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文靖在看到汶柔的泪水时,马上将大门打开,拥着她走进家门,从她怀中把虎克抱起,放在另一张沙发上,搂着她坐下。
「对不起,我太冒失了。」汶柔止不住泪水,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烦闷,心一急马上就站起身说:「我不该打扰你的休假。」
「胡说!」文靖用手一扯,力道正好让汶柔跌坐下来,只不过这次坐的不是沙发,而是他的大腿,「没有你的休假,怎么能算是休假。」
「你不是才外出刚回来吗?或许等一会儿,你还有约呢!」汶柔委屈的说。
「你不陪我,所以我只好回家去看看我爷爷。」文靖轻点汶柔的鼻子,「你该不会连我陪爷爷都会吃醋吧!」
「吃醋?这是不是有违反游戏规则?」汶柔叹口气这,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无奈。
「游戏规则?」文靖知道汶柔指的是要他暂时充当她的男朋友之事,「如果,我说我是来真的,你会认为你是误人陷阱吗!」
「陷阱……纵使有也是我自己挖掘的。」汶柔身心俱疲的靠在文靖身上,「我骗你说,我暗恋冷昕岳,其实我跟他只是好朋友,他结婚时,我还充当招待呢!」
「为什么想骗我?」文靖好奇的问。
「原本只是想捉弄你,看你会有何反应,后来听小妹说,奶奶想把我们三姊妹嫁出去,而且连对象都找好了,我才不愿接受安排的婚姻,所以干脆我自己找我的幸福。」
「结果,你看上我?」况文靖绽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汶柔见他自鸣得意,轻笑道:「是觉得你还可以,而且是到目前为止我还看得满顺眼的男士。」她的一桶冷水毫不留情的泼在他身上。
「谢啦!」文靖颓丧的说。
「我还没说完,听我说完再谢也不迟。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我发现我们有共同的兴趣、话题,也有不错的幽默感,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好象……好象……」汶柔矜持的看了他一眼,不愿意再继续表白。
「我爱你!」文靖坦言道,「这是真的,两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深深受你吸引,当我看到你为捕捉嫌犯而受伤时,只觉得心疼,所以才会对你……」
「你表达爱慕之意的方式可真奇特。」知道了文靖的心意,汶柔较能轻松的面对他。
「两年后,我们有缘重逢还成为邻居,我是不是该感谢老天爷的巧妙安排,还是该感谢那只[老鼠]?]文靖一说完,汶柔已经吓得躲进他的怀中。
「你要感谢谁都可以,就是别提那两个字。」汶柔轻声的埋怨。
「我刚刚从爷爷那回来时,就在想不知道你回来没。没想到才刚抵家门,就看到你等在门口,还梨花带泪的,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呢?」文靖没忘记她先前的泪
眼模样,他想弄清楚使她落泪的原因。
「或许是我终于了解自己的感情世界!」汶柔回避的想略过此话题。
「那么……」文靖故意停顿一下说:「是喜极而泣?」
汶柔正想点头时,文靖已轻抬她的下颔,眼中有深深的柔情与耐心,她苦笑道:「你若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
于是汶柔将今早在祖厝里所发生的事简略地对文靖说了一下,也把她八岁时所听到的对话说出来。隐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说出来后,她顿时觉得轻松多了。
「这也是我想当警察的原因。」汶柔淡然道:「我希望知道事情的真相。」
「查到了吗?」文靖关心的问。
