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的情人 14

  巧儿真够意思,巧儿说,你交给我的那半任务,我保证会在你前面完成。她说得那么坚决果断,让我感动得要死。
  这期间,我自己确实发挥了最大的能量。我不仅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利用上了,而且把上厕所的时间都压缩到最短限度,累趴下了,我就躺到英子那儿去,让英子给我做按摩。
  后来,英子看见我白天上班,晚上还要编书打字,有时候晚饭就在餐馆里把菜买好了,用快餐盒装好,直接提到我家里来,和我一起吃,顺便就在家里帮我按摩,如此一来,竟帮我节约了不少来回奔波的时间。等她走后,我就继续工作,再次累趴下了,倒头便睡,直到太阳重新升起,爬起来买个包子边吃边去上班。
  这种紧张的日子,与海湾战争一起朝前推进,直到美国宣布伊拉克战争基本结束的时候,金巧儿和我的打字任务也相继一前一后,基本完成。接下来,就是校对工作了。这个工作谁也帮不上忙,我必须自己亲自仔细地过一遍,只有我自己完全放心了,才能最后脱手。这不仅仅是个诚信的问题,荣誉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书的质量关系到千万青少年的素质教育。
  书稿最后打完,正好过周末,我的肩上仿佛卸掉了千斤重担,我把这消息告诉英子,英子说真的吗?那我今晚帮你好好地做个全身保健。我说那我请你出去吃晚饭。她说算了吧,还是等我带回来。
  接着,我把消息告诉秦真真,秦真真也兴奋不已,她说我要找个时间好好地请你嘬一顿。她问我,你最喜欢吃什么?我关心的是她该付给我多少钱,我穷得很,当时的确需要钱,可是她居然没有提一下。我说山珍海味就免了吧,有个酸菜鱼片就中。她说你真够朋友,吃饭也帮我节约。我尴尬地笑了一下!
  我正要把消息告诉巧儿,巧儿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巧儿说你的电话怎么老占线?
  我说跟一个朋友讲话。
  是什么朋友,有那么多亲密的话要说吗?
  我捂着嘴直乐:就让我跟你说不跟别人说呀!
  她说你现在没天管没地收,太自由了可不行哟。
  我打着哈哈调侃道,封建社会是丈夫休妻子,现在妇女翻了身了,女人要休男人叫我怎么办?我倒是希望老婆来管我哇!
  巧儿浪声大笑。巧儿说,我知道你的书稿已经打完字了,你当初的承诺可要兑现哟!
  那是那是。我说。
  反正到了周末了,她说,你就陪我出去痛痛快快玩两天吧。
  我说那要看明天有没有时间了。
  她说不许你犹豫不决,明天一早我等你。说着她就把电话放了。
  傍晚,我打开电脑,一边给“酷爱玫瑰”邮箱里送玫瑰,写短信,一边空着肚子等待英子的到来。从窗口望去,西边的火烧云正映红了天空。
  “酷爱玫瑰”这几天心情似乎不太好,好像与老公感情上闹得很僵,写给我的信,言语中透出一种失落、一种孤寂、一种幽怨、一种凄婉。看到这种信,我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于是我在回信中竭尽所能地写了许多安慰她的话,让她好好地保重自己,以快乐为本。最后写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烦恼挂心头,便是人生好时节。珍重!千万珍重!”
  给“酷爱玫瑰”的信发出后,正好有人敲门,我想肯定是英子来了,连忙跑过去开门,然而,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金巧儿。
  我感到很诧异,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金巧儿提着一只装有快餐盒的塑料袋站在门口,说怎么啦?不欢迎我吗?
  我说你不是让我明天……
  她说怎么?明天是明天,今天是今天。莫非你今晚有活动?
