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只剩两名客人的客栈,只有两人的客房里。
「秋影……我很担心慕容姑娘,她一个女孩子叉受了伤……」天色化暗,残绿更是忧心,可是秋影不让他离开房间,也不肯自己去帮她。
铿锵!一个杯子碎尸万段……
「秋影?」残绿不懂为何秋影火气这么大?
「慕容……」
铿锵!又一个杯子粉身碎骨……
「你在气什么?」好歹别一直拿无辜的杯子出气。
铿锵!秋影又砸一个,险些砸中蹲在地上收拾残局的残绿。
「啊!」
被吓一跳的残绿,没被飞来的杯子砸中,反倒是被地上碎片划破指尖。
「你!有没有伤着?」
「没事。」不想秋影为无心之过而恼,残绿将受伤的手指藏匿,但被眼尖的秋影不体贴地揪起。
见瞒不过秋影,残绿也只好为安抚秋影眼里的歉疚道:
「没事,这种小伤舔一舔,马上就好了。」
想移到自己口中的手指被另一股蛮力扯向另一相反方向,又是如下午时那股强烈冲击,残绿反射地想将手抽回,但怎么也敌不过秋影的蛮行。
「秋影……好了,可以了,不会疼了!秋影……唔……嗯嗯……」语至尾端竟成怪异的吟调。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啊?!残绿无法扑灭因手指而点燃身体深处的火苗,火开始窜烧。
无视残绿的央求,秋影固执地继续舔吮,为了避免被残绿挣脱,他的另一只手紧抵残绿腰后,两人身形暧昧地贴合,镶嵌得紧密无缝,彷佛天生便如此地契合,不该被分离。
「秋影……」颊似火,残绿觉得全身几乎似着了火,热得他无力。
「那女的是谁?」
「咦?」大大眸子染上氤氲水雾,残绿慢半步,思考过后才理解秋影的问话指的是谁?
「下午为追上你,我不小心撞上慕容姑娘,害她受了伤,对了!我得找到她才成!」
「不许!」
「咦?为何?」
「不许就是不许!那来那么多废话!」秋影怎可能说出,因为我讨厌看到你和她说说笑笑的模样,这类的话!
秋影不自觉捏紧握住的纤细手腕,指尖再次渗出血丝。
「你太瘦了,得吃胖些。」像是吃到没有肉全是骨头而不太满意,舔了残绿的手指一口,秋影如是说道,说完又将手指送回自己的口中。
「唔!」残绿用力咬紧下唇。
「会疼吗?我会轻些。」
「好了好了,已经不再流血了,秋影……」
说什么秋影就是不愿将残绿的手指还他。
「你之前不认识那个女的吗?」
「你说的是慕容姑娘吗?不认识。」
天、天啊!残绿觉得他整个人都着了火,多么希望秋影能大发慈悲,马上放开自己。
「那你怎么和那女的有说有笑,就好象……好象……」旧情人!
「有吗?」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也跳得好快好快……
「不许你再和那女的见面!」
「为什么?」腰后的手怎轻轻蠢动着,便能使他连脚也使不上力?他变得好怪……
「不许便是不许!没有为什么!」
「可是……」残绿理不清秋影的逻辑,无力亦无暇理清,他启开双唇,为快不能呼吸的自己多吸收些空气,他病了吗?
秋影终于肯放过被他吮红的指尖,缓缓向异常潮红的俏羞脸蛋靠近,抵挡不住红嫩的唇瓣的诱惑,他覆上残绿的唇,轻触,随即移开。
「我……我的唇也受了伤吗?」不知为何?突然间,残绿不敢看向他一向觉得很美的眼眸,他视线低垂地问。
「嗯。」秋影又舔向红润的唇,那唇在方才已和上了他的味道……
「好甜……」
「可、可能是……是下午那颗糖的缘故……唔!」
秋影以食指点住残绿因紧张而喋喋不休的嘴。
「不许说话!」
为何?为何吃他的嘴?下午的糖应该已不复存在于唇上,为何?他不是不爱吃甜的吗?又说他的唇甜,他不爱吃他的唇吗?
噢!天啊!他胡乱想什么!