「没有!只知道飞机是因为机件失灵才坠毁爆炸,其余的就无从查起了。」汶柔失望地道。
「这些事你从没对别人提起?」况文靖怜惜的问。
「没有!那时我只是个小女孩,你想那幼小的心灵哪能承受这种事实。而且若
要我告诉别人或是跟祖母查证,对我是再一次的伤害,我不愿意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更也不想让姊姊和妹妹跟我一样……」汶柔哽咽的诅。
文靖轻轻地把汶柔拥人怀中,心疼的思绪溢满他的胸臆,才八岁的小女孩,竟要承受这种流一肓之苦,还细心的不让姊姊和妹妹受伤,这或许是她为何会如此多变,让人捉摸不定的原因。因为如此一来,别人就无法了解她,进而伤害她,这也是她多年来待人处事之道。
「这个谜底就让它石沉大海吧!往昔已矣,再追究只是让活着的人痛苦。」文靖心疼地说。
「或许吧。」汶柔附和的道,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今天为了此事,我不知哭了多久,掉了多少眼泪,原以为眼泪都让我哭干了,没想到,一看你,眼泪又……」汶柔害羞的说。
「现在才知道,你的泪腺原来如此的发达。」文靖取笑道。
汶柔闻言,故意挤眉蹙额的看着他,「是吗?」
看她心情似乎好转,而且有即将发飘的趋势,文靖立即道:「我好饿喔,今晚为了赶回来见你,到现在都还没吃晚餐呢!现在已经八点多,快九点了也!」经验告诉他,赶紧移走火苗才是上上之策。
「好吧,到我家我下厨煮些东西来裹腹,晚餐我也还没吃。」汶柔吐吐舌头道,「肚子正叽哩咕噜的叫呢!」
「太棒了,虎克,回家啦!」文靖让汶柔先站起来,才起身抱起虎克,兴奋的对它下命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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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汶柔上班时主动打电话给岳汶珊,结果汶珊专线电话一直没人接,她改打她表哥金珠棱的专线电话,才知道她大姊从今天起连休一星期的假,公司的事务暂时交由他代理。
金淙棱是汶柔的舅舅所收养的孩子,金家的家规规定,金家的财产由女性继承,男性只能拥有一笔一定金额的创业基金。金家这条家规已传有数代,其主要的目的是要金家的男子个个都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果然每一代金家的子孙也都能不辱祖先,都能闯出一番局面。
像汶柔就是继承母亲的嫁妆,即她外公名下所有财产,但因她对企业经营并不感兴趣,所以就全部交给金珠棱处理,而金淙棱也正好可以协助汶珊,所以,汶珊的行踪也只有金棕棱最清楚了。
「大姊休假一星期?昨天怎么没听她提起,还是……我没机会给她说?」汶柔蹙眉的挂上电话,心中总有一丝的不安,「大姊会上哪呢!」她楞楞地呆坐着。
「怎么啦!」文靖来接汶柔下班时,就看到她神情凝重的坐在位子上。
「我姊好象不见了。」汶柔忧心的回答文靖的问题。
「妳呀!杞人忧天。」文靖伸手揉揉她的头,「你姊姊已经是成年女子,还怕她会出事吗?」
「说的也是!」汶柔诺诺地答道。
她没告诉文靖,那才是她所害怕的,身为家族企业财团负责人,汶珊的安危向来是她们所担心的,对外界而言,岳汶珊就是「统格财团」的代表,而「统格财团」则代表着财、政两界三分之一的控制权。任何计画只要「统格」点头支持,没有不成功的,因此更显出岳汶珊的重要性。
「姊若出意外,被绑架了,怎么办?」汶柔担心的在心中反复的想着这个情形的可能性。
「别愁了,说不定你大姊只是出外度假,也说不定是她有了男朋友,两人需要有独处的机会。」文靖臆测的说。
「不可能!」汶柔白了文靖一眼,「我们姊妹三人虽然不是常有时间聚在一起,可是我们相当亲密,若大姊真有男朋友,不可能不告诉我们的。」她相当的有把握。
