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围观的维吾尔人也高声叫道:“秀树奇峰,秀树奇峰。”
那得胜者的名字一定是秀树奇峰,孔文纪欢呼的原因是由于第一次替关山月助威时,不留神叫出一个关字!
为了不使那中年汉子启疑,他只好自然而然地叫下去,尤其是白马的骑士得了胜,他故意再叫出关老弟三个字!
使人以为那白马的骑士姓关,即使对方怀疑关山月也参加角逐时,目标也会放在那白马骑士的身上!
果然那老年人高声宣布道:“赛马第一名是米尔乞部勇士秀树奇峰!”
孔文纪身旁那中年人冷冷地道:“真不愧是秀树奇峰!”
孔文纪装模作样地搭讪道:“请问兄台,秀树奇峰是什么意思?”
那中年人一笑道:“阁下不是替他助威的吗?而且阁下还叫他关老弟,怎么连这个名字的意思都不知道?”
孔文纪微微一怔道:“兄弟前几天见过那小伙子,知道他姓关,好像是中原人的样子,才攀谈了几句,刚才是为了一面之谊,替他喊了两句,实在不知道他还有名字秀树奇峰,更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那中年人笑道:“秀树奇峰在维语中是飞骆驼的意思,那小伙子又姓关,阁下不觉得有点奇怪吗?这实在太巧了!”
孔文纪又是一怔,他先前的那番话是临时讲出采的,因为他见到那白马骑士虽作牧民装束,面容却像是中原人,才顺口扯了这个谎,听中年人一说后,他倒实在是糊涂了,干脆装傻问道:“兄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中年人笑道:“阁下这身打扮一定是个读书人,可能不太清楚,我们中原武林中有位很出色的人物,叫做关山月,又称为明驼令主,这个小伙子叫飞骆驼,也是姓关,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好像姓关的人跟骆驼是分不开的!”
孔文纪听了才明白,却又十分高兴,因为这样一来刚好可以把关山月的伪装掩过去,把嫌疑转到白马骑士身上去!于是一笑道:“这倒是有点巧合,也许他是那个关山月的亲戚!”
那中年人笑道:“关山月没有亲戚,也许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孔文纪见他如此说,心中暗自欣喜得计,口中却道:“兄弟不认识武林朋友,也不知道这些事,不过,飞骆驼若真的是中原人,也是我们汉家的光荣!”
那中年人笑道:“明驼令主威震中原,文武两途都有极深的造诣,参加这种场合真是大才小用,今天各项比赛的第一他都拿定了!”
孔文纪一面庆幸得计,一面又替真的关山月抱屈道:“这倒不一定,事情要等经过后,才能作结论!”
那中年人笑道:“兄弟所料绝不错,阁下等着瞧吧!”
孔文纪懒得多辩,笑笑道:“但愿如此!在下也希望那小伙子能出人头地!”
这时马赛已毕,大家又开始等着欣赏第二场的竞技,有人在场上树好箭靶,显见得这是一场竞射了!
出赛的人还是那十六名代表,孔文纪因为关山月已经输了一场,特别关心,挤得更近了一点!
关山月在远处朝他眨眨眼,表示没有关系,因为先前关山月也向他表示过,骑射两项没有多大把握!
所以这两场的胜负与他争取全能勇士的关键不大,显见他在其他各项取胜具有绝对把握!
射箭开始了,首先是五十步,每人一箭!
十六个人中的,因为十六个人都是各部族精选的好手,自然不会太差,欢呼之声,也不绝于耳!
距离慢慢拉长,百步,一百五十步,依然是每人一箭,却已淘汰得只剩下六个人,关山月与那个秀树奇峰都入选了!
箭靶移至两百步,这是最远的距离,关山月二箭中的,他所代表的塔于部立刻爆起一阵欢呼!
其后四族的代表都以径寸之差而未中红心,失望的叹息夹以胜利者欢呼,关山月的胜望很深了!
米尔乞部的秀树奇峰是最后出场,这个号称飞骆驼的小伙子的确有两下子,一箭射中了红心不算,还射透了箭靶!