  哪里哪里,我说快请进!说得这么轻松,可我心里却慌了神儿。因为英子马上就要来了,英子事先也说了带饭来的。
  巧儿把饭拿出来摆到桌上说,我就知道你还没吃饭,老这样饥一顿饱一顿,对胃可没什么好处。来吧,我们一起吃吧,好久没有陪你吃饭了。
  我没法拒绝巧儿的盛情,而挡住英子看来也已来不及了。急中生智,我干脆装出一副自然轻松的样子说,哇,我今天真的有口福,我表妹也给我订了饭,她说马上送来。
  表妹?巧儿眉毛向上一挑,眼睛突然瞪圆了,说哪个表妹?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我说你又没问。
  巧儿顿了一下,说好吧,等她来了一起吃吧。我有一件事情请你先帮我拿拿主意。
  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着找我?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说吧,有什么为难,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会义不容辞。咱俩谁跟谁呀!
  巧儿抬起头,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了,她说算了吧,还是不说了。
  我说专门来了,为何又不说?是不信任我?
  她犹豫了片刻,鼓起勇气说好吧,还是告诉你的好。今天,有人向我……求……婚了。
  求……婚?谁向你……求婚?你答应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就像一阵龙卷风,把我的心给搅乱了。
  她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用两只眼睛呆呆地盯着我看着,看得我心里直发虚。
  我发现自己竟然失态了,于是连忙给自己找台阶下。我说,是哇也没什么奇怪的,你这么年轻漂亮,有人要追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自己也没有必要老这么孤单的一个人过日子,你需要找个有责任感又有能力照顾你的人来时刻关心你。说真的我很理解你。
  她眼里掠过一阵阴郁,幽幽地说,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谁?我脱口而问。
  监察局长……季节草。她轻轻地说。
  季局长?我被惊得目瞪口呆。季局长好像有五十几岁了吧,你比他女儿大不了多少!
  她默默地点头。
  我说,你答应啦?
  她说我现在很为难。
  我说,你爱不爱她?
  她摇了摇头:但是他爱我是真的。
  你很珍惜这份爱?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调到这个城市来,全在他帮我。你知道的,他原来是组织部副部长。
  你想报答他?
  我……不知道。
  你答应他,他会满足你的幸福?
  我不知道……
  你拒绝他,他会给你穿小鞋?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巧儿绝望地说,他现在正在北京开会,他是打电话来向我求婚的。当初他去的时候,就问我有没有时间能够陪他一起去北京逛逛,我当时委婉地拒绝了他。没想到,他在电话里,居然直言不讳地向我提出了求婚的要求。巧儿说到这里,眼泪夺眶而出,不可遏制。
  面对巧儿的痛苦,我一时手足无措。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她。我说这种事情不能感情用事,你最好冷静地想一想,先拖一拖再说。
  巧儿止住眼泪说,好吧,我听你的。
  这时候英子来了。英子敲门的时候,我没有马上过去开门,而是等到巧儿把眼泪拭干了,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了,才过去把门打开。
  英子说,哟,有客呀?
  我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单位的同事金巧儿。
  英子把提来的饭菜放到茶几上,过去跟巧儿握手。
  我对巧儿说,这位是我表妹黄英。
  巧儿连忙朝英子迎了上去,脸上忽然变得笑吟吟的了,刚才的忧伤荡然无存。
  英子听到我称她表妹,朝我做了个鬼脸,似乎对这个称呼不够满意。我连忙朝她使眼色,让她配合我把戏演好,不要弄砸了。谁知我的这个举动居然被巧儿识破了,巧儿忽然就开玩笑似的唱起歌来: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精神?”
  唱罢,巧儿就握住英子的手放声大笑。我和英子也跟着笑起来,英子的脸红成了两片火烧云。
  或许是英子从巧儿的歌声中听出了几分嫉妒、几分不满吧,等到脸上的羞色褪尽,她忽又漾起几分得意的神采。趁着这份得意,英子马上反客为主,要把带来的饭菜打开,摆上桌子去召集开饭。可一看桌上已经有了巧儿带来的饭菜,而且和她一样都带来了我爱吃的酸菜煮鱼片,心里就很是不满了,她用嗔怪的口气说,秦哥,你已经准备了晚餐,又何必让我多费事呢?