「照你这么说,你的家人都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啰?」文靖挑眉问。
「嗯!不知道!」看到文靖得意的笑容,汶柔立即不服气的说:「喂!那是因为我昨天才知道,也才承认……你……是我男朋友,还有对你的感情,我又怎么可能……可能事先公布。」
「你哟!」文清轻揉着汶柔的头,眼中有着无限的宠爱。
两人回到所住的大厦,漫步在大厦内的中庭花园,手牵着手地走着,时而相望一笑,时而聊上几句,平时只要花个几分钟即可走完的路程,他们却能走上半小时还不腻。
在淡黄色的路灯照耀下,加上时有由大厦旁的小学传来虫呜、蛙鸣,令人产生一种田园平和生活的错觉。
从昨天起他们养成了另一个习惯,就是在人睡前先到汶柔家中,由她下厨煮些东西当宵夜吃。当他们走进汶柔的住处时,虎克因他们今天回来晚些,生气的对他们「汪!汪!」的大叫两声,以示抗议。
「对不起,虎克,饿了吧!」汶柔马上将虎克的食物拿出来,还多开了罐狗食罐头,「算是给你赔罪,开罐罐头给你加菜。」虎克摇摇尾巴,宽大为怀的点了下
头。
「柔柔,你的电话录音机,好象有留*吉喔!」文靖对着在厨房准备宵夜的汶柔喊。
「帮我倒带听听看。」汶柔从厨房喊了回来。
「知道了。」文靖立即帮她操作录音机,「要放吗?」
「你放,我在厨房听得到。」汶柔在厨房指示着。
文靖替汶柔按下播放键,立即听到:「这里是二七六四五七六,我是金汶柔,现在不在家,若有留言,请在「哔」声响后开始留言。」
「哔」声响后,第一通是小珀从印度打来的。
「二姊,你绝对想不到,我在这里遇见了谁,是那位救我的骑士也!只可借他没认出我来,没关系我有信心,我一定会让他注意到我,祝我好运!拜拜。」
听到小珀的留言,汶柔露出了会心的一笑,她相信,好运一定会降临到小珀的身上的。
准备好宵夜,她从厨房将宵夜端了出来,「今晚吃水饺如何?」
「只要是你煮的,什么都好吃。」文靖立即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快朵颐。
「谄媚!」汶柔娇嗔的说,「只是煮个冷冻水饺谁煮得不都一样。」
「可是我只喜欢吃你煮的。」文靖夸张的大咬一口,还吃得津津有味,「这可是人间美味呢,」
「是吗?下次我一定告诉你老婆,她不需要会什么高超的厨艺,只要会下水饺即可。」汶柔戏虐的说。
「下次?」文靖再吃一个水饺,笑着反问。
「有机会!」汶柔立刻修改用词,「连个语病你也要抓!」
「那当然。」文靖理所当然的点头,「这么重要的话说错了,当然得纠正。」
「只不过一时口急说错了嘛!什么重要不重要的!」汶柔才说完,立刻发现到文靖眼中多添了份柔情。
「不是「下次」也不是「有机会」,是你只要记住我的要求不多即可,老婆。」文靖一本正经的说。
「你!」汶柔霎时羞红了脸,只想要转移话题,却注意到录音机依旧转动着,
「真奇怪,怎么有人打通了电话却不说话。」
「这事常有嘛!」文靖不以为然的说,「若要我对着机器说话,我也开不了口。」
「没错,可是一般而言,一定会马上把电话挂掉,可是这几遍不一样。」汶柔警觉地说。
「他没把电话挂掉……」文靖也好奇的望向电话录音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汶柔一时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管了,除非是有人恶作剧,再不……」文靖停住了口,他想到另一个可能性。
「再不就是小偷打来试探的电话。」汶柔也猜到了这一个可能性。
「如果是呢?」况文靖挑眉问。
「算他倒霉,我家里并没有贵重的东西,他来也是白跑一趟,而且若碰到我正好在家,那他就更惨了。」汶柔握紧拳头,眯着眼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妳呀!纵使小偷原本只想偷个钱财花用,但看到你难保不动起邪念劫色,我看这样不保险,你干脆住到我家好啦!过一阵子这里住户多了,人气更旺,小偷也会怯步。」文靖不放心的说。