秀树奇峰的呼叫又响澈了云霄,塔于部的族人也疯狂地高叫道:“天山!天山!”
显然天山是关山月的化名!
可是化名天山的关山月却有点惊奇,用维语道:“兄弟真是神射!”
谁知那秀树奇峰却用汉语道:“对不起!我不会讲维吾尔话,我也很钦佩你,刚才骑马的时候,我只胜了你一两步,我姓关,名叫飞驼……”
关山月一怔,脱口用汉语道:“你姓关?”
秀树奇峰笑道:“是的!他们是用维语称呼我的名字:才变成秀树奇峰,其实却不包括我的本姓……你会讲汉语,我们要好好交个朋友!”
关山月仅只微微一笑,旁边的孔文纪却更高兴了,他误打误撞地说那小伙子姓关,想不到还真碰对了!
这一来关山月的身份更不易拆破了,可是他也有点担心,关山月乔装易容,就是为了要参加族长会议。
若是这一场又输给人家,对方已有两场胜利纪录,关山月可输不起了,因为全部竞技,只有五项了。
这个关飞驼再领先一场,全能勇士就拿定了,关山月即使能掩藏住身份,又有什么用呢!
他身旁的那个中年人也对关飞驼十分留心,孔文纪为了加强他对关飞驼的注意,故意笑着道:“兄台料得不错,这小伙子又赢了!”
那中年人道:“这一场都不算赢,两百步是最远的射程,大家都是一箭中的,秋色平分,那个叫天山的家伙也不错!”
孔文纪唯恐他对关山月启疑,忙道:“他虽然射中了红心,却不如那小伙子射穿了箭靶!”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阁下这是说笑话,射箭主要的是取准,与用力的强弱并无关系,阁下未免对那小伙子太偏心了!”
孔文纪觉得目的已经到达,便不再多说,只是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又装作不懂似地问道:“那这一场胜负要如何决定呢?”
那中年人笑道:“评判胜负的权利在于盟主,我们却无法预测!”
接着,那老年族长又高声宣布了一遍,好像是说这一场不分胜负,应该由两位射手共享胜利的光荣!
化名天山的关山月没有表示意见,那关飞驼却笑着道:“天山兄弟,你是愿意再赛一次!”
关山月顿了一顿才道:“要怎样比赛法?”
关飞驼道:“我们这次不但是比准,还要比快,在两百步外树立五个箭靶,我们每人三枝箭,看谁能多中一次靶心!”
关山月想想笑道:“这样还是很难分出高低,假如我们同时抢在一个靶上,又怎么能决定胜负呢?除非是先规定各人的箭靶……”
关飞驼笑道:“不必!这次我们用活靶,每个靶上只能容纳一枝箭,就不会发生那种情形了,兄弟有兴趣吗?”
关山月忙问道:“什么叫活靶?”
关飞驼道:“我们用五枚铜钱,系上绳子,平悬在一枝横杆上,那铜钱的方孔只能容纳一枝箭,捷足者先登……”
关山月沉吟片刻,觉得自己的技能尚可胜任,而且也对这新鲜的比赛方法感到很有兴趣,遂点头笑道:“好!我同意这个方法!”
四周的维吾尔人也为这种别开生面的比赛而轰动了,立刻有人替他们将箭靶准备妥当!
为了便于甄别,关山月选用了三枝白色的长箭,关飞驼则选了三枝黑翼的长箭,两人同时挽弓作势!
那老族长又发了一声号令,关山月已经嗖的发出了一箭,前面的铜钱少一个,关飞驼则好像没有瞄准,居然把弓放了下来,关山月为了争取时机,赶紧又射出第二枝箭,穿落了第二枚铜钱,而关飞驼仍没有开始!
关山月已经胜券在握了,塔于部的青年疯狂一般地叫了起来,关山月也不急急地射第三箭,笑着问道:“你怎么不射?”
关飞驼笑道:“兄弟!我必须让你先射两箭才显得公平,因为我跟你比快,就在这第三枝箭,否则胜了你也没有意思!”
