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少爷 第二章

  「我妈受了重伤?」齐琪一脸惊惶,颤抖地开口。
  晚上七点,齐琪才刚下飞机,便接到御家打来的电话,连家也没回就立即赶到御家老宅。她一进门就一脸惨白地跟著金管家奔向客房。
  推开客房的门,发现御祖奶奶他们都在,而且个个愁容满面,她的喉咙蓦地抽紧,沙哑地问:「我妈……她……还好吧!?」
  她不断想像著各种可能发生的惨事,深怕这是最後一回见到自己的母亲。
  祖奶奶微微一拧眉,叹气道:「她……唉!你自己看吧!我不会讲。」
  齐琪身子摇摇欲坠地走向床铺,举步维艰。
  怎么会这样?如果老妈有个万一,那她要怎么办?
  「妈——」齐琪泪眼汪汪地走向床畔,跪下身子握住老妈的手,抬头对上她的双眼,水眸愕然地愣住。
  呃,床上那个好端端地笑看著她的人不正是她的老妈吗?老妈除了气色差了点,好像跟平日没两样耶!?齐琪只能儍眼地呆望著母亲。
  「琪琪,其实我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伤了腿而已。」齐母挤出没事的笑容,试著安抚被吓坏的宝贝女儿。
  美眸移向母亲的腿上,不免惊呼了一声。「天哪!你的腿……好严重呢!」
  瞧瞧!老妈腿上那一大块的石膏,看起来……真是可观呢!
  「我休息一、两个月就会好了。」齐母把医生说过的话转述给女儿听。
  「噢!那就好。」齐琪总算露出释然的笑容。「我现在回来了,正好可以回家好好照顾妈。」她反正刚毕业,又不急著找工作,有的是时间可以陪母亲。
  祖奶奶赶紧开口插话。「琪琪,齐嫂不只受了伤,医生还说她太过劳累,气太虚了,出现了高血压的徵兆,我打算藉这个机会让她好好休养一番,带她一起回加拿大和我的老朋友聚聚,顺便散心、养身子。」
  「要去加拿大?这……不好吧!?我妈身体不舒服,行动又不方便,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出国吧!?」齐琪微拧眉头,不放心让老妈出国。
  祖奶奶好声好气地安抚她。「琪琪,就是因为她行动不方便,才需要有人照顾她呀!你家就剩你一个人,齐嫂回家我会不放心!再说,她留在我身旁,我身边多的是人手可以帮忙照料她,而且齐嫂在我们家工作了那么多年,我早就想带著她出国逛逛了。」
  「这……」齐琪犹豫了起来。祖奶奶这么一说,她好像不太好意思反对耶!
  自从爸爸病逝後,母亲就一直忙著照顾她、照顾家里,又要忙著御家的工作,如果能好好休息养身子,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再说,祖奶奶一家人向来都很照顾她们母女呢!她相信祖奶奶一定会给母亲最好的休养环境。
  御母在一旁搭腔。「对了!齐嫂受伤了,家里一时找不到人可以代替她打理伙食,所以我们还想请你帮忙家里的事呢!」
  「我?我的厨艺跟妈妈比还差得远呢!」齐琪连忙摇头,不敢贸然答应。
  祖奶奶微笑著。「不会,齐嫂可是大力推荐你呢!」
  御父也说:「最重要的是南辕那孩子受了伤,我们也想找个认识的人顺便照料他,你们两个那么熟,我想,正好可以麻烦你帮忙看顾他呢!」
  「咦!?」她惊愕地愣住了,一时无法消化接二连三的意外消息。「南辕哥,他……没事吧!?」怎么她才出个国,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全身擦伤、大腿还骨折……」御母一脸哀伤地难过道。
  齐琪惊讶地问:「怎么会这样?」
  祖奶奶又接话。「最惨的是他还丧失记忆了。」
  「什么!?丧失记忆?」她诧异地低呼。
  南辕哥,他……该不会撞成白痴了吧!?