「还好我很了解你的人格,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对我居心不良呢!」汶柔戏谄的说。
「我是说真的!」文靖正色地说。
「别忘了,我曾经是一名刑警,最基本的防身技能我还没忘记,我相信一般的宵小我还应付的来。」汶柔走到电话旁正想把空转的录音机关掉。
「可是……」文靖的话被汶柔举起的手势给打断。
「有人留话。」她解释道。
电话录音机中传来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汶柔,我……我不是故意不讲话,只是……只是不习惯……也……也没准备好……」沉默了几秒后,才又有声音传来,「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麻烦你,明天,明天下班后,我去找你,等我!」
从对方叫她名字的声音开始,汶柔就认出那是颜淑娟的声音,从她断断续续的陈述,及最后怕录音时间超过,快速的讲完,不管是谁听也能分辨出,说话者当时是在极端慌乱无措的状态下。
「是妳的朋友?」文靖也注意到说话的这个人,似乎相当恐慌。
「嗯!」汶柔点点头道,「这跟以往我所认识的她,完全不同!」
「她好象有困难。」况文靖依照办案多年的经验判断。
「高见!我也是这么认为。」汶柔打趣的看着文靖,「反正再猜下去也没结果,等明天让她自己告诉我们吧!」
「我们?」文靖挑着居问。
「人家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更何况咱们俩的智商加起来,已经足够胜过诸葛亮了,当然一定能帮她解决困难,少了你,小女子人单力薄,只怕会力有未逮。」汶柔一脸崇拜的看着文靖。
「怪不得你的业绩那么好,口才这么好,没当律师、外交官还真是可惜。」文靖立即回捧汶柔。
「哪里,哪里!小女子小小才能,哪敢跟您况检察官比拟。」
「少来啦!没听人家说,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再说,那也跟我所认识的金汶柔差太多了。」文靖想到刚才的电话录音机,又道:「我是说真的,你要不要搬到我家去住?」
「为什么?」见文靖指指录音机,汶柔笑着说:「你刚刚不是也听淑娟说了,她就是先前打电话来不出声的那一位,她前几通是因为她还没准备好,所以才……」汶柔耸耸肩道。
「可是……」况文靖仍有些不放心。
「放心,不会有事的。」汶柔保证的说。
「好吧!老鼠……」
他才说完这两个字,汶柔立即尖叫一声跳到他身上来,紧抓着他不放。
「在哪里,在哪里……」汶柔紧张的问。
「我是想问虎克抓到没,不是我看到……」
「不准讲那两个字。」汶柔一手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有机会说出口。
「嗳!你真的当过刑警?」文靖将她的手拉开,调侃的问她。
「怀疑啊!」汶柔知道没有老鼠,胆子立即放大许多,不但不再紧抓文靖,还敢双手插腰的威吓他。
「那妳看到蟑螂怕不怕啊……」文靖好奇的问。
「只是讨厌,要是让我看到蟑螂,「啪」的一声立刻打死。」汶柔得意的表示。
「那至少确定你并不是那种叫很﹄大惊小怪的人了。」文靖促狭道。
「你是在取笑我刚刚的尖叫吗?」汶柔以威胁的眼神看着他。
「当然不是。」文靖轻捏了她鼻子一下,「早点休息,有事打电话给我。」
「知道啦!」汶柔送文靖到门口,「晚安!」
「晚安。」文靖轻吻她一下,才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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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汶柔不敢置信的望向好友,「淑娟,你没弄错吧!」