无暇沉浸于愈想愈往牛角尖钻的疑惑,残绿脑内乱成一团,所有思绪全数纠缠,理还乱。
秋影更紧密地覆上残绿的唇,不可思议的撼动自两人相连处传出,传至体内每一细处,每一处皆搔动不已,难以自持,无力的双膝不知何时虚软,残绿只能依赖后腰上支撑的臂膀,才能不倒坐于地,他快不能呼吸……
蕴含无限热力的火舌霸道地撬开贝齿,不稍迟疑地侵入,执意尝遍属于残绿的每一分甘甜,撩诱他的丁香小舌与之狎玩,搔动他前所未有,陌生的情愫,使他心慌慌,意更乱。
不知光阴曾几何时的流逝,秋影在发现怀中人儿气绝前施恩般,微微撤开,彼此的额相偎着,残绿则瘫在他宽敞的胸脯里,气喘嘘嘘。
残绿怯怯地掀开眼帘,望向秋影,看见秋影眼底的烈火,因他而起的火?
「为什么?」为什么吃他的嘴?这和疗伤一点相干也没。又为什么他的心狂跃?止不住?……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
「你喜欢那个女人吗?」秋影自齿缝间进出这个问题。
咦?哪壶不开提哪壹?秋影这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吗?女人?他说的该不会是慕容姑娘?这时提她,难道……
秋影喜欢慕容蓉?!秋影对慕容姑娘一见钟情?!
这分想法尖锐地刺裂残绿心扉,痛得他几乎无力招架,好疼……
而秋影则想着,残绿不回答他?该不会当真对那个女的有意思!不!他不允许!绝
「不准你想那女的!不准你喜欢她!你听到了没!」秋影激动地摇晃残绿,指尖捏入他纤细的肩膀里。
肩上的痛远不及心里不知为何的剧痛,秋影激烈的反应更加深残绿的臆测,他就这么喜欢慕容姑娘吗?!所以不许自己想到她?
唔……他的胸口好疼,好疼……
秋影拿出一颗药丸子塞入残绿口中,一如一开始欺骗残绿的说词,他每隔七日便会喂残绿吃一颗名为解毒丸实为花香丸的养生药品,只要能留下残绿,再烂、再逊、再卑劣的借口他也不惜重复使用。
「你说过一定帮我的,不是吗!」
「是……」他要自己帮他追到慕容姑娘吗?残绿不相信对自己别扭的好的秋影,会下剧毒害自己、逼迫自己,可是他竟为了慕容姑娘而威胁自己!残绿的胸口愈来愈疼……残绿努力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对承诺无力的保证。
秋影短暂的目眩,又是那教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笑容,残绿明明长得比不上自己的脸俊和美,却又无法克制自己不被吸引,但这笑容似乎与平日的不同?看了有些儿心酸酸。
「废话!是你害我的,你当然要帮我,但口说无凭,我要你的保证。」秋影的口气又再变差。
保证?残绿偏着头,想着,口头上的承诺还不够吗?他不相信自己会帮他追求慕容姑娘?他真的非要慕容姑娘不可?
难过得难以言语的残绿仍是努力试图让秋影相信自己,让有着一双美丽眼睛的秋影相信。
「要我发誓?」
「不够。」
秋影的不信任比要自己帮他追求慕容姑娘教残绿的胸口更疼。
「你这么说我也……」不能哭,他不想让秋影愧疚。
「把你给我。」
「我?」
「你。」
「我什么都没有,没有亲人更没有家产,除了小命一条外,什么也没有,你要我做什么?」
「究竟给不给!」秋影愈吼愈是大声。
威胁他?秋影因为想要慕容姑娘而威胁他?!残绿彷佛听见心碎成片片的声音,而青涩的他甚至不懂那便叫心碎,对一个像是大男孩耍赖般任性的秋影,残绿笑得苦涩。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被秋影这么一吼,残绿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打转的泪吞回。
「那你说你要我做什么?」秋影听得出来他口中的无奈吗?现下心里只有慕容姑娘的秋影,不可能听得出来的,唉……胸口又疼又酸又涩,五味杂陈。
「我不要你做什么,只要你乖乖地听话就好了!」
这猖狂的男人!