  「对呀!所以我们都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家,但偏偏我们都还有要事在身,加上南辕丧失记忆对我们丝毫没有半点印象,我们也帮不上忙,因此才会想要找个熟人陪在他身旁,照料他。
  「刚好齐嫂也受了伤,要去加拿大养身子,我们才想说你正好刚毕业,可以暂时代理齐嫂的工作,还可以顺便照料一下南辕。把他交给我们认识的人,我们也比较放心。」御母努力游说著齐琪,害怕这个预定的儿媳妇人选跑了。
  齐琪为难地蹙著眉。「我勉强可以顶替妈妈的工作啦!但照顾南辕哥,这……我恐怕不行。」
  「你只要盯著他服药、陪著他聊天就行了。其他的有金管家和医生护士会打理的。」
  「这……」她虽然很关心南辕哥的状况,但她很怕自己照顾不好,有违所托。
  齐嫂在御母的眼色示意下,连忙推波肋澜。「你就答应吧!反正你跟二少爷也挺熟的,搞不好还可以帮助他恢复记忆呢!」
  她眨著眼问:「是吗?」她可以吗?连她自己都很怀疑呢!
  「医生说过,他要恢复记忆也不是短时间的事,所以我们也不强求,这一点你倒是不需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御父和善地拍拍她的头。
  「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她再次确认,深怕自己刚才听错了。
  「到目前为止,他没认出一个人来。」御母微叹著气,摇头答道。
  妤可怜的南辕哥哟!
  齐琪颤抖著吐了一口气,用力地握著手点头。「那我就试试看好了……不过,你们不要期望我有多大的帮助,我怕我笨手笨脚的,万一弄伤了南辕哥怎么办?」他可是二少爷呢!她这个厨娘的女儿怎么可以得罪他呢?对不对?
  祖奶奶高兴地接话。「没关系……呃,我是说,那不要紧的!你又不会故意弄伤他。」
  「嗯。平日都是南辕哥在照顾我,这一次我总算有机会可以回报他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好好照顾他的!」她认真地宣告。
  御北辙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支著下巴半靠在门缘。「琪琪,你也不用那么『用力』的照顾我哥,累坏了你,齐嫂和祖奶奶她们可是会舍不得的呢!」
  「谢谢你『好心的提醒』,我会注意的。」齐琪一脸甜笑。
  御风行也出现在门口,淡淡地一笑。「是呀!南辕如果恢复了记忆,发现你不辞辛劳地『热心照顾』他,恐怕会对大家大发脾气呢!」
  他提醒她凡事要「适可而止」,别太超过了。
  「风行哥,你不用担心,我绝对会非常小心,不会让他有机会乱发脾气的。」齐琪受教地点头,非常明白他话中的暗示。
  「知道了就好。」御风行瞥了三弟一眼,御北辙会意地点点头。
  两人有默契地下了决定,未来的日子里,有事没事还是要回老宅晃一下,免得有人忘了今天讲的话,照顾人照顾到对方得送医院挂急诊,那可就麻烦大了!
  祖奶奶和御母顿时笑吟吟地一起握著齐琪的手。「那,我们就把南辕交给你了。」
  为了多给两人制造机会,他们早已决定明晚就要一起离开台湾,家里有御风行和金管家两人帮忙照应他们很放心,现在,就只等著听好消息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齐琪微微一笑。
  奇怪,祖奶奶和御阿姨好像格外开心呢!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老妈有祖奶奶答应照顾,她大可以放心,她只要把南辕哥打点好即可。
  呵!凭他们俩平日的好交情,她百分之百会好好的「照顾照顾」他的呀!