「是真的。」颜淑娟面带惧意的看着汶柔,「这几天我真的接到好几通奇怪的电话,还说,别以为我可以一个人占有见治。」
「还说了些什么?」汶柔当年查案的敏感度又跑了回来,连忙追问。
「那人还说……别以为一纸证书就能代表什么。」颜淑娟光回想就恐惧不已。
「这么说来,还有别人知道你和萧见治结婚的事情。」汶柔臆测道。
「可是,是谁呢?见治除了怕让他大姊知道,会伤害到她以外,难道还有人介意我们的婚事?」颜淑娟不解的反问,「那个人又凭什么介意?」
「淑娟,萧先生除了和你交往以外,还有追求别的女人吗?」汶柔直觉的问。
「没有!」颜淑娟毫不迟疑的回答,「他的生命中,除了他大姊,就只有我这名异性朋友。」
「看你回答得这么笃定,你老公总不会是玻璃圈内的一员!」汶柔开玩笑的说,却见到颜淑娟脸色大变,她连忙说:「我是开玩笑的。」
「这种玩笑还是少开的好。」颜淑娟脸色凝重的说。
「对不起。」汶柔立刻一吉归正传,「听得出那个人的声音是男、是女你?」
「我……我不太能确定。」颜淑娟想了想,道:「我只知道那声音好象刻意掩饰。」
「看来是有计画的。」波柔依经验作了判断。
「我该怎么办呢?」颜淑娟慌乱的说。
「萧先生知道这件事吗?」汶柔问。
「他知道,他只要我放宽心,说不会有事的。」颜淑娟转述老公的话。
「看来他知道打电话是谁,否则怎么会那么笃定。」汶柔推测道。
「说不定他只是安慰我而已。」淑娟解释的说。
「你来我这里,萧先生知道吗?」
「知道,我打电话告诉他了,他还说,若有空会来接我回去。」颜淑娟甜甜的说。
「有老公真好!」汶柔羡慕的说。
「以你的条件,要嫁人还不容易吗?就怕妳眼光太高!」颜淑娟暂时忘掉那几通恐吓电话,开始和好友聊了起来。
「我没说我没男朋友啊!」汶柔娇羞的说,「今天原本你也可以看到他的,可是他被公事给耽误了,我又怕你来早了,所以没等他一起下班,自己先回来。」
「真可惜,」淑娟惋惜的道,「你们……你们已经……」
「已经怎样?」看到好友将左手食指与右手食指交并在一起,一副不知如何启口的模样,汶柔已能猜出个大概,「你以为我们已经同居在一起……」
「不是吗?不然怎么可能一起下班!」颜淑娟径自依照自己的想法说。
「我们刚好是同一栋大厦的住户,而且是住在同一层,又刚好都在三重上班。」汶柔立即解释。
「看你紧张的,时下的年轻人同居的人不少,别人行,你当然也行。」颜淑娟开玩笑的说。
「好啦!别再扯了,赶紧回去吧!老公下班看不到老婆在家,小心他会生气的喔。」波柔戏读的说。
「看你说的,好象结过婚的人是你不是我似的。」颜淑娟笑道,「我倒是真该走了。」
汶柔送淑娟到大厦楼下的门口,陪她一起等出租车,看到一辆空车的出租车,汶柔赶紧挥手拦下出租车。
「谢啦!原本我是很紧张的,跟你聊过后心情轻松多了。」颜淑娟在上出租车
前拋下这一句。
「有事再打电话给我,拜拜!」
送走淑娟,汶柔回到住处,才出电梯,就看到文靖满脸疲惫的站在她家门口。
「回来啦!看你累的。」汶柔马上打开门让文靖进去。
「刚刚要是有人经过,听你这么说,一定会误以为我们是夫妻。」文靖一进门就将汶柔拥住。
「饿不饿?要不要我去弄些吃的。」汶柔将手环在他的腰上体贴的问。
「我不饿,现在只想抱抱你。」文靖拥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工作不顺心吗?」汶柔关心的问。
文靖只是苦涩的笑了笑,算是作了回答。
「怎么啦?看你好象心情很糟。」汶柔侧坐在文靖的身边,见他满脸的疲惫,心中心疼不已。
「今晚我接到一件案子,原以为是一件很单纯的车祸,结果经过初步的鉴定,是煞车系统被人动了手脚,这一场车祸就因为煞车失灵,造成三个人死亡。」文靖一手拥着汶柔,一手握住她的手。
「死者当中有你认识的人?」汶柔注意到他讲述此事时,全身紧绷、僵硬,直觉猜测其中一定有他认识的人。
「没错,驾驶是我大学的室友,也是我房子装演的室内设计师。」文靖幽幽地说。