  我笑着说,这不是更好吗?明天早餐也不用发愁了。
  英子说,好呀,我明天早晨帮你吃。
  我说闲话少说,现在开饭吧,全部吃干净算了,不留尾巴,索性把酒也倒上。
  我从房里拿出一瓶葡萄酒,给三个人都斟上。巧儿忽然冷冷的,一副没了情绪的样子。为了调动大家的情趣和兴致,我举起酒杯说,男女搭配,喝酒不累,来,一起喝吧!于是两位女士都将杯子端起来,叮当一声碰了,仰头就喝。
  坐下之后,英子关切地问我,秦哥,颈椎比原来是不是舒服多了?
  我说,是的,舒服多了。
  英子显然对自己的手艺得到了我的承认而非常得意,于是说,这样吧,吃完饭了我给你做个全身按摩,保管你今晚睡得比什么时候都香。
  我朝她眨眨眼睛,说吃吧吃吧,莫谈颈椎。我一边夹些鱼片放到英子碗里,把她的嘴堵上,一边拿眼睛的余光去瞟金巧儿。我发现金巧儿的脸色有些发灰,硬邦邦的像是掺了水泥,于是马上又转身给她夹了一些菜,说巧儿,你也吃。巧儿低头吃了一口,问英子,黄小姐还对按摩有研究?是医生?还是……
  我连忙打岔说,她学过理疗,我的颈椎经过她的治疗现在轻松多了。
  哦,巧儿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因而问道,黄小姐在哪家医院供职?到时候我们病了说不定还要去找你帮忙哩。
  英子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不是……
  我一听急了,额头冒出冷汗来。我说,是呀,英子……不是……医生,她只是学过一些按摩保健知识。现在……现在……
  英子说,附近有家“爱心按摩保健”店是我开的。
  哦——巧儿拉长了声音说,你是开发廊的!
  我听了这话心里就像吃了只苍蝇,很不舒服。现在确有许多人认为开发廊的不够光彩,背后有些说不清的事情。于是我连忙说不不不,她的店和发廊不太一样。
  巧儿说,是吗?怎么不一样?
  我说,她们主要是做保健。
  巧儿说,我知道,现在许多美容美发都是幌子。
  我说,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你什么时候过去看看。
  巧儿一边摆弄着长长的秀发,一边冷冷地说,我要是做头发的话,一般到专业美发店去。
  我建议说,你也可以去做做保健呀。
  巧儿笑了。巧儿说,你表妹的保健肯定做得非常非常舒服,非常非常到位,不然你是不会这样夸她的。我信了!
  巧儿的笑脸和她说话的口气以及带有讥讽的措词,让我凉了半截。
  吃喝在好一阵沉默中继续进行,一瓶红酒,一会儿就见了底。巧儿晃着头说,还有没有酒?
  我担心她喝醉了,说酒是有的,今天就不再喝了吧?
  怎么啦?舍不得了?她说,不就一瓶酒嘛,小气!
  没有办法,我只好再拿出一瓶酒,把盖拧开。
  巧儿劈手将酒夺去,哆哆嗦嗦,给自己杯子斟满,一抬头直直地倒进了喉管,红着眼睛再来抓酒瓶的时候,我将她拦住了。我说你无论如何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回不去了。
  她说你……要赶我走?
  我说你说哪里话?怎么会呢?
  她瞪着我,两眼发直,突然站起身,在我拿酒瓶的手上打了一巴掌说,不给拉倒,转身就朝门外走。
  我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她又一巴掌把我的手打掉了。走到门口忽又回过头来说:明天早晨八点整,我在南湖公园门口等你,来不来由你!
  我要追出去,英子将我拦住了。英子说算了,这种脾气的人走了也罢。
  我说你误会了,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她今天的确心里有事,烦得很。
  什么事让她这样失态?
  我说,有位快六十岁的男人爱上了她,今天向她求婚了。
  英子咯咯笑着:那有什么?如果有爱就答应嫁他,如果没爱就一口拒绝。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说。
  英子玩弄着手里的酒杯,望着我鬼鬼地笑了一下说,是啊,秦哥你这么关心她,这事肯定简单不了。
  我有些生气地盯着英子:你好像话里有话?