关山月一怔道:“你是说你可以在我射一枝箭的时间内连发三箭,而仍可以比我快,那你未免太夸大了吧!”
关飞驼微微一笑,道:“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看!”
关山月若是在平时,绝不肯占这个便宜,可是今天为了要争取全能勇士的头衔,而参加族长会议,也不再客气了。
搭上第三枝长箭,却见关飞驼将三枝长箭都扣在弦上,弓开满月,关山月心中一惊,知道这种射法叫三星追月,是一种极为难练的手法,这个小伙子在射技上,一定经过长日的苦练,一急之下,长箭脱弦而出!
因为他过于心慌,虽然抢快了一步,准头上却受了影响,那支长箭擦着铜钱的边缘,将铜钱撞得摇晃不止!
关飞驼这才松了手,三枝长箭成为三个小黑点,飞射前去,横竿上的三枚铜钱都不见了。
米而乞部的族人疯狂似的叫起好来,前面检靶的人也将箭枝捡了过来,关山月的白翼箭只穿过了两个钱孔!余下三个钱孔上都穿着黑箭,胜负分明,关山月废然一叹,将弓抛在地上,他不是为失望而难过!在箭技上,他失败得心甘情愿,而是他觉得这关飞驼确是一个劲敌,对他参加族长会议的事又增加了一重困难。
关飞驼却很诚恳地过来握着他的手道:“兄弟!很对不起,我在射箭的手法上用了一点巧!”
关山月摇摇头道:“不!你的箭技的确比我高明多了!”
关飞驼仍是歉然地道:“不能这么说,我没有学过快射法,一支支的比,我一定会输给你,而我三星追月的手法也没有学到家,无法使三枝箭平均地到达三个鹄的上,因此我必须造成你心理上的紧张,使你失去准度,将那枚铜钱撞过来,我才能够得到它,比你多中了一箭,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关山月不禁—怔,想想刚才的情形,果然明白了,三星追月手法只能集中于一个目标,而那三枚铜钱间的距离各有一尺余,前后相连就有三尺,任何高手都无法使三枝箭平行而瞄准这么远的距离!
关飞驼的手法能同时射中两枚铜钱已经很不容易了,那第三枚铜钱若非被自己的箭撞过去,他是绝对够不到的。关山月怔了一怔才道:“假如我第三枝箭也射中了呢?”
关飞驼笑道:“那我只好认输,若是第三枝箭完全不准,连铜钱都碰不到,我们就成了乎手,我只好再想别的方法来胜过你!可是像你这样的好手,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所以我冒险利用一下你紧张心情下的些微差误!”
关山月心中虽然很是佩服对方不但技艺超群,连心计也特别过人,居然把自己的情绪反应都料准了。
可是他口中却表示出不满道:“你对胜负看得这么重吗?”
关飞驼神色一庄,低声道:“兄弟!我向你道歉,我并不是维吾尔人,我代表米而乞人出赛也不是为了全能勇士……”
关山月心中一动道:“那你是为了什么呢?”
关飞驼想了一下,终于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我不能说,反正以后你会明白的,兄弟!你放心好了,即使我能囊括五项竞赛的冠军,全能勇士的光荣仍是属于你的!”
关山月又是一怔,还来不及追问,十几个米而乞人已经过来将关飞驼抬了起来,欢呼而去!
孔文纪见关山月两项都失败了,同时也看见身旁的那个中年人追着关飞驼而去,忙挤过来轻声道:“老弟!怎么样?”
关山月一皱眉,孔文纪忙道:“不要紧,事情真巧,那个小伙子也姓关,又叫做什么飞骆驼,张云竹派来的耳目误会他是你的化装了!”
关山月这才有点放心,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孔文纪笑笑道:“我仔细观察了半天,只有一个人形迹可疑,现在他已追在关飞驼身后去了,你尽管放心谈话好了!”
关山月一叹道:“现在我担心的不是张云竹的耳目,而是那个关飞驼了,这家伙不知是什么路数,也许我会败在他手里!”
孔文纪笑道:“不见得吧,骑射两项你原本没有把握,而且你也是太大意了,本来骑马那项你可以赢的,可是你自己放弃了!”