「真可惜,那么有才华的人,怎么……」汶柔惋惜的摇摇头。
「是谁在煞车上动手脚?他是一个好人,没想到……我怎么也猜不透有谁会害死他,竟然会这么狠心。」文靖懊恼的道。
「同行竞争?」汶柔猜测。
「这些都是侦察的方向,最可怜的是他大姊,他等于是他大姊一手扶养长大的,见治现在才刚有一点成就,就……」文靖哽咽的说。
汶柔心头一震她不敢相倍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她小心翼翼的问:「你那位大学室友,该不会是姓萧吧!」
「没错!还好他没结婚,否则只怕又多了一个人伤心。」文靖庆幸的说,没注意到汶柔的脸色有异。
「真的是萧见治?」汶柔不敢确定的再问一次。
「柔柔,怎么啦?你也认识见治?」文靖终于注意到汶柔有些不对劲。
「你先告诉我,车上另外两名死者的名字。」汶柔坚持的问。
「是李启祥、尤光渊。」文靖紧盯着汶柔道。
「是他们。」汶柔惊骇的张大眼睛。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文靖原有的疲惫一扫而空,眼神专注的看着汶柔。
「萧见治已经结婚快两个月了,证婚人就是李启祥、允光渊他们两个。」汶柔蹙眉的道。
「你怎么会知道?」
「我看过他的结婚证书,新娘正是我的好朋友,颜淑娟。」汶柔又道:「今晚就是她有事来找我,她告诉我有人威胁她,警告她说别以为她拥有一纸证书就可以占有萧见洽。」
「怎么这么巧,看来这件事定有内情。」文靖仰头思考了一下说:「你确定他们是合法的?」
「他们的结婚程序完全符合民法规定,两位以上的证人,而且他们的证书是经由法院公证处证明的。」汶柔止目定的道。
「可是,我通知见治的大姊时,她并没提见治已婚的事。」一连串的疑惑在文靖心中滋生。
「那是因为她并不知道。」
汶柔将颜淑娟告诉她的事,前因后果大约的对文靖说了一下。
「原来如此。」听完了汶柔的解释,文靖了解的点点头,「我见过萧大姊,她对见治的期望真的很高。」
「可怜的淑娟,我刚才还对她说,丈夫下班回家却见不到妻子,一定会很生气。而今,她回到家等她的,却是丈夫再也不会回来的噩耗。」汶柔替好友感慨不已,「今天她若没来我家,只怕车上的冤魂又多添一位。」
「唉!世事难料,结婚才快两个月就……」
「你知道吗?我刚刚才送她上车,她和你失之交臂,否则大概早一步得知她丈夫去世的消息。」想到这,汶柔的心情沉重不少。
「这……太巧了,」文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你说你看过他们的结婚证 书?」
「何止看过,淑娟不知担心什么,还把结婚证书寄放在我这呢!」
「真的!拿来给我看一下。」文靖催促汶柔赶快将颜淑娟的结婚证书拿出来。
汶柔点点头走到主卧室,但她左翻右我寻遍了整个卧室就是找不到结婚证书。
「奇怪,我明明放在房间里,怎么会不见?」汶柔满脸疑惑的走回客厅,「就算是被偷,也未免太诡异了,为什么小偷要偷一张结婚证书?」
「房间有遭翻箱倒柜的迹象吗?」文靖警觉地问。
「没有!」
汶柔和文靖的心中同时闪过许多想法,只不过谁也不喜欢那些想法的可能性。
见到他脸上的凝重表情汶柔的略能清出他现在的想法,她马上道:「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想法。」
「我没有任何想法或是臆测。」文靖闭上眼睛不愿意看汶柔。
「你有!你在心中直嚷着嫌疑犯已经呼之欲出了,你认为是颜淑娟,是吗!」汶柔肯定的说。
「汶柔!」文靖疲惫的看着她。
「对不对?」她再一次问,「对不对?因为今天她恰巧来我我?」
「我没有……」
文靖的话被汶柔打断,她激动地道:「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了解她,她心地善良、温柔,而且,她何必谋杀她挚爱的丈夫!」
「为钱!为情!为许许多多我们不知道的原因。」文靖站起身走到窗户边。