  铭铭铭
  一早耀眼的阳光穿透过重重的窗帘,在室内洒下了一片金色光芒。
  床上的男人缓缓苏醒,黝黑的瞳眸梭巡著整个房间;和昨天一样的装潢,和昨天一样的陌生感。
  一切都没变,而他的记忆也依旧是一片空白。
  他,御南辕,上有一个祖奶奶和双亲,手足中他排行老二,是御宇集团的副理,自小成绩优异……他像是在背脚本似地回想著一个和自己完全下相干的身分背景。
  从日本医院一路回到台湾的御家老宅,所有的景色和人物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就连这个据说他住了快二十八年的御家老宅,他同样没有半点印象,反倒像是误闯了不同时空的人,对周遭一切都是全然的疏离与陌生。
  虽然那个自称是他母亲的人,拿了一堆他从小到大的相簿、毕业纪念册,试图唤起他的记忆,但却还是徒劳无功。
  他得到的结论是,自己双胞胎的弟弟和他仍有些不同,御北辙比较爱笑;而且在看了那些相簿之後,他能确定一件事——他真的是这个家的人。
  除此之外,他是个完全记不起自己过去一切的人。
  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他已经活了二十八年,但他的记忆却像初生的婴儿似的,只有短短的三天而已。
  他,比一般丧失记忆的病患幸运,也比他们倒楣。
  幸运的是,他在第一时间就被家人「认领」回家,不然的话,他可能会在日本街头当无名无姓的流浪汉了。
  倒楣的是,没人像他这样,除了丧失记忆,还全身多处擦伤,大腿还骨折以致不能行走,真是雪上加霜,让他感到烦闷不已。
  闭起眼,御南辕轻吐一口闷气。「呼——」
  他讨厌躺在床上,更讨厌被当成动物园里的珍奇动物般「观赏」兼指指点点。
  哼!昨天那些人可真是他的「亲朋好友」呀!他会好好记住他们的,等他恢复记忆以後,一定会记得来个秋後总算帐,一个都别想跑!
  昨天晚上,他那两个兄弟还似笑非笑地送给他一句特别的「祝福」,他到现在还摸不著头绪,感到莫名其妙得很。
  明知道他失忆,还故意玩著这种「我猜、我猜、我猜猜」的游戏,真是令他的手痒的很想扁人。
  有一票幸灾乐祸的亲戚,再加上两个笑得诡异至极的兄弟,实在是令人感到不快极了!
  他极痛恨这种无能为力,且有如身在五里雾中的感觉,偏偏又因为受伤而动弹不得。
  房门被人猛然推开,让御南辕本能地睁开眼望去——
  他看见一个陌生的甜美女孩冲了进来,惊呼一声後,两颗大大的眼珠子直盯著他瞧,随即迅速地泛著泪光,表情十分难过地奔向他。
  「呜呜,南辕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好可怜,真的受伤了耶!
  那双眼,好像……猫儿的眼睛!御南辕看著她的时候,竟莫名地联想到这个名词;她的眼睛就跟猫眼一样,又大又明亮,极讨人喜欢。
  虽然他不认识她,而且那双像猫眼的水眸噙著楚楚可怜的泪光,看起来天真无邪、毫无伤害性,但他却本能地抬起手阻挡她,避免她的亲近。「你!别靠近我!」
  因为,她的猫眼同样具有一个特色——就是都沾染著一点点古怪的邪气。
  齐琪难过得整个人扑到他身上,梨花带泪地呜咽问道:「南辕哥,你的伤到底有多严重?让我看看好不好?」
  御南辕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地以气音对著身上那个「重物」说:「你现在压的就是……我的伤口……」他的腿可能要断第二次了。
  「哎呀!对不起!」齐琪吓得猛然跳起,手又不经意地压了下他的腿,躺在床上的御南辕额头立刻泛出汗珠。「噢!南辕哥,你没事吧!呜……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
  齐琪一时乱了思绪,在卧室内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慌张地东跳西跳著。
  御南辕忍著腿部的剧疼,咬著牙命令她。「快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噢!疼死他了!他明明已经伸手阻挡她了,但她还是可以准确无误地跳到他身上,真是见鬼了!