关山月一怔道:“怎么说呢,他的那匹白马是比我的好!”
孔文纪摇头道:“不!我看得很清楚,他追上你的时候,是卷在马腹下,实际上他是跟着马一起跑,马身上减轻了重量,自然就比你快了,只怪你自己不用那个方法!”
关山月又是一惊,孔文纪又道:“不过他得胜了也有好处,至少张云竹派来的那个人把他当作关山月了,这与你掩藏身份的事大有帮助!”
关山月正要说话,孔文纪却道:“那家伙又过来了,你别跟我说话了……”
说着就走开了,关山月事实上也注意到那个中年汉子了,他只觉得此人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的!
同时塔于族的一些青年也过来安慰他了,虽然他在前两项比赛都失败了,可是塔于族人已感到十分满足!
因为以前他们老是默默无闻,连第二第三都没有轮到过,关山月至少已经引起大家的注意,何况还有三项竞赛!
这三项竞赛,关山月自认有必胜的把握,塔于族人也对他具有相当大的信心,因此拉着他去休息了!
过了一段时间,力家都吃了一点东西,草原上又响起了震人心弦的鼓声,午后的竞技项目又开始了!
这是侧重勇力的比赛,所以更为动人,首先是举重,竞技场中堆着大大小小的石担从五百斤开始依次递增!
关山月天生神勇,这些石担自然不在他的心上,轻而易举地一一击败了其他的对手,仍是剩下他与关飞驼角逐!
因为只有他们两人举起了两千斤,那是最重的一副。
关山月存心想看看这个小伙子有多少本事,因此在关飞驼举起两千斤后,他自动地对关飞驼道:“兄弟!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是平手,你一定想分个高下吧!我们干脆拚到底,看谁能举得更重!”
关飞驼呆了一呆道:“这是当然,可是再也找不到更重的东西了!”
关山月道:“这很简单,我们先举起这副重的,然后再把轻一点的加上去,直至到无法负担为止!”
石担共有八副,从五百斤开始以至七百、一千,然后每两百斤一加,直到两千为止!全重一万零二百斤!
世上绝不可能有力举万斤的勇士,关飞驼咬咬牙,居然也答应了,关山月笑笑又问道:“是谁先来?”
关飞驼微笑道:“你先来,我把石担递给你好了!”
关山月含着笑点头,一弯腰将那副两千斤的石担举了起来,随即换成单手,然后对关飞驼道:“把第二重的递给我!”
关飞驼诧然地将重一千八百斤的石担又递给他,关山月另一只空手接了过来,平行举起道:“你往上加吧!我吃不消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他双手各擎重担,显得极其从容,神力震住了周围千千万万的观众,欢声雷动,关飞驼咬咬牙又加上一副!
因为关山月握住两副石担的中央,为使力量均衡,他斜搬着架了上去,关山月却摇头道:“这样放法不够稳,而且加不了多少!”
关飞驼一怔道:“那要如何放法?”
关山且用嘴一呶道:“就放在前面好了,横着架上去!”
关飞驼惊道:“放在前面,那两头力量不均衡,你怎么拿得住!”
关山月笑道:“你就是把全部的重量放在一头,我凭这双手,也绝不会叫它们压低一寸,否则就算是你胜了!”
关飞驼似信非信,举起一副较轻的石担正待架上去!
关山月忙道:“你怎么乱了次序,现在应该是一千六百斤那一副!”
张云竹又怔了一怔,终于举起那副一千六百斤重的石担,重重地往上一架,而且,还向下压了一压!
关山月的两副石担平稳如恒,一动也不动,四周的人都惊呆了,三副石担加起来虽然只重五千多斤,可是由于放置的位置,那副压在前方只重一千六百斤的石担,至少也要万斤以上的握力才能支撑得住。
而关山月神色从容,毫无吃力之象!
关飞驼呆了一呆,接着一拱手道:“天山兄弟!你的神力已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我甘心认输,也不用比下去了,连挽奔牛那一场我也认输!”