「那为什么我要乖乖的听话?」泪又回涌,几乎夺眶,不知为何他心底有股声音,不想帮他追求慕容姑娘,他不想。
秋影对残绿层出不穷的问题愈来愈感到不耐烦,他要断绝残绿对那女人所有可能的想望及思念!一定!
「这还用问吗?都是因为你才会害得我顶着这张不能见人的丑脸,却又笨笨地拿不出解药,我当然得依靠你过日子,直到你交出解药为止!」秋影好不理所当然的口气!
「可是又不是我亲手下的毒……」
「那你能证明不是你下的吗?」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残绿不离不弃、温心的陪伴,而能平静下来冷静思考的秋影,一想即通,他压根儿不信笨蛋、单纯、一根肠子通到底、心地又善良得好骗极了的残绿会懂得使毒。
或许和残绿有些牵扯,关键点就在他失去意识和打开关着残绿的木箱是同一时刻,但至少他相信残绿和他一样是被害者而非加害者。
「可是……」
「别再啰唆,再多说一句,我就不给你解药,别忘了我下了毒在你身上,你还得仰赖我帮你解毒。」
亏秋影自己还记得这件事。
「唉……」残绿轻叹。
对牛弹琴是怎么也行不通的,有些人就是怎么也讲不听,而且秋影的脸不是天生如此?男人嘛,又不是女人,长得丑一点有啥关系?至少他愈看愈是习惯,不再介意,反倒会觉得只有两独处时若秋影仍戴着面具是对他不够尊重、不够信任。
但要如何秋影才能懂他呢?要如何才能让秋影不再想慕容姑娘?要如何……
「好吧,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你想要就给你吧,不过,先声明我可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自从失去亲爱的家人后,倍尝孤苦的残绿,好不容易习惯秋影的陪伴,而今他又将失去他了吗?
残绿认定秋影只是要他听令代为介绍以追求慕容蓉,待得手后必会将他拋除,他的胸口揪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而秋影则是以为残绿对下午的那个女的一见倾心,占念不忘,因而打破醋坛子,心里酸涩得要命。
可是,两个不将话说开的人似乎是误会了,而且误解得不轻……
***
寂静的斗室内传出轻轻的声音。
「啊……」
所谓的将自己给他便是像方才般,任秋影吃自己的嘴?残绿自喉中吐出柔媚的呻吟,甜腻得教人不可致信……
「乖,听话,放松。」秋影诱哄残绿松开紧揪他衣襟的双手,好方便脱他的衣服。
刚刚才小人似地为女人威胁他,现在却又极温柔地拐哄他,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秋影?
残绿迷惘,但此时此刻他情愿沉醉秋影溺人的柔情里,好比想象秋影和慕容蓉在一起的画面。
直到背脊触及冰凉的背褥,残绿这才发现自己竟已然一丝不挂,他的手则抗拒似地抵住秋影结实、富有弹性的胸肌,灼烫自手心传来,但他竟舍不得移开,他变了,变得好怪、好怪。
秋影掬起残绿挡放在自己胸膛的手至嘴前,一根一根细细舔吮,残影愣愣地看着自己惹红的手和秋影火红的舌纠葛不清,煽惑他的视线,突然有一股极想知道自己将会因秋影而如何改变的冲动,占据残绿的心,使残绿乖乖地,不反抗,任秋影所为。
仅只是看着,残绿发觉自己身体愈来愈热,四肢软弱无力,使不上劲,止不住不断自咽喉深处涌上的怪音,脑子愈来愈益混乱,愈益不清晰……
「心跳是不是愈来愈快、似乎要跳出胸膛?这就是那药性开始在你体内发挥作用,而我现在正在做的事,就是帮你按摩全身穴位,藉以排毒。」秋影一只手擒着残绿的手继续啃啮,另一只则不断在因他而裸露的胴体上游移,抚摸、揉捏,好不忙碌。
残绿听秋影说得指证历历,头头是道,他的心跳的确跳得极快,身体也在秋影的按压下感到融化股的舒服,似乎并无可疑之处,可是在夜色中微微闪动的秋影的眼神却又是如此地邪气,牵勒住他的心神,偏又教他难以全盘置信。
可是、可是……秋影一定得碰触那些让他羞愧欲死的部位吗?秋影的大手教他痛苦,但当之移开,他的痛苦偏又更甚,残绿不自觉贴着秋影,扭动腰枝。
残绿哀求中带着浓浓青涩情欲的大眼,映在秋影眼里成了——再多折磨他些的无言的邀请。
「这我精心特制的毒药,它的解药解法亦是相当别出心裁,绝无仅有,一次无法将毒性全部解除,得一次又一次,慢慢的来。」秋影嗓子变粗嗄低沉,蕴藏炙烈欲望。
微启的双唇隐隐露出蠢动的粉舌,惹得秋影春心荡漾,直想在残绿的身体里刻下难以抹灭的烙印,让纯白的残绿染上他的色彩,永永远远无法将他忘怀,永永远远只记得他、只有他,无法再容纳别人的存在,尤其是下午时和残绿有说有笑的,不知羞的女人!