「你真的认定她就是凶手?」汶柔再一次逼问。
「汶柔!」文靖走到她身边,执起她的手无奈地道:「办案不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吗?」
汶柔明知是该如此,可是事情发生在自己好友身上,她的心绪仍乱成一团。
「我知道这件事你很难接受,不过,在还没找出凶手前,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们都不能放过。」文靖柔声的劝慰。
「我知道!」汶柔歉然的看着文靖,「对不起,我没考虑到受害者正是你的好朋友。」
「没关系,如果今天的立场交换,我也会跟你一样。」文靖安抚地道。
「我还是不喜欢你现在所想的。」汶柔坦言道。
「我也不喜欢,问题是可能性极高。」文靖蹙紧眉烦躁的说。
「文靖,我能要求你一件事吗?」汶柔柔声问。
「只要你答应不妨碍我们调查,其余的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汶柔还未说明所求何事,文靖就已经猜出她也想调查事情的真相,早一步回答她的请求。
「文靖,你真好!」汶柔高兴的自动献吻。
「占便宜的是我,有你的细心与经验,我相信这件事能更快查出真相。」文靖笑道。
「谢啦!」
汶柔道谢后,立即拿起电话拨了一长串的电话号码,没一会儿就听到她说: 「总经理,我是汶柔,家里临时出了一件很紧急的事,我想请几天假来处理。」
静默了一会儿,只听到汶柔又道:「最慢五天,可以吗?」
「……」
「谢谢总经理,明天我会去公司一趟,把事情交代一下。」汶柔满面笑容的挂上电话。
「看来你打算马上调查事情的真相。」文靖笑道。
「速战速决!而且我已经想到一些侦察方向,我想这五天内应该会有个不错的答案。」汶柔自信地说。
「看你眼睛闪着光芒,可见你还是喜欢当警察的日子。」文靖有些内疚的道。
「这叫调剂,每天充满刺激的日子已不再适合我,不过偶一为之,我想还可以 吧!」汶柔清澈的双眸,正传达着自己是心口如一,「咱们聊些别的。」
「你大姊有消息吗?」文靖关心的问起岳汶珊的行踪,「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吗?」
「暂时还不需要吧!我只知道大姊好象有办到印度的签证,至于她是不是已经
去印度度假,我还未查证。」汶柔将从表哥那边所得到的消息说一遍。
「我有朋友在出人境管理局做事,要不要我请他们帮忙查一下?」文靖关心地说。
「我想不用了。」汶柔摇摇头婉拒,「大姊有她自己的自由,她若想让我们知道她的去处,她会主动告诉我们的。」
「好吧!有需要的话告诉我一声。」见汶柔点头,文靖才又道:「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会是忙碌的一天。」
「我知道,你也一样。」送文靖走到大门口,汶柔在他要踏出大门前拉住他说:「虽然我没见过萧见治,但是往者已矣,别太难过。」
「嗳!我懂得节哀顺变这句话,只不过想做到还是得花好大的工夫。」见汶柔担忧的望着他,文靖心中感动不已,「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晚安!」
「晚安!」汶柔轻柔地说。
文靖在她的唇上轻吻一下,才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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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性美人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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