  她连忙辩解说,你莫多心。来吧,我们还是喝酒。
  我伸手压压她手中的酒杯说,你也别喝多了。
  她说是啊我还要帮你按摩呢!说着就乖乖地把酒杯放下了。
  英子在给我做保健的时候,接到马山河的电话。马山河说想她了,让她马上赶回去。英子说我在外边有事,晚一点回去好不好?马山河说我不管你有没有事,我想你了就是最大的事。英子说我真的有事嘛。马山河说你能有什么事,不会是私会情人吧,小心我把你的心剜出来。英子听了脸色大变,声音也有些发抖了。她说瞧你,老是疑神疑鬼的,让人家一点自由都没有,我回来就是了,这你该满意了吧。
  放下手机,英子无可奈何地望着我说,对不起秦哥,我得走了。
  我握住英子微微颤抖的手想对她说点什么,可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英子有些恋恋不舍地从我的手中抽出她的手,站起来,慢慢地后退几步,忽然转身,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不知道英子与一个有妇之夫是怎样在一起生活的,但我能感觉出来,她生活得很苦很苦。
  英子走后,我心里空空的,感到百无聊赖,便打开电脑文档中的那些书稿,想进入校对工作。但是,看了几页竟然不知所云。我试图回去重新校对,然而,还是没有成功。
  忽然之间,我发现我竟变得十分的伤感。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啦,我把自己整个儿放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就那么失神地躺着,躺着,直到眼前模糊,冰冷的泪水流过脸面,滴在枕上。
  我坚强地爬起来,重新回到电脑旁,走进了网络聊天室。我想,在那儿或许能够找到一个聊友,好好地说说话儿。真的,此刻我太想说话了。
  我的身份还是“青青野草”,因为网络毕竟是虚拟的东西,除非到了非认识不可的时候了,网民们一般都是不会在聊友面前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
  我从一个聊天室走到另一个聊天室,先后逛了七八个聊天室,也没找到一个朋友。后来,我干脆“坐”在“成熟男女”里面,看人家聊天。
  聊天室里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名字,比如快乐宝贝、欢乐天使;北方情种、南方淑女;茉莉香茗、菊花奶茶;甚至还有人叫色狼、情痴、名妓、一夜情的。就连布什、沙龙、萨达姆、本·拉登、小泉纯一郎也都在上面活动,让你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想看看他们怎么说就更有意思了。往往是布什在给本·拉登下跪,求他放自己一马,不要再在美国搞什么恐怖活动了,至少让自己把这届总统平平安安地当到头,如果愿意的话,他答应花五千万美元买这个平安……
  我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些有趣的聊天内容,忽然有人跟我打招呼:
  青青野草你好!
  我一看,居然是酷爱玫瑰,心中禁不住一阵狂喜。
  怎么这么巧?我说。
  是啊是啊,酷爱玫瑰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嘛。
  我说,给你的玫瑰收到没有?
  她说,当然收到了。
  喜欢吗?
  你送的每一朵我都喜欢。她说,好花配上好的文字留言,真是难得的收藏品。我全都珍藏起来了。
  我说既然这样珍惜我,能不能把你的电话和真实姓名告诉我。
  还不是时候吧?她说对男人的考验是要有个较长的过程的。我不是也没向你要这些吗?
  我说非要等到下次情人节吗?
  她说也许吧。
  我问今年七夕,我们和牛郎织女一起相会行不行?那一天可是我们中国的情人节。
  她选了一个微笑的图标送给我,说,现在非典型肺炎又传得沸沸扬扬了,你还要与人约会,不怕传染?
  她的幽默像快乐的石子在我心海里激起涟漪:没那么严重吧。
  当然有了,严重的事实只是被人掩盖了,我身边有人从北京来,说北京的“非典”都快瞒不住了。
  我说北京是北京,我们这儿离北京远着呢。
  她反问我:北京离广东远不远?你可要知道中国的“非典”最先出自广东。
  你不想见我就别找借口了。我有些灰心丧气地说。
  她说这种感觉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把这种感觉破坏掉呢?如果我们见面了,相互都不是自己心仪的那种人,岂不很失望?