「可,可是我觉得很怪……」说话的同时,残绿又磨蹭着秋影,本能地这么做,似乎能稍稍减低自己体内的热度。
「那就对了,这表示药效已然开始发挥,我再帮你将毒性引出体外。」语毕,秋影垂涎已久的唇在黑暗中准确无误,依着声响源处,找到残绿那对柔软的唇瓣,霸占。
暗黑之中,人们所谓的美与丑根本毫无作用,能让秋影暂时忘却已被毁掉的容貌,恢复本性。
秋影明白残绿一直以行动证明他不介意自己的丑恶,但要秋影接受与往日截然不同的自己,绝非一朝一夕可以达成,但现在的秋影愿意去相信,只要有残绿在,一切的不可能都将变成可能。
「唔!」
秋影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紧胸前的凸起,微微的痛麻让残绿压不下声浪,扭身想躲却早已被秋影颀长的身形牢牢困于床上,来不及吟完的音调隐没在另一对唇瓣里,仅余被压抑的单音,诉说着惊讶、困惑还有逐渐涌现的浓烈感受,犹如过了数个时辰之久,被放了开来。
「……你这当真是在为我解毒?可不可以不要了……」气喘嘘嘘的残绿,以极甘甜的嗓子道,本人似乎未曾发觉那声音过于柔软、娇媚。
残绿相信即使秋影在失去理智的盛怒下,当真对他下毒,也不可能施以致命的剧毒,所以他不想解毒了,可以吗?他情愿忍受毒发时所带来的不适,也不愿只能无力地,眼睁睁看着自己失控。
「怎么?不信?那我不帮你便是,可知我是冒着多大的危险,自告奋勇挺身为你亲口吸出毒性,一不小心连我自己都会有危险,你知道吗!」秋影佯装极度不悦,好似多委屈。
单纯若残绿不曾思及,毒是他下的,若当真如他所言,不经意间吸入毒性,他也必会有解毒之方,怎么也称不上冒着生命之危。
「可是……我喘不过气来……」不该辜负秋影好意,可是再这么下去,恐在毒发受苦之前他便先将断气身亡。
「那简单。」秋影将唇改覆在他处,引起身下人儿阵阵痉颤。
「我……还是不要好了……」真的他情愿忍受毒发之苦……
「你很烦耶,钟残绿!我好心说要帮你解毒,就是要帮你,没有人可以对我说不!」失去想要慢慢说服的耐性,秋影干脆挑明直说,不论如何,现在的他不想压抑体内沸腾的血脉,他要让残绿彻彻底底只想着他,感受着他,完全忘记那个臭女人!
