骏津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赫正和文皓按照摄影师的各种要求摆着动作,慢慢转过头去,翻口袋,想再吸根烟,却沮丧的发现,烟盒里一根烟都没有了。
站在那里,看着忙忙碌碌的人们,骏津越来越烦躁不安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走走,否则一定会沮丧的要死掉。
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于是就顺着河边走溜哒了起来,阳光射在河水上,反射出绚烂的金色,骏津偶然捡起一粒石子扔进河中去,石子总会不知所措的在水上蹦上三四下,然后才慢慢沉进黑暗的河中。
被石子击起的涟漪,就像现在骏津的心一样,层层迭迭,无法安静。
春天了,河边的芦苇长的很好,又高又壮,骏津走过时,因为身体的摩擦,就会互相碰撞,传来沙沙的响声。
偶然的,轻柔的歌声就从这些簇簇拥拥的芦苇荡深处远远的传来。刚开始骏津还以为是风吹芦苇声,后来越来越接近,那些音符越来越清晰起来,确实是歌声,有个人在芦苇中唱歌,而那歌声是如此的熟悉。
闭上眼,仔细的回想,惊呆,歌声让骏津脑海里浮现出寒悻的身影,于是,推开芦苇,就看见了坐在河边的寒悻。
刚刚吐过的寒悻,脸色非常不好看,一丝儿血色都不见。此时他正歪着头,望着被阳光刺透的河水轻轻哼着歌。哼了几遍高潮都觉得不满意,于是,就紧紧皱了皱眉头,把一只手枕在脑后,躺倒在河岸边!
似乎在想事情的寒悻并没有发觉不远处窥望着他的眼神。骏津蹲在离寒悻不远的芦苇里,尽量让它们掩盖住自己的身影,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盯着他看……
天气实在太好了,没有一丝儿风吹过,但芦苇荡里依然传来的沙沙声,是骏津轻轻的呼吸……他想走过去和他说说话,却又害怕那样会吓坏了他。刚刚他呕吐的那一幕还在眼前不安的停留,他只是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身上,他就被吓的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着,这让骏津感到从未有过的哀伤,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那么努力想要去保护的人,最后却把他伤成这样了呢?
终于完成全部工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工作人员收拾了一些东西已经开车走了一批了。
剩下的几个人也决定马上赶回汉城去。
民翼在剩下的人里寻找骏津的影子,他问赫正:“你看见骏津没啊?”
“骏津?他和我说他不太舒服所以坐前一辆车先回汉城了。”
“是吗。”民翼又问:“那寒悻呢?也没见到他!”
“寒悻估计也坐前一辆车回去了吧。他那么不舒服……”
“哦!”民翼点了点自己的头。
骏津确实坐前一辆车回汉城了,但寒悻却并没有在那辆车上。
回汉城的半路上,骏津的眼前全是寒悻低下头叹气的脸,那样的脸一遍又一遍深深敲击在他的心间。
他忽然说:“哥,停车,我要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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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勇敢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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