  「医生……对!找医生!」齐琪一转身,又差点跌倒,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後,才跌跌撞撞地冲出去,准备找管家求救。
  「金管家!」齐琪一踏出房门,便大声叫唤著那个身材瘦小,却又无所不能的金管家。
  倏地,金管家面无表情地站在二楼的楼梯处,穿著那一套永远不变的黑色西装,看来格外精明可靠,仿佛就算遇到天大的麻烦,只要交给他处理,都可以迎刃而解。
  「太好了!金管家,原来你在这里!我正在找你呢!」齐琪惊喜道。
  「齐小姐,有什么事吗?」
  她咬著唇说:「我不小心压到南辕哥的伤口,你快请医生来看看他要不要紧。」
  「医生马上就到了,请不用担心,齐小姐。」金管家神色不变地点头。
  「那就好。」齐琪吐了一口气,心中的愧疚才刚卸下,黑白分明的无邪美眸快速地闪过一道眸光。呵,她果然猜对了!
  当齐琪踅回房时,金管家也下了楼,他并没有去拨电话,只是走到大门口站定,瞄了一眼手表。
  再一分钟医生就会到了!
  他绝对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可以事先料到医生什么时候会来,而且现在也不是平时固定看诊的时间;只不过一早三少爷出门时,有特地交代他一件事——齐琪一到家里就立刻拨电话给医生。
  想不到三少爷料事如神,二少爷果然马上需要医生前来诊治,或许这就是双胞胎特殊的感应能力吧!
  二少爷和三少爷,一向都能第一个感受到对方的意外状况,但令人奇怪的是,如果三少爷早就知道二少爷会出事,为什么不事先警告二少爷呢?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四位小主子的个性都很「奇特」,同时也都有那么一点点的「坏心眼」。
  不过他只是个小小的管家,只要负责打理好家中一切事务就好了,他一向不会多嘴地问主子理由,只会认真的执行主子交代的任务,其他的事一概不会过问。
  管家三大守则:视而不见、视而不听、视而不说。
  铭铭铭
  「谢医师,南辕哥有没有事?」
  「没有大碍了!」谢医生急救後,让护士接手包扎,便转头看向齐琪。「齐小姐,下回千万要小心一点,二少爷的腿可不能再被压到了!」
  「对不起,谢医生,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齐琪绞著手指,无辜地咬著唇瓣,一副自我检讨的模样。
  「那就好!」谢医生转向御南辕叮咛道:「我再开些消炎药给你,二少爷记得准时服用。」
  「嗯。」打了止痛针後,他腿部的疼痛渐渐散去,但脸色还是显得有些苍白。
  御南辕的目光缓缓地停在那张甜美可人的脸上——他终於明白他的「好兄弟」昨晚那句「祝福」背後的涵义了。
  这个女孩儿,想必就是兄弟们等著看好戏的正主儿了。
  「我会替谢医生盯著他的。」齐琪热心地举起右手保证道。她绝对会让医生所开的每一包药,都确实无误地进了南辕哥的胃里。
  谢医生听到齐琪的话,才想起御夫人昨天告知的事。「是呀!我差点忘了,齐小姐以後每天都会在这里,那就麻烦齐小姐了。」
  二少爷不爱吃药是众人皆知的事,不过既然有齐琪小姐盯著,那他就放心了。
  齐琪甜甜的回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不会,这是应该的。」她本来就是来照顾南辕哥的呀!这点小事,她当然会做到!