  你是怕我的形象对不起观众吧?我无可奈何地说。
  她说我没这么说。
  那么,是你的形象、气质对不起观众了?我只好用了激将法。
  她笑了。她说如果美貌是一种罪,我已罪恶滔天;如果美德要受惩罚,我岂不是要千刀万剐?如果聪明能干要受折磨,英雄,你杀了我吧!
  我也笑了。我说美人,你现在的情绪很好,与你写信给我的时候判若两人呢。
  是的,她说都是因为见到了你。你知道吗?跟你聊天,我会忘记一切烦恼。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轻松地舞蹈,舞姿更加优美,键音更加和谐。我说我很高兴,我在女人面前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魅力。可是我又犯糊涂了,我的魅力对我的老婆竟然没有一点影响力。
  她问我:你很想她吗?
  我回答:说不想是假的,我们毕竟有过那么多年的感情,而且正如你所说的一样,她在我眼里也是美得罪恶滔天。不过,她的聪明肯定比不上你,她居然没有发现我的魅力,而你却发现了。
  她又笑了,她说你错了,她要是不聪明的话,当初为何嫁给你呢?
  我说,那她为何又离我而去?
  或许有更值得追求的东西在召唤她,让她情不自禁,义无反顾吧。看得出她比我聪明多了。我跟她不在一个档次。有可能,我低她好几个档次啊!
  这女人总是有她独特的见解,我不得不对她暗生佩服。我说,作为谦虚,你可能是世界之最。
  她说,我笑得快要窒息。
  我连忙迎合:你的高兴是我最大的快乐。
  老婆回到你身边,你可能更加快活。她说。
  那要靠上帝保佑了。我说。
  如果下一个情人节,你老婆还没回到你身边,我也还没回到我老公身边,那么,你就做我的蓝颜知己好吗?她给了我一个美好的设想。
  我有些心旌摇荡。我说我现在不是已经成为你的蓝颜知己了吗?
  她说,就跟蒸馒头似的,好像还差一口气。
  我问,怎样才算真正的蓝颜知己呢?
  约摸两分钟之后屏幕上显现出了她的观点:其实跟你们男人追求的红颜知己意义是一样的。所谓蓝颜知己,我认为就是关系介于情人与朋友之间的那样一种男人,不管他与女人是近在咫尺还是远在天涯。男女间靠一种神秘的吸引与神秘的情感维系。如果把这种男人说成是女人的“情况”,未免把女人看得太俗,但如果说只是朋友,可这男人偏偏又能走进她的内心深处,使她和他常常处于一种非常特别的亲昵状态之中,无话不谈。
  包括约会吗?我说。
  包括!
  偶尔也发生一夜情?
  她未置可否。
  我说,其实我何尝不想有一位红颜知己。你的描述已经让我执迷不悟了。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说,只要是真正的男人或者女人,没有不为这种生活而动心的。你想想啊,男女间没有家庭琐事的干扰,没有诸多烦恼的牵绊,交往起来轻松、快乐,这是多么的令人赏心悦目!严格地说这应该属于人类的“第四类情感”,是对友情、爱情、亲情所不能达到的范围的补充;它不是一个什么暧昧的、简单的称号,应属于“比爱情少一点,比友情多一点”的范畴;它绝对是真实、纯洁的,当然,它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
  我说这种爱情之外的情爱、友情之内的情友着实让人心驰神往,但是,你难道不担心一不小心变成我的老婆?落入俗人的窠臼?
  她告诉我,既然大家都是单身贵族,发展成为情人甚至夫妻,并不算落入俗套,相反恰恰是一种情感的发展或升华。关键是,这种发展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两人还能不能保持知己、情人所拥有的那份令人心动的感觉。发展是扬弃,而不是全盘的抛弃。其实夫妻之间,更需要有情人的感觉,知己的感觉。如果没有这样的感觉,我宁愿永不结婚,宁愿只在生活中找个知己而不是老公。
  我打趣道,我帮你把老公找回来吧?我让他变成你所需要的这一种老公,再不负你!
  你帮我?
  是啊,我说他不懂得你的心,我可以帮你转告啊。
  她说,你要真能帮我找回老公,肯定能够找回你老婆。你连老婆都找不回,有何能力帮我?如果你找回了老婆,你还会要我?
  她问得我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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