然后神色恭谨接下他手中的石担,四周这时才暴出雷鸣似的欢呼声,尤其是关山月所代表的塔于部族人!
那担任盟主的老族长也神容激动地叫道:“天山兄弟!维吾尔人中有着你这样一个天神般的勇士,这是我们整个维吾尔人的光荣!”
关飞驼跟着说道:“是的!以天山兄弟的神力,我觉得力挽奔牛那一项竞赛不必举行了,谁也比不过他的!”
老族长同意了,其他各族代表也同意了,忽然人丛中走出一个中年的维吾尔人,身披锦袍,腰束金带!
他走到老族长前面轻轻一点头道:“盟主,我可以提出一个请求吗?”
老族长笑了笑道:“索诺木兄弟!你有什么请求?”
听见这人就是索诺木,关山月与关飞驼都是一震,连远处的孔文纪也十分注意,但见索诺木笑道:“天山兄弟的勇力是无人能及了,力挽奔牛自然也没有人能及得上他,竞赛可以取消,我想请他表现一下!”
老族长笑道:“天山兄弟的神力,连一百头牛都拖不动他!”
索诺木立刻狡猾地道:“这个当然了,我的提议也不是用那些愚笨的野牛!我在所居的雪山顶上带来了三头熊,我想请天山兄弟,跟他们角一下力!”
关山月不禁一怔,没想到索诺木这么早就会忍不住现身出来,不过他心中很高兴……
因为索诺木此刻就把野熊展示出来,可以免除了许多麻烦,假如在这个时候杀死了它们,也许可以阻止索诺木提出那疯狂的计划!
那老族长却笑着道:“索诺木兄弟,你这不是开玩笑吗,既然你知道一百头牛都抵不过天山兄弟的神力,三头熊又能算什么?”
索诺木笑道:“我这三头熊都是雪峰上的异种,每一头虽然只有四头牛那么大,却抵得上一百头牛的蛮力!”
老族长一怔道:“哪有这么大的熊!”
索诺木笑着道:“我绝不骗人,我可以把它们先牵出来!”
说着高举着双手,做了一个信号!立刻在人潮中分开了一条路,三辆马车疾驶而来!每辆车子都是由六匹骏马拖拉着,后面的车子也特别宽大,用篷布遮得很严密,第一辆车上坐着一个回装的沙漠美人!
她正是美丽的沙漠之花雪峰上的太阳狄兰娜,穿着缀满珠宝的紧身马甲,底下是一条鹿皮长裤,脚下登着细巧的皮靴!腰间分佩着一双长剑,正是孔文纪与关山月那儿夺来的紫郢青索(青索不是在关山月手里么?BUG之一。OCR者按),显得英俊婀娜!
老族长眯着眼睛笑道:“狄兰娜,沙漠中的女神,你今天怎么舍得揭下你的面纱,把你的美丽展示在人前,整个沙漠都要为你疯狂了!”
果然整个大漠都起了如潮的呼声,一致为她的美丽发出了衷心的赞美,她直起眼睛对着索诺木道:“爸爸!您现在就要把熊放出来吗?”
索诺木手指关山月与关飞驼道:“沙漠上出了这一对少年英雄,我怎么忍得住不想见识一下他们的神力呢!你把熊放出来吧!”
狄兰娜用手一比,车上跳下来几个回族青年,掀开了罩车的篷布,四周围立刻又发出一片惊呼声了!
每辆车上都载着一个大木笼,笼中是一头全身雪白的大熊,体形比关山月搏杀的那一头略大,却更为粗壮!
而且它们的野性也没有全驯,见到了天光,又见到了这么多的人,立刻眦牙咧嘴发出一阵震耳的咆哮!
老族长被巨熊的哮声吓退了几步,惊恐地道:“它们不会伤人吗?”
索诺木道:“有这样的勇士在,还怕它们伤人吗?”
关山月也觉得事态严重,连忙道:“我不怕斗熊,可是怕它们会伤到别的人!”
索诺木笑了一笑道:“不会!我能控制住它们了!”
说着大喝了一声,都三头巨熊果然静止了下来,索诺木打开笼门,亲自牵了一头巨熊下来道:“天山兄弟!你肯跟它一比力气吗?”