  「等等!为什么她会每天在这里?」御南辕不解地问著谢医生。
  谢医生微讶地看向他。「咦?没人告诉你,齐小姐以後会负责打理你的一切?」
  「没有。」御南辕皱紧眉,直觉他的未来可能会很「精彩」了。
  「咦!?」他们同时愣住。
  齐琪第一个回神,笑著解释道:「大概是祖奶奶他们这阵子忙坏了,晚上又赶著要出国,今天一大早就各自忙著打理出国的事宜,所以才会忘了通知你吧!」
  「什么?他们要出国了?」御南辕英眉微扬:心里暗自猜测著他们瞒著他的理由。
  齐琪捂住嘴,黑瞳骨碌碌地转著。「呃……难道他们又忘了讲?」他们一家人怎么一大早就都跑光了,害她现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顿时,室内一阵尴尬——
  谢医生和护士发现气氛不对劲,决定先行告退了,接下来的「家务事」,可就不干他们的事了。
  等房内再度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御南辕很正经地看著她,开口问了一个令他疑惑不已的事。「我,认识你吗?」
  就他的观察,大家似乎都认识她,而且家人似乎还打算把他交给这个小女孩照顾!依他看来,她才比较像是需要被人照顾的对象。
  「嗯,我是齐琪,我妈是这里的厨娘,我们应该打从我小时候就认识了。」想不到南辕哥真的全忘了,真是令人感到难过和莫名的感伤呢!亏他们俩的交情那么好,现在却成了十足十的陌路人。
  「小时候?那你现在几岁?是国中生吧!?」他没在相簿里见过她,看来,她应该不是他的亲友团之一。
  「我才没那么小呢!」齐琪嘟著小嘴抗议。
  「那就是高中生喽?」谁教她一副发育不良的小女生模样。
  她杏眼圆睁,气呼呼地瞪著他。「你别太侮辱人了!」
  他极有把握的开口。「那一定是大一新生!」
  「我都大学毕业了啦!」她一脸深受打击的表情。她不过是个头小了些,脸蛋可爱了点,拥有一张娃娃脸又不是她的错!
  「你?!小朋友,说谎是不好的习惯喔!」就算他失忆,还不至於把一个小女孩的年龄猜错太多。
  「我已经是个小女人了啦!」齐琪嘟著嘴,差点气得直跳脚。
  「哦!是吗?」他上下打量著她,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样推算的话,她有二十二岁了吧!?原来,她真的那么老了!真是令人意外,女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因为外表是可以骗人的……他顿了一下,脑子不知闪过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齐琪差点快气到吐血,只好用力深呼吸,免得自己一时失去理智,冲动的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她努力回想老妈平时对她所说的话——女人要有气质。她努力挤出一记微笑。
  「请你不用怀疑,OK?」
  「噢……」御南辕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
  齐琪察觉到他的目光,也回望著他。看来他还真的忘得一乾二净!人的大脑结构还真是神奇,居然真的会失忆耶!
  见他挑著眉,她偏著头问他。「以前我都叫你南辕哥,但你现在不认识我了,我是不是应该跟其他人一样叫你少爷?」
  「随你。」基本上,那些称呼对他而言,根本不具任何意义。
  「我看……还是暂时叫你二少爷好了!」不然,好像她在故意跟他攀关系似的!她虽然只是做个小小的看护,但她也是有身为看护的尊严呢!
  御南辕轻哼一声,表示同意。
  「以後,请二少爷多多指教。」齐琪鞠了个躬,算是正式的打声招呼。
  他冷著脸,开门见山地说:「我想,你并不适合照顾我。」
  「你放心,我已经答应祖奶奶了,我绝对会好好照顾你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喽!
  他很不放心,怕会有反效果。「我会找时间跟他们提这件事的。」
  齐琪小脸立即垮下。「你不相信我?」他竟然不相信她!?
  是不相信。「我想,请个菲佣看护并不会很贵。」
  「我不至於输给粗手粗脚的菲律宾妹!」如果她连菲佣都输了,那她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定吗?的确很令人怀疑!他轻叹一口气。「你经验不多……」
  「年龄和经验不一定可以划上等号。」她开始固执起来。
  你就定。御南辕看她年纪小,怕她受不了打击,所以才说的比较含蓄一点;不过看她这么坚持,他也只好坦白地说:「你绝对不适合,我要的是一个可以照顾我生活起居的人。」
  「我可以!再说,我们都那么熟了,这点小事难不倒我。」她信誓旦旦地说。
  「哦?」过去他究竟和她熟不熟,他不记得,但他仍很怀疑她的能力。他想了一下,才说:「随你的便。」反正,做不下去的时候,她自然就会走了。
  做人要有志气,绝对不能被人瞧不起。「我绝对会留下来照顾到你完全痊愈为止!」为了不被他看不起,齐琪发下伟大的志愿,抵死都要留下来。
  只不过是照顾一个病人嘛!那有什么难的?小事一椿!
  不过,有一件事她很想问问他——看护到底要做些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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