不再听见拒绝的秋影开始勤快地劳动双手,撩拨触感极佳的肌肤,享受手下若丝绸般的滑嫩,更为它不停的轻颤而喜上眉梢,原来残绿这么地敏感,呵。
大手拈上平滑的胸脯上凸出的果实,遗憾的是不能亲眼目睹它在明亮下绽放的娇颜,是何等美艳的色泽?光以想象,秋影就几乎克制不住自己。
「秋、秋影,秋、秋影……」
埋首吮咬两颗娇嫩果实的秋影不悦地回答:
「干嘛!」他不喜欢被打断。
「可以了吧……」羞赧已极,残绿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身体的异状,只希望这一切能仅快停止,他不想解毒,不想了。
「别打断我,否则我必需花费更长、更长的时间,才能将你身上已发的毒性吸尽。」秋影强调更长的时间以要胁残绿妥协。
更长、更长的时间?!听秋影如此说道,残绿也只能咬紧牙关,不让怪异的吟音自口中逸出,可是当大手恋眷如绸缎般柔滑的感触,滑降至残绿腰侧时,他的努力付诸东流。
「唔呜……嗯!」
每当残绿咬牙封住自咽喉深处涌上的呢喃,大手便像刻意的似,更努力在他又痒叉怪的地方滞留,几番下来,残绿红了眼眶,双唇泛上娇嫩若初春乍开的艳红,再无法吐出成句的话语。
当似滚水般烫热的大手熨上残绿绝想象不到会被碰触之处,无情套弄时,残绿只能无助地攀着秋影厚实的肩膀,不断浪吟。
当它更为大胆,放肆地闯入他的身体里时,残绿已分辨不出是喜是苦,该阻止或不该阻止?一切只能任凭秋影所为。
***
「不……不要……不……呵呵……」天啊!天啊!残绿不停无意识地喊叫,不将哽在喉间的音符吐出,怕自己会疯狂。
奇妙的音律忽而高忽而低,忽而快忽而慢,一切取决于在他身上主宰的健硕男子,同为男人的他们竟能紧紧相连,秋影竟能进入他的身体里,强取豪夺他仅存的一切,残绿激动地泪撒枕被,狂乱不已。
原本像是被秋影粗暴狠绝地撕裂之处,现在竟被一股奇怪的热麻取代,他原来能这般拥有秋影……天啊……
纤细的小蛮腰像是快被折断般的扭曲,修长的双腿紧紧交叠于有力刚直的腰后,如玉般的脚指弓起。
残绿弯曲的手指落于肌理分明的结实背脊,坚硬干净的指甲陷入其中,划出一道叉一道的红痕,有的更是渗出血丝,可见用力之大。
木造陈年的床因剧烈的晃动而咿呀作响,不够大的床上一片凌乱,而被子更是无法相容,不知何时早被踢落于地。
「啊……!」
在激昂的一声高亢的呼喊声中,一切渐渐地回归于平静,在深夜静谧之中,只余彼此渐趋和缓的喘吸声。
仍处于一片激越的空白中的残绿,睁大的眼瞳盛满泪水,迷蒙的视线连黑色也辨识不出。
有着惑人暖度的手掌抚上被泪沾湿的脸庞,以教人沉沦的温柔,不禁有了被深爱的错觉。
「为什么?只是为了解毒?」不会吧……这般私密狂乱的身体交缠……
难道是为了强要他帮忙追求慕容蓉?这话残绿说不出口。微弱的声音自叫得嗄哑的喉间挤出,在意识还属于自己时,残绿想问清楚。
竟到此地步还以为这种亲密的关系是为了解毒?该说他纯还是蠢?秋影暗笑于心。
「是的,不过好象还不够,已发的毒性还未清干净。」
「啊?」惊愕不已,无法将嘴合上,残绿怎么也料想不到,他的问句得到的竟是这般的回答?
自讨苦吃?似乎是的。
一闻到残绿光裸的肌肤间散发淡淡微乱的麝香,才方获得宣泄的欲望便又勃发,以排山倒海之势猛烈袭来,早先因为秋影而溽滑之处,轻易地又被他狂狷入侵,无法遏制也无意遏止,彼此紧拥彼此,狂浪的曲调再起,在深不见底的漆黑夜幕中,漾开。
「秋影……」
残绿透过迷蒙的泪眼望着,用已嗄哑的嗓子唤着,霸占他所有所有身与心的狂徒,而在一次又一次的身体重叠下,他也逐渐甘愿被强夺。
如果秋影没看上慕容蓉,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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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拐情郎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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