关山月胸有成竹,正想开口答应,关飞驼却挺身道:“我愿意先跟它们比!”
关山月还来不及反对,索诺木已经答应了道:“也好!秀树奇峰兄弟,虽然你不是维吾尔人,可是你代表米而乞部参加全能勇士的角逐,而且在骑射的两项上获得了胜利,我不能拒绝你的要求!”
关飞驼道:“不过,我不跟它比力,我跟它斗命!”
索诺木微笑道:“怎么斗法?”
关飞驼道:“我用武器跟它决斗,不是我杀死它,就是它杀死我!”
关山月大吃一惊,他知道这些巨熊的厉害,任何武器对它们都没有什么作用,除了他怀中的毒针之外,要想杀死它们是不可能的,因此连忙道:“兄弟!你想想清楚,这场比赛是我的!”
关飞驼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天山兄弟!你不要跟我争,更不要跟那些巨熊去斗,它们都受过武功训练,光是靠勇力绝对比不过它们的!”
关山月心中一动,低声问道:“你怎么也知道了?”
关飞驼怔了一怔,对这句也知道了,稍加思索,然后才笑道:“天山兄弟,看来你对索诺木的事也清楚!”
关山月道:“是的!我就是为着他才来参加大会的!”
关飞驼大笑道:“好极了,我们竟是同样的目的,不过斗熊的事你千万别跟我争,我是作了准备而来的……”说着又跑过去问索诺木道:“你如何决定?”
索诺木笑道:“我绝对同意,不知道哈山盟主能允许吗?”
老族长摇头道:“我不同意,竞技是为了联络大家的感情,所以才只有竞赛而没有比斗,在这个光辉的日子里不能有流血的事!”
关飞驼大声道:“那我退出竞赛,用私人的身份挑战!”
索诺木也飞快地道:“我也以私人的身份接受挑战!”
哈山虽然是盟主,却也没有权利阻止私斗,因为在维吾尔的法律中,这是解决问题的手段!
尤其是索诺木也为一族之长,他答允了,这场比斗就成了不受干涉的私务,而且四周的维族青年更想目睹一场刺激性的好戏,大声呼叫加以鼓励,哈山处在这种情形下,只得摇头叹息道:“既然如此,我只好退出不管了!”
他蹒跚地走过一边,关飞驼笑道:“我在决斗时不习惯步战,因此我要求骑斗!”
索诺木含笑道:“行!任何方法都行!”
关飞驼撮口作了一声长啸,立刻由人潮中,冲出一头全身银白的骆驼,步伐沉稳,快得却像一阵风!
关山月见到那匹银驼之后,立刻吃了一惊,因为,那太像他的明驼了,只是比他的那一头体形较小!
不过最令他吃惊的还是那头银驼身上的武器,那是一柄独脚的金神,也是他以明驼令主身份威震江湖时所用的独门武器,明驼走近后,他注意那柄金神,看清了上面的凹痕之后,更认出这就是他交给马伯忧带走的那一柄!
银驼!金神!姓关的年青人,这一切,都太巧了!
假如关山月不在现场,连孔文纪都会认为这个叫关飞驼的年青人就是叱咤武林的明驼令主了!
关飞驼俐落地跳上了银驼,伸手取出了独脚金神,跑到远远地等候着,这是比武场中的规矩!
即使是对一头野熊,他也必须等三通鼓罢才能进攻!
关山月只好退过一边,孔文纪也不避形迹地道:“关老弟!这小伙子是怎么回事?”
关山月怔然道:“我也不清楚,他的兵器是我的,骑的也是明驼,虽比我那一头略小,恐怕那一头还要精壮!”
孔文纪叫道:“是啊!连气度都很像,五年前我们在大漠上第一次见面,你也正是他这般年纪,若非你也在场,我真认为是明驼令主易人了!”
关山月道:“可惜时机不当,否则我一定要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孔文纪略作思索道:“你不是叫马伯忧替你训练下一代的传人吗,会不会就是这小伙子,不然哪能这么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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